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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第三十四回 公平与否谁能推算,从前如何往事成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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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庚星君同荧惑星君商议着往无音山请舒帝姬同子棱帝君二人,临行前却骤然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少不得要知会禀报太子一声。

荧惑星君因朝华妆道:“我同长庚仙友这便往无音山去了,只是要劳烦王姬,将此事原原本本告知太子。此事事关重大,决不能出差错。”

这原是十分合情合理的一个请求,倘若先前不曾看见沥澄同琴霜在一处,她自然很乐意去。只是女子总是有躲避心态,方才见到那样的场景,现下总是不想看见他的。

故而露出一个僵硬的笑意来,只道:“凑巧前两日便一直想着去无音山一趟,如今正是凑四合六的买卖。咱们只需换一换,你们往太子那处去禀报,我去无音山就是。”

去无音山,便是驾云往返,少说也要两三日。届时回来,想必已经是即位大典开始的时候。华妆不想看见沥澄,至少并不想在现在看见沥澄。

她当日回天界将前尘往事尽数记起的时候,以为自己已经全然死心。却没料到,死心这回事,并不是想象中那样简单。应承席泽婚事的时候,她也想过。已经到了这份上,总算是要过去了。就算不能死心,也要逼着自己死了才是。直到方才,见着他同琴霜在一起耳鬓私语的时候,华妆才知道,原来她从未停止过喜欢沥澄。

原来她一直都在暗自期待,终有一日他会来到自己身边。以天界太子沥澄的身份,来到华妆王姬身边。并不是因着下界的前尘旧事,而逼着自己喜欢。

到现在,终于是大梦需醒的时候,却几乎要痛彻心扉。

站在祥云上头,迎面而来锐利的寒风携带着仙气,不依不饶出过来,几乎将她心神都吹成齑粉。华妆想起过往许多事情,在人界的时候,那样多的时光,那样多的爱恨,如今到了天界,原也不过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的事情。

原先她觉着,一百年是那样长久的时光啊。如今站在云端之上往下看,原来这凡尘俗世,竟然如此渺小。人有爱恨别离,生老病死。

神没有。

然而人类因为失去,可以放声哭泣。

而神不能。

谁说老天不公平?这世界上最公平的,就是老天。

华妆不知道自己赶了多久的路程,只知道到无音山的时候,觉得天界那些事情,已经随着这些寒风,变作了十分遥远的记忆。

果然无音山是一个适合回避世事的地方,无论对舒帝姬还是对于自己,都是一样。

当年堕入凡尘之前,无音山满树桃花,落英缤纷。回到天界之后,这还是华妆第一次,来到这里。漫山遍野都是皑皑白雪,冰天雪地,像是连当初的感情,都一一封存。

这座雪山下头还有一个小小的茅草屋,看着十分简陋的模样。茅草屋前头是一条小溪,溪水清清,在这冰天雪地之中,看见这样一条流动的水流,未免有些突兀。站在山脚下看过去,正看见一个穿着雪白衣裳的男子坐在小溪前。边上随意放着一个鱼篓,手里捏着一柄竹子做的鱼竿。

白衣雪发,光光一个背影,就是绝世的风姿。

华妆依稀想起,自己已经许多年不曾看见这个男子了,久得几乎要遗忘过去那些种种。

寒风夹这雪花席卷而来,华妆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没能说出口。

“我知道……”却是那男子的声音,轻飘飘传过来。在这悠然的天地之间,山脚之下,自有一种寂寥。“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是麽。”华妆露出一个笑来,自走过去。将将走到他身边,便有一个小凳子凭空出现在面前。撩起裙摆坐下。“近些年……你的修为越发精进了。竟然连我临时起意的事情,也能算到。”

男子的侧脸苍白得紧,像是寒玉雕琢而成,一丝血色都没有。只是精致得很,那唇角一抹浅粉色的弧度,胜过千万能工巧匠精心的雕琢。

男子悠悠道:“你同太子沥澄,终究还是没能修成正果。”

“本就是结局一早注定的事情。”华妆抬头往前看,小溪里头有两尾颜色鲜亮的鲤鱼。一红一橙,在鱼竿的饵边嬉戏玩闹,瞧着十分可爱的模样。“你的修为,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许多事情,当年算不到的,你现在都能算到。”

男子别过脸朝她看,目光之中像是凝结了满地霜雪,尽是寂寥,像是什么都打动不了他,什么都没有办法激起内心的波澜。对这世间的事情,他都已经看得太透。却唯独,不想看透一个情字。

“你是要……我帮你算一算你和太子沥澄的未来麽?”

摇头,“何必多此一举?我同他,一早就没有未来。我只是想问你一句,虽说是算者不自算,你却不在其列,为何不算一算,舒姐姐什么时候,才能原谅你?”

提到舒姐姐,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来。像是万里冰封,都随着这一笑,而慢慢溶解。“你怎么知道我不曾算过。一早我就看见了,我和舒儿之间,铺天盖地都是苍白。我们才是,正正经经没有未来的两个人。”

他们曾经相爱到至死不休,到最后谁都没能死成,却心死成灰,再也没有办法在一起。

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成为过去,他却抓着曾经的回忆,想要将这泡影变作真实。

“这算是什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麽?”华妆再低头去看,橙色的鲤鱼已经游荡开来,只余下红色的,孤零零在那里打转。“鱼都跑了,还不拉杆?”

随意把杆子往上拉,往边上的草丛里一扔。定睛一看,上头不过是一根透明的鱼线,系着鱼饵,却哪里看得见鱼钩的影子。

这可真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他在这里钓鱼,原先也并不是为着钓鱼。无音山仙气浓郁,在这里的生灵,大多最终能够化形。钓他们上来,又做什么?便是吃,又于心何忍?

“师父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华妆的眼神有些怅然。谁不知道,华妆王姬的师父,天界的子棱帝君,是最为悲天悯人的一位帝君。早先在人界的时候,在一本明清话本之中,看见过一句话。套在他身上,倒是十分合适。

说的是,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

只是最为可笑的却是,他愿意对天下所有生灵宽和仁慈,却只将所有厌恶冷淡对着舒帝姬。

子棱帝君听她这样一句话,倒是也有些想起从前。那样多欢笑的时光,南宫舒同祁华妆都还在自己身侧的时候。那是一段,只能在回忆里头鲜明的往事。到现在,他连想都不敢想。只因孤寂一人,想起过往欢笑,醒来的时候,就更能感知如今的悲戚。

“不要再提从前了,你分明知道,我从来不后悔做了那些事情。现在这样,已经很好。”

至少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他从未想过,还能有守在南宫舒身边的机会。即使一个在山上,一个在山脚。遥遥相望却永不相见。

那是南宫舒立下的毒誓。

“世人都以为神无所不有,却怎么知道,在感情这条路上头,大多崎岖坎坷。我原本以为,华妆你同沥澄,总能够走得顺当一些。”

“这话又是怎么说呢?”她看向水面,终究那一尾红色鲤鱼也慢慢游走了。这世上的相遇,最后都要变作别离。他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试着习惯。“这苦痛烦恼,都是我自己找的。沥澄他其实并没什么错处。”

倘若有,也是怨恨他为何不能爱上自己。

“总是会好的。”子棱帝君将鱼竿拢回袖中,起身往那间茅草屋里走。“你去吧,也帮我看一看舒儿。我已经许多年不曾看见她了。”

下来的时候,也好告诉告诉他,这么些年,她过得可好。

华妆知道,这是他下的逐客令,也不多留,只转身往山上去了。凉风侵袭,吹动她身上的卷云绫。子棱帝君站在茅草屋前面,往山上遥遥地望,妄想在那层层白雪之中,能够看见那个女子倾城潋滟的笑意。

只是妄想,终究也不过是妄想。

舒帝姬喜欢桃花,当年她住的无音山上头,漫山遍野都是或粉或白的桃花。只是现如今,终究一些都凋零,原来的花瓣,也全都变成了如今的大雪苍茫。

华妆迎着寒风往上走,一开始那雪积得很深,一脚深一脚浅。越到山顶,雪就越薄。到最后走上山峰最顶端的时候,终于看见无音山上的五音观,观前有一树桃花,在冰天雪地之中,开得灼灼其华,美艳不可方物。

树上坐着一个穿湖青素衫的女子,笑意盈盈,却瞧不出喜悦的颜色。她不曾穿鞋子,洁白的足在树枝上晃荡,端得是入目便一片凝脂。

“你来了……”她轻声开口,“我已经等你许久了。”

华妆走上前,在树下仰起头看她。“舒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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