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1 / 1)
“就是可惜路海遥了,他妈那么年轻就没了,要伤心死了。”
“可不么,这孩子真是可人疼,长的好,家底不多也不少,高知家庭,看着也靠谱儿,哪哪都挺好,跟梁未那一窝子一看就不是一路的,可怎么偏偏是亲戚,灼人心么这不是。”曾醉洲他妈在那长吁短叹,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觉得可惜。
“那您看……”
“人家家里呢?路海遥他爸爸一个大学老师肯定不愿意吧,你这样儿的别人本来就相不中,你又跟梁未有那么一段,我当年就反对你们,说啥说不听!”
“那您不反对啊?”
“我不反对,我可能不反对吗?嗯?”曾醉洲她妈使劲儿拿手指头戳曾醉洲的额头。
“那这么好一人可就要便宜别人家女儿了啊。”
“对了,我还没问你楚诗在你这和她爸妈扯咕什么呢?”
“您不是和任妈妈交流来着么?”
“那人家第一次见面就能跟我讲女儿的事情啦。”
“嗨,刚说介绍我和路海遥相亲那个,那事不是任楚诗要她未婚夫给我寻么合适人么,她未婚夫叫贺随言,跟路海遥关系挺好的,他俩都买好房子,酒宴也都订好了,结果贺随言初恋从国外回来了,贺随言瞒着任楚诗夜宿在初恋那儿来着,被任楚诗发现之后死不悔改,酒宴就取消了,婚礼也没了,得亏没登记。”
“都要结婚了,真是丧心病狂。”
“那初恋还跟任楚诗示威,说她对贺随言来说也不算个啥玩意儿。”
曾醉洲她妈一脸世风日下的表情,曾醉洲想就让董珈醇承担一部分火力吧,虽然自恃文艺小清晰的白莲花肯定不能说出这种泼妇骂街的话,就是抢别人男人也要说的是拯救世界一样伟大。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路海遥有这么个朋友,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趁早跟他分了吧。”
“妈,怎么突然就又路海遥不行了,您刚才还可惜他呢。”
“我可惜有什么用,我告诉你,不行就是不行,你跟梁未那个事儿,就算路海遥以后当没这门亲戚,那有什么用,总还是有别的亲戚吧,都不往来了?”
“路海遥他妈都没了,本来跟母亲那边的亲戚也就剩下梁未他们了啊,不来往就是不来往了啊。”
“啊,不来往行,他真不介意你和梁未的事儿,没法不介意,我跟你讲,你现在还年轻,他对你还新鲜,日子过起来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不是你说我年纪不小了逼我结婚啊。”
“我是逼你结婚,但是你俩这是孽缘好么?就跟任楚诗和那个贺随什么的都是孽缘。那今天上午那个男的是谁啊?”
“任楚诗的新男友啊,她想结婚,她爸妈不乐意。”
“这么快就找个新男友还立刻要结婚,她爸妈没法乐意,你们这些孩子都怎么回事啊?”
“她爸妈不乐意不是为了这个,那男的是我老板,有个念初中的儿子,鳏夫。”
曾醉洲她妈又唬了一跳,使劲拍曾醉洲:“你们这些孩子,到底要干什么,气死爸妈才好是不是,一个找了前未婚的舅舅,一个找了个鳏夫要去当后妈!”
“那你看,缘分嘛。”
“鬼,你给我把外面那个轰走。”
“哎,老佛爷。”
曾醉洲腿脚麻利地滚了出去,路海遥提着洗好的炒面盒子从厨房里出来看着她。
“哎呀,太贤惠了,太后娘娘十分相中你啊。”
“看出来了,那太后娘娘情愿妾身伺候陛下吗?”
“这个,太后年岁大了,老派思想,爱妾再等等,必让你堂堂正正进我曾家门,穿红戴金从正门儿抬进来。”
“那妾身就跪安了?”
“嗯。”
曾醉洲看着路海遥穿衣服,厨房里连她昨晚吃饭的碗筷也都洗干净了,外面阳光正好,穿过狭窄的客厅和那些跳跃着的尘埃染在路海遥鬓角,他一边穿衣服一边看着站在卧室门口的曾醉洲,她突然觉得生出些难以言喻的不舍。路海遥穿完衣服开门要走,但他又回过头来对曾醉洲说:“我走啦?”
“等等,我去拿衣服。”
曾醉洲快速地穿上衣服挽住路海遥的胳膊。
“突然觉得让你这么走好难过。”
“难过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
“不想我走。”
“嘿……”
“不喜欢我这么直白?”
路海遥贴着曾醉洲的耳朵问。
“当然,而且我也不喜欢你离我这么近。”
“可你确实不想让我走,而近不近……”路海遥的话音消失在他印在曾醉洲耳垂上的吻中。
“哦,幸好这不是敏感点好吗,不然我要跳起来了。”
“啊哦,刚才的纯情一幕只是我的错觉是吗,那敏感点在哪。”
“并不是,我不会告诉你的。”
“等我自己找吗?”
“不不不,这段对话该结束了。”
“也到小区门口了,我只能说,我也不想走。”
“那你想亲我吗?”
“当然。”
路海遥假意看了看附近有没有人在注意他们,轻轻地啄了一下曾醉洲的嘴唇。
曾醉洲站在小区门口一直看着路海遥的车开到街尾拐个弯不见了影子,想了半天突然觉得自己像玛丽苏神剧里的女主,雷的够呛然后回了家,她妈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坐在沙发上看她。
“时间,我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