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打死你(1 / 1)
任楚诗开车冲到贺随言的公司,秘书们都认识这是谁并不敢拦,她觉得胸中有一团火在燃烧,烧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和姿态,她曾经很不屑那些知道了恋人CG的女人歇斯底里地一哭二闹三上吊,但轮到她身上,她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她也想,摔东西、破坏、杀掉那对狗男女,能够平息怒火的一切她都愿意去尝试,什么幻想中的如果贺随言出轨她会怎么高姿态地谈判,怎么活的漂亮让渣男后悔,都是笑话。
她冲到会议室一脚踹开了大门,秘书小姐在旁边的苦苦哀求她不是没听见,只是现在这个状态下别人说什么她也不能做出反应了,曾醉洲则一路跟着她劝走了秘书小姐。
参加会议的人都被任楚诗赶走,贺随言不知道她怎么了,还上前来想抓住任楚诗的手臂,任楚诗则直接抄起会议桌上的玻璃烟灰缸扔向贺随言并尖叫:“别碰我,你这个恶心的贱人!”
“楚诗,你怎么了?”
任楚诗并不回答只将她能看见的所有的纸张撕碎,所有搬得动的砸碎。
贺随言皱起眉头看着任楚诗发疯,任楚诗从来不是贺随言喜欢的那种安静温柔的女人,她更像是被人宠坏的小孩子,这种对比在刚刚见过董珈醇后更加明显。
路海遥就是这时候赶到的,看着台风过境般的现场低声问曾醉洲:“这是怎么了,你也不拦着?”
“我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你的好哥们昨天晚上跟任楚诗说加班,实际上昨天公司正点下班后他就去了董珈醇那,十一点才回家。”
任楚诗刚刚到贺随言的公司时还是很平静的,她询问了秘书小姐,昨天晚上贺随言有没有加班,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后才发疯一样踹门。
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之后任楚诗坐在沙发上喘粗气。
“发完疯了?”贺随言极其不耐烦地问任楚诗。
路海遥拼命给贺随言使眼色,曾醉洲挡住了他:“没那个必要,也许一夜之后,他已经决定迎回心目中的女神了。”
曾醉洲并没有压低声音,路海遥捂住脸,心想,不是兄弟不帮你,实在是你在作大死啊。
贺随言疑惑地看向曾醉洲。
“一夜销魂,很爽吧?”任楚诗极尽粗俗地嘲讽贺随言。
贺随言看任楚诗的作为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们刚刚从江华园过来。”
“你查了我的GPS,你怎么能这么干,偷偷摸摸像什么话?”
任楚诗坐在沙发上气的发抖,如果她有力气她肯定要站起来撕了贺随言。
不过曾醉洲还在这里,手掌和脸皮接触的声音十分清脆,“有你偷人偷偷摸摸?”
“董珈醇是住那里,可我昨天只是去看看她,她刚回国,好多事情还不懂。我们什么都没干。”
“四五个点,什么都没干?你教她什么了?怎么拧热水,怎么开灯,怎么吃喝拉撒?”任楚诗目光咄咄地逼视着贺随言。
“我们只是聊了聊国内的现状,聊了聊以前的事。”
“哈,追忆往昔,展望未来是吧?”
任楚诗想从沙发上站起来,但是因为早饭没吃又情绪激动犯了低血糖,一下子又坐了回去,贺随言立刻上前想将她扶住,她使劲抽开贺随言的手。
“我相信你们什么都没干。”
贺随言刚要松一口气,任楚诗却拿出了电话:“喂,张经理,我是任楚诗,婚宴,取消了,真是抱歉,会赔钱的。”
曾醉洲上前搀着任楚诗,路海遥立刻去帮忙,因为情绪激动不能行动的人要比平常的时候重的多。
“从今天开始,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用偷偷摸摸,你也不用了,皆大欢喜。”
曾醉洲和路海遥将任楚诗送回了她姐姐那,任楚诗暂时还不知道怎么跟一心欢喜盼她出嫁的父母说悔婚的事情。
曾醉洲苦哈哈地想,她被变态跟踪,伤了喉咙和脚踝,任楚诗好好的婚礼转眼间化为泡影,真是倒霉到一块去了。
“给我买点饮料去。”
“歇斯底里大喊大叫的是任楚诗,你还要喝饮料?”
“我没说话,我可是伤残人士。”
“好好,我这就去。”
路海遥买了瓶饮料给曾醉洲。
“这是就全完了?”路海遥觉得这简直跟电视剧一样,他前两天刚刚准备好参加婚宴穿的衣服。
“我是不知道贺随言怎么想的,干了件蠢事首先,然后居然不擦屁股,不擦屁股就算了,等任楚诗杀上门的时候找点合情合理的借口吧,我都怀疑他怎么把公司做的这么大,员工简直随时面临失业的风险。”
“也不能全怪贺随言吧,毕竟是初恋。”
“不全怪贺随言?怪任楚诗咯,为什么要对贺随言念念不忘的初恋态度刻薄,偷偷摸摸查他的
GPS?”
路海遥立刻说:“当然不是,怪董珈醇,明知道贺随言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还拉着个有妇之夫在她单身女人家里一呆就是五个点。”路海遥特别的义正词严。
“苍蝇和臭蛋的故事,我见得多了,还在这种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里当过重要配角呢!”
路海遥知道曾醉洲这是在说梁未。
“你恨不恨梁未?”路海遥小心翼翼地问。
“恨?刘美娇出现的时候我恨不能喝其血啖其肉寝其皮啊,不过分手之后我就想开了,结婚之前他暴露出真面目对我来说是好事,如果等结了婚,那个孩子生下来,我该怎么办。”
“孩子?”
“男孩子,梁未逼我同意抚养刘美娇的孩子的时候我正想告诉他,不过显然他并不需要了,打掉之前我问医生,医生告诉我是个小男孩。也许你表姐注定这辈子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