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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十五)蝶与刀(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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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航路前半段,雷纳瑟岛。

“拉夫德尔”酒吧换了崭新的招牌,那个可笑的错别字终于被拿掉了。时隔一年酒吧生意依旧红火,三教九流来来往往,老板挺着啤酒肚在柜台前数钱。

“拉米!六号桌再要一盘牛排!”

“来了!”女孩连忙扎起已经长长了的褐色头发,熟练地一只手托着盘子另一只手端着酒快步走上去。“让您久等了~”清亮的嗓音,干净的微笑,黑眼睛满溢温柔。没人不对这样礼貌又漂亮的女孩怀有好感。

“谢啦小小姐,这是给你的小费!”

“非常感谢!”拉米笑着接过,并在转身的时候将里面藏有情报的纸条塞进袖口。

雷纳瑟岛西码头

拉米和那些搬运工人一起奋力将一个个大麻袋装的货物搬上船,加里奥在一旁清点数量,丝毫不管累的满头大汗的女孩。

拉米直起身子揉揉肩膀,抬起头,春岛的阳光很耀眼,映着她的黑色眼睛泛起琥珀一样的光泽。

暗巷深处

“不好意思请开门,您的租金到期了!”

门开了,凶神恶煞的海贼走出来刚想大吼,见门外是个只到他腰间的女孩不由得哈哈大笑,然而笑声片刻就被掐断了,那个眼带笑意的女孩轻轻在他腰间戳了一下,一根血淋淋的尖刺就穿透了后腰肉!

“快跑!”拉米抱着脑袋狂奔,巴里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不时地用拐杖挡一挡飞来的子弹——虽然没什么用——他们果然还是打不过凶恶的大海贼。

“呼,呼,累死我了。”总算到了安全的地方,拉米扶着墙大口喘气,“巴里叔叔……我终于捅了他一下子…哈哈哈…痛快死了!谁叫他瞧不起女人!”

“坏孩子,果然不愧是疯女教出来的。”从又猥琐又丑升级为又猥琐又丑又瘸腿的巴里笑骂道。

“我已经13岁了,早就不算小孩子啦。”拉米骄傲的挺起刚刚发育的小胸脯。虽然脸蛋还是难掩稚气但是不得不说,她和刚刚流落到雷纳瑟时那个凄惨可怜的小孩已经大不一样了。

巴里的视线移到她手腕上密密麻麻的针孔上,“喂,你的病真的治不好?”

“是啊,不过我早就习惯了,”拉米无所谓的笑笑,“今天的任务结束,我回家了。”

回家……这似乎是个久违的词。现在,拉米终于能够坦然的回忆起七岁那年白色城镇的灾难,并且愉快的把自己放在上帝视角,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把它当做不敢揭开的伤口——也许这和胡安娜的教导也有关系,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拉米变得越来越像她了,无论是说话风格还是气质。这一点拉米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反倒是胡安娜很不乐意的样子,仍然整天找她的茬,还扬言等她满14岁就把她卖到地下妓1院去。不过这对翅膀硬了的小鬼来说根本算不上威胁,她也知道胡安娜那么辛苦培养自己,让自己接触整个暗巷的势力,绝不是当做妓1女在培养那么简单。

拉米要回的“家”当然就是胡安娜的老房子,老旧墙壁也粉刷过了,最上面的红油漆部分还是拉米踩着巴里的肩膀帮忙刷的。外面的小树丛在前段时间拔掉了用来堆杂物。

“太太,我回来了……嗯?”

门怎么开着?

常年混迹于黑道势力的经验让拉米一下子警惕起来。她小心翼翼的推开虚掩的门,蹑手蹑脚的踏进去——还好,没有暗器飞过来。屋子里是熟悉的玫瑰香水味和烟味,拉米松了口气,大概是胡安娜送走客人的时候忘了关门。

“太太?”

“砰!”

刚开口,里屋突然传来摔倒的声音,接下来是呜呜咽咽的哭声——胡安娜?

拉米从没见那女人哭过,虽然是□□身份但她是个强悍的女人。这种强悍不是指身手而是精神上的强大,既能收到小弟跑腿打杂也能在暗巷做大房东,关系网遍地,没有一个强悍的心灵是不可能的。

拉米犹豫了半天还是走进了房间,故意把视线集中到墙上那把闪闪发亮的红宝石刀上,故意不去看倒地哭泣的女人。

“咳咳,我……”

“烦死了小鬼,这种时候就不能装作不在吗!”胡安娜的声音呈现出极其罕见的脆弱。

“……只是想问问能把你弄哭的人是哪位,我要拜他为师。”原本安慰人的话语出口就变成了这样——这也是拜胡安娜的教导所赐。

“哈哈,小崽子翅膀硬了。”这时候胡安娜的状态已经好起来了——当然除去花得一塌糊涂的妆容。女人慢条斯理的整理裙摆,坐回大床上。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对,胡安娜的眼神不对。那种空荡荡的眼神让人没来由的发冷。

“拉米你过来。”

“是……”

“别这种表情,又不是要扔你烟头。”胡安娜的目光移到墙壁上的挂刀,“这个,你想知道它的来历吗?”

“……不想。”

“喂小崽子就不能配合一下吗?”

“那就拜托您别像交代遗嘱一样说话。”拉米越来越伶牙俐齿了。胡安娜气的翻白眼,但是自顾自的讲了下去,“这是我的某一任情人送的,他说第二天会开着海贼船接我出海,永远离开雷纳瑟。这把刀是他缴获的战利品,也是定情信物——哈哈哈,真有这么蠢的谎话,我就这么蠢的相信了。坐在这张床上一直等一直等,等了三天,他没有回来。后来我冒着大雨出去找他,在暗巷其他妓1院里看到他搂着别的妓1女……那时候我明白了,他是个骗子。从那以后我再也没爱过哪个男人了。”

“……所以呢?”拉米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今天的胡安娜特别反常。

“没什么所以,我就是想开了,想把这刀卖掉,你拿出去找个地方把它处理掉吧,实在卖不出去就扔到海里。”胡安娜语气轻松。

拉米踮起脚从墙上把刀拿了下来,那是一把女式短刀,刀身雪亮做工精美,金色刀柄还镶嵌着红宝石,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而且在这个常年不打扫的房子里这把刀却干干净净几乎是一尘不染——说什么想开了,骗鬼呢。

“赶快去吧,记得把钱带回来。不准私藏。”女人似乎又恢复了慵懒的状态,点起一根烟舒服的抽了起来。

外面已经很晚了,拉米揣着刀满脸不高兴的往外走,刚要走出门,胡安娜忽然叫住了她,“等一下。”

“又怎么了?”不高兴的回头。

“去渡口那家商店,他们家出价更高一点。”

“渡口太远了,来回要一个小时!”抗议。

“赶快去!赔钱了看我不揍你!”抗议无效。

拉米气结,甩门而去。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暗巷里为数不多的路灯都亮了起来,拉米无聊的走着,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越拉越长。

一不留神撞在了路人身上,“啊,抱歉。”拉米连忙开口,她撞到了个高大的黑西装男人,那人没搭理她,压低帽子脚步匆匆的走了。

就在撞到他的时候拉米嗅到一股熟悉的玫瑰香水味,不由得犯恶心——难道暗巷只有这一种香水卖吗?

费了好大力气才赶到渡口的商店——果不其然,这个时间人家已经打烊了。拉米抱着刀一脸愤愤的站在渡口,现在没有渡船在附近,整个海面看起来异常宁静。月光下海浪温柔的起起伏伏,卷起白色的泡沫。拉米望着辽阔的海面有一瞬间的失神,等回过神时她才想起怀里漂亮的刀,就这样扔下海未免太可惜了。拉米突然在脑海里幻想出十年后成人版的自己挥着刀帅气的砍杀敌人的姿态,不由得被自己逗笑了——怎么可能,她这一辈子也就是如此了,在雷纳瑟岛上跑跑腿帮帮忙,长大以后遇到一个平凡的男人,正常的相恋结婚生子,安定下来过完平凡的一生,恶魔果实将在她老死之后重生,不管落在哪方势力手里都无所谓。

可是……还是有点不甘心啊。拉米揣起刀往回走。

不甘心家乡的毁灭,不甘心家人的枉死,不甘心这个黑暗混乱的世界继续存在。

有的时候拉米觉得自己是恨着这个世界的——怎么能不恨,它给予了小女孩幸福的童年又生生夺走这一切,害得她要在这个混乱的暗巷里挣扎求生。给了她恶魔果实却也带来了让人生不如死的副作用,拉米低头看看满是针孔的手臂,决定尽量不去理会——它也许比瘾君子的手臂好不了多少。

拉米花费了比想象中要短的时间回到胡安娜的老房子。就在开门的时候,她突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心脏开始剧烈的颤抖,鼻腔里弥漫着血腥味,黑色的瞳孔渐渐被血红色侵染——那是恶魔果实带来的超强直觉,直觉告诉她屋子里出事了!

“胡安娜!”拉米闯进门,更重的血腥味冲上头顶,女孩直奔里屋——

房间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屋里,胡安娜倒在他脚下奄奄一息,鲜血浸透了女支女的头发,酒红色卷发沾了血缠成一团。男人手里拿着染血的铁棍,狠狠踹了女人一脚。

“□□,刀在哪里!”男人揪住胡安娜的头发逼她抬起头。

胡安娜仍然是一副表情空洞的样子,“早就扔海里去了。”余光瞥见门口目瞪口呆的拉米,气若游丝的女人努力做口型,“快,跑。”

拉米摇头,那些血在眼前晃来晃去,回过神时已经不受控制的出手:控制地上的血慢慢流动起来,试图让它们回到胡安娜身体里。

男人这才发现了拉米的存在,“哦?还有个小女孩?私生女?”甩开胡安娜拿着铁棍径直朝拉米走去。

女孩急忙后退,刚想抽出怀里的刀却一下子被人高马大的男人拎了起来,“没见过你,又是那个婊1子培养的小1婊1子?”

“放开我!”拉米一听这话顿时火了,黑眼睛里冒出更多红色血丝,男人吓得一愣,就在愣神的功夫拉米抽出怀里的刀,不偏不倚刚好刺中了男人的脖子!

“啊啊啊!”惨叫声,男人吃痛狠狠把拉米摔出去,红宝石刀也随之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哈哈原来在这里。”男人按住伤口大笑起来,弯腰想捡起刀,就在这时,胡安娜突然跳起来,像一只暴怒的母狮子把男人按倒在地,死命掐着他的脖子,撕扯脖子上的刀伤。男人惨叫一声,更多血不要钱似的喷溅出来——伤到动脉了。

男人火了,撕扯中手里的铁棍狠狠敲在胡安娜头上!

“拉米!快杀了他!给你血!给你血!”嘶哑的哀嚎唤醒了拉米的意识,女孩扣起手指,血液在她的控制下仿佛有了生命般活动起来,拉米冲上前捡起红宝石刀,把它当做指挥棒一样挥舞起来,血液随着她的动作腾空而起,凝结成一道道利刃,然后聚拢到半空从上而下贯穿了男人的身体!

房子里恢复了寂静,从未用过这么高强度的能力,强烈的虚脱感让拉米险些跪倒在地,但是她咬牙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奔向胡安娜——后者倒在墙角,满头满脸的血污,黑色眼睛早已空洞。

“太太!胡安娜!”拉米拼命使用能力想要让血液流回女人的身体,顾不上身体一阵阵无力——但是没有用,拉米扶起胡安娜的头,发现她的头骨被打碎了,只摸到一块虚软得让人恶心的凹陷。

女人痛苦的强迫自己呼吸着,似乎还有残存的意识,但是这已经不能支撑她说出完整的话了,胡安娜拼尽最后的力气,紧紧攥住拉米握着刀的手,然后,慢慢的松开了。

弥漫血腥味的安静的屋子里,只剩下拉米一个人的呼吸声。

拉米觉得自己还在做梦,她就一直保持着僵硬的跪着的姿势,攥着那把刀,直到眼前胡安娜的尸体已经变得冰凉,头上的血也已经凝固,她才如梦初醒,好像脑海里有什么东西断掉了一样,放声大哭了出来。

那个教会她怎样活下去的女人死了。

好人都是不得好死的。

像是家乡的亲人,像是船上的水手,像是胡安娜。

拉米从来不知道自己那么在乎这个“家”,可是现在,她再一次失去了对她好的人。

呜呜咽咽的哭声在老房子里回响,没有人能安慰她,现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间段,暗巷的酒吧仍然像以往一样混乱而且热闹,街上有流浪汉在打瞌睡,没有人会关心一个妓1女的死亡。

在暗巷里找不到栖身之处的蝴蝶最终还是提前凋零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哭过之后的女孩终于冷静下来,仿佛是胡安娜的灵魂附在了她身上。拉米机械的站起来,迈动双腿走过去翻开男人血肉模糊的尸体,使用能力驱散血液,他的西装口袋是空的,没有任何线索可言。拉米在满地狼藉中捡起了明显是男士公文包的东西,里面有很多早已整理好的地下情报,还有几份和地下势力签署的合同,甚至还有倒卖珍贵宝物的资料,其中就有她手里那把红宝石刀。

原来如此……情报贩子吗?大概是胡安娜之前接客接到了这个男人,他盯上了挂在墙上的刀,觉得是个宝贝。所以胡安娜才会打发自己把刀送走?她已经预料到会有人来抢?拉米想起胡安娜的反常,想起在路上碰到的男人,不由得后怕。

拉米在胡安娜的大床上坐了一会,先前耗尽的体力开始慢慢恢复。这是她第一次坐在胡安娜的位置,她现在才知道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色,此时天已经快亮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正好越过窗户落在大床上,落在女孩留长了的褐色头发上,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拉米随手拿起床边的镜子,镜子碎了一个角,里面映出了逐渐开始朝着美人发展的少女的轮廓——仿佛一夜之间小女孩就已经变成了少女,她的脸很像妈妈,但是眼神却像另外一个女人。

拉米突然很想学着胡安娜给自己勾画一个漂亮的眼妆,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床头柜,那本以前用来顶在头上训练站姿的书掉了下来,夹在里面的照片也随之得以重见天日。

照片上是年轻美丽的胡安娜,挽着不苟言笑但是英气十足的年轻男人。照片背面写着,献给我的爱人。 Smollett & juana

拉米觉得很可笑,既然胡安娜说她早就不爱了,为什么把照片留到现在呢?

卟噜卟噜,卟噜卟噜。电话虫响了,拉米拿起话筒,电话虫立刻具现化出一张熟悉的缺了门牙的大脸,开口便是粗哑的嗓音,“太太,我是巴里。七号街那个新住进来的海贼又不肯交租!您看要不要叫上小拉米一起修理他?”

拉米楞了一下,忍不住对着电话虫哈哈大笑了出来,啊该死的笨蛋巴里叔叔……笨蛋……笨蛋……笨蛋……

眼泪又忍不住了。

拉米抱着那把红宝石刀,带走了死掉的情报贩子的公文包,再没有其他行李,女孩最后看一眼胡安娜的尸体,跌跌撞撞的逃出了充满悲伤气息的老房子。

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雷纳瑟的港口迎来了新的货轮,街上也逐渐热闹起来,可是她又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

蝴蝶的尸体掉落在看不见的黑暗角落里,拉米面对着太阳升起的方向,一步一步的坚定的走,阳光落在黑色眼睛里,她熟练地做了个微笑的表情。

“初次见面,我叫特拉法尔加拉米,请多指教啦,胡安娜太太。”

眼泪突然又汹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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