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十章 巴甫洛夫把妹法（2）（1 / 1）
由于收视率不错，上头通知，要把《医生故事》的集数拉长，由本来的三十集变成四十集。这就是乔逸明为什么不喜欢边拍边播的模式，变数太大。于是他一个人打了三份工，除了改剧本，还要当两份清洁工。一份是在自己家伺候真正的小碗——他每天制造很多生活垃圾。另一份则是在陆向东家，每天给他打扫，还要给他做饭。
乔逸明觉得他的人生从来没这么累过，陆向东的家特别远，跑得他腿都快断了。想到这里给机构的安小姐打了电话，用那个新号码。打了几次才通了一次，安小姐让他稍安勿躁，说马大师情况稳定，可能很快就醒了。乔逸明这才觉得安定一些，接着更努力地去讨好陆向东，怕还没来得及攻略大BOSS，就被换回去了。
陆向东的家真大，几百平米，每天打扫一遍，最快也要两个小时。乔逸明拿到了他家的钥匙，每天下午过去，在那儿拖地，擦灰，浇花，刷马桶，洗浴缸…哦，还要去附近买点熟食，回来摆盘。他是黑暗料理界的一朵奇葩，在真正学会烧菜之前，只好先作弊。摆完盘了还要走一大段路把包装袋给扔了，一点儿证据都不能留下。
乔逸明觉得，心真是太累了。
陆向东还是个来事儿的，回了家，要摸一把窗台：“这儿的灰没擦干净。”
乔逸明饿坏了想先吃饭，他不让：“灰都没擦干净，你想做什么？”
逼着自己想象那是最爱的人，乔逸明都想和他离婚。只能想象那是他父亲，于是哦了一声，擦灰去了。
擦完灰洗完手，乔逸明在餐桌边坐下了。
陆向东歪着头看他：“有钟点工上主人的餐桌的么？”
乔逸明再能演也是个业余的，终于忍不下去了：“你丫也没给我钟点费啊！”
陆向东倒是气定神闲：“你不是喜欢我么？不是自愿来打扫的么？”
乔逸明气得说不出话来，想立马走人，但又不甘心功亏一篑，想着卧薪尝胆的故事，怎么也把气往肚子里咽。于是默默地站起来，把椅子摆好了：“亲爱的，那我先回去了，碗你放水池里，我明天来洗。”
过了两天，事情就又不一样了。
乔逸明热完饭就要走，陆向东不肯了。他说：“过来一起吃，我一个人吃多寂寞。”
乔逸明就傻了眼了，不是你不让我上饭桌的么。
这次不仅上了饭桌，陆向东还喂他了。乔逸明坐在陆向东的大腿上，被陆向东一筷子一筷子的喂菜。别扭得他一顿饭没吃出味道来，胃都疼了。
完了陆向东说：“刚才喂你，很高兴吧，算是谢谢你这些天的帮忙。”
娘的，真把自己当棵菜了，就算被明星喂也不能抵扣这么多劳务费啊，乔逸明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而他陆向东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刻还温柔得很，下一刻又检查起工作来。
“这里的地板不够亮，你怎么擦的？”
“我拖了两遍，还上了蜡的！”
“怪不得了，得用抹布擦才行。”
抹布？
陆向东朝他挑眉：“现在还有时间。”
乔逸明就打了盆水，沾湿了抹布擦起来，和一休哥打扫寺庙似的，从地板这头跪到那头。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自己这么累这么犯贱到底干什么呢，电影剧本也不能写成陆BOSS家的二十八个保姆啊，要不给小碗一笔钱让他放弃算了，可自己这口气…
还没想清楚陆向东就从后面抱住他了。他的重量压下来，乔逸明的腰都被压得隐隐作痛。
陆向东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叫着他的名字：“小碗。”，就脱了他的裤子。
乔逸明保持着跪地的姿势，被陆向东做了。
陆向东从后面捏着他的手腕，在他身后前后抽|插，不容得他挣脱。
乔逸明的姿势和以前抗日战士被鬼子抓了要处死一般，脸都快贴地上了，还抗日失败正被日。真是又痛又耻辱，决立马定这事儿绝不能这么结束了，他要得到陆向东的心，好好报复他，等换回来后让小碗把他的家财全给败光了。
连着一个多月这么下来，乔逸明瘦了一圈。陆向东视而不见，只说：“小碗你的眉毛粗了。”他从不修眉毛，这么长时间下来，小碗的眉毛都长齐了，粗粗的，和以前那量条细细的蚯蚓完全不一样了。
眉毛变了，气质也跟着变了，慢慢地小碗脸上的俗气就褪下去了，有时连小碗自己都看不习惯了，逼着乔逸明再去打扮打扮，说看了他现在的脸都没欲望操了。这是小碗的身体，乔逸明是随便小碗打理，可这不是真没时间么，于是眉毛粗着也就任由它自由生长了。
在乔逸明忙前忙后当钟点工的时候，小碗倒是自由多了。乔逸明哪儿还有时间管着他呀。小碗有了乔逸明开给他的工资，还翻到乔逸明的小金库，偷偷就把钱移走了。
钱用来干什么了呢？买衣服去了。小碗买了一柜子的漂亮衣服，把乔逸明的身体打扮起来了。由于肯花钱，买的都是商场有牌子的，饶是小碗的眼光，买到的衣服也差不到哪里去。乔逸明本来就身材修长，气质清雅，被他一打扮，看起来确实不一样了。他想，虽是用你的钱，但买的也是你的衣服，可算不上偷。
小碗穿着一身新装去电视台开会的时候，电视台的小姑娘都脸红了。还有新来的偷偷在边上问人：“这帅哥是谁呀，新出道的明星么？”
小碗得意极了，等着乔逸明来表扬他。但乔逸明压根都没发现他有什么变化，多了几件新衣服也没看出来。只有一次说了一句：“这件衣服我什么时候买的？瞧我这记性，都给忘了。”，他还以为是小碗的大脑记性不好。
小碗出入电视台的频率高了。早上他和乔逸明说去散步其实是去电视台给姜斌送早饭去了。每天送的都差不多，不是蛋饼就是粢饭团，最多也只是大饼油条。
姜斌自然是受宠若惊，又是惊喜又是感动的，一个粢饭团要在手里捏个半天才舍得吃。为了表示感谢，姜斌就请他吃午饭。
小碗说，饭谁没吃过，要吃就吃你亲手做的。
姜斌立马答应，果真天天带着饭盒，每天的菜都没重样的。
乔逸明的家离电视台进，小碗一有空就过去，和姜饼人坐在天台吃。两人直接坐在地上，晒着太阳，慢慢地吃着味道并不好的盒饭。小碗一度以为自己回到了学生时代。
很多年前他和他喜欢的那个同学，也这么吃过。当时学校没食堂，他家穷，他妈又不管他，每天饿肚子，那同学就请他一起吃他的盒饭。两个长身体的男孩同吃一盒饭，从没饱过，却很开心。
姜饼人扒着饭问他：“逸明，你最近变化真大，怎么都不怕脏了？”
小碗意识到忘了乔书呆的洁癖，但懒得再装：“我不洁癖了。”
姜饼人仔细地看他，而他双手撑地仰着头，确实并未任何不适的样子。
小碗对姜饼人说：“洁不洁癖，也看和谁在一起。”
姜饼人的脸就红了，红成了一个红苹果。
同样装不下去的还有乔逸明。
回家是乔逸明，在陆向东面前他扮演小碗。累的时候，难以完美转换。所以有时陆向东看着“小碗”前一秒还笑嘻嘻的，对他一脸痴汉相，没过多久就平静了，似乎对他不屑一顾的。说起话来有时像个书呆子，而发呆时则透着浓浓的书卷气，格外的好看。
在乔逸明眼里，陆向东翻脸要比翻书快，和个变态似的。而在陆向东眼里的“小碗”又何尝不是忽冷忽热，和个神经病似的。
乔逸明先是为了取材，后是为了一口气，变着法子要陆向东爱上他。
陆向东先是为了报复，后是觉得有趣，变着法子地折辱他。
两人各怀鬼胎，玩着爱情游戏。一开始乔逸明大获全胜，到了现在却是节节败退，输得只剩下小碗最后的自尊心了。
但是乔逸明有资本输，次次被|操的屁股不是他的，丢的脸也不是他的。而小碗本就是个没脸没皮的，巴不得把什么都给陆向东，只要最后能换到点钱来。
一天乔逸明在陆向东家打扫房间呢，接到了陆向东的电话。
“小碗，来接我下班。”他在电话里说。
“饭还没做呢。”
陆向东催他：“先别管了，你过来。”
乔逸明就哼哧哼哧赶了一路去陆向东的公司大楼。他没驾照，又舍不得打的，只好坐公共交通。
陆向东让他到停车库找他。
乔逸明说，我进不来。你们公司的停车库没员工卡不让进。
陆向东只好把车开出去找他。
乔逸明上了车，陆向东回过头来看他：“之前怎么进的了停车库，今天就不行呢？”
乔逸明犹豫了会儿，选择坦白：“我坐滴滴拼车进去的，找里面的员工拼的车。”
陆向东这才知道为什么保安也没拦着他了：“下午常有人回公司把你捎进来么？”
乔逸明摇头。
“那你是…”
乔逸明说：“喔，我早上就来了。”
陆向东就沉默了。
乔逸明不安地从后视镜看陆向东的表情，陆向东也在看着他，眼里全是复杂的东西。乔逸明不知他在想什么。
车停在了一个热闹的地段，霓虹灯闪烁，显得夜空更黑了，又参杂着浓浓的紫色。
跟着陆向东上了楼，进了一间KTV。陆向东说：“晚饭就在这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