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二十九章 为什么是你?(1 / 1)
第二十八章不知道能不能上传,因为是H,如果不能的话,需要的联系我。
人不是屈服于环境或外力,而是被自己的内心一再拖垮的。——日本作家吉本芭娜娜
和空气不和谐的微微刺鼻异味吸入鼻中,阳光夏轻轻咳了咳,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向异味寻去。落地窗处的帘子被拉开一小角,微微亮光透进来,照得窗前的人像是披着银色的月光,却因为背光而看不清面容,只有那发梢的光彩闪烁着让人炫目的光芒。听到阳光夏咳嗽,寒盛迅速掐灭了还带星的烟蒂,移步床前,打开微弱的床前灯,“呛着了?要不要喝水?”
很久没有抽烟,她的嗓子竟然也这么娇贵,都闻不惯烟味了?!阳光夏浅浅笑着摇头,房间里只有窗前的那一丝亮光,即使这么黑暗,她也能找到那双眼睛,凝望着不舍得再次阖上眼,怕是睁开眼他就会消失一样。
这样的沉默,让阳光夏从刚睡醒的恍惚中清醒过来。为何不能一直睡着呢,睡着就不用考虑醒来后该怎么面对了!为何要贪恋那冲入云霄的欢快,为何要面对五年来的噩梦?被盯视得不自在,阳光夏唇动了动,声音藏不住惶恐,不打自招,“不要问,我不知道。”
只是看着他,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她已知道他心中的疑惑,这疑惑更扰乱她脆弱的神经,她怕不能承受一时贪欢的后果,她怕面对真实的阳光夏……
那么他的沉默,便是宣告了她的判刑,昨夜便会成为美好的回忆,明日就回到原点。成年男女的游戏,怎么开始,就怎么结束吧!纵然她不舍,但也在开始就知道了结局,这一天总归是到来了啊……
发丝被熟悉的手掌插入,磁性的声音响起,“你胡思乱想什么?!”轻声话语里有严重的警告意味,也有毫不掩饰的温柔,让阳光夏心口水般柔软,他已经从她转动的瞳眸,从她欲言又止的嘴唇,从她脸上隐约掠过的变化,看出了她的心思。他是那么了解她,知道她的悲伤,知道她的脆弱,知道她的倔强。
敏感如她,他怎么会不知道在那样的环境成长的她,有着少女般的憧憬,却又比平常人多了一份执拗呢?!多么爱钻牛角尖的人啊,那么让他怜惜的人啊,只因为不是处子就放她走?!寒盛的嘴角似笑非笑,他的交往原则中的一条就是非处子,只是他只想成为阳光夏唯一的男人,却……所以才会在半夜醒来,焦躁怅然得只能用烟草排遣,却还是那么不甘,原来爱上一个人是那么的想要拥有完整的她啊!
“他是谁?”
想当初问他,他不碰的女人有哪些,其实她不是处子,也符合他的交往原则。最终他还是在乎,还是问了出来?阳光夏的嘴角略微苦涩,“不知道,不知道他的声音,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不知道他叫什么……”
她是多么不愿意回忆那不堪的一晚,而今不得不撕开好不容易才结了一点点疤的伤口,却是那么疼,那么痛……
带着哭腔的嘟哝让寒盛的手指停滞,脑子里浮想联翩,却不敢太过直接,过了片刻问道,“被强迫的?”
“……自愿的。”如果是被强迫的那她也不至于病得这么重,可惜是她自愿的,自愿用二十二年的纯贞,换取苟且偷生。她从来都不为自己而活,更不得亲手毁了二十几年来的少女憧憬。那一刻开始,她不会再做梦,她只能面对生活的现实。
阳光夏撑起身子,胸前的柔软丝被微微滑落,露出青紫的肌肤,诉说着昨夜的狂暴,可是她已顾不得不好意思,心中的凄凉占据全身的血脉,掀开被子,身上的皮肤更是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遍身不均匀的青於在微弱的亮光下那么刺眼,赶紧拾起地上的衣服遮住,光脚踩在羊绒地毯上,恰似轻盈的精灵,只是一只翅膀被拉住了,“去哪里?”
“洗澡。”阳光夏轻轻抽出手,侧了侧头,想说什么却犹豫着没有说,而后逃难般飞快跑向浴室。
寒盛看到在浴室的灯光照射下的阳光夏裸着的后背消失在关上的门页后,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染上好看的嘴角,那抹心中的惆怅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可能知道阳光夏的第一个男人是谁了……
洗漱间的阳光夏看着镜子里触目惊心的青紫,手碰到还会微微疼痛,不由得回想起昨夜的缠绵,火烧似的害羞却抵挡不了心中的悲凉,她不愿意面对的秘密,还是不得不泄露了。五年前痛苦的夜晚,幻想破灭的夜晚,那个男人,还有她痛恨的自己,交缠的身躯,忍不住的□□,都清晰在目,让阳光夏红了眼睛。寒盛或许不在乎,可是她在乎!
磨蹭了半晌,平息了难以言喻的心境,阳光夏对着镜子拍拍脸,嘲弄的一笑,不就是离开么,她本来就一无所有,就无用说再失去什么了,多大的痛苦都承受过了,有什么好害怕的,不就是一直痛苦么,她二十七年来有过快乐的日子吗?!
她好像昨晚说过他会后悔的,不是么?
轻轻打开门,阳光夏踟蹰着还是走到床边,微弱的晕黄灯光照耀下,俊朗的睡颜沉静柔和,没了白日的笑容,却更添沉稳的男人味。柔软的发丝滑落眉梢,浓黑的眉毛舒展着,不由得想起那偶尔皱眉的样子,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眸闭着,不由得想起那盛满柔情的黑瞳,谁看过那么深情的眼睛啊!挺俊的鼻尖透出均匀的呼吸,不由得想起他喜欢亲吻的时候鼻尖相蹭,好看的唇角微微抿着,不由得想起他微笑时候的唇角,给她安全,给她呵护,给她温暖。就这么看着他,即使睡着的他也是那么令人悸动。
可终究是要离开的,阳光夏苦涩笑笑,瞥了一眼柜上的手表,快六点了,过不了两个小时天就亮了,还是不要等到那时候吧!起身悄悄走到衣橱旁,昨晚的衣服因为用力的拉扯已不能再穿,如果她没有猜错,寒盛会准备好当季的衣服放在衣橱里,虽然她之前强烈抗议过,她不需要那么多衣服,而且她又不住在这里,而寒盛却不理睬,最后在她好说歹说下才同意只备两三套衣服。现在想想备着衣服也挺好的,她就可以穿着就走了,不是吗?
可是手刚碰到衣橱就停住了,因为阳光夏被床上传来的声音吓到了,“要走吗?”
他不是睡着了吗,怎么突然醒过来了?她的动作很轻的啊,还是他一直在装睡?阳光夏没有回答,不用她说出来,寒盛已经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了,他就不能笨一点吗?!
“五年前也是这样离开的吗?”
阳光夏全身都石化了,却不敢回过身来,颤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寒盛掀开被子走向阳光夏,从身后抱住她,眉头微皱,这房里的暖气十足,可她的身体却冰凉,是不是等会知道了真相就会温暖了?
“夏夏,我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他的话很莫名其妙,令人摸不着头脑。
话音刚落地,寒盛把阳光夏扳过身来,从兜里抽出了一样东西,娃娃脸上顿时又恐又惊,不过马上就被遮盖住了——寒盛把面罩给阳光夏戴上,“玩过这个游戏吗?”
虽然看不到阳光夏的神色,不过寒盛知道她肯定惊恐得说不出话来,这不寒盛拿起了面罩的一角,露出上翘的嘴唇,手指在上面轻柔摩挲,“嗯?”
紧张急促的呼吸像似回答了他,寒盛微微一笑,“你应该说不要揭开。”说完俯下身去,把微张惊讶的唇淹没,又温柔又狂野又……欣喜的亲吻,那欣喜让阳光夏在如此神志不清的情况下都能发觉,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的心里也冒出了丝丝哀痛和欣喜。
良久寒盛才离开又微肿的唇,贴在唇边问道,“还玩过这个游戏吗?”
回答他的是滑落到嘴角的泪水,和泣不成声的颤抖沙哑声音,“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是你?”寒盛似重复又似也问了一句,轻轻擦掉那掉线的眼泪。
吸了吸鼻子,阳光夏猛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寒盛微笑着又把阳光夏扳过身去,顺势滑下她的浴袍,露出刚沐浴的鲜嫩肌肤,惊得她“呀”的喊叫出声,不过马上又被他接下来的动作惊住了,惊叫声戛然而止。
修长的手指轻轻碰触她肩胛下面约二十公分长的疤痕,哑着嗓子问她,“这是怎么了?”
这是怎么了——是五年前的那晚他说过的唯一的话。
在他的抚摸下阳光夏纤背抖得起伏,“……小时候划伤的。” 小时候她和凌越偶尔的那一次疯狂玩闹,她不小心划伤了后背,留下了长长的疤痕,她看不见,却从姑姑心疼的目光中明白那疤痕定是触目惊心,不过姑姑说幸好是在后背。
好看的嘴角抹上满意的笑容,这个回答让他无比确定,五年前那晚的人就是阳光夏了,“我找了你五年。”醒来后只有凌乱的床榻,床上那暗玫色的血迹告诉他,昨夜陪伴他的是一个处子!可该死的谁都知道寒公子不碰处子!
“原来是你,原来我们五年前……,可是你不知道是我,我也不知道是你。”阳光夏拉上浴袍,低低呢喃,命运是多么神奇的东西,那夜在蛋糕店前她还说他们差不多五年没见了,却不想真的言中了。原来之前他说的一直在找一个人,不知道她的长相,不知道她的名字,当时她惊得毫无思考能力,她也一直不知道五年前的那个男人的长相,不知道他的名字,原来他找的是她,原来那个男人是他!
寒盛再次把阳光夏转过身来,扯下被眼泪浸得湿润的面罩,那晚她就是戴着这个hello kitty的面罩,遮住了整张脸,却让他找了五年多!寒盛看着那水汪汪的眼睛说道,“那晚我被下了药,意识很模糊,你戴着面罩,我只记得你一头乌黑的梳起的长发,还有只说了几句话的声音,第二天醒来却只有我一个人。刚刚你跑进浴室,我看到了你的后背,看到了那条疤痕……”原来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就是这样的感觉。幸好是她,不然此生都会有遗憾……
原来他被下了药,可是,“你为什么会被下药?”
寒盛的嘴角肆意扬起,“因为当时太张扬,从18岁谈恋爱到23岁,都知道我不碰处子,所以被他们拿来试验。”
“他们是谁?”回想五年前在酒吧碰到的人,“好像是黑道?”
轻拍阳光夏的后背给她以安抚,寒盛回道,“他们的下场也很悲惨,不会在C城再出现。不过他们也不知道那晚的人是谁,我让他们依照你之前在酒吧的打扮画了一幅画,可能是你后来剪了短发,声音又变了,一直都没有找到。”
“这五年我经常会做噩梦……”依然是颤不成声的语调,却透出不同寻常的喜悦,原来是他,虽然这五年的阳光夏面目全非,不过幸好是他!
一切的画面连接起来,凌越在江南会所说的话,阳光夏说的话,五年前的那晚,寒盛似乎明白了什么,却还是想阳光夏亲口应证,“夏夏,告诉我五年前发生了什么吧。”
噙着泪的眼虽然还有些许悲恸,不过更多的是被喜悦掩盖,“五年前,爸爸出了车祸,做手术、赔偿还差十几万,可爸爸非要我保证不能卖掉房子,因为他怕她回来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发了誓不卖房子,可是我又筹不到钱,就到了酒吧。”
“出卖初夜?”
“我有想过联系她,远洋运输还是有钱帮忙的,可是她离开了十七年了,都不回来看我们一眼,我为什么要去求她?!她也不一定会帮忙,她那么恨爸爸。凌越当时才17岁,阳光家又没有其他的亲戚,我只能那样做了。”去了酒吧,去出卖自己的身体。
“哪有那么贵的初夜?!”二十万的初夜,傻子才会给那么多钱,不过就是有这样的傻子啊!
阳光夏淡淡一笑,“他们的打扮和言行像是黑道的,而且很急切,所以我用了一些伎俩。”终于她敢回忆那一晚了,“我没有化妆,是个清纯的大学生,第一个晚上他们嗤之以鼻,说最贵的才几万块钱,我却蛮横得不行,坚决不松口。第二个晚上,他们又来了,又看到了我,我说20岁的处子都少得可怜了,别说我现在24岁,价格不知翻几番了!”她虚报年龄,为了增加筹码。
寒盛靠在阳光夏的肩上,语气似不满,“像个老手一样。”不过蛮横的阳光夏,其实他也想要见识一下……
“其实心里紧张得厉害,当晚不成功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我没有多少时间了,不过他们走了又折回来了,和我订下了日子。”
“就是你生日的那晚。”这个女人的生日怎么都是这么痛苦的事?!
“我还把你钱夹里的现金都拿了。”其实寒盛钱夹里的现金不多,多的是卡,可是卡对于阳光夏来说一点用都没有,她又不知道密码,但也从那琳琅满目的卡发觉他是个金主,都是限量版的高级VIP卡啊,不限金额的信用卡……
“后来呢?”后来有没有找其他的男人?寒盛略微紧张,忽然失去了平时的锐利。
“后来,”阳光夏苦笑,“后来,我讨厌看到那样的阳光夏,也因为不想再和她长得一样,我剪了短发,我毁了嗓子,我害怕异性接触,只要稍微靠近,我都会有反应,但也只能你让我犯病。”因为只有他才那么亲密的靠近她,不顾她的警告再三吻她!
没有其他男人,很好!只他是她唯一的男人,很好!寒盛嘴角带笑,却又满脸疼惜,细细吻去娃娃脸上的泪痕,怪不得凌越说她病了一场,病得十分十分严重,“凌越知道些什么?”
“那时快夏天了,我不小心让他看到了……肩上的吻痕,”阳光夏若有若无的笑了笑,那晚的他着实疯狂,“他就想象我去做了什么,我没有回答是不是也没有反驳,他的高考志愿就填了心理学,其实他的成绩很好的,完全可以填更好的学校更好的志愿。”
那年夏天,凌越一脸痛苦的对着阳光夏说——姐,你何苦这样为难自己——让她躲回房里泪如雨下,她又何尝想为难自己,可是不卖掉房子,她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
寒盛疼惜得不行,“你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阳光夏的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抽烟喝酒失眠,哭到眼泪都干了,哭都哭不出来,想死的心都有。”多少夜深人静的时候,多少次都不想再活着,多少次下定了决心,“可是爸爸还躺在医院里,凌越还未成年……”人生最可悲的就是连死都不能如愿,放不下那么多牵绊,心里还有隐约不可察的希冀,她还得活着,只不过不是好好活着。白日里她要面对工作,强颜欢笑;夜里她是沉静的歌者,不多说一句话,只静静的唱歌。她再也没有想过要再为自己而活,她没有生机,她是名不副实的阳光夏,所以她都讨厌的阳光夏,她都不爱惜的阳光夏,怎敢再期冀寒盛的爱?!
“为了她能回来,爸爸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我又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就那么一句补偿的话就能补偿我们的失去吗?!”
她早就说过,事情没那么简单。
阳光夏因为父母感情的不美满,因为缺失的母爱,因为畸形的父爱,因为从小的生活环境,一直如履薄冰,一直小心翼翼,从小学会察言观色,从小就脆弱敏感。对爱情的恐惧超出了一般人,对爱情的渴望也超出了一般人的预期,不得不出卖初夜,她戴着面罩,不是吸引人的手段,而是连自己都鄙视自己,更是让脆弱的心理崩溃,所以才会视异性为洪水猛兽,所以才会比别人更极端,所以才会比别人更痛苦,所以才会多害怕在黑暗中跌倒,所以才会对他的爱诚惶诚恐。那一晚对她而言是多大的伤害,亲手结束少女的憧憬,不敢再对爱情有任何希冀,以至于她一直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她剪短了头发,可是,“为什么要毁了嗓子?”当时保送去G台也是很好的经济保障呀!
“爸爸因为她而差点没了命,我就更讨厌自己的长相,讨厌自己的声音,最讨厌的是……那晚我发出的声音。”明明是心里难过得要命,却在他的挑逗撩拨下发出连连□□,明明是金钱交易,却忘不了身体的愉悦。如此的自相矛盾,让她的世界全然崩塌,二十二岁之后的阳光夏再也不是她想要的阳光夏了,她要忘记那晚,忘记不堪的她为了钱出卖身体,忘记她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发出那样的声音,于是便毁了嗓子。狠心之人必有让心破碎的事,不然怎么能狠下心毁掉自己?!命运就此改变,阳光夏不再靠声音吃饭,毁了嗓子后去投入了求职的泱泱大军,为了维持疗养的费用,晚上还兼职唱歌,这样她去了沧海一粟,真是神奇的该死的命运啊!
那晚她发出的声音?寒盛瞬间明白了,那晚让她受了不少罪吧,邪气张扬的笑容抹上嘴角,“可我还想再听……”
封住正欲说话的红唇,同时寒盛把阳光夏的浴袍用力一拉,沐浴过后的胴体散发的清香萦绕耳鼻,手掌覆上柔滑的肌体,惹得人儿轻微颤抖,轻声的呓语。想要把那红唇发出的声音听得更清晰,而后寒盛唇舌游移到凝脂的颈处,低喃道,“今天别想离开房间了……”
窗外天色渐明,房内旖旎醉人。
宝贵的处子,他的处子,他不会再让她有逃走的机会……
DALADALADALADALADALADALA 我是小番外分割线(14)DALADALADALADALADALADALA
寒盛(混乱):我还是不太明白五年前那晚的情况具体是怎样的?
阳光夏(悲愤+羞涩):让我怎么说出口?!
数数:…… =_=|||写到番外吧。本想让两人再痛苦些,过段时间才发现真相的,不过那样写不下去就改了。
阳光夏(偷偷的说):其实,我觉得这剧情满狗血的,不过据说后面还有更狗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