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假戏真做(1 / 1)
壁流花与阮孺一同沿河闲逛,两岸风光正好。
阮孺瞧着靳九琴他们坐的画舫,笑道:“这个玄冥教还真是奇怪,都到了什么时候,还有心思过七巧节。”
“恐怕过七巧节是假,另有目的。”
壁流花“嗯”的应了声,便不再说话。
阮孺瞧他一眼,笑道:“掌门难得如此清净,是不想多惹事端吗。”
“不是。”壁流花勾起自己的头发,望着对岸正在拉扯的男女,低声道:“我是怕……让那采花贼逃走了。”
说罢壁流花脚下发力,一跃入河,只见他身如轻燕,片刻便到了对岸,阮孺见状也跟着他过河去。
画舫上靳九琴掀开帘子看壁流花,“多管闲事。”
靳秋意坐在椅子上冷冷的说道:“什么时候开始,你也有心和鎏钰府一般做些下贱生意。”
“教主你别轻敌,鎏钰府的男宠可有的是滋味。”靳九琴好似想起了什么,叹息道:“我就是不明白,你也会优柔寡断?”
靳九琴再看河岸,那壁流花已经制服鎏钰傀儡,被他解救的姑娘抽泣着趴在他身后,靳九琴笑道:“机会来了。”
正待靳九琴要抛出暗器时,靳秋意动作迅速的制止了他的动作,靳九琴抽回手,狠辣的说道:“我去杀了他。”
说罢,靳九琴跃出画舫,靳秋意要看靳九琴偷袭而去,立刻拿起流霜刀追了出去。
壁流花扣着那鎏钰傀儡的手,问道:“怎么是你?赵寒呢?”
小厮仰头笑着,有几分狰狞,“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赵公子被靳九琴那个贱人抓去了,你满意了吧。”
壁流花用力压住他的手,逼问道:“那你还敢来抢良家妇女,活腻了。”
“靳九琴要我来抓人,我不过是被他所逼。”
壁流花皱眉,竟然是靳九琴要抓人,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在壁流花分神时,身后刺来一剑,壁流花慌张躲开,又来一剑,阮孺上去阻止,喝道:“靳九琴,你来凑什么热闹。”
靳九琴朗声大笑起来,“我当然是来领教壁掌门的功夫,顺便把我那不听话的小厮带回去。”
“谁是你的小厮,狗贼,把我家公子放了。”谁知那小厮不仅不领情,还气的跳脚。
靳九琴冷笑道:“赵寒那虚弱的身子骨,还不够我练一层功力,不过看在他皮相好,我也就不嫌弃了。”
“原来是看上了鎏钰傀儡,早说嘛,何必动粗。”阮孺开腔嘲讽道:“我们昆仑可没有这个癖好,你要让你便是。”
靳九琴闻言笑的更是放肆,他上下打量壁流花,忽而笑的花枝招展,调戏道:“你不说我还没认真看,原来壁掌门气度如此不凡,看的人好生心动。”
“九琴,休得胡言乱语。”靳秋意喝止靳九琴的戏弄之语。
阮孺更是气的脸色发青,咬牙切齿道:“靳九琴,我们昆仑的掌门人,也是尔等能越距的。”
壁流花摇起自己的扇子,把那小厮放开,不怀好意的盯着靳九琴。
靳九琴却是毫不退步,冷笑道:“少把你们名门正派的那套规矩放到我身上,何况你们现在还在我的地盘。”
阮孺拔剑一出,剑柄直击靳九琴,靳秋意出手护短,把阮孺的剑荡开,靳九琴更是得意的笑着,“区区一把破剑,也敢动手。”
壁流花唇角轻扬,扇子打开,“靳九琴,壁某领教了。”
说罢,壁流花掷出扇子,扇花扑朔迷离,靳九琴脸色一变,旋身躲开,谁知刚躲开扇子,壁流花脚下发力,近身挥剑,靳九琴狼狈的后退数步,壁流花再度出剑,剑尖直指靳九琴的喉咙。
突然,靳秋意拔刀震开壁流花的剑,他荡在靳九琴面前,冷冷的说道:“壁掌门,九琴性烈,莫和他计较。”
壁流花大笑起来,故作姿态的说道:“堂堂一教之主,不好好管教你手下的人,却要我这个外人吃亏?今天,我一定要他吃苦头,要么靳教主你自己动手,要么我替你教训教训他这个毛头小子。”
说罢,壁流花再度出剑,靳秋意推开靳九琴,喝道:“回船。”
靳九琴闻言立刻运起轻功离开,壁流花再度用扇子抛向靳九琴,笑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靳秋意眉头紧皱,跃起来抓住壁流花的扇子,转身踏上河水,只见他一身轻功水上漂,借画舫之力就出了好几丈。
壁流花冷哼一声,紧跟着追了过去。
阮孺跳起来追着跑,“掌门!掌门!小心有陷阱啊。”
壁流花心里正骂的欢,他倒是要看看靳秋意是个什么意思,这□□的,敢阴他试试看。
两个人影越过重重房屋,壁流花不断挥剑,最后跳入庭园,靳秋意拿着扇子东躲西藏,在长廊里兜兜转转,壁流花追着他边怒边怨,这是把他当猴子耍不成,一剑杀过去,靳秋意把他的扇子抛过来,壁流花立刻伸手接住,岂料壁流花一个分神,眼前的靳秋意突然不见了。
壁流花停下脚步打探,忽然,有人自身后袭来,壁流花拔剑要去砍,靳秋意挡住他拔剑的手,面带笑意的一把抱住了壁流花。
壁流花咬牙切齿道:“放开!”
“要是我偏不放呢。”
壁流花冷哼两声,“我杀了你。”
靳秋意仍旧牢牢抱住壁流花,笑道:“那你打算怎么杀我?”靳秋意的嘴唇就在壁流花耳边,还夹带着热气喷到壁流花脸上,让他心口一颤。
壁流花用另外一个手把剑□□横在靳秋意脖子上,“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靳秋意看着眼前的锋刃,眼角都是笑意,他闭上眼睛道:“那你就杀好了,我就在你眼前,随你处置。”
壁流花冷笑着把剑收回来,一脚把靳秋意踹开,他背对着他问道:“和你家那位眉来眼去很得意是不是?我不杀你,是不想你如愿以偿,我才不会便宜你。”
“我家哪位?花花,你在说什么?除了你,我还有哪位?”
壁流花看他花言巧语,冷笑道:“不就是你那位心狠手辣的九琴,喊的那么亲热,也不怕咬到舌头。”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花花是吃醋了。”靳秋意走上前抱住壁流花,温柔的笑道:“九琴是我的随从。我说过,我没有鼎炉,只有你。”
说罢,靳秋意掰过壁流花的身体,解释道:“白日里你睡的沉,刚巧九琴他们去了村子里,我怕他们对你不利,现身引开了他们,听他们说昆仑的人就在后面便没有回去找你,方才你身边都是昆仑的弟子,我如何能与你相认。”
“你这样回去,岂不是告诉全天下的人,你还活着。”壁流花反问道:“那你答应我的事呢。”
“我自有办法。”靳秋意道:“明天你先赶路离开,我会去找你。”
“靳九琴看样子不是善类,他不会为难你吧?”壁流花担忧道。
靳秋意笑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倒是你,无色花香的毒已去,今日你怎么还吐血了。”
壁流花又要揍他,靳秋意及时制止,壁流花道:“还不是你气的。”
靳秋意闻言立刻抓住他的手,把他揽入怀中,“以后别再这样了。”
壁流花眼珠子转一圈,笑着抱住靳秋意的腰,靳秋意低头看壁流花唇边的笑意,低头轻吻他的额头。
壁流花仰起头朝他微笑,然后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靳秋意扶住他的肩膀,不断加深这个吻,此时,外面传来人声,“掌门!!掌门!!”
壁流花放开靳秋意,他看看屋外,道:“你快走!”
靳秋意往后退了两步,壁流花瞪他,“走了。”
靳秋意伸手把壁流花腰间的扇子拿了过来,笑道:“这个,借我一用。”说罢,靳秋意运起轻功离开。
壁流花随即走过去打开院门,阮孺急步走过来喊道:“掌门,你没事吧,靳秋意呢?”
“追不见了。”壁流花拍拍衣服,“走,我们回去和齐阳他们会和。”
“嗯。”阮孺立马点头答应,生怕再在这里多待片刻。
回到客栈后,齐阳那群家伙都累的要命,坐到椅子上就开始吹嘘自己刚才见过美人,还和美人喝酒了,其他人哄堂大笑。
阮孺本是跟着笑,看到壁流花随身的扇子不见后,阮孺立刻关心的问他扇子去哪儿了,壁流花坦白的说是被靳秋意抢去了,原本他就是用抢的嘛。
阮孺一听脸色就不好了,“无端端的,抢掌门你的扇子干什么,这可是你随身的物品,莫非他是要做坏事栽赃给掌门。”
这想法还真是精明能干,壁流花心里琢磨着也许靳秋意真有这个心思,不行,下次见到他我要把扇子要回来。
齐阳闻言凑过来热闹,大笑道:“谁把掌门的扇子抢走了,别是看上掌门了。”
阮孺闻言气的冷笑不止,当即拍桌喝道:“齐阳,你胡说八道什么,掌门也是那等魔头可以高攀的。”
“啊?魔头?不是这梨花镇的姑娘?你们不是去看姑娘了吗?”
阮孺坐下来平息怒火,解释道:“刚才我们和玄冥教的人发生了冲突,那靳秋意趁机抢走了掌门的龙骨宝扇。”
“呸呸呸。原来是个男的,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姑娘看中了掌门,抢走扇子做纪念,原来是那个魔头,他肯定不怀好意。”
壁流花被他们吵的双耳发麻,赶紧挥挥手,赶他们去休息,那齐阳临走前还嚷嚷着要帮壁流花把宝扇抢回来。
阮孺无奈的摇头,叹息道:“这个齐阳,当真是个莽夫。”
壁流花闻言大笑起来,阮孺自己也觉得好笑,当年师父是怎么收的徒弟,个个都怪哉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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