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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番外七 情理(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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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锦四十五岁生日的那天晚上,华南这边业内的大学同学们一起约了,在中央饭店给他摆了两桌。

虽然自从某个难以言说的状态之后,陈锦每每想到林河那张生机勃发的脸,就忍不住对与自己生日、岁数之类有关的问题感到深恶痛绝,但有些场面上的事情该走的还是要走。

话说回来,到了如今的年岁,陈锦算是当年同班这一拨人里走得相当高的了,既有权、也有势。

而他的同班同学此时大多在业界的设计院和政府相关部门任职,四十出头的年纪,无非是所长、副经理、科长、处长的职位。所以,无论陈锦多么的不情愿,等终于到了他四十五岁生日的这一晚,华南业界这些大大小小的人物们在中央饭店的包间里挤挤攘攘坐满了两桌人。

不过,也是自然的,这群人里最高的那一位——王厅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像过去一样出现在与陈锦有关的场面上了。既没有必要,也不合情理。

时值盛夏。今年的夏天比往年格外热一些,雨水少,阳光足。窗外梧桐树上的蝉也叫得有气无力。

林河两个星期前就已经放暑假回国了。回来之前他就提过,想帮一院打打零工,画点私活。陈锦本来是无可无不可,但转念想到这私下的公事往来,反而会让自己为了林河的暑假而特意请的半个月年假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于是干脆一口拒绝。

而让陈院长隐约不安的是,他总觉得这一次回来的林河与往昔不同。

虽然这个沉稳的年轻人仍旧是一如既往的高大憨厚,而且陈锦也开始怀疑一切只是自己疑神疑鬼的错觉。可即使这样,陈锦还是忍不住觉得,林河似乎改变了一些。

目光交汇时不经意转开的飘忽眼神,床笫间若有若无的归于平淡,还有似乎过于漫长的安静独处——林河回来之后的这两个星期,陈锦渐渐觉得自己的喉管好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死死扼住。

这股强大诡谲的力量让久见风雨的陈锦始终无法开口质问,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屡次想要在性·事上引逗向来自制力薄弱的年轻人,找回一些平日的默契合拍与心有灵犀。但对方似乎沉迷于什么难以言说的黯淡心事,甚至少有回应。

渐渐的,陈锦觉得好像有把尖锐锋利的锯子在不分日夜的、一下一下割自己的心。

到了陈锦生日的当天,下午五点时他已经开始换衣服,但林河还是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玩电脑。

在客厅里来回徘徊了几分钟之后,陈锦才勉强压抑住自己的焦虑情绪。他走到书房门口、用肩膀靠在门上,一边细致的给自己扣上袖扣,一边问:“咱们走吧?不早了。”

林河闻言回过头看了看他,发现了对方追随而来的热切目光,便随手关掉了电脑屏幕。但他却没有依言站起身,而是想了想之后回答:“都是你的同学。我去的话,只怕不好吧。”

陈锦笑了笑,尽量用轻快的语气说:“不会的,你是我徒弟,这没什么……”

但这句话还没说完,陈锦便又敏锐意识到对方似有不快,于是立刻又岔开调侃道:“而且那些人啊,难得有机会,今天肯定会灌我酒。你总不会让我一个人去吧,小河。”

林河避开了他的目光,抿住嘴唇回答:“我可以晚点去接你,也一样的。”

陈锦此时已经扣好了袖扣。听到林河这样固执的回答,他的双臂便像有千斤重一般慢慢垂了下来。房间里一时很安静,陈锦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听得见林河的呼吸与心跳声。

沉默了片刻之后,陈锦缓缓的说:“小河,你不会让我一个人去的。对吧?”

僵持的态度并没有持续太久。在陈锦这样明显意有所指的质问之后,原本坚持窝在转椅里的年轻人叹了口气,终于站起了身。

生日聚会虽然只有两桌、而且主人家的兴致也明显不大高,但气氛倒是十分热烈。酒桌上那些经年不见的大学同学们忙着互相敬酒、留下名片;而平时往来密切的几位,更是聚在一块儿捧着陈锦凑趣。

至于王丝勉有关的任何话题,虽然私下大家讨论得十分得趣。但到了台面上,自然是不会有人在此时提起一个字。

今日,陈锦本就心神不宁,被几个同学劝了些酒之后更是来者不拒。

“难得过整生日,也不敬敬你师父酒。”有好事的家伙,知道陈锦素来眼高、难得看入眼什么人,便拉住坐在末席一直闷声不响的林河,逗着他起身向陈锦敬酒。

“我一会儿要开车的。”林河皱着眉头推辞,不愿接过酒杯。

原本被围在人群中的陈锦忽然展臂伸了只手过来,死死摁在林河的肩膀上,把他压回自己的座位:“我们小河向来不会喝酒的……那这么着,你就喝茶吧,师父和你喝一个。”

陈锦另一只手里拿着的是能装二两的玻璃酒壶。

徒弟向师父敬酒——按照情理,该是徒弟喝一壶,师父喝杯茶,到了他们师徒俩这儿却是反过来了。周围人瞧着自然有趣,便安静下来齐齐望向他们师徒俩。

今晚的酒是有人特意带来贺喜的洋河酒厂原浆,七十多度。虽然原浆甘醇,但也比华南市面上常见的酒都要烈。陈锦看都不看林河一眼,拎着酒壶一仰头就喝尽了。他一直按在林河肩上的左手,此时带着难言的重量在年轻人的肩上拍了拍,然后便转头回了自己座位。

林河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一时无言,只好端起茶杯喝了两口。

到了这会儿,周围众人都带了几分酒意。虽有些不明所以,但看着陈锦喝酒如此爽快,便又胡乱叫起好来。

中国的酒宴饭局,实在是种难以言喻的奇妙场合。开始时彼此总是略带拘谨,还需要有主陪、副陪刻意炒热气氛;等酒过二巡之后,大家的嗓门就一个比一个还高,呼朋唤友、你来我往。而再等到桌面上的酒都喝尽,大家又在酒精的帮助下各自恢复了安静。

于是,陈锦招了招手,把自己的卡递给迎上来的服务员。

五分钟之后,穿着刺绣旗袍的大堂经理用青花瓷盘、把他的卡又捧了回来,满面笑意地说:“陈院长,账已经有人付过了。是省厅里刚才有个科长顺路来结的帐。还说,让转达您……王厅问您的好。”

王厅问您的好……

大堂经理的嗓音十分悦耳,此时包间内众人都已酒意甚酣,几乎没什么人听得见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而陈锦自己,原本因为微薄酒意而略低垂着眼帘,在闻言的瞬间立刻转过头看向末座的林河。

沉默了整晚的林河在这个瞬间却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起身离席,乖觉的取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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