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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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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什么事情不一样了,他意识到他再也没有机会了,而他这些年居然什么努力也没做过。

直到周末的一天,看到小女孩亲亲热热地管那个男人叫“爸爸”,他知道所谓的“天伦之乐”就是他眼前所见。而这些最简单的幸福他竟此生都不可能了。

他悄然离去,又回了趟泰山,这些年他们总是在泰山擦肩而过。当听山脚下的老太太说她也回来过时,他立马到了山顶,找到了他们曾经海誓山盟的地方,不出意外找到了她的诗,那样明媚的清晨听她婉转朗诵过多少次,他写着写着就哭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情深处。可是他的一片情深又有谁能见呢?

再回去办理离婚手续时,他头次发自内心地关心妻子:“离婚了对你会不会有影响?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个名义上的婚姻对你来说比较好,我们可以就这么过下去。我会努力打拼的!”

“你妈给你灌的迷魂汤吧?哥哥,都什么年月了?我们都是成年人,不需要谁对谁负责!不瞒你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反正我们这一纸婚姻也没什么实质意义。”

女孩说的云淡风轻,走得也干脆利落,好在账面上钱不多,她都带走了,她说这是青春损失费。他亦赞同。实际上能用钱算清楚的青春价值都再好不过了。那些年还有一个女孩为他付出了全部青春,最后却黯然伤别,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青春如此值钱。

说来特别可笑,两个对感情如此执着的人,却从来没有主动那个找过对方。离婚后他亦是如此,在他看来她选择一条安稳的生活道路未尝不可,他从来没跟她允诺过什么,自然她也无需等待。

他和王浩然选择了南方创业,那个温暖如春的城市,可以让他少些睹物思人。却不料等来了另一个人的来信:

“不要问我怎么知道你的邮箱,她的□□列表的某一栏里只有一个头像,不用猜也知道是你。我不是小气之人,但偶尔看她出神凝望想不记下都不可能。

我自问认识她比你要早,可我没有把握住机会。现在看来你也未必比我勇敢多少,只是她心里已经先有了你,再也挤不下别人。我时常怀念念书时候的她开怀大笑、神采飞扬的样子,可惜后来我再未见到,想此生能让她重展笑颜,非你莫属。

我将去贵州支教,给你给我也再给她一次机会。我不后悔,亦不怨恨,这半年的婚姻足够让我一生回味。希望你善待她,珍视她。”

短短几行字,他已知来人是谁,但婚姻和爱情都非这样让来让去的。

他辗转打听到他支教的学校,两个人喝得酩酊大醉,王月清对他说:“其实,爱了就是爱了,哪有什么先来后到,但天时、地利、人和却是一样不可少。”

他点头表示同意,同时说他大可不必躲到这样的荒野之地,回去后他将捐一笔钱重修这里的山路和校舍。

乡村教师表示谢意,谁知这竟是他们的永别。他无法面对这样的结局,他宁可他们俩好合好散,他再与她重新开始,也不要这样的退出。于是他给她写了一封信,只问是否安好。她回信中丝毫不见丧夫的影子,只道生活安逸孩子懂事,他便知她不愿面对,只得编造自己也结婚生子之事。

王浩然曾问他:“你这是何苦?”

他说:“你不懂,她不愿让任何一个人为难,你若逼她紧了,她便缩进自己的壳里再也不出来。以后的日子里,我会守着她,不会再有别的人能接近她。”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在时间日复一日的流逝中,他等来了她的电话,以为她的心情在渐渐复苏,却不料她会选择一种这样的逃避方式。想到战火纷飞的环境,还有陌生的语言、陌生的饮食,她若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到极致,万不会想到这样的地方去。有时候同样一件事我们可以去安慰别人,却说服不了自己。没有人比他更懂那种绝望到底的心境。

每个说不念过去、不惧将来的人,最过不去的其实是当下这一关。当妞妞都没法留住她的时候,他想她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他若再不现身,此生都将见不到她了。

“既然你如此认定,你去吧,公司有我。只怕她是一个心思重的人,不容易转寰。但她也是个长情的人,这一点想必你比我清楚。”听完了他的故事,王浩然很郑重地提醒。

他没有接话,只是用力抱了抱这个大学宿舍的伙伴,转身离去。那时候交流不多,谁知最后懂他、帮他的竟是这个话不多的淳朴男孩。

战场上的婚礼

没有硝烟的巴格达,平静、安详。这得益于中国对这些弱小国家的长期友善,他得以常常在中国与这个中东沙漠国家之间穿行。

他也曾让她随他回去,但她很坚定地摇头说:“按规定驻外三年才可回国。她才刚来半年,才熟悉环境,再找到新的人接手,怕不容易。如果别人只是认为我图表现,或者什么也不说,我就是为了排解自己的难题躲到这里,现在难题解决了,我就要走了,领导会怎么看?同事会怎么看?”

他理解,她从来都是一个活在别人的目光中的人。他也想过让她辞职,但那更不可能。她从来都固执地守着自己的那份职业尊严,工作带给她的不仅是安全感,还有成就感,而这些他想给她却不一定要。

但他却等不了那么久,再次来到修葺中的巴米扬大佛前,他从后面紧紧搂着她,在她耳边喃喃自语:“嫁给我吧!你看这样被摧残的胜迹都还能修复,我们为什么不能呢?”

“可是……”

“没有可是……”

“可是我有可能生不了孩子了。”

“妞妞不就是我们的孩子吗?你以为只有你记得那个夭折的孩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可能那方面不行了。”

“行不行你不试怎么知道?”

“唉,这是在佛前呢!”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后来,在酒店里,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的行与不行。原来,那些到极致的欢乐也只有一个人能给,哪怕之前的动作都一样,所有的步骤都没差别,但眼前的人不同一切体验都不同。

起初她还有些拘谨,在他的撩拨与温存下,她渐渐放开了。在这个沙漠的酒店里,头顶星空,脚下是波斯地毯,她仿佛从遥远的楼兰古城走来,等到了她的波斯王子。她仿佛从遥远的十年前走来,又开始无畏地寻欢作乐了。

两人静静地躺着的时候,他还用手搭着她的腹部,不愿离开。“王月清跟我讲过,你接受不了他。”

“你见过他?你们都说了什么?怎么会扯到这个上面?”她一咕噜坐起来。

“嘘……身体有时比语言更诚实。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和别人也不行,不管多么丰满妖娆的,我那里就是没有反应,这也是我妻子跟我离婚的原因之一,虽然她没好意思直说出来。”他望着她,认真地说,一点没有“不行”的尴尬。

月光下,两个人□□着坐在窗前,他说:“其实,性不是生活的全部,孩子也不是生活的全部,但心里的踏实感,离了你,我却再也没有感受到过。我想要的踏实感,只有你能给。你愿意给我吗?”

她无声地点点头,靠在他肩上。也许,我们需要在这样陌生的地方完成这样赤诚的相见。而对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她乐意见到董子航与欣欣双双离开,甚至知道王月清与她人有床第之欢,她也并不介意,只因为那个人不是他。她以为自己已经衰老到不能爱,刚才的放纵又说明了什么呢?

但她还是拒绝结婚,她说,他们都不需要那个形式了。也许有一天,当他的家庭需要他找个有用的媳妇生孩子时,他们还可以少一道手续。“你不要跟我说那个不重要,也不要说妞妞是你的孩子,你知道那不同的。”

他不跟她置辩,他知道跟她说他父亲已经退休已经完全不需要他的照拂,跟她说他已经完全可以财务独立,只要她愿意此生呆在这里他都可以陪她,这些都没必要。

她需要一个转寰的时间和空间。空间有了,时间还要慢慢来。

他隔两个星期就要飞一次巴格拉过周末。刚开始她还让他不要来,说来回路费够给这里的孩子买多少书本、玩具、零食等等,后来他每次来都会给她业余兼职的小学校的孩子带各种礼物时,她不再说话了。再有一天,他没有来时,她有些慌神了,一整天都心神不宁,连酒店那个小门童都开始嘲笑她:“想男朋友了吧?”

第二天,他匆匆赶来,说前一天有一个重要客户要见。这种期待和慌张许久未曾出现过,她在酒店大堂就紧紧抱着他喃喃道:“我以为你再也不来了,我以为你就把我留在这里了。”直到周围响起口哨声,她才不好意思地松手,他想起她原本是个在公众场合连他的手都不愿牵的人。

晚上再次缠绵的时候,她止住了他:“我可能有了。”

他欣喜若狂,又顿时明白了她傍晚在人前的那份无助。如果他再晚来一天,她不知会焦虑成什么样,当年独自去医院的伤痛一直在她心里,虽然她从未提起。而他也不愿再给上天一次惩罚自己的机会。

原本都以为她可能不会有孩子,所以从来也没采取过安全措施,而他们忽略了那小概率事件有时候也能成为现实。

她已经32岁了,为了孩子一个必要的是合法的仪式也是要有的。

她本想就地找个阿訇,就按照当地的风俗简单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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