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开荤(1 / 1)
“不咬手腕,”安亦琛按下他的手,“咬其他的地方。”
“哪里?”初一问。
“这里。”安亦琛一把搂住他的腰,咬住他的唇。
安亦琛想,自己就是个吃嫩草的禽兽。
兽就兽吧。
安亦琛含着他的唇,轻轻咬着,逗得初一直乐。
“不许笑!”安亦琛抽空瞪他一眼,声音低哑,“跟我一起做。”
说完,安亦琛重新吻住他,不过这次不是轻咬,而是撬开他的牙关,将舌头探入他的口中。
初一眼珠转了转,果然听话跟着他一起做,也伸出舌头碰了碰他,安亦琛只觉得最后一丝理智也禽兽了。
安亦琛直接欺身将他压倒在稻草上,唇舌依旧没有分开,手已经从他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流连在他的后背上。
初一似乎挺喜欢的,安亦琛有些粗糙的掌心摩擦着他的后背,惹得他舒服得直哼哼。
渐渐地,安亦琛的手从后背移到胸前,捏住初一胸前的那点,此刻他恨死了自己只有一只手能动。(我去微博写肉肉全版了)
(此处省略五千字,我打算山洞版之后,抽空再来个浴桶版温泉版,哎呀,好邪恶……)
安亦琛想,以后每个雨夜,他的小宝想到的应该不会是当年那场杀戮和大火,而是他们疯狂的今夜了。
雨后的清晨天气总是格外好,空气清新鸟语花香,小鸟都比平时叫得有活力。
在战场上呆了八个月,安亦琛赖床的毛病不改也得改了,几乎是天刚亮他就醒了。
他搂着初一躺在稻草上,身上披着山洞里本就有的毛皮,倒也不冷,安亦琛还发现,通过昨天一晚上的“运动”,他的烧退了!看来这种“运动”得常做啊。
初一是真的累极了,睡得极熟,大眼睛下边一圈乌青。
安亦琛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不情愿地起身。
是多想再来一次啊,可是昨天折腾一晚了,想想初一的身体,他只能忍着,加上他还有要事。
他把毛皮给初一盖好,自行穿上衣服出了山洞,走到一片空地上,他拿出他容王府专门用来传讯的烟花燃放。
估计很快,他的影卫就会找来了。
安亦琛进屋去叫醒初一,他可不想那些影卫看到他们家小宝的身体。
“小宝小宝,起床了。”
初一迷迷瞪瞪地翻了个身,哼唧了声,眼睛依旧没睁开。
安亦琛只能认命地给他穿衣服,只是一只手太麻烦,所以影卫到的时候,他才刚刚穿好。
安亦琛将初一背到身后,因为初一睡着,他又只有一只手,他只能拆下一个影卫的腰带,把初一同自己绑上,免得他掉下去。
“安哥哥,去哪?”初一迷迷瞪瞪地开口。
“我们回家,”安亦琛想了想,道:“回容王府,那才是你的家,乖,睡吧。”
“哦。”初一眼睛又合上了。
来的影卫有三个,暗处应该隐藏着三十个,其中一个上前道:“王爷,不如让小的来背吧。”他看到了安亦琛肩头的伤。
“不用了,以后记住,再见到我背上这个人,可以同他说话同他玩闹,但是绝对不许碰他!碰哪斩哪!”
还是头一回见安亦琛这么词严令色,三个影卫都傻眼了,忙着称是,心里决定以后见到初一就绕着走,哪还敢跟他说话,毒哑了怎么办。
“开路。”安亦琛满意了。
“是。”
安亦琛一路把初一背回容亲王府,径直回了自己房间,虽然他许久未归,但是下人们依旧每日打扫房间不敢怠慢。
安亦琛一把初一放在床上,初一就醒了,两只眼睛半张着,还没有完全睁开。
“安哥哥。”
安亦琛正在柜子里找衣服,他这身衣服几乎已经成抹布了,他得换身才行。
“小宝乖,我已经让秋婶给你做好吃的了,过会儿就会送到房里来,你等下吃点东西,如果还累就再睡会儿,我要进宫一趟,很快回来。”安亦琛找出朝服换上。
初一一听想要起来,可撑起身子,腰上一酸,整个人又栽回被窝里了。
看着他这副样子,安亦琛不禁轻笑。
“我也想去。”初一皱着脸说道。
“听话,昨天折腾一晚上了,你好好休息,我会让鸢鸢过来给你看伤势,我很快就回来。”安亦琛道。
“我就要去!”初一还是害怕。
“小宝别怕,你看,这里是容亲王府,”安亦琛道:“安哥哥不会再丢下你了,这里是安哥哥的家,我总要回家的,对不对?”
“可是……”初一不死心。
“你是不是不累啊?不如我们再做点昨天晚上的事?”安亦琛笑得意味不明。
初一下意识地就想捂屁股,眼睛闭得死死的假装睡着。
安亦琛有些可惜地耸了耸肩,换好衣服,他走到床前,俯身在初一的额头上轻吻了下,“等下吃完东西,鸢鸢就会过来,你乖乖听话,我很快就回来。”
初一只能鼓着脸点头,要是平时他还能死皮赖脸地跟,可是今天实在站不起来了。
安亦琛起身要出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下脚步回头问:“对了,我让你帮我保管的白玉簪呢?”
初一睁开眼睛咬着被子不说话。
安亦琛想了想,没有再追问,出门了。
皇帝对于安亦琛这次打了胜仗很是欣喜,大为封赏,安亦琛献上跃亲王与魏国勾结,以及昨日派杀手暗杀自己的证据,这次铁证如山,跃亲王百口莫辩。
皇帝震怒,撤了跃亲王的亲王之位,贬为藩王,贬去了西北荒凉之地,下令他永世不可回京。
虽然安亦琛同他有杀母之仇,但是从未想让跃亲王死,对于一个一心想要皇位的人而言,让他一辈子追逐着皇位,却永远得不到,活着看着皇位落进自己的仇人手中,更痛苦,不是吗?
在跃亲王被拖出朝堂的时候,安亦琛还悄悄告诉了跃亲王一个消息,让他更是气得恨不得吐血。
他说,对了,初一已经是我的人了。
皇帝本要为安亦琛办庆功宴的,可安亦琛借口自己受伤精神不济,想先回府休息,皇帝看他肩头确实有伤不假,忙着准他回府休养,半月内免朝,半月后等随后的大军进了京再办庆功宴也不迟。
出了皇宫已到傍晚,若他快点回府,应该能赶上陪初一吃晚饭。
可他想了想,还是对车夫吩咐道:“去南街莫府。”
“是,王爷。”
安亦琛又道:“以后叫我小老爷。”
“额……是,小老爷。”
安亦琛满意了。
往日总是祥和的莫府,今日似乎死静许多,下人们一个个都小心行事,似乎生怕惹到主子不高兴。
大堂里,莫扶柳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从昨天安亦琛离开之后,他就一直坐在这里,一动不曾动过,温润的脸似乎一下子沧桑许多,白净的下颌也长出许多络腮胡来,空洞的眼神找不到焦距。
“安王爷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莫扶柳一下子回过神来,猛地抬头,果然看到安亦琛进了门,他喜形于色,忙着起身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似乎觉得不够,干脆一把拥住他。
“亦琛,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回来就好……”他大口地喘着气,似乎终于安了心。
安亦琛低头看了看怀中人,缓缓地伸出手,将他推开。
“小泊,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吧。”
“亦琛?”莫扶柳诧异地看着他。
安亦琛没有看他,而是走到了大堂里,主位的位置坐下。
“小宝的手脚,是你废的?”他语气波澜地问。
“你叫他什么?”莫扶柳有些不明白。
“啊,你可能不知道,天麟还有个小名,叫小宝。”安亦琛给自己倒了杯茶。
莫扶柳稍稍皱眉,他确实不知,可是安亦琛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早在九年前,我们去南境那次,我就已经认识他了,只不过当年只是匆匆一见,又分开了九年,我才没有认出他而已。”安亦琛解释。
莫扶柳单薄地身子站在大堂中,如同深秋飘零的树叶,良久,他才声音颤抖地开口:“可他当年受了惊吓,已经痴傻失忆,不会主动对你说出身份的,你是怎么认出他的?”
“开始是没认出来,直到那次我去了国子监,听他背了《千字文》和《大学》,你说过,你捡到初一的时候他才五六岁,你没有送他入过学,那就说明,他在五六岁之前就已经会背这两本书了,”安亦琛缓缓道:“当今天下,这样的神童我只听说过一个,他三岁识千字,四岁背论语,五岁熟读四书五经,成为名扬天下的神童,他就是你的亲弟弟,南境平南侯的嫡子——姚天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