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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我不是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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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屋里热气中嘶叫的欢庆,立时转头冷声道:“樊余,出去。”

樊余一眼瞥见那浴桶便低下头,“是,二爷。”

梁牧站在浴桶边。

混合着药草的水是乌青的,没到了欢庆肩膀处,她因胸口的剧烈疼痛,伸出了手死死抓着浴桶边缘,面色异常地潮红着,双眼发赤,额间却泛青。

“你听得到我说话么?”

“啊——”她又嘶声叫起来,突地转头凶神恶煞地瞪着梁牧,那用力的样子好似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了,声音嘶哑地颤抖道:“我不甘……我不甘啊……”

梁牧皱起眉,静静看着她。

“我不甘,我恨啊……”

嘶哑的声音从喉咙口一声一声地扯出来。

突然又变了声音,成了她平时那样活泼中带了些潇洒意味的,现如今却带着一丝愤怒,“走开!不要!走开!”

她喘着气,赤红的眼睛淡了一些色彩,仿佛是看清了身侧人。

她将手伸向梁牧,“带我走……”

梁牧眉心一动,不再观望,一把便握住了她细弱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往上一提,乌青的药水哗啦啦从浴桶里溅出来。适时,他从一旁的屏风上拽了一件长衣裹住她,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一落到床上,欢庆整个人就蜷缩起来了。

她死死咬着牙,像疯子似的一边颤抖一边嘴里念叨着:“走,走……不要!你走……”

梁牧看着她,一言不发,神情凝重,不知在想什么。

没一会,小圆从庖厨回来了,刚进院门就见到樊余紧皱着眉倚在柱子旁边,时不时担忧地望一眼屋里。

“樊小爷?你怎么在这里?”

“二爷在里头。”

“什……什么?庆……庆哥儿在泡浴呢!”小圆惊叫,“二……二爷进去了?!”

樊余瞪了她一眼,“叫甚么?庆姑娘似是心疼病又犯了,二爷走到门口听着她叫声了才进去的,这会不知怎样了。”

小圆听了,立时又忧又急,“怎么回事?是药浴的关系吗?我去看看!”

“你别去了,二爷在里头呢,他不发话,咱就在门口等着。”樊余拦住小圆,“我刚听着庆姑娘又喊了一声,声音又哑又难听,好似不是她似的。”

“该……该不会真是鬼上身罢?”

“你……你别瞎说!”樊余心头惊跳,他胆子小,忍不住疑神疑鬼地看了眼黑漆漆的院落,院中那几盏高灯泛着黄光,照着森森的梁柱,莫名让人觉得背后发凉。

小圆胆也不大,见樊余脸色难看,她也打了个哆嗦,闭嘴不说话了,眼神还带着忧急,望向屋门。

“牧……牧爷……”

床上蜷缩了许久的人突然转过身来,嘴唇白得像是冬雪,眉眼发着青紫,“我……我有点冷……”

梁牧看了眼她身上唯一的一件长衣,心头发焦,“让小圆给你烧点炭来。”他说着伸手越过她,将叠在床里侧的棉被拉开了,盖在她身上,“先忍一忍。”

“好冷……”欢庆抖得像筛糠,“冷……”

“我……”他艰难地看着她惨白的手指,那手指抓着他的袖子,她不知为何冷得这样厉害,即使是隔着衣袖,也能感觉到她身上的冰凉透了衣衫传到他身上。

欢庆死死咬着唇,本就白得吓人的嘴唇被咬得也起了青紫。

他目光中闪过一丝挣扎,闭了闭眼睛,复而睁开,她的唇已然被咬破出了血。

梁牧解开外衣,坐到床头,将她抱进怀里。

一碰到他暖热的体温,欢庆便转过身去搂他的脖子,整个人往他身上贴去。

“你……”梁牧低下头,盯着她唇上的一丝血,脑袋里突然闪过她曾经说的“丈夫从军五年,孩儿两岁”的话语,“你真是有夫之妇么?”

“不是……”她缩在他怀里,一边发抖一边说道,“我……我醒来就变成这样了,这……这不是我,不是我……是她的……丈夫和孩子都是,都是她的……”

“谁的?”

“她……”欢庆说着,心头十分无力,她想解释这件事情,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些莫名其妙的一切在她心头像一团毛线一样搅在一起,却不是柔软的,是坚硬而带着刺的。这种无力让她忽视了一点点心口的绞痛,眼中蓄起了晶莹。

“不是我,不是我……相信我……”她低低地哭起来,“我是欢庆,不是别的人,我是欢庆……”

泪水从眼中落下,在脸颊上游走,一滴一滴地凝到下巴尖,将落未落的样子。

梁牧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下巴,泪水顺着指尖流到掌心,“我听到了,你是欢庆,不是别的人。”

她睁着泪眼望他,压抑地哭出声来,呜呜咽咽的,像一只悲鸣的鹿。

“我是欢庆……”她死死抓着他的衣领,将脸藏进他颈窝,“谢谢,谢谢你……”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他怀里睡着了。

门外两个人等了许久,等得心焦,起先还能听到屋里头有些动静,后来干脆是一丝动静也没有了。小圆耐不住,不顾樊余拉着他,便去敲门。

“二……二爷。”

惴惴不安地等了一会,里头传来一道略低的声音:“进来。”

小圆轻手轻脚推开门。

屋里的浴桶早已凉了大半,没有袅袅的热气升腾,平平静静的一桶乌青的药水。浴桶旁边散落着几件衣裳,小圆低头望着那些衣衫,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去看床榻之上。

梁牧敞开了衣衫抱着欢庆坐在床头,欢庆似是睡着了,一只手抓着他的领口,另一只攀在他肩头,头发散乱着铺在他腿上。他静静坐着,瞥见樊余进屋的时候,紧了紧抱着欢庆的手臂,将她护死在怀里。于是小圆便看不到欢庆的表情了。

发生了什么?!

正当小圆心头五味杂陈的时候,梁牧冷冷的声音飘了过来:“让你服侍她沐浴,你去哪了?”

小圆一惊,结巴道:“我……我……我去柳师傅那里了。”越说头越低,没说完就扑通一声跪下了,“二爷,都是小圆的错,庆哥儿说她泡一会没事,我……我走开了。”

她抖着肩膀,“请二爷责罚小圆。”

梁牧淡淡看了她一眼,有一会才道:“去烧点炭来。”

“啊?”小圆不明所以地抬起头,“二……二爷……”

樊余见状立刻拉了拉小圆,“二爷让你去烧炭,还不快去!”

“是!是!”小圆忙不迭地点头,着急忙慌地跑出房门去了。

梁牧又对樊余道:“去叫修衣过来。”

没一会,炭烧回来了,修衣也过来了。

“她怎么了?有什么症状?”修衣看了眼床上两人的情态,一瞬的愣怔后便面无表情问道:“泡浴后多久出现面色潮红?额头可有泛青?眼中血丝呢?”

小圆听到问话,羞愧地低下头,瘪着嘴一脸哭相:“修衣公子,都是小圆的错……庆哥儿她入浴后,我……我走开了……”

“你……”修衣叹了一声,“那她如何成现在这样的?”

“我……”

梁牧淡淡开口:“我在门外听到她嘶叫了。”

“嘶叫?”

“樊余,你们先下去。”

“是,二爷。”

修衣看了眼梁牧抱着欢庆的样子,“你把她放平了。”

人是放平了,她的手却还抓着他衣衫,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梁牧看到修衣脸上好整以暇的笑容,轻咳了一声,没有坚持拉开欢庆的手,顺势坐在了床边。

“难得你也有这般好心的时候。”

“你一个大夫管这许多?”

修衣收了笑容,不再打趣,沉下脸色去看欢庆——她的脸煞白的,在颧骨处有一些异样的潮红,唇色有些发黑,乍一看有些像是中毒的模样。

“你进门时,她是如何的模样?”

梁牧道:“眼珠突出,神情可怖,像厉鬼。”

修衣猛地皱眉,“厉鬼?难道真是……”

“你猜测是如何?”

“她总是时不时地心绞痛,平日里却没有任何别的症状,我先前给她看诊,发现每隔一段时日她发作了心绞痛之后,脉搏便会弱一些,复而又恢复。如此循环往复,这几个月来,她耗去的元气已是不少了。”

“你知道如此,为何不给她配药?”

“若是她听得进去,我自然会给配药。”

梁牧叹了口气,“能将药做成丹丸模样或加入她平日的膳食么?”

“你倒是上心。”

梁牧正要说话,床上的人抓着他衣衫的手突地一动,他低头看去,只见欢庆睁开了眼睛,出神地望着床上的帐子,嘴里喃喃道:“你为什么不走?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

“为什么不走……”

她看起来仿佛是望着梁牧,却眼神没有焦距,像是同一个并不存在的人在说话。

两个旁观者对视了一眼,表情都变得有些凝重。

“我可以还给你啊,我也想回去。”她一边说一边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落下来,“但我永远不会跟你一样,懦弱到自寻死路,我不会把我自己送去死的,我不是你……”

“我是吕欢庆。”

说到这里,她像是被抽干了似的,长长出了一口气,神情又平静如初。

修衣长出了一口气,“梁牧,你这回可是捡了个不得了的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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