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番外2（1 / 1）
这篇番外是脱离于小说剧情的张沁说第一次遇见许墨阳。那像是一个无比美好的梦。
那是一个夏天。
其实比起夏天，张沁说她更喜欢秋天春天这样的柔和的季节。夏天的阳光灿烂的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刷地一下划破人们习惯了黑暗的视网膜。
那是一个比任何一天都要热的午后。上午本来约好的排练因为张沁突然的私事而爽约。八月份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特别忙，同行的伙伴还在不断修改着稿子。
天气热的真让人手足无措，窝在空调力度开到3的房间里还热的不停吸气呼气，想到自己另一个只是从电话里聊天却还从未谋面的搭档。许墨阳应该还在热的要死的排练室里不停地练习二人之间约好的歌曲呢。这么想着，她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他。没办法，好端端也不知道学校怎么盯上自己，让她和一个从没谋面的男生合作排练唱歌，就因为俩人都得到过关于全国歌唱大赛的奖？
“张沁！”陈令仪喊她：“你怎么才来啊。”语气中的不满，听起来却像是亲昵的嗔怪。
“抱歉啦抱歉啦，今天事情太满了，如果上午再过来的话有点吃不消了，所以移到了下午。真是不好意思。”慌慌张张地把手里的一堆的钱夹手机递给陈令仪，并问：“许墨阳在哪呢？”
“你还说呢，他等了你一上午啦你都没来，人家一个人练了一上午，我看不下去让李然带去吃饭了。”
“啊？真的？”张沁心里的愧疚一波波涌上来拍打在心岸上：“他还在练习室吧？”
“不知道……应该还在吃饭吧。”
“没事，我先过去了。令仪，你在这里等一下，如果他们过来了，就让他直接进来。”
“好的。”
学校待遇还是不错的，至少他们给的练习室很大，并且光线非常不错。
张沁猛地把大门推开。
洒满阳光的练习室让习惯了黑暗走廊的眼睛有些睁不开。张沁下意识地眯起眼睛，看见一个人。
是他吗？
他坐在练习室旁边的凳子上，见张沁来到练习室，才不急不慢地站起来。
简单的T-Shirt，黑框眼镜把他的脸型修饰的更加完美。他很高，张沁下意识地抬起头，对上许墨阳的眼睛。他的双眸清澈无比，眉宇之间的纯净几乎令人屏息。这个男孩的眼睛怎么那么干净，他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一眼就能把他整个人看透。张沁心里暗暗想。
“许墨阳吗？……你好，我是张沁。”她急忙掩饰住自己眼中的想法。
不知道对方是不以为意还是没有看到，只见那人轻轻说了一句话，：“你好。许墨阳。”
声音真是好听得要命，怪不得学校会选择他。张沁突然觉得和他合作应该很有意思。
张沁走到练习室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等了很久吧，真是对不起啊。我今天——”
“没关系，”许墨阳笑笑：“你有事情就忙，我没什么的，这首曲我不是很熟悉，正好在你来之前先熟悉熟悉，再说你是女生，我等你是应该的。”
“啊……”张沁一震，虽然这个许墨阳抢话是有些无理，但是却并不让人讨厌。大概是他讲话的时候眼中笑意太温柔了。张沁暗自想着，本来想要接他的话，却没了话题，只好说：“今天我来晚了，我们的时间就会少了一些。要不先练习吧。”
“好。”许墨阳轻松地把身边的歌词纸递给张沁，无所谓的态度令张沁有些诧异。
本身张沁就是有些大大咧咧的性格倒也不在意，只是看向歌词纸的时候有点惊呆：“啊？这么多？”
“我上午已经把自己的练完了，下面你把自己的歌词背过就好。”
“哦……”眼前这个男孩子实在是让她有点看不懂，只好乖乖地看着歌词，翻着翻着却也读不进去。
许墨阳在一旁：“张沁，我们先练习吧，等会还有人过来，就没空了。”
“好。”
两年后的夏天。
“张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许墨阳问。
那是个不同于两年前夏天。
今年的深夏似乎格外温柔，没了暴烈的炎热，只是温暖干燥。阳光好极了，照在他们身上，很舒服。
张沁记得那时候，许墨阳在军校里每天做着高强度的训练，而自己则忙着寻找各种各样的实习。
他们只是抽空见了面。
然后许墨阳对她告白，但是只有这一句话。
陈令仪知道后说，这也算是告白？一点也不浪漫好吧？
可还是硬把张沁感动的稀里哗啦。然后他们拥抱在一起。
许墨阳休假的一段时间里，张沁都去许墨阳家里给他做饭。因为是一个人住，所以房子不大。独自一人生活在物价高的吓人的首都，真的对许墨阳的勇气很钦佩。离开家乡，离开亲人，他的梦想，到底给了他多大的力量呢？
在厨房里，忙着给他熬粥。张沁并不擅长做饭，只是会炒几个只要做过饭的人都会的家常菜而已。厨房里没有空调，张沁必须隔一会就把自己几缕碍事的长发别到耳后，顺便擦擦鬓角的汗水。她正在准备切菜，突然小臂一暖——许墨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他温柔地把她护到自己身后：“你累了去歇会。我来。”
“……那我干什么？”捧着许墨阳给自己的放着冰块的橙汁，喝了一口。心里很感动，表面上却无所谓。
“你……我听你说话就好。”许墨阳侧脸上有掩不住的笑意。
“说什么？”张沁愣了楞。
“说你爱我。”许墨阳这人平常给人感觉冷冷的，这种听在心里热得发烫的甜蜜情话甚少说。
张沁笑笑：“我爱你。你呢？”
“……”只见许墨阳他不说话，却突然把手上的刀一扔，一下子凑过来吻上张沁嘴角。张沁一惊，忘了回应，就这么任他吻。
突然许墨阳轻轻松开搂住张沁腰的手，笑着骂她：“你这个笨蛋。你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笨的，没有之一。”明明是用一副深情款款的表情，低沉的声音加上浪漫的气氛，甜蜜的情话却被他诠释的一点甜蜜也没有了。
可是还是傻笑着搂住许墨阳的腰：“那你还要我。为什么？”
“你真的是笨蛋……不为什么，就因为我爱你。”本来没指望从他嘴里说出什么好的答案来，可这句话还是让出不了声。她感觉许墨阳的下颌抵在自己额头上：“恩……再说你爱我。”
“我爱你。”
“你是谁？”“许墨阳。”“你爱谁？”
他轻轻笑笑，捧起她的脸：“张沁。”
异地恋辛苦。
他们爱的很累，可谁都没想过放弃。一天一个的电话，张沁突然觉得许墨阳唠叨起来。某天偶然地跟陈令仪提起，陈令仪却笑的暧昧道：“你觉得他啰嗦，恰恰说明他关心你，希望把你锁在他身边。”
“不会吧，你看他那人都不懂浪漫的。”话是这样说，张沁心里还是偷偷笑了。
可是那天他们却突然吵架了，许墨阳问：“你这个态度是在跟我说分手吗？”
“对，分手。”张沁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吼了一句：“许墨阳，分手吧！”
“分手就分手！”许墨阳也没挽留，转身就走。
后来真的和张沁分手以后，许墨阳回想起这次吵架，才发现自己甚至忘了是什么原因才让两个人吵起来的。本来二人天天也见不着的，事情还多，给另一半打个电话无非是跟对方发泄发泄。
可是偏偏许墨阳和张沁不行。
因为他们的工作，就好比张沁采访一天筋疲力尽地回到家里，想要抱住许墨阳，从他的身上身上的得到温暖的时候，却偏偏忘了，许墨阳不在这个房子里，更加别提给她温暖。
这是最完美的爱情，却也是最残忍的恋爱方式。
那次吵架后许墨阳没有主动找张沁，因为他刚挂了电话就接到了参谋长的短信，一大串感叹号外加一句“你最近怎么了，训练质量都不认真，你要记得你的身份。”一句话让许墨阳本来就结了一层冰的心脏催得跳不动了。
可他不知道，就在他忙于应付上级进行的思想教育的时候，张沁一个人在家里哭了两个小时。
在恋爱中的情侣，总是希望无时无刻地黏在对方身上，接吻的时候恨不得把对方吞到自己胃里去。可是像许墨阳和张沁这样的爱情真的不允许，也不可能这样。所谓无时无刻，所谓黏在对方身上，对他们来说都不过是个美好的幻想而已。
许墨阳陪参谋长去参加活动，坐在车上，疲惫的揉揉太阳穴，然后看着车窗外繁忙首都的繁华的夜景，整个城市灯红酒绿。看着在街心花园你侬我侬的情侣，他在回忆自己多久没见到她。
许墨阳承认，他在想她，无时无刻的。
从吵架以后他们好久不联系，直到李然来看他意外提到的事情，李然说那天他和陈令仪一起吃饭，散步回家时候，他们看见，张沁穿着黑色拖地长裙，优雅冷艳得像只黑天鹅。看着她跟身边的一个男人说话。
事后李然问陈令仪，“这是怎么回事？墨阳怎么办？”
陈令仪说，“许墨阳他和我家小沁分手了，难道小沁不能找其他人吗？”
许墨阳站在楼下，等张沁下来之后，他死死扣住她的手腕：“你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们现在分手了，你没必要管这么多。”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跟那个男的，是什么时候开始谈恋爱的？”
看她倔强地抿着嘴，眼睛里却泛了泪花。许墨阳心里软下来，声音突然低下去：“……我是背着参谋长来找你的，我还没打招呼，马上就要走了。”
突然被他这句话弄得哭出声来。
经历了一系列俗气的情侣吵架，然后拥抱，接吻以后，张沁哭着在许墨阳怀里问他：“许墨阳你怎么这样啊？你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你怎么随随便便就怀疑我？”
许墨阳把张沁按在自己怀里：“以后能不能别再说分手了？以后谁都别再说分手了，行吗？”
“……恩。”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把他推开：“已经这么晚了，你赶紧走吧，不然又要被罚了，你快走吧。”张沁狠着心推开他，看着许墨阳眼底的红血丝，心里一疼，“你要好好休息。”
“知道了。”许墨阳揽揽她的肩膀：“回去发短信，晚上冷，快点上去。”
“恩……”不舍得，还是一步三回头地上楼。没办法，这个没办法。
张沁一个人回到房子里，没开灯。独自伫立在空旷的房间，心里难受的像针在刺。
她不由得想起以前有一次，许墨阳也是这样毫无顾忌地半夜来找她。她发烧胃疼，浑身都软的一点也不想动弹，也不敢告诉直接许墨阳，只是跟陈令仪说让她帮她带点药，晚上接到许墨阳电话的时候，本来想敷衍过去，想想还是不敢瞒着他，谁知他下一句话就是“等着我，半小时以后我来找你”。对自己实话实话的行为后悔不已，想要拦住许墨阳确早已挂了电话，再打就是关机。
他确实来找她了，不是半小时，而是两个半小时以后。
张沁昏昏沉沉之间听到许墨阳说话的声音：“怎么烧的这么厉害……？”可惜她却没有力气回答。
许墨阳把张沁拉到怀里，搂着她消瘦的肩膀问她：“这几天怎么瘦这么多？还胃疼？肯定又没好好吃饭。”
“恩？太忙了，来不及啊……墨阳你别走，我有点想你……”完全是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腰然后在他怀里静静卧着。
还有一次，偷偷给许墨阳打电话。她难得的撒娇问他：“想我了没啊？”
“恩，想了。很想很想。”那边的声音听起来精力充沛，所以才有时间配合她着幼稚的小玩笑：“真的吗？可是我不信啊，怎么办？”“你要我怎么证明？”
“……恩，说十遍我想你我就相信。”
许墨阳咬咬牙，看周围没人，一口气说：“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直到十遍说完，才问：“怎么样？这回相信了吧？”有些感动，笑着嗔他：“许墨阳，你怎么跟个傻瓜一样？”
“……因为我爱你。”这句话，让张沁觉得所有辛苦皆是值得的。
……
好多好多回忆，张沁的心里像是被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很久很久，她才开灯，然后给许墨阳发短信：“到了吗？早睡，专心训练。”很可惜那边却很久没回。她一个人握着有些发烫的手机躺在床上。干什么都无趣。她再一次关上灯，在黑暗里看着手机屏幕慢慢慢慢地黑下去。等到光黯淡了，她又随便按哪个键，让它再亮起来。
光打到她脸上，照出两条泪痕。
无心睡觉等他的回复，一晚上没有好好睡。
其实直到第二天，许墨阳才看到的短信。
“分手吧。这次我是认真的。”在短信编辑处写下两句话，觉得不妥，于是全部删除。光标又一个个退了回去。她再次编辑信息：“许墨阳，我认真想过了，我们不合适。”
不行不行。心里难受的想要哭出来。她没想到，跟自己爱的人说再见，原来这么难。张沁承认她还爱许墨阳，她真的爱他。可是她也累了。她明白许墨阳也累了。明明很明显的事——这段感情只会有美好的开头，绝对不会有结果，但他们可笑的坚持着。因为相爱，所以宁愿累也要继续。这段爱情，也许注定只是生命中最美好短暂的插曲。
正在发呆，许墨阳却发来短信：“在哪？”
张沁一惊，回复道：“家里。”
“出来，有事。”
“什么事？”对方却答非所问，打来一串地址。想了想，还是过去了。
许墨阳在远处等着她，他穿着军装，笔直的身影让人移不开视线。
张沁快步走过去，只见许墨阳把她拥到了怀里。还没来得及抱住他的腰，就听许墨阳说：“分手吧。”她一惊，下意识地问出口：“为什么？”却又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太傻，于是又道：“我明白。”
许墨阳硬撑着把从张沁自己的怀里推开。
他端详许久，开口道：“我们都累了。不是吗？这样的爱情，不适合我，也不适合你。”
“恩。”逼着自己笑：“我今天上午还苦恼，如何写短信，跟你提分手。”见他没出声，淡淡重复道：“是啊，我们都累了。”说完又自嘲地笑笑：“想不到，我们的爱情还是结束了，还是默契的共同结束它。”
“我希望你不要怪我。”许墨阳低下头看着张沁。
“不会啊，因为我知道你需要的，不是我。她得是性格温柔恬静，懂得如何照顾你，如何理解你。我很抱歉……墨阳……跟我在一起，你没有享受到这种应有的轻松……”
“至少相爱过，不就够了吗？”
“墨阳，求求你答应我。请你一定要幸福。”
“你也是，谢谢你，曾经爱过我。”她要走，他却突然拉住的手腕：“我们…以后不要联系了，你更不要联系我……因为我害怕我会……不顾一切的跟你在一起……以后，不要做朋友……做陌生人吧。对不起。”
“没关系。我明白。”张沁柔声说道，推开他的手。
张沁心里好疼好疼，对于许墨阳，她真的放不下。许墨阳就像是习惯，走入她的生命，嵌在她的心上.
分手以后，她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关注他，关注他的一切，只是不再见他。
那天，陈令仪问她和现在男朋友的事情。张沁说这是一个比自己大四岁的男朋友，很符合自己择偶标准中的成熟稳重。虽然不算很帅，却也周正。但是他们在一起，始终不温不火。找不到跟许墨阳在一起的那种疯狂，就是想要牺牲自己，换他荣耀，能活一天是一天的那种疯狂。
陈令仪听了她的描述，半晌没说话。
陈令仪问张沁：“你为什么要跟许墨阳分手？”不等她回答，陈令仪便又说下去：“其实，只要爱对方，距离，时间，都不是问题。只要相爱就足矣。我和李然都觉得，如果你们再在一起吧，这样于你于他都好。”
听完以后，张沁微微笑道：“没那个必要了，分开便分开。其实，这样也挺好。”
是的，她已经二十五，经不起那样热烈得想要燃尽自己的爱情。也许，人的一生需要有三段情足矣：第一段，是刻骨铭心的初恋。第二段，是疯狂热烈的爱情，第三段，是视你为珍宝，小心呵护，平平淡淡陪你走到最后的人。或者，那根本不是爱情，是依赖，是依靠，到了最后，则变成亲情。
或许，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可是，她已经不知道许墨阳近况如何。
很久以后，上网时无意间看见学校官网里还保留着他们早年间合作唱歌的视频。那时的他们，都还年轻的很。朝气蓬勃的眼神，渲染着青春无敌的活力。她记得他们在练习室是的初见面，她记得他们表演的时候，许墨阳弹着钢琴，眼底带着笑意。
后来他们在一起后，许墨阳在海边抱着她，和她打闹；在她生病的时候不顾一切跑来；在他们吵架的时候会在马上跑到楼下去找她；在她撒娇的时候无条件接受她的无理要求。张沁发现，自己对许墨阳，毫无办法。
电视机里放着《突然好想你》，张沁突然发现，在她心里，许墨阳，一直没有走。
张沁二十八岁，与交往三年的男友走入婚姻殿堂。
许墨阳看着朋友圈，想要笑，却没笑得出来。女友在一旁准备着早餐。真真是应了张沁当年的话，女友是位幼儿园老师，温柔娴静，做得一手好菜。这几年自己越来越忙，没空陪她，每次想要偷偷跑回来，她都劝他。明明眼泪汪汪想要让他回来陪自己却还是硬撑着让他工作。许墨阳发现，她真的很爱自己。
一整天，他心不在焉。
想起跟她在一起的日子。许墨阳记得，是那样的一个冬日午后，阳光不炽烈不耀眼，却是那样的温暖舒适，这样的日子最适合舒舒服服地窝在家里，缩在沙发里，看一部美丽的电影。
张沁靠在他的肩膀小声地嘟囔着说“墨阳，我们看那些年好不好。”
他笑着点点头“好啊正好我也想看。”
电视屏幕里放映着《那些年》，那是那么干净那么毫无杂质的年代，就连喜欢一个人都是那么那么地美好。看到他们暧昧地交换考卷，看到他们放学后一起留校做题，看到他为她剃了光头，看到她为他扎了马尾。
张沁缩在许墨阳怀里笑，说墨阳要是我们也能这样一起长大就好了。
许墨阳摸摸张沁的头发说早点遇到你该多好。
然后看到他们毕业，看到他们吵架，逐渐疏远。看到地震的那个夜晚，他们在月光下回忆着他们的故事，可惜他们却只能在平行时空下相遇。
——”沈佳宜，你相信平行时空吗？也许在那个平行时空里我们是在一起的。”
——”真羡慕他们啊。”沈佳宜抬头看着月光，满是笑意。
张沁哭得不成样子。“初恋永远是心里最美也最伤的回忆。”她哽咽着说。
“不过还好有你。”
最后一幕是沈佳宜的婚礼。他扑过去吻新郎的一幕又让张沁哭出声来。
电影停在那个红包上，上面写着“新婚快乐，我的青春。”
许墨阳紧了紧环在张沁腰上的手臂，笑着抹去她脸颊的泪。
张沁抬头望进许墨阳的眼眸，突然凑过去吻了下许墨阳的眼睛。
然后害羞似的遮住他的眼睛说，我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光。
她的眼睛里面确实有光。
那种让她沉溺，迷醉的，万籁俱寂的光。
他避开她的手，侧头去吻她。
许墨阳记得那天窗外的雪纷纷扬扬洒落一地，花店门口盛放的红玫瑰为这个不算冷的冬日增添了一份异样的风采。2.14是情人节呢。
你结婚了。我也有了女朋友，生活平静，我们各自都很幸福。二十八岁，是应该安定下来了。这么想着，心里却还是有点酸涩。他也想起片尾柯景腾说过的话：“当你喜欢的女孩子步入婚姻殿堂，跟她爱的人在一起，你应该真心地祝福她，很用力很用力地鼓掌。”
实际上张沁也给他发请帖了，只不过他没去而已。他们各自幸福，互相祝福。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
某天，女友嚷嚷着要给他整理房间，直骂他房间里乱的不成样子。他也笑着应了。二人一同整理旧物的时候，无意间找到一本杂志。
许墨阳不想再想下去，收回思绪。杂志算是老书了，有些纸页已经不牢固。一散乱便有纸张顺着书页掉下。他无意捡起来看，爱，是祝她幸福。
许墨阳心里微微一颤，却还是笑着问女友：“这本书，不扔可以吗？”女友看他神情，有些疑惑，答应了，但是却没再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