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三十八章（1 / 1）
“喔，这什么？真恶心。”凌丝一脸嫌弃地看着倒出来的白浊液体。
“嘘——快点。”元瑶催她。
两人匆匆做完事，赶去另一边。
“什么人！”一群守卫的人纷纷转过视线，刀枪长矛准备。
“小孩子？哪来的这么多小孩儿？你，过去看看。”看着明显是个头领的人物指着一个卫兵道。
那个卫兵走过去搜了那几个小孩儿的身，表示没有危险，只是普通的小孩儿。
“都是汉人吧，怎么会来这儿？”头领不解。一个小兵凑上去猥琐地说道：“头儿，领主不是好这一口么，要不然……嘿嘿。”
头儿一掌拍向他脑袋，“就你多嘴！我早就想到了！来啊，把他们都押去领主营帐！”
几个人高马大的外族人一围，孩子们立刻成了狼群里的羔羊。他们远远的，就听见领主营帐内传来令人愉快全身滚热的声音。一人悄悄撩了帐帘，见里面正玩得热火朝天，他咽了口口水，小腹涨热，“头儿，领主正高兴呢。”
这里都是中气十足的汉子，听到这种声音怎么正常得了，立刻压抑着□□将孩子们押往别地。
在这个间隙，修和半蕾将药丸扔进了他们照明取暖的火堆之中。
一堆人在篝火旁歇下。这几天大部分人都出去办事了，由于他们办事太不牢靠，族长命他们留下看家。闲差是好差，太闲就无聊了。
这十来人耳中还回想着刚刚听到的声音，感觉愈发邪火难忍，不羞臊地揉起下面来，有些人的目光已经停在了小孩子身上，野兽一般。
“头儿，你说这些小孩子有什么好的啊，那么弱，声音也不够亮，领主怎么就这么喜欢？”一人问。
“呵，试试？”头儿冷笑着白他一眼。
“哎哎哎，说着玩的，我可不好这口。”那人讪笑着摆手。
“让你试你就试，那么多狗德行装！”他一把推了个孩子过去。
那孩子很矮，勉强及人腰，一个踉跄就撞到了他的关键部位，那人愈发尴尬，“这，这使不得啊！万一被领主发现……”
“你是狗娘养的吗？胆儿小的和臭虫似的！领主正高兴呢！哪有空管我们，大不了弄死就埋了，难不成还有哪位兄弟想去告状的？”
“没没没！”众人连忙站好立场。
“那还等什么？干呗！”
修捂住半蕾的眼睛，自己却望着那惨不忍睹的方向，温和的脸上没有丝毫温度。
哭声笑声一并而起，有人接近天堂，有人如堕地狱。蹿红的篝火映出一个又一个扭曲的身影，带着甜丝丝若临红帐的淫/靡，淡化飞烟。
“呵——”姬远猛地倒抽一口气坐起来，瞳孔涣散，全身发抖。
“做噩梦了？毒性应该已经去完了啊，我去找蒋绛来看看。”虞毕出放下手中的书。
“不用！”他的情绪有些收敛不住的激动，随即冷静下去，“不用，只是个普通的梦。”
虞毕出倒了杯茶给他，“压压惊，放轻松点。”
“嗯……”姬远漫不经心接过喝，又呛住了，死命咳嗽。
虞毕出着实无奈，给他拍背，“让你放轻松点。”
“没……没事。”他抹抹嘴，“元瑶她们回来了吗？”
“还没有，估计快了。”虞毕出重新拿起书。
“你在看什么？”姬远有点急躁，一觉得自己被冷落下来就立刻找话题。虞毕出把书挪到他眼前，“嗯？鄞嘉？”他睁大了眼睛。
“你之前不说想去看看吗？”他将书拿回来，笑道：“不过我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你感兴趣的东西。鄞嘉繁华，但大多是赌坊妓院之类的……”合上书，他问，“你想做什么？”
姬远扁着嘴，“还以为你要带我去玩呢。”
“对啊，玩，顺便办正事，”他弯起眼睛，“当我是瞎子，那么明显的赌气都没看出来。”
这人真是……姬远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说，“听说那边没人很多，我就想找一个……”
“回来做媳妇儿？”
姬远：“……”
“你明知故问！”他觉得虞毕出最近越来越气人！
虞毕出摸摸下巴，“虽然是色令智昏这个道理，不过据我所知，当今皇帝并不好色，至少从未因为后宫的原因荒废过朝政。”
姬远摆了摆食指，“一切理智的前提都是契机未到。小皇帝在宫中窝了二十来年，娶得都是名门之后，大家闺秀，拘拘束束有什么好玩的，要我也不喜欢。”
这思维奇怪，“所以你打算给他弄个刺激点的青楼女子？”
“……也不一定是青楼女子，我想先去看看，说不定想找还找不到呢。”他的口气不是太自信，“我们什么时候去？”
虞毕出想了想，“等这里的事情结束吧，然后你不是要大乔挑几个人吗，等物色交代完了，差不多得开春了，那时候鄞嘉也正好热闹。”
“好呀好呀！”他从床上蹦下来，一个没站稳摔了下去。虞毕出赶紧扶他，“还有好几个月呢，你淡定点行不行。”
“不是……”姬远扶着他的老腰，“躺了好几天，浑身发软，再不动动就废了。”
虞毕出心说本来就没指望你的小身板能做什么事情。
“毕出哥毕出哥！”虞玫玫毫无形象地撞门进来，喊道：“她们回来了！”
两人一同抬头白了她一眼，回来了就回来了，那么激动干嘛？姬远蹬了两下地面适应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正好，我想死元瑶了。”
“不是！”虞玫玫急得话都说不清，“只有修和半蕾回来！元瑶和凌丝失踪了！”
“什么？哎哟！”姬远腰一抽，这辈子真命犯孤星啦？
“蒋绛和沛菡姐正在听他们俩说具体情况，让我过来叫你们。”虞玫玫这样说，实际她心知肚明，他们是不想告诉她实情。
“过去，走。”虞毕出拽着姬远奔过去。原地的虞玫玫则是垂下了脸，而后又努力做出一副不知情焦急的样子踱步，一出门，正碰上不知何时守在那儿的格里。
房间里，半蕾脸色阴沉地说着当时发生的事。
他们没有在约定的地点等到元瑶和凌丝，怀疑可能出了事，就赶过去，正见两人被外族追赶，不过只是一小波人。元瑶看见他们，打手势让他们不要过去，回原来地方等。元瑶的表情胸有成竹，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他们就又回了约定的地方。
可是俩人一直等到天亮都没有等到两人，他们又重新返回去，听到那些个外族聊天。说俩个女人跑的真快，另一个说她们是忙着跑去找死。
半蕾停下来，修拍了拍她的背，继续道：“后来他们的话题就一直是狼群如何如何，蕾儿就朝着她们刚跑的方向追过去，然后捡到这个。”他指了指桌上的布包裹，里面有一只带血的鞋，是凌丝的。
“你们听得懂外族语言？”姬远非常不合时宜地插了句话，遭来蒋沛菡和半蕾的怒瞪。
如今蒋沛菡对姬远的看法可谓翻天覆地，以前能觉得这人天真迟钝，现在只有狼心狗肺！凌丝和元瑶因为他想的法子而生死不明，他却在这里关心这种事。蒋沛菡觉得自己从前简直就是瞎了眼！
姬远讪讪摸了摸鼻子，没什么底气地道了句“对不起”。
修搂着半蕾，耐着性子给他解释了一句，“蕾儿能听懂一些，不过她不会说。”
姬远点点头，虞毕出一脸扶不起的阿斗样拽了他一把，这人是真缺心眼么？一点都不懂看人脸色。
半蕾站起来，“我们只是回来报个信，修，继续……”她话没说完，就倒了下去。
“半蕾！”蒋沛菡与修一起接住她。
“没事，我给她下了药。”蒋绛道：“修，带她去休息。”
“是。”修将她打横抱起带出去了。
姬远看俩人出去，回头，正见蒋绛对他点头。他惊愕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就被蒋沛菡抓住了前襟。
“是你让蒋绛下药的？”
姬远的反应是——“哈？”虞毕出将两人拉开，“沛菡，蒋绛做的没错，他们在外面奔波了好几天，是该好好歇歇了。”
蒋沛菡哼了一声，冷着脸出门。
炸药包走了，姬远一屁股坐下来，不满地看着蒋绛，“你干嘛嫁祸我？”
蒋绛无辜地摊手，他什么都没做，点个头也是错么？
姬远的牙齿咬得嘎嘣响。
蒋绛带着诡异的笑容也出去了。
“毕出，蒋家人一个比一个奇怪，你真的能放心他们吗？”他脑袋仰了一百八十多度，看他身后的虞毕出。
“还不是你招惹的。”他把他头掰回去，坐下。
姬远想了老半天，不解，“毕出，你说为什么他们都疯了似的要去找人啊？要是活着肯定会自己回来，死了……弄具尸体回来有什么意思，触景生情折腾自己？”
虞毕出被这话噎了一下，良久才道：“……你还真是理智得没有一点感情。”
姬远不理解他的意思，一直皱着眉。虞毕出戳了戳他的额头，“别纠结了，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能怎么办？预定的计划是等元瑶她们成功回来之后，给姬远化妆，扮成受难逃脱的孩子去衙门报案，再在百姓间传出流言给杜千明施加压力。杜千明是个无比正直的人，现在有了明确的人证，百姓又怨声迭起，他绝对会僭越职权直接带人搜查库拉姆草原。这样之前布下的一切才能收网，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啊，最重要的那个扣子丢了……
姬远趴在桌上装死。不仅如此，沛菡姐半蕾她们的态度都那个样子，蒋绛又捉摸不透，自己又是个纸上谈兵的料，毕出……现在也派不上什么用……出师不利，出师不利啊！他怎么这么倒霉，老天爷太不公平了！
虞毕出无语地看着某人自言自语敲桌挣扎，表示无法理解他的内心世界。
正这时，虞玫玫既报喜又报丧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来。姬远蓦地直起身，心里默念，老天爷呀，我刚才那句话是开玩笑的，您老最好了，快点给我来个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