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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第三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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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族长大人的傲慢完全是有资本的,欠屹族是个非常大的部族,洋洋洒洒的聚落与城镇规模不相上下,唯一区别就是他们住的是便于拆卸迁移的毡帐。

四人被分别安排到两个小毡帐中,距离很近。

“族宴晚上开始,客人们先好好休息一下。”说完,族长就走了。

姬远的嘴角慢慢咧到耳朵根,欢脱地叫了一声,在帐子内狂奔起来,最后一跃,落到了毛毡上一个劲儿蹭。

“用得着那么兴奋吗?”虞毕出扫了一眼,目光落在东墙上。这里大概是专门收拾过的,没什么肉类吃食,只有奶食,水和……砖茶。

“当然用得着啦!这半年走过的地方见过的东西比过去十五年都要多!”他伸了个懒腰,“这可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那是什么?”他看着虞毕出手里的东西,跟条虫子似的蠕动过去。

虞毕出把东西放下,给火炉生上火,加上铁锅,煮水。

姬远凑到那块黑黑方方像砖头块儿的东西那嗅嗅,“茶叶?”

对此人的行为,虞毕出已经彻底习惯了,“砖茶。”

姬远盘腿坐起来,看着水一点点冒泡沸腾。然后虞毕出把那啥子名为砖茶的东西打碎放了些,起身从一大缸子里舀了两勺奶,缓缓放进去。

“好香!”姬远伸长脖子,眼巴巴地盯着虞毕出。

“早着呢,慢慢等。”他扔下几句话,继续打太极似的煮茶,搅着搅着放点盐,继续搅。

姬远闻着味道心力憔悴,感觉虞毕出实在故意整他。于是可怜兮兮地说:“毕出,我渴了。”

虞毕出含笑,却不看他,“看你一路说的那么带劲,还以为你口水多呢。”

“那不是在套话吗?”他委屈地嘀咕。

“一看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虞毕出给他盛了一碗,递过去,“慢点,小心烫。”

得了好的姬远立刻又春风遍地百花开了,他小心吸了口,“咸咸的,好喝。”评价完继续喝。

虞毕出自己也试了试,咸度醇度正好,一口下去,满口留香,暖至肺腑。

“毕出,你说欠屹族真的有五六万人吗?”他问。

“不知道,我前几年来的时候大概有三万左右,现在发展如何,还真说不清。”他喝了口奶,“怎么,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哪有,我想的老正经了。”他撇撇嘴不满。

虞毕出笑,“那你有什么正经主意?”

这口气就是赤果果的嘲笑!不过他还是认真压低声音答了,“外族应该打架很厉害吧,要是能分散点朝廷注意……”

面对姬远邪恶而古灵精怪的眼睛,虞毕出很想扶额,“你还真什么人的都敢算计。”

姬远哼了一声,“能用干嘛不用,他们这次不就是有求于你的吗,这叫礼尚往来。”

帐帘子毫无征兆地被拉开了,姬远连忙假装低头喝茶。虞毕出低低笑了声。

一个好听的女声传来,“看吧,我早和你说了,小远很聪明的。”

抬头,蒋沛菡拉着一脸郁结的虞玫玫进帐,“好香的奶茶,都不叫我们。”

“刚试味道呢。”不愧是与人周旋多年的虞扒皮,扯谎都不带喘气的。说着,还早有准备似的给她盛了一碗。

姬远见虞玫玫脸色不好,推了推他,“毕出,你怎么厚此薄彼,都不给玫玫姐盛一碗。”

“她觉得这味道恶心,不爱喝。”虞毕出淡淡解释。

恶心?挺好喝的呀!他又喝了口。

四人沉默不语。

“沛菡姐,玫玫姐怎么了?”隔着火炉,姬远吃力地做着口型。

蒋沛菡笑得有点坏,毫不顾忌地说出来,“刚才玫玫去如厕,碰到几个光膀子的男人,就惊慌失措地回来了。”

“害羞呀?”他一脸“原来你也脸皮薄”的表情很是欠揍。

“毕出哥,这里……是不是就是大乔小乔他们的部族?”她面如菜色地问出这个问题把不知情的俩人都吓了一跳。

虞毕出点点头,面不改色,“是。”

“这么说……小乔的个子和长相倒真像个外族人,不过大乔……”姬远装模作样地分析起来。

“大乔刚到情郎关的时候全身没一处好的,身上到处都是瘀伤,骨头也都是断的。”她静静回忆,满脸悲悯。“那个时候他才十来岁,小乔还是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小屁孩子,我不懂医术,给他请了大夫他又死活不肯见人。后来落了病根,他的身子就再没长过。”

姬远听得一阵惊悚,心说自己还真是幸运。“他的伤怎么来的?”他小心翼翼问。

“被马群踩的,”这回说话的是虞毕出,“我那时恰巧路过这里,见几个孩子赶着群疯马到处跑,就拽了一把。那个领头的孩子就是欠屹族族长的儿子。”

“他们是在……”姬远不敢相信,再闹也是孩子而已,怎么能如此置人于死地。

虞毕出叹了口气点点头,“我一开始没发现,后来回来才看见那边地上还有个孩子,浑身是血,手里攥着把刀,估计马群是被他刺伤了发的疯。我愣了一会儿,有一小孩儿就哭哭啼啼跑过来抱着他唧唧呱呱不知道嚷些什么,就是小乔。再后来,我就把他们都带回情郎关了,因为没钱请大夫,才去找的玫玫。”

“原来你小时候那么见义勇为啊!”姬远赞叹了一句。

虞毕出无奈地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是装迟钝,还是真凉薄。

“好了玫玫姐,你也别难过了,怎么说他们俩人也是因祸得福嘛!要不然还在这鬼地方受罪呢!要我说,这种地方除了新鲜劲,多呆一天都是遭罪!”

虞玫玫哼了一声,“我才没有难过,只是为他们不平而已。而且他们请我们就是别有目的,居心不良,其罪当诛!”

姬远挑起嘴角,突然装起高深不说话来了。虞玫玫被他看得发毛,没好气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不随处放屁的,就怕你听了不高兴。”他一本正经道。

虞毕出和蒋沛菡很有夫妻相地一致摇头低头喝茶,心中想到:这小子,越来越欠抽(可爱)了。

虞玫玫皱皱脸,道:“说!”其实她心里是不想听的,这表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话。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还没晚完呢,就被虞玫玫一句“放屁!”给堵回来了。

他惋惜地看着一锅子浪费掉的口水奶茶,将碗里的一口喝尽了,吧唧着嘴说道:“所以说妇人短视嘛!沛菡姐我不是说你啊。”笑呵呵补了一句继续道,“我们现在是客人,处境被动,天无时地不利人失和,拿什么和人家斗,搞不好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划算的。”

虞毕出看着他这个摸样,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连句话都说不清楚的屁孩子,也不过小半年时间,已经头头是道,嘴欠得有模有样了。

蒋沛菡一直觉得,这孩子一定是个人才,起码那双眼睛,绝非一般人拥有的。

虞玫玫可不领他的情,冲冲地骂了句:“胆小鬼!懦夫!”

讲得再好的遇上个不领情的也是没辙,姬远决定不理会这位妇人,转向另一位,笑眯眯问:“沛菡姐,我说的对吧。”

“小远说得在理,冲动是大忌,哪怕是从长计议也好。”虞玫玫接。

“对!你们都真知灼见,目光长远,就我粗浅鄙陋行了吧。”说完负气夺门而去。

“哎!”蒋沛菡追上去。

两个大男人倒是没心没肺地不为所动,一个望东,一个望西。

“你干嘛这么气她?”气人虽然是一种本事,若是有意收敛,他明明也是很能讨人喜欢的。

“哪有?是她自己非要跟来找气受的。女孩子家家,嫁个好人多幸福呀,非要趟这趟浑水。”姬远扁嘴,好像受欺负的是他。

“所以你是打算把她驱逐出去?”虞毕出打心底里更想评论一下他的口气,明明玫玫比他大来着。

“说得多难听,我们本来就不是一条道上的,医者与屠夫,她想做农夫我还不想做蛇呢!何必相互磕碜,谁都讨不了好。”

再话说一个跑一个追的虞玫玫和蒋沛菡,脚下生风,看得笨壮的外族汉子们一阵惊呆啊,心说汉人女人腿够灵活的啊,接着就是想入非非……

“玫玫!”蒋沛菡连叫了好多声虞玫玫都没有回应她。

虞玫玫冲回毡帐后就抱着双腿坐在地毡上一个人生闷气,不出声也不理人。

“玫玫。”她坐到她面前,叹了口气,眼神是无比的包容与了然,“我不信你不理解小远的话,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面对依旧没理她的虞玫玫,她继续道,“但是你这个年纪,已经不该意气用事了,现在这里的,并不是只有你一人。”

“难道理智就要压下一切愤懑?这不公平!”虞玫玫打小就是个认真的人,虽然常常会开几句玩笑,但那只是调侃生活。

“世上本来就没有公平,何来不公平?”蒋沛菡看着她的眼睛,倔强,愤怒,不甘,很值得人羡慕的眼神。

这句话把虞玫玫说得没了话茬,然而,“我不甘心!沛菡姐,你是没见过大乔身上的伤,那……”她伸出手很想描绘,却怎么也找不出形容词。“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是,我没见过,但是毕出见过,他就很冷静。”她淡淡道。

“他不一样!”虞玫玫几乎是怒吼的声音,“自从容娘去世后,他就完全变了个人,说话做事淡薄得没个人样,还处处讲礼数,顾周全。他不累吗?”

“累,当然累,可他什么都没有说,一直在做。”蒋沛菡淡漠似无情的话再次把她噎了回去。

“为什么……”她低低的抽噎,无法理解这些人。

“你是医者,以父母心待人,他们是男人,拥王者志,自然需有一颗坚利的心。你们之间的鸿沟远不是一道天堑那么简单,然而你选择留下来,那么即便不能理解,也要接受。”蒋沛菡说出的话永远是居高临下的教育者的姿态,她似乎总能看到理解比别人多的事,却能用十分难得的平等的语调让人接受。

“玫玫,也许我该提醒你一件事,”她轻轻拍着虞玫玫的脊背,声线温和,低沉,像傍晚的牧笛声,透不出的凄婉。

她说,“你娘已经死了,世上再无给予你荫蔽的人。你没有资格任性,也没有人会给你收拾烂摊子。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你自己。”

听到这话,虞玫玫的身子震颤了下,无声的眼泪落下来,断了线的珠子,不可人,只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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