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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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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很闲很闲的姬远盯着院中几只同样很闲很闲而且很懒很懒,一盏茶都没动几下的乌鸦。

嗯,就是乌鸦!全身黑漆漆的一根杂毛都没,其他鸟才不长这样。

这样下定义的姬远有一种预感,他要倒霉!

与世隔绝的地方,时间的存在往往微不足道。具体也不知过了多久吧,大概在姬远看来就是发了个呆的时间,娘亲房间的恶臭仿佛已是前年的事情,父亲虚情假意的推拒也如过眼云烟远去。

然后,在他正要打盹的时候,那几只遭瘟的乌鸦突然啪嗒翅膀飞起来了,还很有存在感地“呱呱”两声。这让他很想把这几只就地煎炒煮炸闷了。

可惜,他不会做菜。

而且乌鸦以腐肉为生,真要吃还是……

抖了抖一身的恶心疙瘩,他睁大眼睛,院里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介于夜色昏暗,他眼神又不太好,只依稀能辨出这不是他认识的人。

“想不到姬公子年纪轻轻便如此清心寡欲,青灯古佛,也不乏为一个好归处。”

这是一个很年轻很好听的声音,姬远的第一反应则是,老头子的腔调,头疼。

“阁下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做了回戏子,原来书中那些荒诞不经的人是真实存在的,虽说自己本来就是把他们当做真实存在的人来看的。

“在下虞毕出。”那人走近,清俊隽秀的面容和他说话的调调完全不搭。

虞毕出在情郎关也算是个一等一的美男子了,不过在迟钝的姬远看来……还不如峥垣长得好看。还有这人笑着的样子忒讨厌。虽然长了张年轻的脸,却莫名有一种苍老的感觉。

不过……“虞?你是皇家的人?”他虽然不通外事,国姓还是知晓的。

虞毕出笑了笑,“姑且算是。”

姬远皱眉,什么叫“姑且算是”,这人说话模棱两可,还一直笑得阴森森的,吓唬谁呢!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毕竟没见过世面,规矩他也就会应付应付家里老祖,外界的……他不看宫闱秘事。

对于他的直白和反应虞毕出都很惊讶,这人怎么和养在深闺不知事的千金大小姐一样?

有趣。

“我受令尊邀请来府上小住……”虞毕出的话没说完,便被匆匆闯入的人打断了。

“少爷,”来人是姬家的管家,程兴。他对姬远粗略行了个礼,转而对虞毕出殷勤地弯腰作恭,“郡王,老爷在大堂等您。”

被扰了兴致的虞毕出没恼火,和气地对程兴点点头,然后就向姬远告别离开了。

最后剩下姬远一个人在原地莫名其妙,什么人啊这。他抽了抽嘴角决定早点睡觉,感觉见过峥垣他们之后什么都变得无聊了。他考虑要不要真接受他们的建议偷跑出去看看。

可是,看什么呢?

……

次日。

前一天还被姬远念着的“曹操”翻墙入室,不止姿势依旧猥琐,样子也很猥琐,小眼神更加的猥琐,以至于淡定如斯的姬远眼睛都瞪如铜铃,差一点点“抓贼”二字就脱口而出。

褚峥垣咬着食指拼命给他做噤声的动作,同时也不忘有备无患地捂住他嘴。姬远扑腾半天差点被他憋死,好不容易向他证明自己非常冷静不会喊出声才脱离开魔爪。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怨愤地盯着灰头土脸跟个叫花子似的的褚峥垣,一直憋在心里的刻薄话想都没想破口而出,“你昨晚和叫花子抢馒头去啦,弄成这个死样子,还一身臭。”

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跑来求助却被嫌弃的褚峥垣神经粗大地把这当做了玩笑话接了下去,“哪止?我昨晚可滚遍了整个乞丐窟,他奶奶的,他们也太锲而不舍了,要不是少爷我机灵,估计昨晚就交代了。”

姬远:“……”骂娘转变为骂奶奶了。

“你和人打架?”他从衣橱里翻出一件没穿过的衣服。他虽然懒,基本的清洁还是要的。

“小爷我怎么会做那么掉价的事。”褚峥垣要接过衣服,又被姬远收了回去,并勒令立刻去洗澡。“啧。”看着独自拎起两桶水的姬远,他感慨了一声,这小身板儿,力气还不小。

“哗哗”的水声暂时阻断了两人的交谈。

换上干爽的衣服,褚峥垣舒服地舒了口气。而这时,姬远已经把早饭端上来了。

白粥馒头……算了,有的吃就不错了。

吃饱喝足的褚大少大气地抹了抹嘴,开始叽里呱啦讲述他昨晚惊悚的冒险经历。

姬远不爱喝粥,单啃着干巴巴的馒头盯着口若悬河的褚峥垣,越听越觉得这个大少爷真是吃饱了撑的,不就是离家出走吗,也能讲得那么惊险刺激恢宏壮阔。

“然后呢?”他咽了口口水问。

“然后我就千辛万苦躲避他们的眼线来你这儿了呀。”大少爷眨眨眼睛,很期待从姬远脸上看出什么奇异的表情。

很显然,姬远让他失望了。

褚峥垣受伤地看着他,“小远,你怎么也跟孟呆子似的一天到晚那么张脸,累不累啊!”

“不累。”他想,像你那样表情丰富才累呢,看着就脸酸。

这时,外头来了个人,姬远赶紧让褚峥垣躲起来去。

他整了整衣袍,将吃剩下的馒头推到一旁,作出一副寡淡冥思的做作样。

来人竟然是管家程兴。

程兴的年纪比姬承忠的年纪略大些,曾经是军中的一个军官,后来因为受伤退了。程家于姬家也算是十分有渊源的,他太爷爷那辈儿就跟着姬远的太太爷爷,据说还是出生入死的关系。

不过他对姬远的态度,从昨晚行的礼来看,就知不怎么尊重了。一来是姬远和他先辈实在不能相提并论,无才无能。其二,程兴是除姬家唯三知道当年道士那件事的人。程家与姬家最大的一个共同点就是忠心,不然姬承忠也不会放心他知道这件事。

他纡尊降贵来这个小破佛堂有什么事呢?

“少爷,老爷请您过去。”程兴低眉顺眼道。

果然与他父亲有关,姬远转转眼珠,瞄了眼褚峥垣藏身的位置,大大方方跟他走了。

俩人一前一后到的时候,姬承忠正眉开眼笑地与虞毕出喝茶,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祥和。姬远突然有那么种感觉,好像自己出生的时候被掉包了,那个笑得一脸意味的人才是他这个爹的亲儿子。但转头一想,不对啊,他爹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怎么也生不出这样心机深沉的儿子啊。

那时的姬远几乎未经思考,就选择了那样一个词去描述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

大概是后天迟钝,先天敏感吧。

这对父子真没什么好说的,姬承忠之所以叫他来是因为虞毕出想见,说什么有幸结识姬大将军的爱子简直三生有幸。

狗屁!如果姬远听到应该会这么说,当然只是在心里。

姬承忠一点儿也不觉得虞毕出满嘴官话,虚情假意。他见的官场人多了,客套话就像吃喝拉撒那样平常。像虞毕出这样年纪轻轻,识大体又谦逊的人可不多见,整个就一国家栋梁的模范。

三人随便装模作样地说了几句,作为退役烈士的程管家在一旁作壁画,直挺挺地充当石像站得不亦乐乎。

姬远不远不近的距离加上不冷不淡的态度让姬承忠很不悦,仿佛什么一直揣着的丢人的东西被搬到大场面上现眼来了,说不出的不悦。

对话进行了一柱香都不到,姬远就被他“通人性”“理解”他一直站着很累的老爹“疼惜”地遣回去休息了。

姬远百无聊赖孤零零地走回去,一点也不明白这大早上这一出闹得是哪样,那个叫虞毕出的又是什么来头,竟让他眼比天高的爹爹那么以礼相待。

好吧,他不懂规矩,不懂他们讨论的高深政治和复杂人际。还是佛堂木鱼打盹闲书更适合他。

再说清净小佛堂内心不清耳不净的褚峥垣。姬远才离开一小会儿他便坐不住了,别说那食之无味的早饭,就这周遭死寂死寂的环境,多带个半刻都让人抓狂!

于是他便决定出去溜达溜达。

溜达么,前院肯定是不能去的。大将军的宅子,不能说戒备多森严,至少就刚刚那管家,估计两招就把他撂倒了。这世道,就是用来人气人的。年轻气盛管屁用,离了家里什么也不是,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

靠自己靠自己……他左右环顾了下,望手心吐了两口唾沫,“呸!呸!”,先出去看看情况。

爬——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咚”,一声略显娘气的“哎哟喂”和褚峥垣一起落地。

他奶奶的,哪个混蛋在墙头立了块石头,撞坏他金贵的脑袋老子和你拼了!

“你果然在这儿!”那块被褚峥垣骂奶奶的石头又竖了出来,并且从墙头蹦了下来。

“孟呆子,怎么是你啊?”褚峥垣从地上爬起来,撇着嘴摸了摸自己额头,不满,“你脑袋不是木头是茅坑里的石头做的吧,那么硬!”

孟邹很有自知之明地不和他贫嘴,直转正经话题,“你还说,失踪整整一夜,你家家丁都快疯了。”

褚峥垣“切”了一声,满不在意道:“疯不了,最多扣两日晌钱。”

“他们可和你这个大少爷不一样,两天的晌钱够他们养活一家子好几天了。”

褚峥垣扯了扯左嘴角,抱胸转头,“反正我不回去。”

“……”他一向嘴笨,真想不出什么劝说的话。

“什么不回去?”很没存在感的姬远进了院子两人竟然都没发现,孟邹站到他身后,一起看着褚峥垣,一副一致对外的样子。

“小远……”褚峥垣谄媚兮兮地凑上去,“你不介意我在你这儿借住几天吧?”

姬远看了眼孟邹,“我倒是无所谓。”

“嘿嘿,真好!”褚峥垣挽着他胳膊,把一脸想说什么的孟邹挤开,侍爹奉娘似的把他搀到桌边坐下,大有十全孝子的摸样。“对了,你刚才去哪儿了。”

“我爹那儿,”他想了想又道,“府里来了个客人,奇奇怪怪的。”

“你爹那么正经的人还会认识奇怪的人?什么人啊?”褚峥垣再一次把想说话的孟邹堵了回去。

姬远同情地看了眼悻悻闭嘴的孟邹,转了转身子,正面稍微偏向他一些,“叫虞毕出来着,程伯还叫他‘郡王’。尚彧不是很久没有封过‘郡王’的称号了么?”

“什么!虞毕出是你爹的客人?”褚峥垣一手猛拍案站起来。孟邹抽了抽嘴角,果然有第三者在场的情况下,他都不要说话为好。

不明白他为什么激动的姬远把目光投给了孟邹,这位看起来靠谱点儿。

孟邹:“这人我不清楚,不过听我爹说褚大人极力反对封他为郡王这件事,退朝后还特意去了御书房,出来时脸色很不好。”

被撇在一旁无人问津的褚大少爷见无人理会他的激昂情绪,凄然地坐下来,学着明显比他受欢迎的孟呆子的样子,一本正经诉苦道:“我就是因为这件事和我爹吵起来的。”

两人都看他。

得到了极大关注感满足的褚大少清了清嗓子,一副为人师长的样子给他们娓娓道来。

“那个虞毕出啊,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的,其实是个婢子生的,还是和上上任的安邑王好出来的,按辈分还是现任安邑王的小叔子。”到底是褚峥垣,嘴里吐不出像样的话。

姬远和孟邹面面相觑了下,倒是个让人惊异的事实。那虞毕出,的确长得不是一般的人模狗样。

他继续道:“你们也知道我家老头子,不是一般的顽固不化,每天叨什么尊卑有序贵贱天成啊什么的,我都受不了,何况皇上。”

孟邹点头,“那关你什么事?”

褚峥垣说到这儿一脸委屈,“本来就不关我事,是我小姨硬推我去的,还说了一大堆‘孝悌’,弄得好像我爹生气都是我的错一样。”

孟邹眯了眯眼睛,他说话迟钝,脑子可不迟钝。褚峥垣叫的小姨只有他爹的三房,这位三姨娘出生平平,为人最和善,膝下有一子,那是褚家唯二的男丁。

“然后你说了什么?”姬远不懂其中内情,直白问了。

褚峥垣扁扁嘴,“我就说,人家娘是谁关你屁事啊,难道奴隶就活该吃不饱穿不暖?再说了,这是他的错吗?他又不知道会投胎在谁肚里,要能早知道,皇后娘娘的肚子不得挤爆了。”当然,他对他爹说话不是这口气,不然早成没爹没娘的草根孩子了。

姬远的表情松了松,道:“你说得对。”

“那是,本少爷说的都是对的。”褚峥垣仰着脑袋得瑟了一会儿,又耷拉下来,按着他俩的肩膀沉着嗓子说了一句,“但是我爹说,虞毕出狼子野心。”

孟邹和褚峥垣都比姬远大四五岁,尤其是褚峥垣,他上月就已及弱冠了。别看平时吊儿郎当不三不四,心里的那把该说不该说的尺子还是量的准。他爹这句话,足以判个妄言污蔑的大罪!

“狼子野心……是说他要造反?”他话刚出口就被褚峥垣捂上了。

姬远是三个中最不懂事的,他虽然心思深,但毕竟没真正接触过世事,还不那么懂得如何收敛自己的想法和神情。

“东西乱吃,话不能乱说,小远你这句话可系着几十条人命呢。”

褚峥垣的表情让姬远心中拂过一种从未有过的凄落感,自己看得再多关于外界的书也都是纸上谈兵,其实什么都不懂,哪怕是这些对他们而言家常便饭的东西。

他的细微心思没有被两人察觉。孟邹还在问,“那你爹是怎么知道的?”

褚峥垣摊手,“倚老卖老呗,说什么屁大点的孩子还想自以为是瞒天过海,当他们老一辈瞎的啊,结果也就他一个人咋咋呼呼,我觉得皇上没直接批他直接告老还乡都是仁慈了。”

“哪有这么诅咒自家老爹的。”孟邹无奈。

“哼哼,这叫刀子嘴豆腐心!”

孟邹:“……”这人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

……

这座大宅的另一头,虞毕出仰头望天。情郎关虽美,终究不抵虞都的锦绣繁华。

“呱——呱——”两只学着比翼鸟双宿双栖的乌鸦从他头顶掠过。

他抬头微笑,原来虞都的乌鸦,那么寂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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