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追爱（1 / 1）
“……晓羊！……”来人沙哑着声音喊我的名字。
“……”我悲喜交加，怔着说不出话。——霍晓源！
“表哥，别光站着，坐下说话。”阿册尽量微笑着，意味深长看着我说，“晓羊，你先陪表哥说说话，我去西头弄些酒菜。表哥大老远来了，咱们得请表哥喝两杯。”
“……呃，你去吧。……表哥，你坐……” 我在阿册的暗示下，强作镇静。
“表哥，让晓羊先陪你说话，我去弄些酒菜，待会儿咱兄弟一定要晕晕。”阿册微笑着对晓源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然后转身离去。
“晓羊！……” 晓源紧走几步来到我面前，拥住我，吻着我的发丝哽咽着。我亦无言，任泪水一个劲儿地汹涌。
“……这是你跟他的孩子？”终于止住泪水的晓源轻抚着孩子的小手问道。“……是。——我和他的孩子……”我艰难地说出了骗他的谎话，心如刀绞。明明是应该让他幸福高兴的事，现在正好相反，为了阿册，我不得不这样说。
“男孩女孩？”他逗着孩子继续问。“男孩。”从内心我希望他能在孩子脸上看出什么，因为他问道，“小家伙长大了肯定是一位美男子，他继承了父母最美的地方，长大了会有很多女孩喜欢他。来，我抱抱。”说着，晓源从我怀里接过孩子，怜爱地抱在胸口。
“几个月了？” 他又问道。
“刚一个多月。”
“这次来的太匆忙，什么都没有买，下次我给孩子带些礼物过来。”他说着话的时候，抬起头给我一个笑容。我简直受宠若惊。“你没有吃胖，很多女人生了宝宝后都会养的白白胖胖，这样宝宝才会有足够的奶水吃。”
“我……我其实也胖了很多……孩子的奶水也够吃……”说到这里，我的脸发烫，完全没他那样大方自然的说出口。
“你……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沉默了一会儿我问。
“……我问的小美。三天之前，我安排好工作上的一些事情后，就买了机票准备飞回来找你。但……雨倩告诉我……你已经……嫁人了。——我不相信，绝对不相信，就赶回来在你曾经工作过的那个厂门口等了两天，……不见你的影子。后来小美看见我，把你的事和这儿的地址告诉了我。
按照地址，我找到这里，来到你面前。”晓源平静的叙述他的到来，语气和眼神没有愤恨埋怨与责备，更多的是款款温情。
“这些日子你过得还好吧？看得出他也是一位顾家的男人。”他在孩子柔嫩的小脸上轻吻了一下，问道。
“还好，这些日子他一直陪着我，直到孩子顺利生下。——你呢，也好吧？”我掖了掖孩子的尿布，尽量平静的说话。我注意到他在看我的手，我的手指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戴。孩子的肌肤很娇嫩，我怕戒指碰到孩子，就把阿册给我的戒指搁了起来。
忽然，他捉住我的手。我心里一惊想要抽出，他却适时的松开了，嘴里喃喃道：“现在的你身上散发着做母亲的骄傲。”
孩子的小手挣扎着想往嘴里塞，可惜棉衣太厚，手指伸不到嘴里吸允。我把孩子从晓源臂弯里接过来，温柔地抖动着，以此转移孩子的注意力。孩子果然不拨动着脑袋找手指了，随着晃动又玩起来。“新加坡公司情况好转了吗？”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之一。
“好多了，已经走向正轨了。明年我就不必守在那儿了。”晓源跟我说话时，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我。这时，我的心已稍微平静下来，才敢大胆投向他。之间他原先顺滑的金棕色长碎发，现已变成了略微弯曲的卷发，显得晓源英姿勃发中更透出一种成熟。而英俊的脸上却显现着淡淡忧郁和悲伤。
怀里的孩子好像饿了，大声地哇哇抗议出来。“孩子饿了，赶紧喂他吃奶吧。”晓源好像什么都明白的说着站起身，轻轻走到门旁，面朝外向小院里打量。我知道他是为了让我给孩子喂奶故意避开。
饥饿的孩子小嘴一接触□□，立刻咕噜咕噜地吸允。又涨又硬的□□，乳汁被吸后马上松软下来，不再被充盈的乳汁憋得疼痛。两只□□都软下后，孩子也心满意足打着嗝眼睛一闭睡着了。
“我的院子不大，春天的时候我和晓羊种上了黄瓜豆角番茄，然后秋天是白菜萝卜；现在是油菜，大蒜，香菜。来年春天，油菜花开得很漂亮，很美，也很香。”随着桐门吱呀一响，拎着大包小包和两瓶白酒的阿册，进门便给晓源作了这番讲解。
“不错。”晓源简单的答一句，快步走上前帮阿册提酒瓶。
堂屋里，两个男人坐下来有一句没一句的简单聊着。厨房里我再添做一些家常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能感觉到两个男人的心都如在油中煎滚。
几个菜弄好后，两个男人都过来帮忙端菜。坐下后仅是简单的互相敬一杯，平静的各自饮尽。再倒再饮。……
我抱着刚睡醒的孩子坐在里屋，听他们两个男人满怀心事的喝酒声……
透过窗户，我看到远处山川巍峨连绵，刚劲中又透着柔韧，好比一位博大雄壮的男人；山间环绕大山流淌着欢唱缠绵的溪水，又好比一位温柔静美的女人。他们谁也离不了谁，彼此不能分开。
这场酒喝得天昏地暗，站起身到门后拿尿布时，撇见两个男人喝的很醉，但都力保腰背挺直坐在那里。虽面红耳赤，说话的时候仍思路清晰。
“我——告诉你，霍晓源，我彭册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我跟晓源结婚绝对没有欺骗和乘人之危，我和你一样对晓羊是真心的。虽然你给晓羊的是有钱人的即富有又幸福的爱；但我给晓羊的是平凡中的幸福至爱。”
“彭册 ——算晓羊看对了人；算我信你。晓羊在我心中比我自己的生命还珍贵，我希望你亦如此。”
……
听到两个男人的话语，感觉脸和脖子一片湿热，用手一摸原来是顺脸而淌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