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我的世界(1 / 1)
通常阴阳师是很注意自己的名字的。除非是大能者,几乎没几个人会和人说出自己的名字,除非那个人是自己所信赖的人。因为将自己的名字托付,就相当于托付了自己的姓名。
所以在听说花开院家的小女孩花开院柚罗用了自己的真名去学校报名的时候,玉山裕子觉得花开院家没救了。
不过在自己的名字上放上了诅咒,也还算谨慎。
以前主要的是“名”,并不是姓氏。因为姓氏会代表一个家族,而名字只是代表自己。不过现在的阴阳师都十分注意,名字取得非常大众化,哪怕只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可能诅咒地了那么多人。
现在的诅咒必须要连名带姓,而一般的阴阳师又是用了化名,自然是谨慎得很。
不过像东云家就不一样。东云家本身的能力就注定了他们的力量,不可能被诅咒得到的能力真是令人羡慕嫉妒恨。
玉山裕子觉得自己为了唤醒高原毅欠了东云家一个大人情不知道怎么还,就默默地以惠比须神之女的名义给他们做了祝福,也算是抵消了。
就这样和东云雾初熟悉之后,玉山裕子也和雨宫思晴混的不错,顺带着白石和谦也的关系非常好,也就比较融洽地融入了网球部。
虽然玉山裕子从来没去过。
“裕子。”谦也伸手往前拍了拍玉山裕子的背:“要不要去网球部看看?”
“不要。”玉山裕子摇了摇头:“我还没恢复呢。”
重新塑造了一遍身体之后,整个人还是时不时会陷入僵硬状态,这个也没办法,还没有完全适应罢了。
“话说裕子,你当时不觉得痛么?”
看着谦也认真的表情,玉山裕子笑了笑:“谦也你这句话已经说了很多遍了。”
“不过我觉得会很痛。”忍足谦也低了低头:“当时没有陪在你身边真是……”
“放心,我以后生孩子了你可以陪着我。”玉山裕子勾起嘴角,无视谦也的一张大红脸笑的肆意。
玉山裕子把整个经过只告诉了高原毅和忍足谦也,比起高原毅每天在家里眼泪汪汪,玉山裕子恨不得逃到忍足家去。兼职就是折磨,一个大男人整天卖萌脸……谁也受不住。
玉山裕子想起忍足谦也认真听完后的表情,莫名感觉到了害怕。但是他只是慢慢地将手放在玉山裕子的脸上,然后微微用力将自己抱住。
“这样,不痛么?”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许久没有流泪的玉山裕子泪流满面。
“很痛,非常痛。”
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和忍足谦也两个人坐在河堤边看着日落的灿烂晚霞。
明明只有那么点时间,却觉得这个世界完全不一样了。
觉得更加明媚了。
“忍足谦也,今天我陪你去网球部吧。”
玉山裕子突然回头笑了:“总要去看看你训练的对不对?”
“诶,裕子你……”
“或许,我要介入你的世界了。”
没有人会一直死守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如果我们要在一起,请让我知道你的世界,我也要让你了解属于我的世界。
“谦也,我们在12月22日去东京吧,一起去参加阴阳师大会。”
我想和你在一起,想让你了解我的世界,想要你明白我的世界。我们一直在单个人的世界里面,永远不能走近对方。
“裕子……”
“我想和你在一起。”
玉山裕子看着蓝色的天空,冬日的空气有些寒冷,但是对玉山裕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甚至觉得更加舒服。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裕子,那么我们走吧。”
左手突然被什么温暖的包裹起来,那个浅色头发的少年站在自己的旁边微笑,表情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喜悦和爱意。
“我们一起走吧。我想牵着你的手一起走。”
温润的声音在玉山裕子的耳边响起,恍然间,那个少年已经可以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空,已经可以为自己遮风挡雨。
“好。”
稍稍回握了一下,玉山裕子看着前方,然后灿烂一笑:“我们三二一一起回头吧。”
忍足谦也的表情顿时狰狞,深呼吸了几下后把脑袋凑到了玉山裕子旁边:“实际上,我们……”
轻轻往前凑一下,碰触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玉山裕子看着怔住的忍足谦也微笑:“根本不用害怕不是吗?我们一直都在一起不是吗?不过某些人是不是应该?”
“裕子你怎么可以偷袭!”
“谦也你活像被偷袭的女孩子。我都没害羞你害羞什么?”玉山裕子一昂脑袋,无比女王地转身:“你们都给我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
“……”
似乎什么都反了。谦也懊恼地挠了挠头发,然后干脆利落发挥速度把偷窥的一二三都揪了出来。
“看来阿舞跑的太快了。”玉山裕子低着头看着摔倒在地上的网球部一二三,扯出一抹血腥的笑:“是不是要给点,精神损失费呢?”
“……”
“……”
妈妈救命武山桑怎么可以这么可怕!
考试结束之后,玉山裕子就开始打包准备去东京了。无视高原毅的各种嚎叫直接和谦也打包跑去了忍足侑士在东京的公寓。
忍足侑士表示鸠占鹊巢的滋味真心不好受,更别提其中一个人还是嘴毒女王不正当职业(……)的一只叫做阴阳师的东西。
“我说侑士,你至于这种无比恐怖的表情吗?我们只是借住又没有做出什么不恰当的举动甚至我一个房间你们兄弟一个房间我都要放着你对谦也动手动脚,你干嘛一脸苦大仇深地好像随时迹部都会过来查你的房?”裕子女王大人手一挥头一昂:“你还应该庆幸我过来了可以结束你的食堂外卖生涯。”
“……”吐槽无力的忍足侑士表示自己败退,不过有些话还是要说说清楚的:“裕子,我似乎觉得少了点什么?我是说记忆。”
玉山裕子手顿了顿:“没什么,只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改变而已不用在意。你们冰帝最近没出什么大事吧?”
“嗯,暂时没有。”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就是似乎慈郎有些问题。”
“那个嗜睡的男生?”玉山裕子有些诧异地挑高了眉毛:“我记得当地的阴阳师还给他看过,似乎是因为一个无害甚至有益的背后灵的缘故,现在那个背后灵都要成为精灵了吧?又怎么了?”
“似乎睡的时间更加长了,除了吃东西,似乎所有的时候都处于睡眠状态。”
“我需要见见他才行,实在不行明天的阴阳师大会我可以带他一起去见见那些更加厉害一点的阴阳师。”玉山裕子淡然地回答,给自己的定位依然是普通阴阳师。虽然一点也不同,甚至算得上是半神,但是玉山裕子也不想说。
这可以算得上是异类的存在了,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好,多谢了。”忍足侑士感激地点点头,然后给人家打电话去了。谦也坐下来玩着赛车游戏,过了一关又一关之后,看到了忍足侑士古怪的脸色:“迹部说,他也要去。”
“他去干什么?我带着谦也进去是因为他是雏鹰,带着你们那个芥川慈郎是因为他本身的情况,带迹部这么个阴阳术白痴干什么?”
玉山裕子毫不客气,不过迹部对于阴阳术来说的确可以称得上是白痴。因为只有相信这个世界有灵的存在才可以施展出阴阳术,而迹部完全不相信这些,自然是不可能接触到的。
尤其还是个高傲的大少爷。
“阴阳师大会场地有迹部集团赞助提供。”忍足侑士无比正经地开口,语气如同报幕。
忍足谦也按了暂停之后捂住了耳朵,毫无例外地看到忍足侑士手里的电话被玉山裕子喷了一遍又一遍。
嘛,这个时候就微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