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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二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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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礐目送杜琬出城,回到府中,正遇轩赞来寻。对坐桌边,轩赞先开口道:“你就不担心么?”

柏礐不解:“不过是进京述职,又不是去和戎族打仗,有什么可担心的?”

轩赞道:“说是进京述职,没准就没打算让他回来。”

柏礐一惊:“子珒并未犯错,怎么会……”

“你忘了徐都统了么?”轩赞打断道。

柏礐瞬间愣住,随即一股寒意窜上脊背,额上却渗出了一滴汗。

“当今圣上忌讳武将拥兵自重,尤其是边关的守将。其实若都统只是一介文官倒还无事,可他偏偏立下了奇功,难保不引来圣上的提防……”

话音未落,便见柏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快步向外走去,忙喊道:“你要去哪儿?”

柏礐脚下不停:“还用问?去把子珒追回来。”

轩赞猛然喝道:“你这样去有什么用?若都统不进京便是抗旨不尊,到时候搞不好可是会掉脑袋的!”

柏礐倏地停住脚步,身体微微颤抖:“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轩赞轻叹:“相信他吧。若他对此还有留恋,定会回来。不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万一他真的不回来了……”

“那我去寻他便是了。”语气短促,不容置疑。

然而,第二日,一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小厮的到来彻底打碎了柏礐强撑的冷静。

“什么?你再说一遍!”偏厅中,柏礐的声音失去了一贯的镇定。

“老爷卷入太子谋逆案,全家都被下了天牢。抄家前老爷趁乱让小的混出来给小少爷报信,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都是小的没用……”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心乱如麻,柏礐的脑海中不断浮现昨日杜琬出城远去的背影,本以为只是暂别,谁曾想……待回过神来,柏礐只见轩赞等人都拦在自己面前,而自己正牵着“火风”往都统府外走着。料峭春风吹过脸颊,神智瞬间清醒了不少,看了一圈挡在自己面前的兄弟们,柏礐平静地开口,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内心汹涌的波涛:“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但我一定要去的。至少,我要把子珒救出来。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

轩赞急道:“擅离职守,包庇钦犯。你这是把自己也把绝路上逼啊。”

“那我就能看着子珒走上绝路吗?!”柏礐忍不住低吼。

“你先冷静一下!”轩赞也提高了音量,随即双手搭上柏礐的双肩,安慰般道:“兄弟们都和你一样想救都统。我们一起想想,应该能有其他办法。上表,我们可以上表朝廷为都统求情……”

柏礐摇了摇头,眼中浮现痛苦之色:“还能有什么办法?你也清楚的,一旦卷入朝廷争斗,尤其是继承人的争斗,必然是你死我活斩草除根才罢休。我猜这次杜家被牵扯,恐怕与子珒在此领兵不无关系,若我们上表求情,只会适得其反。如今之计,唯有硬碰硬了。你便让我去吧,若真出了什么事,也是我柏礐一人之罪,牵连不到你们身上。戎族已平,我也算是对国无愧了。”

轩赞还想再劝,却听蒋衡突然出声道:“让他去吧。否则,只怕他会恨我们一辈子。”

轩赞一下哑然,柏礐感激地看了蒋衡一眼,正要开口,蒋衡又道:“不过你不能就这么去,得准备准备。跟我来。”说罢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看着桌上的瓶瓶罐罐,柏礐讶道:“这些是……”

“闲来无事时做的一些小玩意罢了。”蒋衡满不在乎地答道,拿起其中一个瓶子:“这是迷药,不论是吸入还是服下,都能让人昏迷至少三个时辰。”又拿起另一个:“这是染色的,抹在皮肤上,肤色会变黝黑,而且必须用这个专门的药水才能洗掉……”

不仅是柏礐,跟来的众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蒋衡。轩赞道:“我说你怎么有些时候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在捣鼓这些东西。”

蒋衡大笑:“怎么样?我厉害吧?”也不要谁回答,继续说道:“你把人救出来后估计得过逃亡的日子了,这些没准能用上,虽然零碎,还是带上吧。还有,”打开柜子取出一个包裹,从里面抓出一把银票,不看也不数,直接递给柏礐,道:“你们以后要用钱的地方恐怕不少。大额银票容易隐引人怀疑还容易留下线索,别嫌麻烦,拿着吧。”

柏礐自是不肯要:“你给我这些瓶瓶罐罐的就已经帮了我大忙了,我不能……”

“让你拿着就拿着,大男人哪这么多废话。”蒋衡不耐烦地打断道:“就当是兄弟我给你们的贺礼了。你们俩以后可得好好过日子。”

柏礐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眼中情绪涌动,开口却只是略带沙哑的一句:“谢谢。”

蒋衡只是笑了笑,拍了拍柏礐的肩膀。一边林飞忽然一拍脑门:“哎呀,我都差点忘了,我也准备了贺礼来着。柏大哥你等等,我这就去拿。”说罢飞奔出了屋子。

楚烨欧阳行等也一拍大腿:“要不是这小子提醒都忘了,柏礐你先别急着走啊,把我们的贺礼也带上。”话音刚落,人影便消失在了院门口。

轩赞踏出院门,无奈地摇了摇头,复又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难得林飞这小子今天机灵了一次。”脚下却是一刻不停地奔回自己的住处。

城楼下,柏礐跨上马背,看着一直以来一起挥汗流血的兄弟们,饶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不禁红了眼眶。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停留,仿佛要把这些面容一一记在心里。末了,柏礐勾起了嘴角,挥了挥马鞭,道:“我走了。”语气平稳,就像之前每一次出兵抵挡戎族进攻一样。

众人亦挥手,柏礐脸上笑容扩大,忽然转过身,扬鞭一抽:“驾!”“火风”一声长嘶,撒开四蹄载着主人飞驰而去,转眼间便化作了天边的一个小点。而众人却没有动,直到连黑点都看不见了,也没有人提出回去。众人都清楚地看到,这一次,他们的副都统身后,没有一兵一卒。

一轮明月高挂夜空,几缕浮云缓缓飘动。

这本是个平静的夜晚。

然而,在阳谷城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份静谧。

月光下,一人一马都已是大汗淋漓,显然已是赶了许久的路,但丝毫未有停下稍歇之意。也幸亏那马乃良驹赤兔,若换做寻常坐骑,恐怕早已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

马上之人一袭玄衣,腰悬佩刀,眼中满是焦虑之色。只听他唇间轻轻逸出了一声“子珒……”,却迅速消散在了拂过其面颊的风中。

一夜未合眼,饿了就从马鞍边的袋子里抓一个馒头出来啃,渴了就取下水袋子往喉咙里灌,柏礐满心只念着:“子珒,子珒……”快一点,快一点,再快一点。思绪不由飘回了秋猎之时。那时,自己也曾如此焦急地朝着奔驰着,终于险险救下杜琬。这一次,这一次,子珒……

黎明时分,“火风”停了下来,怎样也不肯再走,柏礐知道马儿也需要休息了,心下有些心疼爱马,便进入了路边的树林,下了马,放其自去,自己也找了棵树靠着,闭上双眼静静养神。待天光大亮,柏礐豁然睁开双眼,一片清明,哪里还有丝毫疲惫的影子?

又是一日的疾驰。天朗气清的夜,得得蹄声踏碎官道上的静谧。月过中天,前方出现一点灯火,逐渐扩大,柏礐猛然一拉缰绳,“火风”人力而起,却因口中含枚没发出一丝声响。策马而立,柏礐眯起眼睛看着前方的大灯笼。一阵风吹过,灯笼晃了两晃,昏黄光晕中,一个“驿”字赫然映在柏礐的眼中。一路留心着各个驿站,一路计算着脚程,若无差错,此刻杜琬便在眼前的驿站之中!

此刻,柏礐反倒冷静了下来。机会只有一次。既然朝廷已经动了杀心,若不能一次就将杜琬带出来难保钦差不会直接在半路就送杜琬归西。思虑及次,柏礐的心头猛的一跳:莫非……连忙摇了摇头将这不详的想法赶出脑际,柏礐强迫自己再次冷静下来。他需要先确认杜琬的状况。

驿站内,杜琬坐在桌边托腮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才分开三天,便已经抑制不住地开始想念,也不知那人现在在做些什么,是在院子里练武,还是坐在石桌上喝酒,抑或在做其他的事情呢?想起那天自己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就这么跑去找他说要跟他练武,而他居然也就答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从那时候就注定了自己和他的缘分呢,回想着这一年的相处,嘴角又忍不住地上扬,真是面冷心热的人呐。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门板被人轻轻敲了两下,一直靠在一角的何旻一下子警觉了起来,手按上刀柄,无声却迅速地移到了门边。

杜琬心下也是警惕了起来,这大半夜的,又是在这么偏僻的驿站,谁会来找自己?对方是知道自己是谁,还是……缓缓起身,行至门口,依然是平日的语气:“谁?”谁知门外传来的却是熟悉的声音:“子珒?你还好吧?”

杜琬一愣:他怎么会来?不确定地问道:“恒之?”

只听门外那人道:“是我。”

杜琬惊讶,连忙打开房门,一条人影一下子闪了进来并迅速关上门。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杜琬忙问:“你怎么来了?”

亲眼看到杜琬依然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柏礐久悬的心终于稍稍放回来肚子里。但看着杜琬的双眼,又有了些踌躇,竟不知该如何告诉眼前人真相。

杜琬见他欲言又止,心下不禁涌起一丝不祥之感,又想到柏礐这可是擅离职守,有些着急道:“守将擅离边关可是重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柏礐嘴唇动了动,猛然大步走到床边抓起杜琬的包袱,又走回来一把拉过杜琬,道:“先别问,快跟我走,先离开这里。”

杜琬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挣开柏礐的手,道:“你开什么玩笑?我这可是奉旨进京……”

“你要是进了京城就出不来了!”情急之下,柏礐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杜琬睁大了双眼,随即一把抓住柏礐的前襟,焦急道:“发生什么事了?你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看着杜琬满脸的不安,柏礐心头一痛,随即咬了咬牙,扶着杜琬的双肩,用尽量平稳的语调道:“子珒,我告诉你,但你一定要冷静。”

杜琬心头跳了跳,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说吧。”

手掌下传来微微的颤抖,柏礐闭上眼睛,又睁开,有些艰难地说道:“子珒,京城那边……出了点变故,你的……这次皇上说是让你进京述职,但实际上却是要将你下狱。所以……”

“将我下狱?”杜琬眼中浮现迷茫之色,“我并没有犯什么事,为什么要抓我?”随即脸色一变,抓着柏礐前襟的手不由自主地加了几分力度,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惶恐:“你说京城出事了,出什么事了?我的……我的家人,他们,他们怎么了吗?”

没想到杜琬这么快就想到了这一层,柏礐张了张嘴,叹了口气,双手轻轻揽着杜琬,道:“你的父亲,卷入太子谋逆之事,现你的全家都亦被下在了天牢之中。”

“轰”的一声,一道惊雷炸了耳际,杜琬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无法思考,只能下意识地摇着头:“不,不可能,爹爹,怎么会……这不可能。”猛然抬头,红着眼睛瞪着柏礐:“你骗我!你远在边关怎么可能知道京城里的事情?你一定在骗我!”

心头宛如一把刀子划过,柏礐抚上杜琬的脸颊,声音有些发涩:“你走后第二天,一名从你家趁乱跑出来的小厮就来到了都统府,这都是他告诉我们的。”

“我家的小厮?”杜琬愣了愣,随即用力摇了摇头,也不知是说给谁听:“你怎么知道是我家的小厮?你又没见过。也许……”

“子珒。”柏礐轻轻地唤了一声,杜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就那么眨着泛着水光的眼睛看着柏礐,期待着从他的嘴里听到否定的答案。柏礐心头一片柔软,却不得不狠下心来:“子珒,你认得你父亲的字的吧。”

杜琬怔了怔,点了点头。柏礐放开的杜琬,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抽出信纸,却是背面朝上递到杜琬面前:“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父亲的笔迹?”

纸并不是什么名贵的纸,但纸上暗红的血字却触目惊心。杜琬一下子倒退了一步捂住了嘴,身后的何旻往纸上看了一眼也是瞬间变了脸色。幼时一笔一画学习的、绝不可能认错笔迹赫然在目:“让琬儿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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