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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分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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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绵在日头下,找出一张纸巾擦去额上的汗。

她刚刚又参加了一家公司的终面。

随着毕业日子的临近,周围的同窗已有不少人有了着落。而詹绵的选择也越来越少。

她难掩沉重的心情,站在路边等车,都耷拉着一张脸。

手机响起来。

她看见肖逸云的名字闪动在手机屏幕上,接了起来。

“绵绵,你中午有时间吗?”他问。

詹绵奇怪:“我有时间。你不是在上班?”

肖逸云道:“我今天请了假。你有时间的话,中午我想来找你吃饭。”

肖逸云是另一所院校的学生,跟詹绵同龄,相识于一次校际交流活动。两个人的感情不咸不淡,倒一直平稳温馨。

上次肖逸云从国外出差回来正好是周一,结果两人没见上面,算起来又过了三天了。

詹绵应承下来:“我在外头面试,正准备回去。你过来吧。”

一个小时后,詹绵赶到了学校侧门外的一家小火锅店里。

詹绵和肖逸云都爱吃辣的,两人的约会,很多时候都在火锅店里进行。欠缺一些浪漫,却更多舒适。

肖逸云见她进来,站起了身。

他穿着白色T恤,头发剪短了一些,看起来很精神。

詹绵望着他笑:“干嘛还站起来,搞得好吓人。”

肖逸云笑了笑,没说话,却坐了回去。

詹绵走到他对面坐定,道:“点了菜吗?”

肖逸云道:“点了,都是以前我们常吃的。你看看还想吃什么?”

他把已写了数道菜名的便签纸和一支圆珠笔递给她。詹绵接过来看了一下,添了一碟花菜,而后叫来了服务员下单。

等上菜的间隙,肖逸云问:“今天是家什么公司?”

他之前已通过□□聊天得知,詹绵之前中意的几家公司都没有录用她。

詹绵听出来他口气里尚有一些小心翼翼。

就像父母问起这件事情一样。

大约是怕刺伤她。

她心里也不是不难受,更觉压力山大,却又不想破坏难得见面的气氛,便故作豪迈地笑了笑:“是一家很著名的培训公司,都挺不错的,聊得也还好。”

她这样说,肖逸云没有多问,点了点头:“那就好。”

詹绵看着他平静的脸孔,不知为何,心里便有些失落。

跟肖逸云交往已有一年,但詹绵总觉得两人间的关系欠缺了一些什么。倒也是相安无事,可比如此刻,她当然知道肖逸云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未必有效果,反而可能会弄巧成拙,可他就此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不闻不问,她又隐约觉得,他对她不够在意。

难道是因为求职屡屡受挫,所以人也跟着变得神经了?

觉得世界都充满了恶意。

詹绵在心内自嘲地苦笑,很快强迫自己甩去心底的小小不忿,动作近乎粗鲁地扯开了一次性筷子外面的塑料包装纸。

生活已经如此的艰难。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负面情绪。

不爽?就化不爽为食欲好了。

菜入锅煮开后,詹绵大吃特吃。这家店虽然又小又破,口味却辣得纯正。詹绵辣得喝了好几杯橙味碳酸饮料。

她专心致志吃东西,等吃得八分饱的时候,才发现今天的肖逸云表现非常低调。他一直在帮她把食物往锅里推,替她倒点饮料,却没怎么动筷子。

平时他不是这样的。他嗜吃川味火锅,不亚于她。两人在这个问题上一贯臭味相投。

詹绵有些不好意思,暗道自己怪他不关心人,自己却也不是合格女友。

她看着他,亡羊补牢地关心道:“你今天胃口不好?”

肖逸云愣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才淡淡地笑了笑:“没有,我就是早上吃得晚。起来得太晚了。”

詹绵道:“都是我一个人在吃。”

肖逸云的笑浓了一点:“喜欢就多吃点啊,这有什么。”

詹绵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而后便伸手拿漏勺去捞锅里煮着的腐竹。那头肖逸云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我出去接个电话。”他说这一句,即刻便起身出去了。

这一去便去了将近十分钟。詹绵开始还没怎样,可独自坐在那里拨弄吃食,渐渐就觉得兴味索然起来。锅里尚漂浮着许多食物,她却觉得已饱得什么都吃不下去。

肖逸云回来后,脸色里,仿佛带上些淡淡的疲惫。

詹绵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邪火,一下子没克制住,口气不觉有些硬硬的:“什么电话要听那么久?”

肖逸云刚刚坐下去,闻言愣了一下。

詹绵看见他微微皱了眉,意识到自己好像态度有些糟糕。

詹绵默默地吐出口气,再次提醒自己,要冷静,要理智。

最近的日子的确不太顺。可她不想碰见一点挫折就表现得歇斯底里,乃至迁怒到身边的人身上。

她没等肖逸云开口,已放缓了口气,再度说话:“我是说,我一个人坐那么久,有点寂寞空虚冷啊。”

配上一个笑。

肖逸云本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按平时,大约会顺着她的话应下去,不再计较。

但今天的情况好像有点奇怪。

她在笑,但他没有。

肖逸云端端正正地坐在她对面,两手藏在桌子下,望着她,目光明明是直直地投注在她脸上的,却又无端显得有些闪躲。

詹绵有些讪讪地,收了笑,道:“生气了?”

肖逸云看着她,动了动唇。

詹绵没听见他说什么,道:“你说什么?”

肖逸云其实并没有说话,但詹绵以为是她没有听到。

不过,他本就有话要说。

肖逸云看了她一会儿,才轻声地道:“绵绵,我们分手吧。”

声音非常轻。

他想,大约她还是会听不清,还会问一遍,你说什么。

肖逸云几乎已做好了复述的准备。

再说一遍,可能他会更理直气壮一点。

但是,从詹绵表情的变化上,他意识到,这一句极轻极淡的话,已经被她听得清清楚楚。

詹绵的脸色不好看。当然,任谁被当面甩出这样一句话,脸色都不太可能好看。

她沉默了四五秒钟,开口问:“为什么?”

肖逸云没有立刻回答。

詹绵想了想,陡然站起了身。

肖逸云吓了一跳,也跟着站了起来,道:“绵绵,你……”

詹绵打断了他:“我不问原因了。你既然开了口,大概是想得很清楚了。我同意。”

她从随身的包包里找出来一张粉色纸钞,放在桌上,用菜碟压住:“剩下的饭钱麻烦你补上,虽然今天是我吃得比较多,但是这顿饭不会花太多钱的。”

声音压得很低。她理智尚存,顾及颜面,不想当着一干陌生人上演分手撕×大战。

肖逸云望着她,脸上已有些焦虑的神色:“绵绵,我们需要谈一谈。”

詹绵笑起来:“肖逸云,我都说了我同意,我们还需要谈什么?”

肖逸云一时语塞。

她抓起包转身就走,拉开玻璃店门,关住身后一室的辣香味道。

正午时分,虽然是初春时节,但帝都的日光,已显得有些毒辣。

詹绵还穿着那一身去面试时的套装。黑色高跟鞋套在脚上,让她走不快,且受到压迫的脚趾,再度感觉到疼痛。

但今天寝室里有个室友安晴并没有出门,一大早便说了要在寝室里弄一天的毕业论文。此人素来是个八卦已极的家伙,什么事被她知道,第二天全世界就都知道了。

詹绵担心自己会因为难受而做出什么失态的事,又绝不想让自己的失态神情落在安晴眼里面。

死要面子活受罪,说的就是她这种人吧。

她不是不想知道,好好的,为什么肖逸云要提分手。

心里却又不断有一个声音提醒她,被人甩已够丢人,怎么还能纠缠不放。

她踩着不惯穿的高跟,绕着偌大校园走了两圈,直到再也走不动。

心里熊熊燃烧的烈焰,竟然就这样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事已至此。

说起来,肖逸云跟她交往一年,最亲热不过拉拉手。相熟的都说,他们俩恋爱的方式实在别致,简直是纯洁的革命友谊。

是他追求的她。她当然对他也有好感,才会同意。

可是交往一年下来,两人关系但无寸进。她固然没有谈过恋爱,兼且神经大条情商偏低,但也觉得这样不对。

肖逸云提分手提得突兀,想想却也正常。他们的关系,又有哪一点像恋人了?

肖逸云出国半个月,他们也不过互相留了几条言罢了。

纯洁的革命友谊,真的是贴切。

可是,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詹绵已经极力控制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往那个方向想。

她求职屡屡失败。偌大帝都,很可能并没有一个位置肯接纳她。肖逸云家境亦寻常,帝都生存不易,他只怕是无法接受这样她这样无能的负累。

詹绵想到这种可能性的时候,心里才真正地觉得难受起来。

如果只是因为感情发展不顺而分手,他不提,她也许有一天也会提。不温不火地闷在一起,本也不该奢望圆满。爱情也许终究要归于平淡,但从未起过波澜,又如何知道这份爱的确切性?

但詹绵不愿意,她唯一一次正式的恋爱,却因这样恶俗的理由而终结。

且她是软弱无用的那一个。

詹绵在四月正午的日光下,情知这一刻的自己,受了重伤。

被伤透的不是心,而是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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