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番外(1 / 1)
暴雨突袭,诺大的青琅山笼罩在重重烟雨之中,长秀躲在元门洞里,感慨着突如其来的鬼天气。
身后高大英武的夫郎麻利地生起了一堆火,洞里刹那间又温暖又明亮。他脱了自己已然湿透的外衫,连带着将妻主的也剥了下来,朗声劝道:“姐姐宽心,过雨而已,很快就停了,我先把外衫烘干了再说。”
“你倒是学乖了,还知道一件一件地烤。”长秀瞧他极为认真地将外衫放在支好的小架子上,忍不住打趣他。
“姐姐你就取笑我吧,”长山有些不好意思,转而又笑,“…..哼…..,小心我把衣服扔火堆里,叫你也穿不了。”
“啊哟,我们长山这些年的志气真是越长越高了。”长秀嗔他一句,百无聊赖地靠在石壁上,借着火光转过头看他的夫郎夏长山:唇红齿白,面容俊朗。岁月将他雕刻得竟是如此出色,还有那双极为清澈明亮的双眼,彼此对视,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
那个时候,他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在她面前,光着小身板,缩手缩脚,不知所措。
“其实我第一次在这里遇见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躲在洞里的某只,刚刚修炼成人形的小妖精呢,人事不清……”她向前挪了挪,靠在长山宽阔的肩膀上,轻微一叹。
“那姐姐见了我这个小妖精,不害怕么?”外衫烘干了,长山才要穿上自己的,就被妻主一把挡住了。
“怕什么?喜欢还来不及,恨不能将你吃干抹净。”长秀瞧着他光裸着上半身,结实匀称的肌体在火光下泛着麦子色的光泽,十分诱人。她有些心猿意马,禁不住上手摸了好几把。
“姐姐,你….正经点….”长山无奈,不得已握住那只在身上四处游走的纤纤素手。他虽说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可是在外面无论如何总是抹不开脸的,势必要扭捏一番,“别人会看见的….”
想当年,她不就是那么闯进来撞见了他么?更何况她如今已是书院的山长,这要是被人不小心瞧了去,那问题可就太大了….
“别人?…..在哪儿?”长秀佯装四处张望一番,视线所及之处,不过也就是另一边角落里趴着的蔫头耷脑的小旺和小财。
天时地利人和啊,长秀对眼下的状况极为满意。面前是自己秀色可餐的俏夫郎,这样的场合,怎么可能正经得起来?反正待着也是无聊,不如做点什么好了。她顺势捏住长山的下巴,微张着樱唇向长山不停滚动的喉结上舔了/舔,“乖乖,你总是这么…不诚实…..”
长山搓了搓膝盖,尽可能平复呼吸,往角落里靠。其实吧,他对长秀姐姐的调戏从来没有抗拒之力,而且最近这几年还越战越勇,到最后受不住的,反而是妻主。
“躲什么?长山,………是嫌弃我了?…”看见长山的隐忍和止不住的越发粗重的呼吸,长秀故作伤感。她年近三十,不过一想起这茬,在长山面前还真有点岁月不饶人的遗憾:“我老啦,不比你如今年轻好看.….. ”
“姐姐!”长山实在忍不了了,干脆三两下脱光了自己,握住长秀的手就往那成熟硕大上按, “..…..我…..我要是疯了,….你….可别怪我!”
他打发小旺小财去看着洞口,自已一把抱住长秀,一手箍紧她的细腰,一手迫不及待剥开她的里衣,低下脑袋,舔/舐亲吻,反复流连于温软细嫩之上,直弄得妻主细喘连连,“轻点,乖乖,你一点儿也不长进….哎…,嗯…..…”
长山哪里顾得上说话,眼前的娇躯总是叫他欲罢不能。三十岁的长秀姐姐如今成熟优雅,气质卓然,经过了岁月的磨练和积淀,成就了最美的时刻,举手投足都让人痴迷不已。
春潮泛滥不止,长秀忍不住想将长山推到在地上,却发现竟是动弹不得,偏偏长山从她颈间离开,埋首于身下,舌尖与花蕊反复缠绵。
“….乖乖,你…你…....学坏了….”长秀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扣上埋在蕊间的脑袋,咬着唇快活地隐忍,快/感一浪高过一浪,连脚趾头都绷紧了。
长山乘机剥光了她,将她高高抱起来,顶在石壁上,趁着长秀主动缠上他,趁虚而入。他如狼似虎,狠狠的亲吻她,狠狠地揉捏,狠狠地顶撞。
飒飒雨声掩盖了洞内的暧昧与喘息,长秀挂在夫郎身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仿佛纵身于云端,时而向上,时而向下,自由自在,逍遥快活。
浑然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大雨早已停歇,而长山也不知换了几个姿势,依旧不肯罢休。
“小混蛋,…你….够了…”长山再也不是当年青涩无知的小夫郎了,长秀掐着他,咬着他,连连告饶,“…..好长山,……姐姐…服了你了….”
两人意乱情迷,在登上巅峰之际,长山箍着长秀低吼一声,方才双双滚落于地上。
……
“长山,你是不是看了老吴前两天从京都寄给我的册子?” 几番云雨,两人都有些乏了,良久,长秀缓足了精神头儿,开始找后账:长山的狂野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长山枕在妻主胸口,偷偷地笑:他虽然不识字,图画还是能看明白的…..
“唉….”长秀后悔不迭,早知道就不该招惹他,现在倒好,浑身上下到处全是印子,连下巴上都有,遮都没法子遮。她无奈叹两声,随即转移了话题,“这都什么时辰了,咱们还去仙君庙么?”
“哦,对呀!”长山猛地翻起身来,拍了拍脑门,火急火燎地穿衣服,为图快活,竟把这样大的事情给忘了!
今日书院休课,他一早拉了妻主上山,去拜仙君。几年前,有人在青琅峰头修了座小小的送女仙君庙,后来香火旺盛,据说十分灵验。长山嫁给长秀十余年,虽是夫妻恩爱,却是苦无后嗣。长秀倒也看得开,可长山架不住周围的闲言碎语和白氏一族探究他的目光,他愧疚得厉害,还动过给她纳侍延续白家香火的念头,白长秀没同意,而是一笑了之。
妻主待他真情真意,偏长山于心难安。他说服不了妻主,为了白家的香火,甚至有一回擅自做主,乘她喝醉,将个一直偷偷仰慕她的小郎偷梁换柱给送到了炕上,没成想被长秀发现,当场甩袖而去,并且连着好些日子都不搭理他,甚至也不“收拾”他。长山这才着急了,又是认错,又是道歉,过了好久才慢慢将妻主的脸色转圜过来。
后来两人绝口不提纳侍之事,长山娘家倒也一直催促长山,给他瞎吃药,给他算命求符,仍然无济于事。再后来,青琅山就有了这仙君庙,长山每年都要拉着长秀去拜一次,说是心诚则灵。长秀哑然失笑,却不想拂了夫郎的心意,所以没回都是陪着他,权当夫妻二人登高看景了。
今天实在是运气不好,两个天没亮透就上山了,谁知道半道上下了暴雨。二人无奈,只好躲在元门洞里追忆旧日的美好时光,顺便恩爱了一番。
岂料这一番恩爱,竟是将整个上午都晃过去了。长秀拉着长山出了元门洞,彼时亦是云收雨散,太阳露出大半个脸,一道长长的彩虹挂在天边,绚丽无比。金秋时节的晴朗山,层林尽染,云雾缭绕而又淡淡散去,恍如人间仙境。
小旺小财在前面欢快地蹦跶着,长秀夫妻漫步于山间,小路泥泞,不多时,又湿了鞋子,长山舍不得妻主再花费力气,不由分说,将长秀背在背上,朝仙君庙走去。
“长山,赶紧放我下来,现在可是真的会让人看见呢…”长秀笑他瞎操心,这一点路,常来常往,走起来根本不费事。
“姐姐别担心,”长山嘿嘿一笑,伸长脖子望了望眼前岑峦叠嶂,“要是看见来人,再放下也不迟。”
他最喜欢背着她,从嫁她的那天开始,就想背她一辈子。
“你呀,我又不是老得走不动了…”长秀拧不过他,干脆全身心放松,靠在长山宽阔坚实的后背上。
山路漫漫,男人背着妻主上了峰顶,拜了仙君,转出来时,彩虹消失不见,天空碧蓝如洗,放眼向下望去,和青琅书院遥遥相对的南山坡上有一块地方竟是五彩缤纷,入眼璀璨。
“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景色?”长秀惊讶,“原来竟没留意过。”
“姐姐可说的是那儿?”长山顺着长秀的视线望去,一目了然。“听说前年南山坡上住了位叫重圆的隐士,极爱菊花,房前屋后都种的满满的,连极名贵的品种都有呢。一到这个时节,还专门有人上那儿去看。姐姐,要不然咱们也过去瞧瞧吧。”
两人下了山,沿着南上坡上走去,羊肠小道拐过去,坡上两间茅屋,遍地菊花,争奇斗艳,不过那位传说中的隐士似乎不在。
“呀,真好看!”长山连番赞叹。“听说这人极好相与,可惜他不在,不然我们可以跟他买一些回去。”
长秀笑笑。“是好看,不过我见过更好看的,就在秦州。长山要是真喜欢,以后我带你去看……”
言及至此,她突然顿住了,似乎有什么往事不经意间涌上心田,带来些微的触动,好在清风拂过,很快就吹散了。
“好啊!”长山心里乐呵呵地,“姐姐,一言为定!”
“好,”长秀笑着答应,“到了明年,就可以带着小树一起去。”
“姐姐…..,”长山愣住了,不可思议地望着眉眼弯弯的白长秀。小树,是很久之前,他们约定好送给第一个孩子的名字。
“其实我想等确认了再告诉你的,不过现在感觉应该不会有差错了。”长秀笑笑,拉起长山,“天晚了,长山,我们该回家了。”
落日的余辉洒满了山川,映衬出一片锦绣辉煌,漫山坡的菊花尽情地在金色的光影里摇曳绽放,目送着山间一对亲密的身影渐行渐远,在和风里将微笑和清香四处延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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