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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我不愿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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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陵越修炼双剑?”江蓠听到微明掌门如是说,觉得比谢亭山见鬼还稀奇。

她此刻正俯首立在太虚阁中,没有思索太多,就回绝道:“弟子以为……不大合适。”

适才微明掌门已将云汐的情形跟她大致说了一遍,她才知道自己被召回玉浮不是没有原因的。不过微明掌门也实在太好心了——是顾念她对陵越的相思之意,所以将她作为备选么?虽然陵越这两天待她不错,但她这点清醒还是有的。

江蓠稍稍理了下思绪,补充道:“同辈中尚有几位出类拔萃的土命弟子,对比之下,江蓠实在资质平庸,加之……江蓠过往与陵越师兄有些恩怨,若冒然接替云汐师姐,恐怕……”

“恐怕陵越后院失火?呵呵。”微明掌门调笑道,“罢了,你也不必解释太多。修炼双剑贵在同心,你若不愿,本座也不会强迫你。只是……你不再考虑下么?”

“不不,不必考虑……”江蓠见掌门语气轻松,自己也有些放松下来,摆摆手道,“双修之事非同小可,万勿因弟子而有所耽误。”

微明掌门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便放她回去了。

江蓠觉得,自从和蔼可亲的决明副掌门离世之后,原本冰山似的微明掌门像变了个人。难道是身边的人离开自己之后,自己便会情不自禁地染上那人的言行习惯?

这就是所谓的“亲朋挚友永远不会真的离开我们”吧,因为他们必然早已在我们身上留下痕迹,成为了我们的一部分。

至于跟陵越修炼双剑的提议,江蓠觉得简直是天方夜谭。

想到自己此前为了救云汐而提出跟陵越学两招双剑的剑招时,陵越那断然拒绝的模样,她有点不寒而栗。

除非掌门有令,除非派中绝无其他适合的人选了,否则她是绝对不会应下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的。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踏进了仙箓司的综事堂。

“掌门传你何事?”陵越随口问道。

“哦……没什么。”江蓠不想跟陵越谈什么双修,便拣了另一件事说,“掌门问我为何不随无阙去重建昆仑。”

陵越:“所以呢,为什么?”

“我本来是想去的,可是无阙老赶我走。”江蓠的语气很是无奈。

陵越:“他为何赶你走?”

江蓠叹了口气,说:“一来呢,他觉得此行艰苦,怕我受不了。”

原来如此……这个无阙倒是很照顾她。陵越这样想着。

“二来呢,他说让我帮他照看云漪。”其实江蓠也不知道该如何“照看”云漪,唯一能想到就是把手腕上的“阙”字血印转给她,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和云漪?”陵越笑了笑,“他们很好么?”

“是吧……我不是很清楚。”江蓠鼓起腮帮子,生怕自己不小心讲出太多事儿。

“你和无阙……朝夕相处,怎会不知?”陵越的表情有点异样。

江蓠耸耸肩道:“我和无阙是好朋友,但也终究男女有别,有的事情他不会跟我说,我也不便多问。”

听到如此答复,又见她手腕上一片雪白,早已没有那个殷红的“阙”字,陵越满意得勾起了嘴角。

每日处理这些派中杂事,不能不说有点耽误修行。但如果要接任掌门之位,那就不能只是术法和剑招厉害,综理派务的经验也必不可少。江蓠漫无边际地神游着。

刚完成今日的任务,江蓠打了个呵欠,揉了揉自己酸胀的肩膀,然后托着两腮,等陵越搁笔。

当跟姐妹们说起自己又做回了陵越的副手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诸人都傻了眼,一再感慨她“心大”。

事实上,江蓠也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派中的流言蜚语,当然是不会好听的。自己是否问心无愧呢?她也不敢说得太绝对。她只知道眼下的一切都是暂时的,等昆仑派重建完毕,无阙自然就会“允许”她回去。既然是暂时的,也就不用想太多了。

陵越见江蓠正在出神,用处理好的一叠公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江蓠接过公文,笑得好像被风吹落水面的一瓣粉莲点开的波纹。因结束了一天的劳累,她此刻的笑容完全发自真心,使人看不到半点往日恩怨的痕迹。也许她的心也像笑容一样清白透亮,虽然难免有迷茫的时候,但从不因不如意的际遇而蒙上半点尘埃。

拾掇好公文的江蓠向内厅一溜小跑,陵越觉得她的模样有些可笑。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江蓠还能这样继续做自己的副手。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是值得感激的。在某几个瞬间,他会觉得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什么都没有改变。

江蓠跑得略急,书柜因承受不住她的冲劲而摇晃了一下,于是摆放在顶端的花瓶便原地打了个转,好像个腿软的醉汉似地斜斜摔落下来。

陵越见状,赶紧箭步上前。与此同时,江蓠也微微后仰并伸手——

两人同时接住了花瓶!

陵越的手有一半覆在了江蓠的手上,两人都怕对方松开而不敢把自己的手立刻抽回,结果便是如此僵持着。

灯光依然昏黄而暧昧,彼此的气息是这样熟悉又陌生。

江蓠背靠着陵越的胸膛,耳旁划过陵越呼出的气流……她一动也不敢动,只盼着陵越赶紧离开——这种“别人的男人”与自己如此贴近的感觉并不好受。因为清楚地知道这是一种错误,她胸口闷得喘不过气,痛苦完全压倒了可能有的悸动。

陵越亦有些手足无措。他觉得身体里有股火在烧,他发现自己此刻紧贴的不只是温香软玉,更是自己滚烫的欲望。这近在掌边的腰肢,他揽过。这低头可触的雪白后颈,他吻过。这怀中微微战栗着的女子,难道不正是唯一让他动过心的人吗?也许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重新拥有眼前的一切,他就可以卸下长久以来折磨他自己的无情的伪装……

但这也意味着他将放弃常人无法达到的修为和成就。

鸳侣还是陌路,只在他一念之间。

终于,江蓠努力掩饰自己发抖的嗓音,开口说道:“师兄,我可以拿住,你放开吧。”

陵越呼吸一滞,把手撤回,干巴巴地说了句:“以后小心。”

好险,他这样想。

不是因为花瓶,是因为两人的距离。

次日,江蓠来到综事堂中自己的座位上时,见案上有一个信封。拆开一看,原是一纸调职公函。

她看了一眼身边若无其事的陵越,心里想道:唉,明明就是你的字迹,还想假装跟你没关系吗?

陵越又摆出了极其冷淡的态度,这使江蓠感到有些难受。回想起来,从前陵越也是这样,对她忽冷忽热。她宁可陵越当面指出她的错误,或者干脆说一句讨厌她,也不想面对这样毫无预兆、毫无理由的冷漠。

过去的她不知为陵越这阴晴不定的习性胡思乱想过多少个日夜,好在她现在没有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了。

是的,虽然心中有可耻的不舍,但也不乏如释重负的轻松。她默默收起公函,也若无其事地干起活来,一句话也没有多问。

陵越原本预备好了一套“之所以”把她调去乌兰台“是因为如何如何”的说辞,但因江蓠压根没问,这套说辞便没有派上用场。

事实上,对江蓠来说,比较让她烦恼的倒是乌兰台本身。仙箓司的乌兰台校书处,不是一个可以混日子的地方。好在公函上写着的赴任日期在半个月之后,她还有一点时间看书恶补,只是能补上多少学识的漏洞……就很难说了。

此前的九湖之劫毁坏了许多门派珍藏的典籍,因而各派决定将古卷的复本统归玉浮保管,毕竟仙箓司中水火不侵,是保存纸张竹简的最佳地点。另有北仓派弟子萧道凌前来玉浮主持辑佚、编修的工作。

江蓠决定明日去拜访一下这个萧道凌,一是问问有哪些书得赶紧读起来,二是让萧道凌做好心理准备——自己这个副手可能会极不称职。

最后一次将陵越批完的公文整理妥当,江蓠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她尽量让自己去思考乌兰台工作的麻烦,而不去想陵越把她调走是何用心。

没关系,反正就算陵越不赶她走,她也有离去之意。

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停步,转身回顾了一下综事堂的陈设,在心中说了一句“再见”。

上一回被陵越解除职务之时,她没来得及向这个地方道别。这一回,还算离去得没有太狼狈。

夜里,已经做了决定的陵越前往太虚阁拜见掌门,开口便称自己不会跟江蓠合修双剑。

微明听言,轻轻一叹,道:“无妨,我问过江蓠,她也不愿意。”

陵越本不知道这件事,听掌门这样一说,心里不禁揪了一下。

虽然自己本就要驳回与江蓠双修的提议,但得知自己也被“拒绝”了,他竟气得很。

她为什么不愿意?!

这难道不是她从前的心愿么?……

修炼双剑已是自己可能对她做出的最大程度的让步了,她还想如何?非得嫁给自己才满意么?

又或者——

陵越想起傍晚时分云漪对他说的话:

“大师兄,我在兵器阁待得好好的,你怎么又把我调回来了?该不是你觉得江蓠师姐对你痴心不改、会妨碍你修炼吧?我觉得你实在不必如此杞人忧天,因为江蓠师姐根本就没有那么喜欢你!”

江蓠到底是怎么想的?陵越心中没有一点把握。

想到第二天就不能再与她一并坐在综事堂中,不能从早到晚看到她……陵越的心情越发好不起来了。

江蓠御剑回到不孤山上,小跑两步进到屋中,先吃了点剩下的桃酥。

还可以,至少还有胃口。江蓠再次确认了自己并不伤感。

她抹了抹嘴,走到书案后坐定,取出三五张纸,给自己磨好墨,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无所谓昨天坐在谁的身旁,她只知道该积极预备明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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