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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祸不单行
“小诚,没事的,下来吧!”大家七嘴八舌的劝着死死抓住扶手不肯下来的小诚,开始觉得好笑,一个男孩子竟然不敢下水!但是看着他瑟瑟发抖的样子,都真诚的劝解他起来。大概是因为小诚平日里就给人温暖羞涩的感觉,所以大家也都善意相对。
已经在水里的子长十分了解小诚的心情,让他坐在岸边把腿放进水里先适应下,再顺着台阶一点点走下来,子长一直拉着他的手,让他能安心的站在水底,慢慢地,小诚也放开胆子跟着游了起来。
他只是胆子小而已,若是以前的自己,只怕会更糟糕吧!
顺利通过游泳课的子长内心有一股奇妙的感觉,很安心,很暖和。想着是不是该给原野彻买点什么作为答谢呢?嗯,就到那家服装店看看吧,他上次也买过衣服了,再给他买个领带或是皮带好了。
打定主意的子长拿出了自己的□□,里面有爸爸给他的钱,记得爸爸在他拿到大学通知书的那一刻,把这张卡给了他:“这是爸爸给你的人生准备金,你可以用它做任何事,也可以存起来养老。但是你得知道人如果想在世上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得有足够的钱。”爸爸没有逼他学商,却从另一个方面让他自立。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用它的机会,但是用它花在原野彻身上,绝对担当的起。
这几天原野彻趁子长不在,又陪着白浩天、原源去了一些玩乐场所,但是越来越感到无聊起来,心里的闷气一天强似一天。连他们两个在说些什么也没听到,索性离了灯光迷离的酒吧,回到了子长的家,钻进被子里,闻着子长身上留下来的味道,莫名的觉得安心。阿萌在外面猎艳归来,它现在可是街头猫王,附近的一众小猫仔都归他管呢!
“喵喵”原野彻讨好的摸着阿萌的头,看它一副舒服要死的样子,心里的闷气竟然意外的缓解了。这一夜,抱着阿萌,原野彻想念着子长的身影,睡得很安心。
子长跌跌撞撞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脑海里一片混沌,酒吧,浴缸,出租车,衣服……混乱的涌进脑海,到最后得出一个清晰地结论,残酷的袭击着他的心神,不是没有怀疑的,只是一直找借口罢了。
突然,一人飞快的抓住了他:“子长,你在干什么,打电话也不接!快跟来!”是王逸飞,他很少有这么慌乱的时候。又出了什么事?子长加快脚步跟他回去。
到了寝室,迎面看到表情悲戚的扁担。王逸飞走到了小诚床前,眼睛都红了。子长只见床上的人紧紧裹着被子,不断地抖动着,一被触碰就激烈的往墙角躲。断断续续传来压抑的哽咽声。
“怎么回事?小诚到底怎么了!”子长看着王逸飞,急切的发问。
王逸飞呆站着,一向稳重的面孔又急又恼,眼睛盯着自己的双脚,死命拽着自己的头发,嘶哑的声音自责道:“都是我不好,你劝劝他,我不该带他去的,我当时就在外面,我竟然没有察觉到……”说到最后,竟然痛哭了起来。
今天自己出去一趟究竟发生了什么!小诚这个样子,很像是……难道他们去了什么不干净的酒吧?子长拉过面色难过却还有些茫然的扁担走到寝室外面,知道他也有些事不知道,但是总比问王逸飞来得好。
“这,我也不知道小诚到底怎么了。今天小诚说要去见见一直资助他的人很开心,可是他没去过那么大的地方,又有些害怕,逸飞大哥就陪他去了,但是几个小时后,逸飞大哥就抱着小诚回来了,就这个样子,小诚就这个样子,我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
子长预感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很不好的事,但是小诚没有生命危险,那就只有……不,不要是这样!像女生羞涩的小诚,胆小不敢下水的小诚,对任何人都报以善良微笑的小诚,不要这样啊……
把王逸飞拉出来,让他恢复一些理性,“小诚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你也失去理智,事情该怎么解决?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听完王逸飞断断续续的讲述,子长疲惫的站起身来,回到寝室,抱着还蒙在被子里的小诚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美好的人总要经历这么丑恶的事情,为什么越是心底纯良的人越要经历生活的折磨试炼?
第二天小诚睡得昏昏沉沉,脸上的泪痕还没干,仍旧死死抓住被子不放,王逸飞和子长扁担小心的把他抬到了医务室,吊了一些消炎的水。扁担虽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也猜想到事情很严重,看他们两个冷着脸也没有问。大家心里都裹着一团火,却还要生生咽下去。
也不是没有查询过相关的法律,可是现在根本没有这样一条实际的罪名,最多是判为伤害罪,罚一些钱了事。但是这事实实在在存在的犯罪!可一旦闹到法庭上,伤害更多的竟然是受害人!何况这种事就算是对家人也难以企口,小诚才刚上大学,要是被学校里知道,以后该如何自处?手机上显示着辅导员的未接来电,他们三个几乎一天都没去上课,而且还有辅导员的课,子长只觉得心中悲愤难言,忍着难受给班主任发短信说小诚得了急病,在医院不方便接电话。辅导员回信说让他们好好照顾,但是还要尽快来上课。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小诚能不能走得出还不好说,还怎么去上课?
等到晚上,有两个人指明要见张诚,旁边的同学告诉他们人在医务室,他们看到在床上昏睡的小诚,脸色没有任何不妥,仿佛这是意料之中的事。转而看向守在床边的三人,示意要出去聊。
原野彻起来之后正准备下点面,听到开门声,大声喊道:“你回来的正好,我刚下好面!”
子长走进来,径直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看着门口原野彻的高级皮鞋。
原野彻兴冲冲的摆好两碗面,刚要出去,忽然想到自己身上还穿着平时穿的价值不菲的西装,连忙脱下塞在了一个柜子里,又故意把衬衫弄皱才出去。
“没你做的好,但是用了你炸的酱,应该还不坏。”看着摊在上面的荷包蛋也算是有模有样,原野彻笑容满满的出来了。
子长一脸平静的望着他,仿佛一滩纹丝不动的水面,晶莹剔透但是看不见深处。
原野彻感到全身木木的,好像刚才的兴奋被一桶无形的冷水浇了个一干二净。虽然他一言不发,也没有生气的样子,但是原野彻明显感觉到他今天很不高兴。
“怎么了,在学校出了什么事吗?”
子长定定地看着他,原野彻只觉得像被激光穿透一般,忽而他像看到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放肆的大笑起来,笑的浑身抽搐,不可收拾。
阿萌也不敢靠近了,小心的躲在一边,却时刻观察这里的动向。
等他笑够了,看着面色越来越差的原野彻,终于开了口:“我们来聊聊天怎么样?”声音竟然出乎意料的很温柔,但此刻的子长只让人觉得毛孔发冷。
“聊什么?”原野彻是何等人物,谁敢跟他如此口气的故弄玄虚,原先的思念顷刻转为气恼。
子长随意的瞟着他,“我还不了解你呀,就聊聊你的父亲吧!”
莫不成他知道了,这也没什么,可是为什么要聊起他那个风流父亲?此时他应该在美国享受着美女相伴的日子,怎么会跟子长有关系?
“你想知道他什么事?事先声明要是问他睡了几个女人我可不知道。”
“那几个男人呢?”子长语调轻松地戏谑发问。
原野彻刷的站了起来,一脸恶相的看着子长,“你这话什么意思!随口污蔑别人的父亲就是你的家教?”
子长也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怎么,睡了女人是可以炫耀的事,睡了男人就是天大的丑事?”
当然不是,起码现在被称为新潮,可是对于父亲那个时代的人来说,还是无法接受这些事。再说父亲他一生只爱过母亲一个人,这么多年虽然流连花丛,但是从来没把谁放在心上,更不会对男人有兴趣。虽然原野城一直对他严厉了些,但是看得出来他很重视自己,用自己的方式把他培养成一个强者。
这样污蔑父亲原野彻绝对不能接受:“你无缘无故提到我的父亲,想必是到了什么不实的传闻。就直说了吧,你从哪里听来的流言?背后有什么目的?”
子长镇定的点点头:“果然是亲生父子,卑鄙无耻同出一辙。”好听的声音像在说什么至理名言。
原野彻竭力控制自己想要把眼前之人撕碎的冲动,脸上的青筋毕露。慢慢从嘴里咬出三个字:“同-子-长!”
“什么?”子长不屑的接过他的话,同时手上也没闲着。下一刻原野彻更是觉得自己要疯了。因为子长在细致的解着自己的衣服,好像是极为平常的脱衣服,但是细挑慢捻之间又充满着说不清的挑逗意味。明明上一刻还恨不得撕碎的人此时竟然勾的人全身火热。
上衣已经完全脱了下来,子长优雅的把它叠好放在沙发上,看着目瞪口呆的原野彻,清冷的面庞上涌出妩媚一笑,陪着寒光四射的眼睛说不出的摄人心魄,原野彻此时只想到聊斋志异里的四个字:“色授魂与!”
更加上柔软如花瓣的嘴唇轻轻开启,说出让人难以不想入非非的旖旎之语:“你,不想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