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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3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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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混蛋,倒是越管越宽了。”

漆黑长发纠缠着雪色衣袂被风吹得高高扬起,从风十三这个角度看过去,玄御的侧脸带着种久经世故的强势,予取予求。

她突然很想感叹族长的老谋深算和先知先觉。

如果有这样一个男人每每在关键时刻为你挡风遮雨,天塌下来都会替你扛,那么即便他平时沉默寡言或凶恶毒舌,也会在关键时刻让女人心跳加速。

那不能说是喜欢,但却是动心的一种。

族长是不是在一开始,就已经预见会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了?

所以……才要她尊称他为“先生”。

称呼一个妖怪为先生,那感觉是很奇怪的;但,却真的是一道极好的屏障。

那道屏障之后,两人也许就会余生陌路,一去千里。想到这些,让人不免有些……微妙的惆怅。

九尾捂着右脸从地上爬起来,气的眼睛都红了:“臭狼,要不是你吃了风一一,哪可能……”

“再说下去就是左脸。”玄御声音很冷,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你什么时候这么多管闲事了?”

“……要不是你做事拖拖拉拉,我哪会出手?!”

“还有两天的时间,你就这么沉不住气?”

“我沉不住气?!”九尾的声音拔高了,他金茶色的眼睛冷得跟刀锋一样,“霸下这不是第一次醒来,上次醒来时这片土地变成了什么样你不会不知道——连月乌云笼罩,白天仍不见天日,昼夜不分,草木不长,水源污浊,疾病蔓延,有多少人类因此死亡?又有多少妖物从那个世界来到这里,横行无阻?!”

玄御的脸色愈发难看,但九尾比他的脸色更难看,他抬起下颚,金色眼瞳中冰封着高傲与怒火:“地龙是因为有人类聚集,才会强大,土地因此而繁荣。在愈深的地层之中,地气就越旺盛,力量也会越强大——你觉得已经蛰伏几千年的霸下,现在有多强?”

“上一次他醒来时,这片土地上的人类企图以同胞祭祀,被风一一阻止了。但他带伤沉睡,暴戾之气早就超过阴气。因为他的存在,这片土地变得很适合妖怪居住——这次他要是彻底醒来,你能想象这片土地会变成什么样么?!”

尖锐的话语,一针见血地指出玄御企图忽略的惨景:“如果霸下彻底醒来,白天就会消失,只剩黑暗的世界……倒是满符合同胞们的口味的。”说到最后九尾唇边泛起讥讽的笑,“当初风一一是为了什么去送死的,你比我清楚。”

“就因为比你清楚,我才不打算让十三重蹈覆辙。”

“如果不趁他没完全觉醒将他重新封印,还有什么好办法?!等他自己睡醒到地上来?!”

两只大妖怪面对面地僵持,杀机满面,铄目凝视,谁也无法说服谁。

风十三在一旁看着,觉得头疼,深吸了口气,果断地走到两人中间。

“光与暗,昼与夜,两方虽然不相容,但缺一不可。我说过,我并不讨厌妖怪……但是,我也不想见到人类因为灾难而放弃这片土地,让那个世界的精魅为所欲为。”说着她笑了下,脸上带着淡淡的神采,望向玄御,“我要去见霸下,这是我自己决定的事。我相信会有办法让他重新沉睡,只是我们还没找到而已。”

玄御狭长的眼尾吊起,视线转回她,凌寒杀气稍敛,嘴角不咸不淡地撇了下:“我没说你不能去。”

“……”一句话把风十三满肚子豪言壮语都顶回去了,她脸颊抽搐,“那你跟九尾吵什么?”

“我看他不爽,不行么?”冷笑着哼一声,玄御看向枫林外,“出来吧,你们还要在那里躲多久?”

风十三以为玄御说的是落姬和柳叶,但一阵寂静后,走出来的居然是南门立和风轩器。

“你们……”

“母亲让我把这个送过来。”南门立的桃花眼低敛着,似乎不想与玄御的目光接触,小心翼翼地捧着手里的袋囊,“她说,风同学会需要这个。”

“阿姨她知道我打算做什么?”风十三皱眉。

“母亲没说。”南门立在外人面前措辞极严谨,“她只让我来转达一句话:南门家,不能动。”

“……什么意思?”

“南门家?”玄御突然出声,“供奉朱雀的南门家?”

“是的。”

“……九尾,你还记得这片土地的最初布局么?”玄御低头沉思,“当初我和风一一镇守时,记得这片土地的边缘有四大家在镇守。”

“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印象。”

“是不是这张地图的布局?”一直没说话的风轩器丢过一块叠起来的绢布,“前青龙后白虎,左朱雀右玄武;分别是东门、西门、南门、北门四大家的镇守方位,但时至今日,只有南门家没有荒废了。”

“你知道的很清楚。”玄御看了他一眼,展开布。

“我在风族看到过相关文献,如果不是遇到这件事,也几乎忘记了。”风轩器清俊的眉眼透着一丝焦色,“刚才在南门家的书房里找了下,也有类似的记载,那张地图是夹在笔记里的。”

“小轩,记载里有没有解决办法?”风十三凑上去看了眼古旧的地图,图上的线条极写意,小径幽然,杂草丛生,四大家的位置逐一标明,正中用朱砂画着一扇小门,根据位置粗略估测,就是现在这座后山。

“……在南门家的记载里没找到,但我记得在风伯家的书房里,看到过风一一关于这件事最后留下的手札,上面只模糊写了一句话。”

“最后?”风十三眼神闪了下,“是什么?”

“以织物丝线,配社稷五色,同埋于四方一心,可缚。”风轩器回想,“叹无人相助,唯死拼尔。”

“织物?”风十三咬住下唇,这个概念太宽泛了,“社稷五色倒好理解,东青、南红、西白、北黑、中黄……她最后,是死拼的么?”风十三看向身旁的玄御,“那时,没人能帮曾十三代祖母?”

“……嗯。”玄御的表情藏在阴影里,声音模糊,“时间来不及,而且西门北门已经衰败。”

“也就是说,只要把这五种颜色的线,同时埋在四个家族和中间朱砂点出的位置,就可以把霸下镇住?”

“必须是人类。”风轩器补充,“想必当时风一一能驱使的妖不少,但她仍说没人帮忙,所以肯定是指人类。”

“这样啊……”风十三苦恼地皱眉,“如果这是必要条件,现在人也不够啊。班长、你、我,即使加上阿姨……”

“母亲说,她不会参与这件事的任何环节。”南门立打断她,有些歉意的声音,“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将自己关在祠堂中,坚决不出来。”

“那也是可以理解的。”九尾靠着枫树,“现在四大家只剩下南门家了,她要是一动,霸下马上就会醒来。”

“啊?”

“仔细看那张图,霸下蛰伏时坐南朝北,现在南门家人丁稀少,就靠那个女人压着霸下的尾巴呢,只要她一离开祠堂,霸下马上就会清醒。”

“……原来,班长你是跟母姓?”风十三这种乱抓重点的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在场人几乎都是见怪不怪地翻白眼,正要说些什么——

“玄御你死哪去了!?还不快来帮忙!!”半空里突然响起落姬恼火的吼声,随后那只狐狸精落下来,身上血迹洇开,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

“情况有多糟?”玄御动了下身形,“我马上过去。”

“门已经彻底裂开了,倾塌只是时间问题,柳叶断了只胳膊——还好他是树妖可以再长,但如果不赶紧拦住他们,只怕一旦与霸下的阴气相合,就要出大事!”

“我先去找霸下!”风十三一扬手,南门立手中的天罗羽落到她身上,“班长,麻烦你们想办法凑齐五个人,去找符合条件的东西!”

“等等,十三!”风轩器一晃身拦到她面前,“我去吧,你——”

“只有守门人才能进入霸下的领域,你去根本没用。”九尾拎住他的领子,“有这时间,先来帮我们清理点小妖怪,守住中间的地点吧,等下埋东西也方便。”

“可是——”

“小轩,拜托你了。”天罗羽展开,一团艳艳的红,风十三在那红色中微笑,白皙的颊廓仿佛沾染了血光,墨黑的发梢都被勾勒出一层极细的边。

缘如流水情如桥,风轩器于那一瞬间知道自己终究再也追不上她,儿时天真描摹的蓝图永远不会成真。

细细想来,族长和窈窕都仿佛有先见之明一般教她禁术,族中循序渐进的技能对她来说陌生又可笑。那两人在教她自卫的同时也教她如何杀妖,风十三自胼指胸前的那一刻起,就从未质疑过人与妖为何能共存这一事实,这是一种很难分辨出世故与纯真的心。

不厌恶、不排斥;不喜爱,不接近。

这些在一开始其实并不是风族对待那个世界所必须的态度,而是祖先们留下来的,深入骨髓的骄傲。

这种骄傲,风十三继承得比他好。

深深叹口气,风轩器露出一个苦笑:“快去快回,记得完好无损地回来……否则我会被族长骂死的。”

“当然。”风十三点头,转身要走,却被玄御拉住了。

“……玄御先生?你再不去那边可就来不及了……”

“几句话,耽误不了太多时间。”玄御看着她,如漆的瞳孔没有了一贯的孤冷,“天罗羽是神物,可保你不被阴气侵蚀,绝对不要离身。”他的神情罕见地平和而关怀,眼神却是慎重的,“霸下虽是龙之子,但如果他开始发狂,不要犹豫,杀了他,弑神的罪过不会算到你头上。”

风十三乖巧地点头,然后笑了:“玄御先生,你觉得我杀的了他?”

“这边会尽快埋下五色织物,如果你觉得自己杀不了他,就拖延时间。”玄御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擦过风十三左眼眼角下,那颗遗传自窈窕的泪痣,声音很低,“记着,危机的时候,不要笑。在你没有足够强大时,哭,是你的武器。”

你哭,就会有人为你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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