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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长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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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小娃娃手中端着一只比他的脸还大了些许的饭碗,狼吞虎咽的模样实在叫人揪心,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要噎着了。

这一回来的的确是缓缓本尊,他初来的那小半个时辰里,我刻意观察了许久,为防看错,特意问他:“缓缓,今晚你睡里间的大床可好?”

他却一头雾水,“爹爹,我不是一直自己睡里面吗?你不记得了?”

“啊,是爹爹记错了。”

我这厢刚确认了这是本尊无疑,他便开始喊饿。已然过了用饭的时辰了,家中连个点心都没有,我只好去将菩提拉来又做了一回厨子,出门时又顺手带走了他半筐草莓。

“缓缓,没人跟你抢,慢些吃,莫要噎着了。”虽是如此说,我却仍向他碗中夹了几筷子的青菜,实是他这模样叫人不忍怀疑他遭了什么虐待,连饭都吃不饱了。

他抬起头,瞟了一眼桌面,将那些爱吃的又狠狠夹了几筷子,继续埋头吃去了。

“你父君不给你饭吃的吗?怎么饿成这样?”

“梯够工呐,他梦都忙,”咽下一口饭,他补完了下半句,“父君说今日就送我来,一时高兴,也忘记了。”

前半句实在没能听清,我问:“他们在忙什么?”

他吃完了大半碗饭,终于慢下来,“天后薨了,他们正忙她的后事,父君就送我来爹爹这了。”

天后,薨了?曲悠,她死了?

“她怎么,怎么去的?”

“父君对外说是身子弱,久病缠身,便没了。”大概方才吃的差不多了,缓缓此时又如往常那样的慢慢悠悠,话也说得轻松许多。许是他说的太轻松了,又或是我心中本就不信曲悠那样的女子说没便没了,便问:“她真的死了?”

“父君对外是这样说的,”他忽的一笑,“但是,我知道她去哪了!”

原来没死啊,我心下竟是松了一口气。

曲悠那一族,已是没剩几个族人了,当年除去被我斩杀的,魔族入侵时,祥凤一族大多折在了里头。师父曾经感慨过,他的后裔中,最出挑的便是火凤与祥凤这两支,结果一支只剩了一对兄妹,另一支也不过只剩了寥寥几个,实在凄凉。我对他们虽有怨恨,但站在同族的身份上想想,当真觉着有几分悲凉。

缓缓似是想起了什么,暂停了筷子,道:“碧如姐姐说了,老婆跟别人跑了是红杏出墙,她的夫君便是被她戴了绿帽子。爹爹,父君被人戴绿帽子了!”碧如便是那位来接他回去的仙子,平日照顾缓缓的饮食起居,却没想到,她那样温婉守礼的模样竟会教缓缓这些。

“······你父君戴绿帽子,你为何如此高兴?”这小孩子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她走了就好,我就是高兴!”仿佛为了彰显自个儿有多高兴,他一张脸笑的都快要看不见眼睛了。

“怎么?她对你不好吗?”

“没有,我都没有见过她几回。可是她顶着父君妻子的头衔,我不愿意!她是父君的妻子,那爹爹是什么!”他越说越愤慨,原本端着碗的那只手甚至握起了小拳头,我看着好笑,便逗他道:“可是你父君戴了绿帽子,你不是该生气吗?”

“父君还没生气,我为何要生气,而且,”他神秘地向我招手,我十分配合地凑过去,便听他说:“爹爹,我告诉你,你不能和别人说喔,那绿帽子,是父君自己戴的。”

我与他相视而笑,“怎么说?”

“那个带她走的男子是父君找来的,据说他一直倾心天后,可惜天后一颗心全扑在父君身上,他根本连讨佳人欢心的机会都没有,眼睁睁看着意中人嫁人了。大概百余年前,父君将他调至天后宫中做了文职,整日舞文弄墨、琴棋书画的,两人渐渐日久生情。天后终是不再守着父君这块顽石,跟他走了。”

“你父君是顽石?”我忍不住发笑。

他一本正经道:“碧如姐姐说了,父君这种美人在怀却不为所动,看也不看一眼的,便是顽石。”

“那男子是你父君特意找来的吧,那他作甚要给自个儿戴这顶绿帽子?”

“父君心善,帮她找个归宿啊。父君说,他现在还在,天后还有一丁点盼头,哪一日他不在了,天后在天宫的日子必定不会好过的。所以,还不如为她找个真心待她的。”

“你父君便是心善却怎会忽然想起此事?”这孩子的话,愈发听不懂了。还有那在不在的,是个什么意思?

“爹爹以后就知道了。”他低头将最后一口饭吃完,打了个饱嗝,我正要动手将盘碗碟筷收拾了,他却捧起那大碗来,“爹爹,再来半碗。”

我正端着一盘剩菜的手一抖,“不是饱了吗?吃多了要难受的。”

他又将那碗捧得更高了些,“吃得多才能长得快,缓缓要快些长大。”憨态可掬的模样叫人发笑。

“有的是人不愿长大,你却想要长大,莫不是看上了谁家的姑娘,人家嫌你小了不成?”

“才没有!缓缓就是要长大!”说着,直接将碗搁在了我面前,神情十分的坚定。

“个子不见动弹,脾气倒是见长,喏,够了吧?”堪堪又添了一个碗底,在他提出异议前放去了他眼前,“不够也没有了。”

缓缓的小肚子终是撑得溜圆,我暗忖日后还是少煮饭的好,只够吃便可,否则他日日暴食,还不得胖成个球去。

曲悠的殡仪我没有去,且不说她还活着,便是真的死了,我也没必要吊唁她。据说丧葬的阵仗颇大,送葬的队伍排了几十里,白幡招展绵延无数,随行的仙子皆是一身白衣,清一色的白几乎遮盖了天地。叫人不由想起了她当年出嫁时的盛况,迎亲的队伍也是一眼望不见尽头,她在一众彩衣翻飞的仙子的簇拥下缓步走上天宫台阶,一袭大红嫁衣格外惹眼,更是衬得花颜明媚,而如今那队伍簇拥的,只剩一具棺椁了。今时与往日,同样的隆重,只是这一红一白之间,一个女子的一生便这样终结了。

那边的后事颇忙了一阵子,缓缓便在我这也待了许久,上蹿下跳,不得安生,有时竟会叫人怀念起那个安静的“缓缓”,但他总爱粘着我便要另说了。

曲悠“死”后,天地还是那天地,半点不曾改变,日子静如流水。

缓缓从当初的每年来一回,改为了两年,另外的那一半则是叫旁人给顶了。不知那父子俩究竟打的什么算盘,我且静静的等着了,若是没什么结果倒也无妨,无非是维持现状罢了。

他每两年来一次,若是不能来,便会如第一回那样,书信一封叫仙鹤送来。这倒也省的我总是费心费力去猜来的到底是哪一个。起初还是有些混淆的,后来渐渐摸出了法子,若是夜里缠着要与我一起睡的便是他,自个儿规规矩矩睡里间的便是缓缓,倒也好辨认。

缓缓日日喊着要长大,却因着我的血脉成长实在缓慢,他倒是不厌其烦,每回来时都要与我说:“爹爹,我一定会快些长大的!”起初有些好笑,想不出他若是长大了能有什么好处,思来想去最为贴切的一个娶媳妇被他否认的彻底,我便实在猜不出了。

倒是也问过,只是缓缓总说:“爹爹到时就知道了。”后来我想,从平遥那里或许可以得些蛛丝马迹,他来时我便问:“缓缓总想长大做什么?”他却也不答,幽深的眼珠一错不错地望着我,直望到我再也不问。久而久之,便也没那么想知道了。

一晃四百余年,一桩心底一直惦念着的事也该圆满了。

与伏虎罗汉闲聊时,得了个十分有趣的消息。听说近日凡间飞升上来一个修仙的道士,清心寡欲苦修近千年,终于得道。天君大笔一挥,给他安排了个闲职,看管天界的藏书阁。那落了几寸厚的积灰的藏书阁,多少年来踏足之人愈发的少,每日闲的发慌,前任的掌事成日云游四海,撒手不管了,藏书阁便被彻底闲置。如今这活计交给那刚刚得道的小仙,显然是放着他不做约束,你爱去哪便去哪了。

可那小仙实在耿直的叫人扼腕,生生花了十好几日的功夫将藏书阁打扫的焕然一新。藏书阁有多大,仙界无人不知,九层的高阁,每一层又设了九道回廊,每道回廊两侧皆是数以万卷的古籍。若非有术法在身,要是个凡人来打扫,别说是十几日,怕是终其一生也难得很。众仙听闻此事,既觉着这小仙有趣,又记起自个儿多年没寻两本古籍来看看了,于是争先恐后向那藏书阁而去,实在忙坏了那人生地不熟的小仙。

听至此处,我也猜到那实心眼的小道士是哪一位小道士了,登时欢喜的紧。又一想,若是菩提知晓,他的慕一好不容易成了仙,头一件事却不是来寻他,而是在什么劳什子藏书阁做那洒扫活计,不知他该作何反应?

一时心痒得很,我急匆匆与伏虎罗汉道了别,赶到菩提那时,却只见院门大敞着,走进去喊了几声,也没听见回音。那厮却不知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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