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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暂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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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上回遇见那父子俩已有些日子了,尽管我不大爱记日子,大略一数却也有几年了。离了凡间便是如此,寿命长了,便觉时间过得更快,眨眼便是几个年头。

近来日子过得忒清闲,看看经书,抄抄经文,不知不觉便是一整日。

偶尔菩提也来串门,躺在院中翠竹旁的那条青石板上,两人谁爱动谁便去沏一壶热茶,若是都犯了懒,便将就饮一盅白开水,或是干脆不喝,闲聊半个时辰,倒也安逸。

因此,当鲜少听到的敲门声响起时,我竟愣了几个眨眼的功夫。毕竟菩提串门时都是不敲门的。

原本我正挨在窗边的软榻上打盹,窗外小雨淅淅沥沥,微风轻拂,正是午睡最舒适的好时机,却被这敲门声打搅了。

起身时还打着哈欠,到了门口,伸手拉开紧闭的大门,一打眼竟没看见人,暗道一句:莫不是在做梦?正要关门时,却听见极清脆的童音。

“叔叔,我还在门外,你关门作甚?”透着一股焦急与委屈。

本就因午睡才起而略显困顿的脑袋竟一时来不及反应,那小家伙便已挤过了门缝攀到了我腿上来。

“缓缓?你怎的还这么矮?”想也不想,一句话便脱口而出,分明是柳昔才有的性子,果真那一百年活的,直活到我命里来了。

话已出口却也收不回了,眼见着缓缓霎时苦了一张脸,揪着我的袍子一角,有些腼腆,有些无奈,“七姑姑说,这也是随我娘,我娘小时候也长得慢。但是父君说了,长得慢的日后成年便越强,缓缓长大了一定是天界最厉害的!”说的颇有雄心,颇有壮志。

我本想回他几句,以示鼓励,话还未出口,却见他小脸上神情突变,疑惑着仰起头来看着我,“叔叔,你怎知道我的小名?”

我一惊,迅速回忆一番,上一回见面时似是听他父亲唤过,便道:“上一回你父君便是这样唤你的,我听见了。”

本以为这就应付过去了,他却又问:“叔叔怎知道那是我父君?”

又是一惊,再一回忆,“上回你父君说过你是他儿子。”

他却犹有疑惑,“真的?”

难不成记错了?豁出去了!“真的!”

“哦。”他又道,“叔叔知道我父君是哪一位么?”

“不就是天君么。”不知他为何这样问,我略迟疑的答了,他立马便如抓住我什么把柄似的,白嫩的小脸上因激动而泛出一抹红晕。

“叔叔上次不是说不认识我父君么,那你怎知道他的身份?天界的神君虽少,好歹也有那么几位,且育有子女的也并非只我父君一个,他们的子女皆可称他们为父君,你怎知道我父君就是天君?”

“我······”这小孩怎会如此难缠?平遥怎么教的?

“哈哈哈!叔叔你果真认识我父君!”仿佛破获了什么惊天大案,他笑得好生欢畅,连带着我的腿也跟着他的笑声打抖。嗳,这孩子,说个话而已,不能好生说吗?攀在我腿上作甚?

我叹一口气,无奈道:“罢了,我确是认识他。”

“那之前为何说不认识?”他歪着脑袋问。

“小祖宗,不问了成吗?”我哭笑不得,脑袋实在不够灵光,应付不了他了。

日后再不午睡了,人都给睡傻了!

“叔叔将我抱进去,我便不问了。”他仰头望着我,赤色双眸中闪着熠熠光辉。

“那我可得谢谢你了。”我弯下腰,将他抱了起来,小家伙其实比上次见时还是重了些的。

反手闭上大门,抱着他快步进了房里放在软榻上,拿来布巾为他擦去头发上的水。方才着实睡的有些蒙了,竟没发现他身上泛着潮湿,直到抱进怀里才发觉湿的厉害。

擦了半晌,衣服上的水却是擦不去了,干脆叫他脱了衣服。小家伙听我这样说,竟是一愣,转而又红了脸,“除了父君,还没人看过我脱衣服。”

“······”这孩子,当真有本事,能叫我无言以对。

“你的侍女呢?那些乳母仙婢们照顾你起居,也不曾看过?”好不容易缓过神,我问他道。

他手上也拿着布巾,为自己擦着头发,看那动作,怕也是常常自己做了。“我没有娘亲,自小便是父君一个人带的,从不假手他人。直到近几年,父君说我年纪不小了,该自己学着照顾自己了,才一个人洗澡擦身的。”

“年纪不小?”我上下打量着他那三岁大的小身板,感慨不已,是啊,看着再小,也是三百多岁了呐。

他被我这一番打量,脸颊又红了几分,“叔叔,我已经三百多岁了。”

我“啊”一声,忽又对他的称呼起了好奇,“缓缓,之前你不是唤我哥哥的么,今日为何又唤我叔叔了?生生将我叫老了一个辈分。”

他一边脱着衣裳,一边与我说话,因着时有衣裳遮挡,声音有些含混不清,“父君说按辈分我该唤你叔叔。”

叔叔?这是占我便宜来了!我纠正他道:“不是叔叔,是伯伯!我比你父君年长。”

“你怎知道你比我父君年长?”

又来了!

“天君的年纪,天界谁人不知?我虽是不爱出门,却也不是封闭于此的。”

“当真?”

“当真。”我苦笑道。这孩子怎就这么爱刨根问底,不好对付!

我点着他的鼻尖,“小小年纪,心眼忒多。”

他反驳道:“伯伯,我三百多岁了,不算小了!”

说话间,他已脱去了大半衣裳,只留了条小亵裤,身上果真如我上次抱着他时想的一般,肉嘟嘟的,既白又嫩,像个大白萝卜。我扯开被子将他裹住,“便是寻常仙家的小孩,三百多岁了也顶多算是个小小少年,仍是不大。”

他总算安静了,老老实实裹在被中,手中握着我倒给他的热茶,细细的抿着。

“缓缓,”我唤他,“你自个儿来的?怎没个人陪着?”

他一愣,装作没听见,低头继续抿着那杯茶。

“缓缓?”音量不禁提高几分,他的头更低了,几乎陷进被子中。

我将他手中的茶杯取下置在一旁,将他的小脑袋自被中扒出来,“怎不说话了?”

他试探着抬头瞄我一眼,“我是自个儿偷跑出来的。”

“为何?”这下,倒是轮到我问这句了。

“就是想来找你,父君说,我不过偶遇你一回,不该来打扰,何况你是佛门中人,自是喜爱清净,不爱旁人来打扰,便不允我来。”

话中竟听出了几分酸楚,“为何想来找我?”

他抬起头,笑的透着股羞涩,“觉着伯伯亲切,像是父君那种亲切。”

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又倒了杯茶水递给他,“往后还是唤叔叔好,唤伯伯显得老了些。”

“好,叔叔。”稚嫩的童音十分清脆。

其实还是唤爹爹最是顺耳。

“你怎知道我住这里的?”我替他裹了裹被子,随口问道。

“我去了上次遇见叔叔的果园,路上遇见了几位尊者,去问他们认不认识一位赤色眼眸的人,他们就给我指路了。”

“原来如此,我说你怎有恁大的能耐,自个儿竟能摸到我家门口来。”抬手摸了摸他仍旧半湿的头发,干脆使了个术法将它催干了。“这雨下了几日,来的时候怎不打伞?看看淋的这样狼狈。”

他“嘿嘿”地傻笑,“天宫从不下雨的,出门时没带伞,哪知到了这里就下雨了。”正说着,竟又听见门响了,循着窗口向外看去,却是菩提那厮顶着小雨进了门来。

“这雨一连下了好几日了,何时才停啊!”甫一进门,便听见他一句抱怨。也不怪他抱怨,他的果园中正是果子成熟的时候,这样大的雨水,成熟的果子怕是甜不到哪去。

进了房门来,待看清了房内的情境,他一愣,随即揶揄道:“哟,炎梧,这小娃娃是哪来的,该不是你的风流债吧?”

话虽糙了些,说的倒是事实,竟叫我无法反驳。

见我不作声,他倒是不打算放过我,又啧啧几声,“瞧这小模样长得,真是稀罕的紧。”说着便张开双臂上前,“来,给叔叔抱抱。”

他这分明是逗着玩的,我本以为缓缓会拒绝来着,他却当真老老实实叫菩提抱了。也难怪,在人间时,缓缓小时候成天与慕一玩在一处,自然也是成日与菩提呆在一起的,便也亲近些。

“咦?小娃娃,你怎不穿衣服?这么大了,不羞的么?”菩提去抱缓缓时,被子滑开了一边,露出了缓缓白嫩嫩的肩膀与半边胸腹,菩提见了,当即羞了他几句。

缓缓果真红了脸,小手拉起被子给自己裹上,“路上淋湿了。”

菩提不再羞他,自己动手倒了杯茶水,坐到桌旁去喝着驱寒,“下雨天多少还是冷,这西天梵境比不得天宫,四季总算分明些,如今这时节已是邻近仲秋,却也该冷了。”

之后菩提又闲扯了些话头,其中没少成心逗缓缓,一壶茶喝到底,便起身告辞。

这厮,估摸着怕是专程来看热闹的。如今热闹看完了,便拍拍屁股打算走人了,可不能叫他如愿。

我借口送他,一送送至门口便停下,“老邻居,劳驾帮个忙吧。”

“帮什么?叫天族的人来将他接回去?还是我直接将他送回去?”

真真一针见血!

“叫他们来接吧。”我斟酌片刻后道。

菩提摸着下巴,笑的一脸高深,“炎梧,你这,莫不是舍不得了吧?我就说你迟早有后悔的那一日,如今是后悔不认儿子,待到他日——”他日如何,后边的话他却不说了,即便不说,我也猜得到他想说什么。

“好,我这就去天宫带个口信,叫他们三日后再来接缓缓回去如何?”

三日?是不是短了些?心下虽是这样想,口中却道:“好,如此与他们说便是。”

“炎梧,你啊!”菩提喟叹一声,转身出了大门。

我站在门口,腹诽几句,心口不一又如何?你看出来便看出来了,自个儿心里明了便罢了,非要叫我知道你看出来了吗?

抬手合上门,我举步回了房中,缓缓竟已裹在被子中睡了。小家伙打着小呼噜,睡得无比香甜,看得我也有些想睡了。

我本就被搅扰了午睡,自是还未能睡足的,见他睡得正香,心中羡慕得很。轻轻将他在软榻上放平了,掖好了被子,我便也轻手轻脚钻进被窝,不过片刻,困意袭来,便睡了过去。

睡醒时已有些晚了,缓缓那小家伙却还在睡,今日他一个人找到我这来,该是费了不少功夫的,也该累了。蹑手蹑脚出了房门,直奔着菩提那里而去。

与菩提进我家一般,我去他家向来也是不敲门的,大步流星迈进了房内。果不其然,他已回来了。抬头见我来了,他道:“你倒是心急,我这刚坐下,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说着,瞥了茶壶一眼。

我甚是从善如流坐过去,倒了杯茶摆到他面前去,“这下能说了吧。”

他端起茶杯,慢悠悠品了几口,方道:“他答应了,三日后再来接。你可是不知道你那儿子这一回做了什么好事,无缘无故便丢了,天宫几乎被颠了个个儿也没能找到,却是跑到你这来了,果真母子连心吗?”

“父子!”

“罢了,差不多。正话我带到了,还有些旁的,你可想听吗?”他狡黠一笑,透出蔫坏。这厮怕是投错了胎,不该是棵树,该是只狐狸。

“还有旁的?说来听听也无妨。”动手为自己倒一杯茶,慢慢饮着等他的下文。

“你倒是淡然,”他道,“可人家还记挂着你呢,今日我要离去时,他忽的问我,你过得好不好,我自是回答:很好,你猜他那时的表情是什么模样?”见我不答,他自知无趣,便又继续,“那脸上分明写着:我在此为你思念断了肠,你却自顾逍遥自在。那当真是,恨你恨的牙根都要痒了。”

我听完,不做任何反应,站起身便出了门,直到进了自个儿家门,才放开了嗓子咳嗽。每回与菩提谈及平遥,皆要呛上一口水,日后若是再提及,定要记得离茶杯远远的。

咳了半晌终于停了,喘的通畅了些,脑子也便清明了几分。

平遥,你上一回那模样果真是装的!

菩提的话虽不可尽信,然而但凡有一分是真的,也足够说明你这厮当真演得一手好戏。

我愤愤地进了房中,许是被推门声惊动,缓缓渐渐转醒,坐起身边揉着眼边问:“叔叔,有吃的吗?缓缓饿了。”

竟将这一茬给疏忽了,他偷跑出来,这大半日自是饿着肚子的,怎就没想到呢?

缓缓的饭食自然是菩提解决的,谁叫我天生没那个天分,学不来炉灶间柴米油盐酱醋茶那些讲究呐。

其后三日,自是十分珍惜着过,然而在这西天梵境,也着实过不出什么花样来,顶多每日与缓缓一同用过早饭,便去书房中看看杂谈,念念佛经。

有时,缓缓会指着书上不懂之处问我,偶尔也有讲不清的,便又去逮了菩提来,叫他讲解。每到此时,便会记起在人间那些年,一家三口读书的情境。思及此,又忍不住记起缓缓与我不过只能相处短短三日,心中一时十分不是滋味。

睡觉时,缓缓皆是与我同榻而眠,夜里许是冷了,便依偎进我怀里,小手抓着我的衣襟睡。

日子果真过得快,短短三日一瞬而逝,转眼便到了天族来接缓缓的日子。

自早晨时分便开始等,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却不见一个人影。至此,还可解释为路途遥远,午时前赶不及。便又在午后等,却又是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大门仍旧没有半分动静。

等着等着,便有些犯困,加之坐在软榻上实在舒适,竟是与缓缓一同睡着了。

朦胧中,似有什么触碰了我的脸颊,温凉的,柔软的。迷糊间睁开眼,却见到一张十分熟悉的脸,那张脸上,写满柔情,眼中是深深的放不下,与上次遇见时的那张脸简直不似同一人。

那张脸笑着与我道:“睡吧,我在这。”

我竟当真继续睡去了!

醒来时,房中除了我与缓缓,再无旁人,忆起午睡前后之事,竟是分不清那是当真看见了他,还是我在做梦了。

缓缓早已醒了,趴在我身旁,脸上笑意很深,不知在傻乐个什么。

“缓缓,笑什么?”

“不告诉你。”他狡黠一笑。

“哟,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莫不是看上哪家的小姑娘了?”这话却是纯属胡诌了,且不说他一个黄毛小儿,只说这西天梵境,可哪来的小姑娘叫他惦记?

虽是胡诌的话,依旧叫缓缓微微红了脸,小家伙虽难缠,却也有些腼腆。

说到底,他为何而笑我依旧不知。只一心惦记着天族来接人,却是直等到天边布满云霞,依旧没个人影。

第二日,终于等来一封书信,拆开来,入目便是再熟悉不过的字迹:

炎梧仙君

犬子缓缓自小不得其母照料,族中亦有嫌恶之声,甚少与人亲近。今见其与尔亲昵,吾心甚慰······

洋洋洒洒写了两大页,统共不过几句话:“我儿子不喜欢旁人,只喜欢你,请你与他多相处些日子,我再将他接回。”

“装得真好!”我将那两页信纸折起,正要放回信封中时,却不经意瞥见信封内部一小片墨色。遂暂且搁下了信纸,撑开了信封打量,果真有字。

拆开来,上书:缓缓乃尔亲子,昔日不曾得见,今既遇,且与尔亲昵,望善待之。每岁送其至尔处,数日便归,可否?

可否?有何不可?

我当即铺了纸张,大笔一挥:“准了。”顺道请前来送信的小仙官带回去。那小仙官是亲眼看见我写“准了”二字的,大抵是没见过哪个胆大如斗的敢对天君用这两字,一时有些怔愣。待我将那纸条又向前递了一递,方醒过神来一般收了过去,道一句:“定会带到。”便出了门去。

如此,缓缓便在我这住下了。小家伙自那日起便古怪得很,时常如那日一般笑着,叫人看不透。除此之外,一切安好,尤其缓缓,最是安好。

前几日一直不停的小雨终是停了,且一连放晴了好几日,可是乐坏了菩提,日日去果园蹲守着。

“好歹停了雨,我得去看着我的果子,可千万别没毁在雨里,倒毁在旁的小事上了。”这便是菩提的说辞。

缓缓时常也会跟去,他最爱爬树,玩的不亦乐乎。往往他去了,我便也得去,只是十次里怕是有八次要沦为苦力了。

不知在果园中盯了多少时日,那些果子们终于大片大片的熟了,缓缓却又迷上了摘果子,不过与之前的爬树比多了那么一步,却仍是叫我又白白做了几日的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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