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帝女逢险(2)(1 / 1)
而肖原却道:“皇上,我们不能啊!”李笙也道:“是啊,皇上,他们只是一些普通百姓,我们不能滥杀无辜啊!”肖原接着道:“纵使他们与那盗墓贼有什么瓜葛,那也要拿到证据才可以治罪,如此大开杀戒是要失掉民心的啊!皇上,你要三思而行啊!”李笙也接着说道:“皇上,你此次出行是为了巡查农耕情况,若在此大开杀戒,岂不违背了你的初衷?且会让天下人觉得你是个暴君啊!”
朱温听了,生气道:“杀他们朕就是暴君啦?硬等他们把朕杀了才成?”
李香水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杀人了,心中早就急得痒痒,恨不得找个借口杀些人,见见血。她练了那邪功以后,不止爱喝处子之血,也爱见到人血。于是说道:“一定要在他们的同伙到来之前把他们全都杀了!”
此时,一个女子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道:“呵呵,没想到皇帝在这里商量杀人的事!”他们看时,只见那女子纵身一跃,早不见了,却听得她在远处大喊:“快逃啊,有人要杀你们了!快逃啊,有人要杀你们了!”
那些人听了她的话,忙站起身来,开始逃命!唯独那老者没有逃,仍跪在那儿,纹丝不动!
待李香水赶到时,那些人正在逃,李香水正要下手,只听那老者大声吼道:“住手!”
声如洪钟,震得人耳朵生疼,李香水也不禁捂住了耳朵。
“为何要杀我们?我们只想表达我们的一点谢意而已!为何要杀我们!难道这才是皇帝的本心?”老者仍旧跪着。
李香水道:“你们这些盗墓贼,有何脸面面对皇上?”
老者道:“你说谁是盗墓贼,不讲清楚休想离开!”
那女子也道:“我柳依云见过许多盗贼,可从未见过像这位大爷这样的盗贼,怎么看怎么不像啊!”
她故意围着老者走了一圈,做出仔细观察的样子。
然后,又对着李香水道:“我见过那么多不讲理的人,可从未见过像你这样不讲理的人,怎么看都觉得不讲理啊!”
李香水道:“你这小丫头不知天高天厚,找死哇!”说着便舔了一下嘴唇,做出一副嗜血的样子。柳依云见了道:“不好!她想喝人血了!”刚才出口,那李香水便对着她施展了覆手魔爪功。眼见着有上千双手抓向自己,柳依云哪里躲得开!她往右,那些手也往右,她往左,那些手也往左,一旦被抓住,她不被扭成麻花才怪!眼见就要被抓住了,却又见某种东西挡住了那些魔爪!然而,只一下,那些东西就被魔爪抓破了,只听一声惨叫,地上的老者已经七窍流血而死了!
“不好!我命休矣!”柳依云大叫一声,索性闭上了眼睛,等死。
待她睁开眼时,却发现她正躺在那李香水的前面,那李香水正张开大嘴朝她的脖颈咬过来。
“啊!女妖吃人啊!”她不知哪来的力量,竟滚爬到了一边,令李香水扑了个空,啃了满满一口黄沙。
李香水已经闻出她是处子之身了,因此,喝她的血的愿望就更为强烈了。她吐掉嘴里的沙子,仍旧朝她逼过去,这时,柳依云被一棵树桩挂住了衣裳,扎挣不开,于是就扯啊扯,终于在李香水够着她之前扯破了衣服。柳依云顾不得丑不丑了,一跃而起,腾空逃去。就在她逃去之时,从她的破衣裳里飘下一块手绢来,正好落在朱温的轿辇前。
朱温刚刚被李香水的举动惊悸得如一只呆鸟,此时见到手绢,也只是无意识地捡了起来。可一看那手绢,他便愣住了!忽然,道了声“啊”便晕过去了。
众人纷纷过来,扶住他道:“皇上!”那李香水却因为她的衣服也被那树桩挂住了一时还过不来,过了会,她走了过来,且边走边道:“好一顿人间美味,说没就没了!”只见众人都围住皇帝,她问道:“皇上怎么啦?”这一问,大家便都朝她一看,这一看只把大家都吓昏过去,好好的一个女人此时竟变得如同枯竭的老妪一般!
特别是朱友贞,见了之后,就开始发呕,竟躲至一边吐了起来!他的确没有想到用过功之后的李香水会变得如此狰狞恐怖,更何况他也目睹了她杀人的全过程,以此观之,说她是个魔鬼全不为过!
李香水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忙捂住脸跑开去。她得迅速找个处子,吸点血以恢复容貌!笛江南呆呆地看着李香水逃去的身影,精神变得恍惚起来!
庞鹫则冷眼以视,看看笛江南,又看看朱友贞,心想:你们心中的美女本来就是个魔鬼,这下你们可看清了?如此一来,他的心倒宽了起来,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快感!谁叫她不止一次地背叛他呢?
李香水往那些逃跑的百姓追去,可是,那些人竟像蒸发了一样,杳然不见了踪影!她变得狂躁起来,对着黄土地绿树林长声嘶叫着!直把那些虫鸟都惊了出来!当然,也把远处的皇帝给惊醒过来!
“手绢,手绢!”皇帝闭着眼睛呼唤着。
众人一见皇帝醒了,都手忙脚乱起来,早有人把手绢递了过去。
朱温见着了那手绢,手竟颤抖起来,好不容易接了过来,一到手就仔细地瞧了起来。
只见那手绢上写着两句话:“惠风融融生,柳畔依依云。”字是用红丝线绣的,旁边还用绿丝线绣着一树垂柳,手绢的一角还隐约绣着一个“张”字。
明眼的肖原,心一惊道:“张惠!”
“什么?你竟敢说出母后的名讳?”旁边的朱友贞道。
肖原忙跪下道:“老臣该死,无意中说出了张皇后的名讳!”
朱友贞还要说什么,只听朱温道:“肖原说的没错,这正是你母后亲手绣的手绢!”
此话一出,大家都面面相觑。
只听朱温说道:“你母后生下你皇妹安宁公主不久,我们就遭人追杀。慌乱之中,你母后抱着安宁与我一同逃入了高山之上。借助岩石的阻挡,我们躲过了追兵。可就在我们从岩石后走出来时,你母后的衣襟被荆棘挂住了,于是,我就帮她扯。谁知由于用力过猛,一不小心,竟、竟、竟把你妹妹从她手上抛了出去——眼睁睁地看着她落入了悬崖之下,你母后急得要跳下去,我狠命扯住才阻止了她做傻事,为此,她郁郁寡欢至终。这可全是我的错啊!”
众人听了,唏嘘不已,没料想张皇后的早逝竟与此事有关,真是祸福难料啊!
朱友贞见父皇如此难过,便道:“可是,这手绢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
朱温道:“这是你母后亲手绣了放在你妹妹的襁褓里的,上面一个‘惠’字,是你母后的名讳,依云是当时我们给你妹妹取的名字。连在一起就是‘惠生依云’。”
“难道,这手绢后来落入了旁人之手?”朱友贞道。
“未尝不是啊!”朱温叹了口气道。大家便都陷入了沉痛之中。
肖原想了想道:“圣上,我们最好是找到刚才丢下手绢的姑娘,也好问个究竟。”
李笙道:“是啊,臣下倒想,或许那位姑娘与这手绢有一定的关系。”
“关系?”朱温喃喃道。
“不管怎样,我们都要找到那位姑娘才是。”肖原说。
“糟了!若那位姑娘落入李护国之手那就不好了!”笛江南猛然说道。
大家不明其意,都以为他所说的是李香水会杀了她,没想到深一层。其中只有笛江南与庞鹫知道,李香水是要吸处子之血的。
朱温决定要去洛阳城里寻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