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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玄虚古境(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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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生死,他就又颤得打了一个激灵。不行,不能让凤蝶飞衰老而死。他要让她活着,要带活着的凤蝶飞一起离开玄虚古境。此中再好,若无情愫,无爱恋,也了无意趣。

想到此,他飞跃升空,去找寻凤蝶飞。

白小姐与粉玫瑰在暗处见他苦思的样子,彼此又一对视,待他离开,粉玫瑰问白小姐道:“小姐,他是真的喜欢上凤姑娘了么?”

白小姐轻轻抚了一下白纱巾,说道:“有些经历过生死的爱情都会变质,这一见钟情式的爱情又岂牢靠?你经历了那么多情海浮沉,难道还没有参透?竟还怀有少女般的痴想,问出此等幼稚的问题!”

粉玫瑰嘿嘿一笑,道:“我非但不想让他爱上她,反而希望他来爱上我哩。”

白小姐鼻子“哼”一声,嘘了口气道:“死不悔改之,必食其恶果。”

粉玫瑰道:“好了伤疤忘了痛嘛,他那么帅,我又这么年轻,也蛮相配嘛。”

白小姐道:“那就让凤姑娘就此死去,正好腾个空位给你,让他爱上你,你们两个情投意合,然后让他带你离开。”

粉玫瑰拍手道:“如此甚好,甚好。不过?”

“不过什么?这岂不遂了你的心愿?”白小姐微微一笑道。

粉玫瑰接着话题道:“不过,让她带着小姐你出去更好些。”

白小姐伸出食指点了一下粉玫瑰的额头,似狠非狠道:“越来越不像话了,这等话也敢说出口。”

她们便也只当玩笑话,乐乐罢了。不过,这一乐倒把她们的皱纹催出了几条。

回到房间,白小姐立马发现了多出的皱纹,粉玫瑰也有同样的发现。于是,她们相对苦笑了一下。粉玫瑰不失时机地说:“看来这个帅哥不仅让我动了心,也着实让小姐动心了,不然,我们不会生出这老纹来。”

白小姐没有争辩,算是默认了。她说:“为了让这个男人及早从这里走出,我们只能让她死了。”

粉玫瑰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林玉郎抱着变成老妪了的凤蝶飞,躺在花丛中。凤蝶飞闭着眼睛,嘴里还在喊着“笛郎你在哪里?”一朵朵花正在盛开,芬芳四溢,逗来一只只蝴蝶。

一群群着绿裹蓝的女子,闻香而来。她们嬉闹着拿着丝网捕蝶。捕住了又放飞,放飞了又捕。她们嗅着花,吸着露,逗弄着叶儿,发出咯咯的笑声。全然没把林玉郎与凤蝶飞看在眼里。

过了一会儿,一个女子吹笛而来,悠扬的笛声顷刻之间盈漾于花园之中。一个身着长裾臂挥水袖的女子坐上了秋千,随着笛声荡来漾去。众女子便都围在了她周边,嘻笑着,好不悠游快乐。

凤蝶飞睁开眼睛,大叫一声:“笛郎,你来啦!”便又昏厥过去。

林玉郎见状忙呼喊她,只见她睡得很稳,像从来没醒过一样。那张老脸在花朵的映衬下,显得更老了,犹如枯木一截。

满园的花朵仍在肆意绽放,芳香如同波浪一样,一涌一涌地,朝人扑过来,不容人躲闪。不知过了多久,有人玩起了天女散花的游戏,漫天花瓣飞舞,落到了林玉郎与凤蝶飞的身上。林玉郎见凤蝶飞面色死灰的样子,心下悲怆万分。他下意识地探了一下她的鼻息,竟然全无出气。他又一探,还是如此。花瓣还在降落,一会儿就要把他们淹没。林玉郎抱起凤蝶飞朝亭台楼阁飞去。两人掠空而去的身影,让地上的女子们仰目而视,那一阵风把落至地上的花瓣卷成了旋涡,自下而上,一旋而起,又自上而下慢慢散落。女子们,仍旧笑啊乐啊。

林玉郎把凤蝶飞放在亭台中的木几上,靠近她吻了一下她冰冷的唇,轻声道:“与你相遇是一场幻梦,而今你在我眼前死去,也应是一场幻梦。所以,你还活着。活在你的世界里。我却已死去,死在没有你的世界里。”

“你明明还活着,怎么说死了;她明明已死了,怎说她还活着?”随声而至的是白小姐。

林玉郎已经承认凤蝶飞死了,却仍无法接受,而白小姐的话无疑是告诉了他必须接受凤蝶飞已死的现实。

“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为一个只见过几面的,没有多少情缘的女人难受。”白小姐不以为然地说道,“世间有很多人矫情,那只是传说,可你却立在我眼前如此。”

林玉郎没有作声,他似乎很不屑于争辩,无论如何,这个在世间舞姿绝美的女子,已在这古境之中殒殁了。这对于他,是难以抑制的悲哀。毕竟,他对这个女子动心过,用情过。至于他与她的几眼之见,这并不能衡量他对她用情的深浅。有些人见了一眼,便终生不渝,生死相许;有的人终日相处,却仍白首如新,情如隔海。

这时,从天空中落下几片雪花来。白小姐望了望天,缩了缩肩,皱了皱眉,立时感到了严冬来袭的冷意。

林玉郎却没有丝毫感觉,一刹之间,他仿佛老了许多。确切点说,他确实显得老而憔悴了。润黑的头发,此时,竟蓬乱不堪了。而他的玉郎剑,也似乎没有了往日的霸气,它分明随主人一起消颓了。

白小姐看了看林玉郎,又看了看那他佩的剑,思量了一下,说道:“可否借你的剑一用?”

林玉郎不置可否地动了动脑袋。白小姐上前去,自林玉郎身上取下佩剑。就在取下的那一刹那,一道剑气划过,竟把白小姐的纱巾刮落下来。

林玉郎无意中瞟了一眼,心下骇然。他见到了她那张上下不一的脸,上脸俊俏艳美,下脸沟壑横生,斑纹点点。

此时,雪下得更大了,天突然黑了起来。林玉郎已见不到白小姐了,尽管近在咫尺。

“你看到了什么?”黑暗中白小姐问道。

“我什么也没看到。”林玉郎果决地回答。

“这里的一切本来就是幻梦,你即使看到了,那也是假的,不足为信。”黑暗中白小姐回答道,语气一如以前的清冷。

“是的。但愿都是幻梦,这样,死去的人才还活着。”林玉郎苦笑道,语气中含有揶揄之味。

“那你是不是说,活着的人也就可以死去?”白小姐紧问道。

“玉郎没有这样的意思。”林玉郎突然清醒过来,断然回应道。

白小姐道:“你们可以离开了。这里从此以后将是黑暗了,这雪花全是天上的日月星辰碎化而成的。日月星辰已然碎化,光明又将自何而来呢?”

林玉郎没想到情况会是这样,心想,难道这与自己和凤蝶飞有关?

“没错,这与你们的到来有关。这里从来都没出现过男女爱情,而你们却假意妄为地上演了这么一出。这已经坏了古境的规矩,已为重天所不容了。”

林玉郎还想问,但白小姐断然道:“你们走吧!不许再留。”

我们?难道,可以带走凤姑娘?林玉郎心下暗忖,却并未言表。

“好的,我们走,可该如何离开呢?”林玉郎怀抱凤蝶飞,从地上立起。

自有人送你们离开,只是不许回头看,一回头看,你们就永远出不去了。这时,只听到黑暗中有很多人走路的窸窣声。可是他一个人影也看不到。这黑简直像个无底洞一样,张开眼也枉然,双眼在此时如同虚长。然而,他还是感觉到了玉郎剑的存在,那股剑气随时吸引着他,与他之间保持着天然的默契。

忽然,有人拿着他的剑在空地上挥动起来,那分明是一套剑法。他虽然看不到,可那剑气的走势,他还是能感觉得到的。他双手紧抱凤蝶飞,心却跟着剑气游走。有种无形的力量,迫使他的全身动荡不已。脚立于原地,而身形却不知变幻了多少次。他就像一株立根于坚土的芦苇,在狂风中摆了又摆,摇了又摇,摇摆得七扭八跌,却始终未离地而去。手中的凤蝶飞也跟着她的身形扭动,仿佛他们是天然一体。周围的人像魅影一样,也在不停地扭动。

黑暗中,悄无声息地进行着一场肢体游戏,却又远非游戏那么简单。

不知舞动了多久,突然见一只金色凤凰自他与凤蝶飞身上腾起,准确点说,是从凤蝶飞身上腾起,直往上天飞去,而玉郎剑也立时显出金色身形,朝上天划去。只听一声钝响,上天竟露出来一片蓝色来。林玉郎只觉一阵真气把自己与凤蝶飞往上推去,想必是白小姐在发真气,却也因不敢回头而分不真切。待推至蓝色处,一个急推,他就跃出了那蓝色的豁口,进入了海水之中。此时,他也没有回头去看,任由海水呛进口鼻。

原来这玄虚古境竟与大海相通。玉郎剑一路划过,那海水被剑气划为两扇水墙,那深蓝色的水墙朝两边倒去,硬生生地让出一条阔道来。林玉郎吐出口中海水,进入阔道之中,俨然走在林荫道中。只是双脚并未着地,任由海水往上托起,只需双脚象征性地划动,便如履平地。他双手紧抱凤蝶飞,生怕她掉进水里,脱离他而去。凤蝶飞的白发在蓝色的海水中飘然长舒,而那海水泛起的白浪,也与她的头发一般颜色,使得她的头发也变成了一卷翻飞的浪花。而她的皱纹也在海水蓝光若明若暗若光若影的闪耀下阴晦不定,那张干枯的脸更加显得苍白与瘦削,没有任何生气,显不出生的迹象。那林玉郎一心只想把凤蝶飞带至地面,竟也无心留意。海以排山之势朝两边倒开,待他们过去之后,又以凝铁之势迅即聚合。玉郎剑剑气威威,在前面辟水为路,斩海为径,而那黄色凤凰也在后护卫而跟。只听得风声呼呼,海潮哗哗,越往上越光明,海水也由深蓝变成碧蓝。那些尾随而至的鱼鲸终不能靠近他们,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浮出水面。而此时,玉郎剑也顺横于水面,林玉郎便踏剑而行。终于再见天日,林玉郎猛吸一口新鲜空气,低头看看凤蝶飞,却仍是死灰一般,他刚刚兴起的心绪又暗沉下去。任由剑行水上,承载二人奔岸而去。

而此时的玄虚古境中,白小姐正欲去见一个人。

来至古境的幽宅中,白小姐以手叩石,石墙訇然洞开。她便又进入一道密室之中,待她进入,那石墙又两向靠拢,变得严丝合缝。

密室之内,另有一重天地。此内仙气腾腾,池如瑶池,房若宫殿,短墙翠屏,玉栏石砌,恍如皇家气派。然而,却无艳花娇柳,也无莺歌燕舞。纯净简明的器具,彰显出一份清雅。

白小姐俨然对此地并不陌生,因此,并未多瞧周边景致。她一心只想着办理正事,因而低头匆匆前行。未待她至,早有一人立于前头厅堂之上。她一抬头,加紧步伐,走近那人。

“女主,我已把二人送出古境,一切均按女主意思办理。”白小姐轻轻对那人道。

那人背朝她而立,听她说话,方才转过身来。那女主头戴翠羽,发插步摇,鬓镶银花,脸上亦蒙着紫色饰物,看不出其真切面目。

“那凤蝶飞练上上功已达九成功力,只待至地面无花无月无蝶处,便可发挥十成功力。”白小姐对女主道。

“很好,只是,她可否按时回魂?”女主问道。

“情深深处,魂自归矣。”白小姐悠然道。

“哎,无情之功,却还需多情之助,终究还是离不开一个情字。此非矛盾么?”女主说话时竟也发出哀叹之声。

“有情终是无情,无情终还有情。上上功实乃下下策。”白小姐仍悠然而道。

“你来此境四十余年,终有所悟,终有长进。”女主看着白小姐说,“想必你是由那林玉郎待凤蝶飞之意而有此悟吧。”

白小姐平静道:“是本人经世所感,只是此二人更引我深思而已。”

“我来此境百年,也无法剔除情世思考,更何况你呢。”女主道。

“看来,那林玉郎要饱受情爱折磨了。”白小姐道。

“凤蝶飞会更甚,毕竟她还未完全放下笛江南。”女主道。

“那些□□尽由他们纠缠去,我们乐得清净罢了。”白小姐舒然长嘘道。

女主打量了一下白小姐,道:“你恐怕没你说的这么释然吧,你与粉玫瑰的赌誓不还在继续么?”

白小姐用手抚面上纱巾,若有所思道:“我们仅仅在争一个永世无解的问题罢了,最终得不得出结论,都无所谓,能在此度过余生,聊享快乐,就已知足了。”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不过,你向来的心态都很好,与那些傻女人一样。”女主道,“她们还在终日歌舞吧。可无论如何,都达不到凤蝶飞的水准。看来,要心中有情才能练好上上功。此实乃荒谬之极。一套无情之舞,竟要有情之人才能练成,而练之结果是要变成更无情,这真是矛盾啊!”女主微露自嘲之意。

“女主创练此舞不就是要检验人之至情至无情之界度么?”白小姐道。

“百年才有一人可练此舞,这也是上天的眷顾。能让我在有生之年见到人间的悲欢演绎,也不枉我的呕心沥血。”女主道,语气中竟透露出些许欣慰。

“凤出江湖,舞上重霄,天下归正,黎民离苦。真会如此么?”白小姐试着问道。

女主道:“但愿如此,只是别为□□而毁之。”

白小姐道:“凤蝶飞到了天上人间后,该醒来了吧。”

女主道:“九成功力冲顶之后,她的功力才会达到九成,只有真正达到九成,她才会由阴转阳。这一关,是她的功力猛增之关,也是她的生死一悬之关。真难为这个天生多情,娇俏可人的姑娘了。”

白小姐道:“女主口吻中倍含自得之意,想必那姑娘的身世也不简单吧。”

女主略敛笑容道:“小白,你是最不去揣人心意的,今时也揣测起来。看来,我们的关系还是瞒不过你的眼睛,她的确是我的外孙女。只可怜我那女儿在近百之时生下了她后便殒命了,不能再来此境逍遥虚度。谁叫她要自作多情去人间呢?如今连一座墓碑都没有,化为轻烟了。”

女主不由心生伤感。

白小姐亦敛容道:“女主息哀。一切皆是天命定,必竟她与那男子也相爱过一场,且生了这么一个绝世美女,练舞奇才。”

女主叹息道:“多情者,必自毙!”

女主走下台来,与白小姐站于一处,轻轻抚着她的手说:“在此间说说无妨,反正我们是不能去天上人间的,也就无所谓秘密了。去后,我们就会老的老去,灭的灭去,如朽木一般,像烟云一样。世间早就没有我们的所在了。我们是遗世之人。”

白小姐低眉道:“我懂得的,谢谢女主信任。我真不应该有此一问,自今而后,又得背负一个天大的秘密。——想必,凤姑娘该醒了。”

女主做出朝天仰望之状,轻轻松一口气道:“想必那丫头命祚福深,禀赋上乘,定能冲过这一关。再加之她遇有情之人携她出境,这也是她的造化。百年等此一人,百年等此一缘,难能可贵啊!”

白小姐也道:“其实,终究都是一场幻梦,但愿梦得再久点!”

白小姐轻轻抚了抚纱巾,丝绪飘飞而去。纱巾里面蒙着的可是一张因赌咒而扭曲成畸的脸啊!而那却都与那情字有关。那段情果真如女主说是一段奇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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