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无名怒火（1 / 1）

林凡发完短信，才一抬头又对上了樊少明的眼，两人相视而笑。接下来关锦从桌子上抽出一份文件递给李文涛：“李总，这是New Dreams法务部拟定的合作协议，你可以带回去再好好看看。”

李文涛接过文件，寒暄一笑：“我会的。”说着站起身来，林凡也跟着站了起来。李文涛边走边对关锦说：“我看完后，会给你电话。”关锦起身走到门口，送李文涛和林凡出门。林凡走时，还回头看了关锦樊少明一眼，不过匆匆一瞥，又急急忙忙追在李文涛身后。

李文涛走在前方，脚步铿锵有力，珵亮的皮鞋简直能反射出光点来。他的步伐很急，丝毫没有等待林凡的意思。李文涛走到电梯口，快步走进电梯。林凡气喘吁吁跟随眼看电梯门就要关闭，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直接冲了进去。电梯门发出“叮咚“一门，紧紧关闭。逼仄的空间里只有李文涛和林凡，周围安静到只有两人的呼吸。

狂霸李副总身姿端正，笔直的西服上衣，笔直的西服裤腿，挺拔的身材，看林凡的眼神就像是站在云际仰望众生的天神。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一丝不以为意，他哼了一声，说：“你不会告诉我樊少明你也认识？”林凡尴尬地直打哈哈，心说不好，料想自己即使和樊少明认识，也碍不着李文涛半毛钱关系，再之刚才的确才是和对方真正认识，于是乎，很顺溜回答：“刚才也算认识了。”

李文涛连连摇头打量起林凡，越看这人越是气不打一处来，为什么自己的冷静自如遇到此人总是溃不成堤，这家伙真的是和自己有仇还是有仇。当然，虽然邪魅李副总内心澎湃激动不已，明面上还是勉强挤出了笑容：“你现在是我的特助，不要花太多心思在别的事情上面，影响工作知道吗？”

林凡听李文涛这样说，只得连连称是。李文涛却是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番话？难道说他之前生气是因为林凡在意别人？所以他才怒火难耐，特么这又不是争风吃醋？李文涛在心中狠狠地怒骂自己，硬生生地掐灭了这种想法存在的一丁点儿可能性。

电梯快速下行，指示灯不断变化，邪魅李副总也是烦闷不安，他焦躁的双手抱胸，犹豫了一番按下了一楼按钮。几秒钟后，电梯在一楼停稳，林凡只听到李文涛冰冷的声音：“你自己先回公司，我还有事要办。”林凡嗯了一声，快速走出电梯。走出来时又很自然地回头看了一眼李文涛，不过一秒对视，电梯门快速关闭。这一秒，却好像比一年还长。林凡久久静立原地，似乎又再一次见到了那个有如天子骄子、桀骜不逊的少年，也是这一秒，让他清楚明白地意识到，他和他的距离从来都是如此遥远。他和他之前阻隔着一堵无可逾越的墙壁，只不过这道墙壁看不见罢了。

随着电梯门关闭那一秒，李文涛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镇定，他刚才也看见了林凡脸上的表情，对方的表情是那样苍白，那样失落，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清楚明白的告诉着他，他在失去着什么。然而，他却没有伸手，没有动过一丝挽留的念头。

林凡消沉片刻，双手插在裤袋，慢悠悠地往大厦门外走去。上衣口袋里传来手机的震动，林凡因为这一阵震动，回过神来。一边嗤笑自己沉湎往事痴想妄想的同时，一边按下了接听键。话筒里传来一阵让林凡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怎么？走到哪里了？

林凡已经听出是樊少明的声音，呵呵笑了，回答：才刚下楼。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这让我觉得世界真是很小。

樊少明答：对啊，世界有时就是这么小。对了，我有空可以找你吗？

林凡：可以，不过我以为你通常应该很忙。

樊少明：一般来说是这样，可是明星也是人，也要休息不是吗？我只不过不像其他人一样，有空就往场子里跑。我很洁身自好的。

林凡笑了，说：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了。

樊少明也笑了：知道你个大鬼头，我先挂了，有空联系。

林凡挤上地铁回到M&A时正好赶上饭点，所以顺便在公司外吃过午餐才回办公室。回到办公室，林凡开始忙碌，偶尔空闲时刻意朝办公区外张望，也不见李文涛回来。一个下午匆匆过去，直到公司下班李文涛也没有再回公司。

华灯初上的夜晚，某五星级酒店内，是刚刚欢爱过的男女。男人赤着身体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凝视夜景。他的背部肩膀腰部都是细密的汗液，汗液在橘红色的灯光下泛出淡淡的光芒。他的身体强健而匀称，高挑而挺拔，肌肤健康而细腻。他的双眼就这样沉醉在点点星火的街景中，又或者是某种情绪中，以至于根本忽略了身旁的女人。

“文涛。你在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吗？”女人用娇嗔的嗓音呼喊男人。男人回过头，正确的说应该是李文涛回过头，俊朗而英气的五官在灯光在俊美的好像天神，他的确有值得骄傲的本钱。深而浓密的眉毛，狭长又带点轻佻的眼神，高耸挺拔的鼻梁，薄长丰润的双唇。他的五官的确算得上帅气英俊，他也曾一度过着居高临下目空一切的生活。然而，他又是带着点嗜虐心或是童心的，在对待身边的一切事物和人。否则，他不会留那个人在身边，然而情况却在不知不觉间脱轨，是不是一切根本就不是他所想象的如此简单？所以，他找了很久不曾联系的女人，只因为这短暂的冲动可以让自己停止胡思乱想。

“没什么好看的，我这就过来。”李文涛走到女人身边躺下，女人很亲热地靠在他肩膀上。

林凡挤上地铁再加上在附近小店随便吃过晚饭，回到家时已经九点过了，随便洗漱一番，就早早睡去。此后连续几天，林凡过着两点一线的简单生活，这几天，李文涛没有在M&A出现过。有一段时间，林凡甚至是在思考，李文涛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再出现？那么，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林凡却无法诚实地回答自己这个问题。也许，在内心深处，他还是希望见到他的。

这一天，林凡同样按时来到公司，正准备跟王总交待新策划方案，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林凡一看，居然是李文涛的电话，也不知怎么回事，他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接通电话。对方的声音很冰冷也很简洁：你现在过来New Dreams一下，有些事情和你交待一下，我在关锦办公室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