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炙热之夜】下(1 / 1)
走出长廊之后,白芷的步子就慢了下来,他看了看只剩下一点余晖的太阳,终是深吸一口气,靠近了书斋。
【九焚】
书斋的名字,也是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白芷没有看完,不是不能,而是不想,连无印要给他讲结局的时候,他都拒绝听。
他依然清晰记得,误看了后一册书上画的九焚,那浑身戾气的样子,似要吞没整个人间。
握着剑的手指泛白了,白芷才缓缓抬起手,准备敲门。
“何人?”
指尖停在半空,里面就传来了低沉的声音,也是,大概是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并不是麟。
也许是因为白芷发呆的久了,久到里面的人没了耐心,所以,门竟被里面的一股内里骤然拉开。
门里的正对面就是软榻,距离门不过三丈,中间是一张图案奇怪的若大绒毯。
而那人就半卧在软榻上看着书,不过,此时,黑眸已然看向了门外的人。
那人没有说话,就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白芷踏进门里,随手将门关上,书房里很暖和,踏入的一刻就感觉热气扑面。
‘咯吱。’
白芷轻轻关上门,却迟迟不肯转身了。
他本是有话要问这人的,要问赫先生是否平安才可以,要救出赫先生才可以。
可是,为什么连转过身看向那人,都成了一件难事。
“你是来送死的吗?”
冰冷的声音响在身后,扶着门的手震了一下,白芷闭了闭眼,将帷帽摘下来,然后转身。
可眼睛却看着一旁的书架,他应:“不是。”
“哼,那是什么?”无印翻动一页书,低声,“为了讨好我吗?”
“……”大眼垂下,“算是吧。”
修长的手指停住,无印再次看向门前站着的人,他放下书,缓缓坐起,“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再被你毒害一次吗?”
白芷一怔,他看向无印,眼底都是震惊。
“想问,我怎么会知道是吗?”长腿迈下,甚是悠闲的朝白芷走去,“你接近我,取得我的信任,接着毒害我,置我于死地之后又消失不见。如今,你又来讨好我,你觉得,我该不该给你一次机会?”
“……你没有失忆?”白芷的声音是颤抖的,他看着一边说话一边走来的那人,心脏一阵阵的抽痛。
但是仅仅一瞬,他就移开了视线。
他真的很想给无印搬个什么奖,毕竟是如此会演戏的人。
无印走到白芷面前,俯视着人儿,冷笑,“说说看,讨好我之后又想得到什么?”
白芷低着头,看着那人的黑色锦靴,脑袋里嗡嗡直响,这种感觉像似被现场逮住的贼,即羞愧又无法辩解。
无印说的都是事实,只是与他的初衷不一样而已,可他就是不能否认,因为就算过程不同,造成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是他,伤透了无印,差点害死了无印。
好久,他才低声道:“无印,既然你……恨透了我,不如让我与赫先生交换吧。”
静,死一般的寂静。
突然,无印笑了,笑的很大声,“哈哈哈……”
白芷闭上眼睛,逃避这种卑微的感觉,右手的剑快要被他握进肉里。
笑声停住的时候,一股熟悉的气息靠近,白芷没有闪躲,任那人的薄唇在自己的耳边低喃,“我,为何要恨你?”
白芷猛地睁开眼看向那人,心脏仿佛停跳了一样,快要让他窒息。
他张开唇,声音透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隐忍,“你没有记起我。”
白芷是如此的确信,因为那双黑眸里没有任何关于无印的讯息,他记得,在无印知道白芷要下毒害司城箜的时候,依然选择放白芷走,甚至在他死前都还将他抱在怀里,无印是在乎他的,是在乎的……
这像魔咒的话语在脑海中回放,就算这三年里无印变了,可只会变得恨他,并不会如此冷淡。
“我从来没说过记得你啊?”横眉一挑,“是麟说的而已。”
“……”
“他还说,白公子你,待我是真心的。”
无印明明是陈诉的语气,可听在白芷耳边却成了嘲讽。
白芷移开视线,他知道无印是在确认些什么,可他无法给无印任何回应。
真不真心,至少不是说给现在的无印。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无印慢步走回软榻,低声道:“你想要与赫连交换,那你要如何讨好我?”
“……在蛇岛,你,为何吻我?”白芷轻问。
“想吻则吻。”
那人似有似无的答着,不动声色。可其实,无印说的都是实话,他也不知道为何会那么吻了上去,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但在白芷看来,无印就算不再记得以前的事,依然是这样的我行我素,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不懂得顾及别人的感受,真是本性难移。
白芷深吸一口气,站在原地许久才出声,“你想……”
可这声如蚊鸣,连他自己都听不清。
“大声说话。”
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响起,白芷咽了咽吐沫,垂着眼眸,重复:“你想……要我吗?”
“呵……”无印低笑一声,却没说话。
那人许久的沉默之后,白芷才将剑和帷帽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开始解自己的腰带,即便白芷面色冷静,可颤抖的手指却出卖了他。
黑眸看着一点点解开自己衣衫的人儿,突然笑道:“我为何要抱你这个男子?”
指尖骤然停住,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升上心头。
白芷慌了,快速缠上腰带,可怎么系都不对。
是他愚蠢了,他以为无印是在意他的,即便那人没了记忆,但是他来了,在这种敏感的时刻来找那人,那人没有杀他也没有赶他走,所以他以为,在无印的潜意识里,是在意他的。
可事实呢?
腰带就那样乱七八糟的缠上了,白芷皱着眉,脸惨白惨白的,他抓起桌子上的帷帽和剑转身就走,不想再多留一刻,不想再与那人待在一个屋子里,现在,必须离开。
反正知道了赫先生没事,那么,他的任务就结束了,结束了……
‘嗖!’
一道身影拦住了去路,那人揽过他的腰身,直接将他抱坐在桌子上,握在他手中的帷帽和剑全都掉了下去,发出很大声音,然后他的大眼里就映入一双黑眸,漆黑的,看不到任何波动的黑眸。
无印双手撑在桌子的两侧,微微俯身与白芷正面相对,他低沉道:
“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所以,在讨得我欢心之前,我会要到你满意为止。”
这不容反抗的宣告,在白芷听明白之前,就被吻住了嘴。
那人吻的急切,没有任何前奏,直逼白芷的软舌,与之纠/缠,与之辗/转。
白芷后退,唇瓣火辣辣的疼,但是无印又逼上前来,甚至穿过他的腋/下,将他举高一些。
白芷闭上眼睛,不再躲闪,胳膊被支着,他便环上那人的脖子,仰着头任那人深/吻。
这是亲昵的回应,是白芷的心甘情愿。
然而,仅仅是亲吻,就让白芷心脏狂跳,险些脱了胸口,浑身轻飘飘的像躺在了云里,他觉得自己的脸一定很红,因为它发烫的让白芷难耐,再不停下就会爆掉一样。
这情动的吻不是阴阳之合,而是出自两个男子。
所以,是喜欢的吧,是爱的吧?
不然,为何这带着条件的拥吻,却依然让白芷无法自拔的陶醉其中?
唇/舌还在交/缠,白芷突然一抖,因为大掌重重的抚上他的腰间,快速解去他的腰带,然后剥去他的衣衫。
那人抱起白芷,将他身上的着衣,全都扯了下去。
白芷闭着眼睛,明明屋子里暖如夏季,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微抖。
直到那人的唇再次吻上他的锁骨,他在找回一丝理智,“唔……不要在这里。”
白芷推拒,身下是硬冷的桌子,他不想在这种地方。
黑眸眯着,透着浓重的情/欲,在白芷挣扎的时候一把将人抱起来。
白芷将脸藏在那人的衣襟里,皱着眉头,双手抓着那人的黑绸缎衣,不是他怕,是因为羞耻。
怎能不羞耻?
他也是男子的……
无印走的不急,他将白芷放在软榻上,双手撑在白芷的脸侧,坐在一旁居高林下的看着不/着/一/缕的人儿。
他如此白皙,如此纤瘦,如此‘秀色可餐’,明明都是男子,可无印就是无法不为之所动;明明这身子的触感如此熟悉,可无印怎么也无法在脑海里搜索到关于这个熟悉的定义。
薄唇轻挑,缓缓低下舔上人儿紧咬的唇瓣。
白芷张开嘴,让那人进来,然后感受着那人的大掌在他身上来回抚/摸,依然不温柔,像要揉碎他一般。
薄唇移开了,向下游走,所经肌肤,一片红痕。
“唔……”
白芷又咬上唇,这是他的坏习惯,能忍着绝对不会叫出来,可他的坚持不过是短短的一会儿,在那人的手指探入他下/面的时候,他的声音,就破了。
“额啊……”
情/动的声音,撩人的拱/腰,无形之中催动着无印。
即便汗湿了刘海,他依然为减少人儿的疼痛按捺着。
许久,无印踏上软榻,倾身覆在白芷身/上,撩开自己的衣衫下摆,蓄势待发。
“唔!”白芷用胳膊遮住自己的脸,张口咬住自己的手臂,忍着疼痛。
无印皱着眉,一点点的进/入,可里/面还是窄的让他烦躁,黑眸扫过人儿,然后猛地扯开白芷遮脸的手臂。
火/热的舌/舔/上被人儿咬的流血的手臂,直到所有碍人的血红全都消失不见。
“啊……唔啊啊!”
白芷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就在他沉浸在那人罕见的温柔中时,身/下就一阵剧痛袭来。
黑眸微微眯着,无印撑开白芷的腿,一阵疾风掠夺。
“啊……哈啊……痛,啊,啊……”
人儿不成句的喊声像烈药一样注入了无印的大脑,撩拨着他的心脏,似乎有种欲望牵引着他,让他想将怀中人儿狠狠揉碎。
“唔啊!”
白芷瞬间睁大了眼睛,一阵异感冲进腹中。
无印看到了白芷的反应,他揽住白芷后退的腰身,猛的拉向自己,然后又一阵暴雨侵/袭。
“不要,不要!啊,啊,啊……”
迅猛的推动让白芷惊慌,可最后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后仰着脖子,闭着眼睛随那股陌生的感觉低吟。
无印眉头渐渐皱起,他呼吸急促,猛地将人儿抱起,全都按压在自己腿上。
这动作让白芷倒吸一口气,他咬上那人的肩头,任下/腹的热/潮全都喷/涌/而/出,紧接着,当他还沉浸在这无法言语的顶/峰时,那人也在他身/体/里爆/发了。
好烫,烫的他颤抖连连,大脑里都是空白,这直冲头皮的异样感觉快要生吞了他,可他再没力气动一分一毫,只能趴在那人的肩头,大口大口的喘气。
汗水很粘腻,黏在白芷的身上无法风干,他用了很长的时间来回神,然后他缓缓推开那人的胸膛,想要隔开一些距离,可这一推,就看到了那人黑色绸缎的锦衣上,都是自己的白/浊。
脸瞬间红了,白芷撇开视线,嘶哑道:“可以了吗……啊!”
白芷的话只说了一半,他惊恐的看向承受他所有重量的人,因为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里/面的那硬/挺又精神了。
“我说过的吧。”无印又动了起来,吻上白芷之前,低沉道:“……直到我满意为止。”
……
……
无印没有说谎。
直到外面天亮了,他也没有停下,所有的姿势都让白芷羞耻难耐,唇咬破了一次又一次,最后连咬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嘶哑低/吟。
无印最后一次释/放之后,才放过白芷,而白芷已经再也没有力气说话,将沉重的眼皮一放,昏睡过去。
无印抱着白芷坐在软榻之上,肩上的湿润透过了他的锦衣,不知道是人儿的情/动泪水还是汗水,或是自己的血。
大掌一点点收紧,环着人儿的温软腰背,拨/弄着儿的如瀑发丝,黑眸里,都是退了情/欲的幽暗。
他以为,只要抱够了,就能满足,就会腻了。
可这份冲动又如何解释?
这份,每次想起怀中人儿熟悉又陌生的脸时就想狠狠抱他要他,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