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流产(1 / 1)
无垢看到李元吉略带阴险的嘴角不觉闪过一丝厌恶,淡淡道:“不知挽月犯了何罪值得你们如此劳师动众?”
李元吉眉头一挑嘴角弯起一抹弧度,眼中透着邪笑,整个人散出的阴狠让人觉得很不舒服:“怎么,二嫂是来为这贱婢求情的?你可知道,这贱婢偷懒差点把思思给摔了,这思思腹中怀的那可是我李家的长子嫡孙!”
“偷懒?”无垢轻笑一声,“据我所知思思险些摔倒可愿不得别人,是她自己走路不小心!”
杨祁思看无垢竟然指责她不禁心中升起一股怒火:“二嫂这话是何意?这丫头跟着我却不知道小心伺候,难不成我若真摔倒了还是我自己活该?还是二嫂你嫉妒我比你先怀上李家的孩子,所以故意这么说的?”
趴在椅子上的挽月听杨祁思将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心中委屈,强忍着身后的疼痛道:“四少奶奶,明明是你说奴婢身上尽是酸气,不让奴婢离你太近的。”
杨祁思看挽月见无垢在场竟然大胆的与她顶嘴甚是不悦,她快步走过去夺过边上一个家丁的木棍狠狠打在她的身上:“你仗着有人疼有人爱敢这么与我说话,活的不耐烦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没爹没娘还被别人逐出家门的杂草也敢在姑奶奶面前如此嚣张?看我不打死你这狐媚子!”
无垢看杨祁思口中骂着自己却将棍棒落在挽月的身上心中顿时起了火,她上前几步夺过她手中的木棍挥手给了她一巴掌:“事到如今你竟还不知悔悟吗!”
杨祁思没料到无垢会突然走上来还打了自己一掌,身子没由的酿抢一下,原本已经站稳却又突然摇晃了一下竟摔在了地上。
鲜血顺着她的腿.间流出,不一会儿便被染上一大片嫣红,杨祁思痛的大喊,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李元吉快步走上前将他抱起对着院里的人怒吼:“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大夫!”
家丁们一听这才醒悟过来慌忙跑去请大夫。李元吉抱着呼痛的杨祁思从无垢身边经过时突然停下来狠狠道:“长孙无垢,这件事我们没完!”
这时李世民恰巧赶到,看看李元吉怀里的杨祁思再看看怔愣的无垢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李元吉冷哼一声没有回他得话只抱着杨祁思绝长而去。
李世民快步上去拉住无垢闻声问道:“无垢,你怎么了?”
无垢猛地扑入他的怀中:“不是我推的,她明明已经站稳了却又突然摔下去,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的!”
李世民轻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我知道,你不会的,没关系的,这件事我来处理。”
无垢抬头看向他不确定地问:“你真的相信我?”
“我信你。”李世民肯定道。
无垢心间一暖眸中不觉有泪花闪过,她此生能有他在身边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挽月姐姐!挽月姐姐!”
初语着急地唤了几声,无垢和李世民扭头一看挽月已疼得晕了过去。
李世民忙吩咐道:“快,把她抬到我那里!”
那些家丁领了命慌忙抬起挽月离开 。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李世民说着拉起无垢的手便离去。
夜晚,一弯月牙挂在枝头,仿若一把弯刀生生的要把树木坎成两半。
初语伺候无垢梳洗吧,无垢望了望外面的天色问:“二公子还没回来吗?四少奶奶如何了?”
初语摇了摇头:“还不知道呢,四公子的房里一直亮着灯,大夫一波一波地进。”
无垢点了点头:“对了,挽月怎么样了?”
“刚敷了药又喝了止痛的汤药,现在在奴婢房里躺着呢。”
无垢站起身道:“走吧,我们去看看她。”
初语一听惊道:“少夫人这怎么行呢,您身份尊贵我们只是一介丫头。”
无垢淡淡一笑望向初语:“我有在你面前表现的高高在上吗?”
初语慌忙摇头:“没有,少夫人对奴婢很好,就像……就像亲人一般。”
“那不得了,一个瘦弱地小丫头挨了近二十个板子还指不定是个什么样呢,不看看我怎能安心。”
初语这才点头带她前去。
来到初语的房中,挽月正痛的蹙眉,看到初语领着无垢走进来挣扎着就要起身,无垢慌忙上前扶住她:“都这样了就不要乱动了,好好养伤,我不在乎这些虚礼的。”
挽月心中一暖感激道:“多谢二少奶奶救命之恩,如果不是您只怕奴婢撑不过五十个板子便要命丧黄泉了 。”
无垢在床边坐下笑道:“你不用这么想,李元吉和杨祁思如此对待下人本就是他们不对,换做是别人我也会救的。”
“二少奶奶对奴婢恩同在造,奴婢一定会铭记的。更何况,奴婢还害得二少奶奶您……其实奴婢也看的明白,是四少奶奶自己故意摔下去的。”
无垢轻叹一声,倏的想起什么问道:“我听初语说杨祁思一直对你不好,可是真的?”
挽月面色一顿,随即笑道:“没……没有的事,只是奴婢不小心害得四少奶奶摔跤才会被用刑的。”
无垢看她眼中的躲闪心中有些疑惑,难道杨祁思还对她做了什么吗?
初语忙走上前道:“挽月姐姐,你胡说什么呢,你之前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呀,你心里有委屈就告诉少夫人,少夫人会为你做主的。”
初语说罢突然拉起挽月的衣袖,原本应是光洁细嫩的手臂上如今却是布满乌青,还泛着微微红肿。
无垢看到不禁有些震慑:“这是怎么回事?”
挽月迅速将手臂抽离盖上衣袖慌张道:“没……没什么,奴婢不小心摔的。”
初语着急道:“挽月姐姐,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这明明是四少奶奶打的!”
“挽月,初语说的可是真的?”无垢轻声问着,看她不答又继续道,“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或许你告诉我实情还能帮我洗刷掉冤屈呢。挽月,别怕,告诉我好吗?”
挽月擦了擦满脸的泪水道:“二少奶奶,不是奴婢害怕,只是……只是因为这事只怕还与二少奶奶您有关。”
“什么?”无垢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奴婢和初语本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因为闹饥荒所有的亲人都饿死了,就只剩下我们俩姐妹。后来有幸碰到夫人,夫人可怜我们便将我们带入了家中做丫头,奴婢伺候夫人,初语伺候二公子。
奴婢与初语感情深厚,经常见面聊天。有一次被四少奶奶撞见,回去后她便拿着藤条打了奴婢几下,她说但凡与您有关的人都是她的仇人。从那以后,她每日变着法地折磨奴婢,嘴里还总是骂着您。而且,她也再不允许奴婢碰她的东西,她说奴婢和……和您一样让她一看到就厌恶。”
初语听罢有些愤愤:“什么?这四少奶奶怎么可以这样,我们少夫人哪里惹到她了!”
无垢轻叹一声:“对不起挽月,是我害得你如此的。”
“不,奴婢没有怪过你,奴婢不愿意说出来只是怕二少奶奶您听了心里难受。”
初语突然跪下来央求道:“少夫人,你看四少奶奶把挽月姐姐折磨成什么样了,您不要让她再回去了,等养好了伤让她和奴婢一块儿照顾您和儿公子好不好?”
无垢看了看挽月眼中的希冀笑道:“那好吧,你们姐妹俩都留在这个院里。挽月,你以后也和初语一样唤我少夫人吧,少奶奶这个称呼我不喜欢。”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少奶奶”听着或许老气了。
挽月一脸激动道:“是,谢谢少夫人!”
无垢笑着为她盖好被子:“天色不早了,你早点歇着吧,我先回去了。”
初语忙道:“那奴婢送少夫人回去。”
出了房门无垢突然问:“你白日里是在哪里听说四少奶奶要惩罚挽月的?”
初语道:“少夫人说吃的多了难受,所以奴婢便想着去厨房做点消食的东西,在路上听四公子院里的下人们说的。”
无垢不禁凝眉,怎么那么巧刚好初语经过便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还是说她们本就是故意跟着初语的行踪不漏痕迹地放出风声给她,让她引自己出来?
“不行,我要去亲自见一见杨祁思才行!”
初语一听急忙阻止:“不行,四公子白天的模样那么吓人,您现在不能去!”
无垢笑着安慰道:“没关系的,你留在这里好好照顾挽月,有些事我必须亲自找她问个清楚。何况二公子不是在那里吧,李元吉还不敢把我怎么样。”
初语这才点了点头:“那少夫人你自己要小心啊。”
无垢看她一脸关切,感激地点了点头,向着李元吉的院中走去。
到底是不是杨祁思想要陷害她,她今日一定要弄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