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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忘川河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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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的形势又恢复往日宁静,再无妖魔出来祸害,更无凡人强行闯入打扰和平世界祸乱四起。

他恍惚的就想起那一段风波岁月,总有一个人,万般缠着你,与你说今日的风光,是下雨了万物复苏,或是阳光辉耀,连带树上的喜鹊都出来欢呼雀跃了,所以百般劝说整天盘坐在房间里一副随时羽化登仙的仙尊出门散散步,哪怕陪他站在凡事阁顶楼吹吹晚风也是人间一大幸事。

骆青天生性风流惯了,因此随手拈来一段风月长情取乐,哪怕是打开折扇摇摇,也是丰采非凡神骏无双。

他总问,“白玉,你还回山上去吗?”

“若是回去了,大概需要多久能下来?”

“不然,我跟你走,你若是下山找不到回来的路,我便去作领路人,可好?”

那时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全然在自说自话,因为沉默的人,始终无动于衷。

白玉湖总是默默的垂眉敛目,权当身边的一个大活人是空气。

骆青天偶尔也会气馁,他气馁的坐在一旁沉默,直到看见闭上眼睛的人睁开那冷清清的眼眸,他顿时喜上眉梢。

其实白玉湖也并非听不到,他只是不想被过多烦扰,然而怎么说,骆青天怎么听不懂,对方只一味的跟随尽情,甚至改变了以往诸多恶习。

那日无端端的咳了血,骆青天正好站在旁边陪同说起城中大街小巷谣传的风流韵事,白玉湖是一半听了一半隔在耳外,他就想当作耳边风,哪想骆青天道,“等哪天你想了,我便带你逛逛那醉西楼。”

当时也不知怎的,胸腔一热,那血便自喉间涌出,他抑制都来不及。

本来还想御用真气调和突然澎湃逆流的气血,哪想旁边的人却大惊一场,他后悔万分道,“白玉,我不该这般逗你,你怎么了,莫要吓我?我……我之前风流不假,但从未……”

白玉湖无法压制体内的气血翻涌,就此屏了气息,想坐神入定,可一旁的人一直在打扰,因此血气再次汹涌而出,然后他意识昏然,就此不省人事。

刻日醒来,床边一直守着的人扒在旁边睡觉,才想把手拿出来,他却极力抓住,不想放开。

其实明明告诉他很多遍,我不懂你所求,不懂何为人间情爱,我来这里只为渡你一劫,只是没想到最后反而让你渡我。

骆青天道,“你为何会吐血?”

白玉湖当时想不出来,他道,“内伤。”

骆青天信了,他为此去抓了大把疗治内伤的药物,甚至为了得到珍贵药材,不远千里去寻找。

此间,龙应寒和虎啸风下凡见到风流的公子如此殷切繁忙,他们道,“白玉受的不是内伤,人家那是被妖物牵制血脉,昔年他用仙气珍藏了一条蚕丝,他年这条蚕丝忘恩负义,它反过来吸取人家精血。”

骆青天听得云里雾里,他道,“那可有办法解决?”

虎啸风道,“没有。”

骆青天不信,他道,“怎可能,他堂堂须弥山仙人,天上仙尊,怎会受缚于一条蚕丝无法自保?”

龙应寒心里替好友不值,当年不仅救下了人家琴仙,连带他的音魂都给保护得妥妥当当,而人家倒好,得以保全了魂魄投胎下凡体验人间温暖,转而回头反咬恩人一口,换做谁都忍不住,也就冷情冷性的逸仙尊容得此种忘恩负义之人,为此,龙应寒陪同虎啸风唱起双簧,他们道,“去把那音魂给抽出来,只有这样,他才能停止靠吸取仙气血脉。”

骆青天别无他法,他一不懂音魂在哪里?二所有人都道无痕公子惜琴如命,谁碰他的琴他跟谁拼命。

骆青天不欲强取,故而耍起风流本性,就想慢慢套近乎,然后摸索上那台被主人珍如性命的古琴。

白玉湖一无所知整件事情的始末,他一心在寻找九龙真迹,再有居魔无心不停骚扰,有一阵子,他更是不告而别,急匆匆赶回了须弥山。

骆青天得了玉沉弦,他便找到山上,就想把玉沉弦交还,哪想,他强行闯入山中,被迫受困于断天峰。

而无痕不知晓这其中诸多恩怨是非对错,他只以为骆青天一味求而不得。

他道,“骆青天,你为何不来求我?甚至还利用我的真心回报当做诱饵,就此毁了我的前程似锦?”

白玉湖不知这人的恶念爆发也这般强大,他本无需在意琴仙的怒火中烧,他以为对方只是一时想不开,哪料人家直接找到了阎王地府,并且直奔忘川河去。

骆青天一直等在忘川河岸上,就想等那个人来送别,他只问他,“你愿不愿我喝了孟婆汤?”

白玉湖托人带话,他道,“投胎转世,忘却前尘旧事顺天应命,你无需问我。”

骆青天道,“若我忘了你呢?”

白玉湖无话,他想,我等得太久,久到忘了千年过往,也往了人事纷繁,更别说那无色无味的七情六欲。

若你忘了我呢?其实你不早就忘了吗,只是如今再一遭,你重复当年的情切,随后一腔热情,三分热,七分冷,彻彻底底的将一个人冰冻在了无人无魔无妖物的雪山上。

虎啸风和龙应寒好心到阎王府第走一遭,他们道,“骆青天,你不该如此执拗,玉湖也是为你好,可你偏不听。”

骆青天固执的守在忘川河畔,他道,“你若不来,我即不往。”

白玉湖等着那人的意志消磨,可未等对方服软,琴仙无痕竟硬闯地府,他一夜之间修道入魔,只一念之间,便毁掉平生愿。

白玉湖和狼夜羽正好到地府走一趟,路上见到无痕要强行把死去的人魂魄带出地府,狼夜羽帮助黑白无常拦截,白玉湖道,“无痕,你这般是要触犯天规。”

无痕冷笑,他道,“白玉湖,你入凡尘为何?”

白玉湖道,“我去往自由,无因无缘。”

“哼,你何必自欺欺人。”

骆青天看着日思夜想的人,他道,“你来了?”

白玉湖拿出雪玉剑,他道,“无痕,我已放过你一次,若还执迷不悟,莫怪我送你去断仙台。”

无痕铁了心要入魔,他道,“那不妨试试。”

骆青天想阻止,然而身为死人,残留一缕魂魄游荡,他无可作为。

白玉湖手中雪玉剑寒意涔涔,他道,“夜羽,把青行护送回去。”

狼夜羽点了点头,他要过去带人,无痕拿出了古琴,他轻扫琴弦,那震荡的炫音声,在地府阎王殿里铮铮回响。

狼夜羽退了一步,他轻巧避开化成利刃斜刺而来的音律,当即道,“骆青天,你是要跟他走还是随黑白无常回去?”

骆青天犹豫了,他道,“我可以不转世,这样我便不死不老。”

狼夜羽冷哼一声,他道,“想得倒美,你记得有不老不死之说,却忘了灰飞烟灭之祸。”

骆青天无话可说,他望向站在路中央的白衣身影。

白玉湖眉目上寒气重重,他周身的云烟之气,宛如云海汹涌澎湃。

他俊美的脸上,始终不见笑容,他一双清冷又灵动的眸,视线总是落无边际,好像他待谁都一样,不分好坏,不分熟悉与陌生。

骆青天特别喜欢那双雪白的剑眉,就如一缕凌厉的寒气,悄然落在他眉宇上,锋利如剑,让人观之而心生景仰,那绝不是害怕,也绝不会偷生亵渎之心。

无痕看着屹然不动的白色身影,他抱着手中琴,右手轻抚过琴弦的动作越发局促迅捷,白玉湖只是持剑站在原地,他微微转动的剑面,剑光映照着地府寒凉的青光,微微泛出蓝色的锋芒。

狼夜羽道,“他琴音有蛊惑之力。”

白玉湖道,“心随魔,琴附之,他过不了自己心念这一关。”

狼夜羽道,“如何做?”

白玉湖道,“绝不能让他带走青行,身死形灭,魂离天离地,只能投胎转世为人。”

狼夜羽摸着下巴,他道,“人家灰飞烟灭与你无关,何必管他死活?”

白玉湖转头看着好友一眼,他道,“他毕竟是因为我才受此劫难。”

狼夜羽若有所思点点头,他道,“事实就仅此而已吗?”

白玉湖不答,他也不认为有必要回答。

狼夜羽避开了琴音的攻击,他侧身绕道走过去,到了骆青天面前,他道,“回去吧,莫再一副痴情不已的样子,我都看不下去了。”

骆青天不理会站在旁边的狼头苦苦劝说,他视线跟随交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旋转,他道,“无痕怎会变得这么强?”

狼夜羽道,“拜你所赐,人家由爱生恨。”

骆青天惊愕的回头看一眼,他道,“我未害他。”

“但你偷了人家的玉沉弦。”

“我也是迫不得已。”

“那是,你为了白木头嘛。”

骆青天嘴角抽了抽,他道,“他哪里木头了?”

狼夜羽摇了摇头,他道,“对于我们而言,他确实是木头。”

骆青天在心里反驳,他在我看来,清逸出尘,仙气非凡,你们不能这么说他。

两人站在后头旁观远处的刀光剑影,白玉湖身影一闪,他偏身绕过化成丝丝缕缕白光绿条的音律,再轻巧御剑直指站在原地一手抱琴一手随手拨弄琴弦的公子。

无痕散发纷飞,远看有几分魔人妖气,加上他眉心暗涌着阴沉沉的黑气,越看越有魔王的势头。

可惜,他终究只是一介琴仙,除去身份,再无依托。

白玉湖直指的剑在临近对方眉心那一刻,最终收了气势,他道,“无痕,你如今是凡人躯体,若能放下心魔,我既往不咎。”

无痕冷笑,他道,“既往不咎,我可有做过对不起天地之事?”

白玉湖道,“你能对天发誓,从未伤天害人?”

无痕继续冷斥,他道,“我无痕生来无父无母,是师傅一手将我带大,从小虽无大志,但还未做过对不起天地大道之事。”

白玉湖只是沉默而怜悯的直视言语凿凿的落魄凡仙,他忘了前尘恩怨,那本罢了,谁想,心魔依然如故执着不改,将一己私欲,归咎于他人故,将无心之过,渡自己成魔。

千年前的那场屠杀,血还未被风雨吹干洗尽,他重来人间,仍旧死性不改。难道要一个记住前尘过往的人一页一页的翻起旧日冤仇,他要一一叙述有关于来到面前人的恩怨是非?

他负的是谁的责任?他担的又是谁的恩怨?

狼夜羽道,“骆青天,你乖乖回去还是我绑着你回去。”

骆青天心不甘情不愿,他道,“你们难道不能好心好意施助我一个法子,哪怕让我待在他身边一时半刻也好。”

狼夜羽甚是不明白,“木头有什么好?”

骆青天道,“他一看就是我的人。”

狼夜羽差点咬到舌头,他道,“我就该让虎啸风一掌拍死你。”

“哦,对了,今日怎不见那头老虎?”

狼夜羽眉心黑线满满,他道,“人家在山中当大王,哪有空来地府陪你数游魂野鬼。”

骆青天倒也自在,他道,“我在地府这些日,过得挺好。”

狼夜羽后背一凉,他感觉有一股阴风偷偷窜过来,碍于旁边有个还未散尽的魂魄充当护卫,它绕到一边去躲避阴风阵阵,接着拉了一个无形无量的鬼魂飘向地府更深处。

骆青天说起了这些天在忘川河畔的所见所闻,他道,“听说投入河中可保记忆不失。”

狼夜羽默默地默默地转头,他道,“那你投进去啊,听说要忍受千年的百虫嗜咬,若到时你的记忆还在,那么你就可以带着你心中的白玉湖转世为人,再去找他续情缘。”

骆青天自顾的走着,他眉目深锁的样子,似乎有跳下去的想法。

狼夜羽吓了一大跳,他快步跟上去道,“骆青行,你不会真打算跳下去吧?”

骆青天道,“可以吗?”他俊绝刚毅的五官,转头一脸茫然询问,此情此景,可把狼夜羽吓了半死,他道,“你莫胡来,在凡间闹得风云风雨不够,还想来地府胡闹,你到底想闹哪样?”

骆青天道,“白玉为何下凡渡我?”

狼夜羽道,“我怎可知?”

“你不是说陪他上千年吗?”

狼夜羽也坦然,“我们是陪他喝了千百年的酒,但我们未说陪他度过千万年岁月。”

“这么说,他有千万年一个人独过,无人相伴,无人交识,也无人与之把盏言欢?”

骆青天说着说着更落寞了,从第一眼开始,到最后一眼结束,他都觉得那个人并非表象之下那么冷清冷性,只是孤独太久了,独自一个人习惯了,以致连他周身的空气也变得清冷寒彻。

狼夜羽绑了这只鬼一步一步的走,他们走在往前世今生的路上,走在黄泉忘川河畔,他们不管在身后交手打斗的两个人如何血腥四溅。

骆青天道,“他要是受伤如何是好?”

狼夜羽道,“放心,喂他吃一颗丹药就没事了。”

骆青天道,“是这样吗?”

狼夜羽嗯了一声,其实他还有句话未说,那就是白逸仙尊根本不喜吃丹药,即使伤得再重,他也绝不会想吃丹药。

骆青天被黑白无常的勾魂索绑住了双手,两人跟在左右,狼夜羽走在前头牵着勾魂索像拉牛一样走,他道,“骆青行,你掌管一个知尽天下事的凡事阁,你老爹当初把凡事阁发扬光大是为何?你费尽心机争夺下凡事阁的阁主之为又是为何?”

骆青天抬起手勾了勾发痒的鼻尖,他道,“拥有了地位才能号召天下人力,这道理你不懂吗?”

狼夜羽全然不懂,他道,“若是自己武功高强,不照样能号召天下之大力?”

骆青天头疼的皱眉头,他实在没办法和不同一个世界的妖物说话,“凡人更愿屈服于权势,其次才是强势。”

狼夜羽听得云里雾里,黑白无常默默跟在身后,他们道,“这和妖物努力修炼化成仙人的道理差不多一样,神仙可以主宰妖界生灵,而强者可以掌控弱者言行。”

骆青天转头看一眼白无常,他道,“你那舌头这么长,平时如何吃饭?”

黑无常头顶上响起了一阵闷雷,他道,“夜羽公子,你们为何认识这么一个凡人?”

狼夜羽道,“凡人的世界你们不懂,就像你们的世界他不懂一样。”

黑白无常沉默,他们没话说了,这几天出去抓魂回来,偶尔到忘川河上走走看看,见到眼前不愿投胎不愿度过忘川河的凡人,他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站在河岸边数河里的骨头和蛇虫,人家看着恶心,他却数得兴致勃勃,此种怪异行为,可把地府里的大半无辜鬼魂吓个半死,原本已经死绝了的鬼,他们的三魂七魄差点就没了,因为骆公子道,“你们有谁愿意跳下去试试,看起来也没那么可怕?

地府里的所有鬼对这俊美的公子心生佩服,他们面上是敬仰三分,剩下七分恐惧,再零分就是此人有疾。

狼夜羽不知这死透了的公子在阴间过得如此闲情逸致,好像他到哪儿都能活得逍遥自在,也难怪,他都不愿投胎了,不管是十八层地狱,还是天上宫阙,对于他骆青天来说,只要有白玉湖,他到哪里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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