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嘲讽(1 / 1)
竹院,故名思意,院子里面种了许多的翠竹,郁郁葱葱挺拔高洁,代表着父母对孩子的期望。
只是那期望并不是对上官寒兰的,而是对他刚出生的弟弟,被上官翼宠爱的苏氏之子——上官凌宵的!
精致的竹院中,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环境优美风清云淡。
如果除掉那些站在院中各个角落,自顾自聚众聊天,完全不把主人当回事的嚣张不已的奴婢仆人的话。
在竹院中的正屋的一间清雅的房间内,雕花的檀木床上躺着一位二十多岁的美丽女子。
一位穿着青色仆人装的老妇人,手中拿着湿棉布,弯着腰仔细的帮床上的少妇擦拭全身。
女子脸色通红只着亵衣,透明的亵衣下浑身鞭伤,伤口虽然已经结痂,却十分的狰狞,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女子正是因为保护上官寒兰,被上官翼打成如此惨样的少夫人——严霜乐。
此时的她晕迷不醒,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周身发着高热,露在外面的皮肤红得惊人,整个人好像都要烧着一样。
床上她的身边坐着满脸严肃的小人儿,也就是上官寒兰。
她双眼清明的望望房门,又看了看正在用清水帮严霜乐擦拭身体的奶娘,心中略略有些着急。
那天她被上官翼追着打,幸好得到六皇子的帮忙,被六皇子送回竹院后,上官翼立刻请丈夫帮他和便宜娘亲看伤。
只是六皇子走后,整个竹院就被上官翼派来的人看了起来,除了春草跟奶娘来照顾她们外,连丈夫开的药也没再送过。
幸好,这前身的小身板还算硬实,让她在床上躺了两天就好了,可是这便宜娘亲就没那么好运了。
便宜娘亲此时正在发着高烧,如果再不请大夫,那问题可就严重了,就算不会死去,也会烧坏脑子。
此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位十四岁左右的丫鬟从外面跑了进来,脸上一个青色的手印,神情甚为着急。
丫鬟正是严氏身边唯一的小丫鬟——春草。
春草一进门就跪到了床前,声泪俱下的哭出声来。
“小少爷,奴婢没能取来酒,也没能请来大夫,那些人根本不让奴婢出府。那些人还说,少将军有令,小少爷跟少夫人虽然住在竹院,但是仍然需要清修,所以一切开销照旧,没有酒水可以给夫人使用,也不让奴婢去请大夫!”
春草越哭越伤心,原本以为搬到竹院,夫人跟少爷可以好好的生活,没想到少将军如此心狠,居然仍然如此薄情的对待她们。
“起来吧!春草!”坐在床上的寒兰神色自然,没有任何的愤怒与不甘。
这样的结果她早就猜到了,在她心中,这个将军府中,除了娘亲与春草奶娘,其他人根本不在他的关心之内,所以可以直接无视,也不用在乎。
“奶娘,你继续用温水帮娘亲擦拭身子,我出去了一下就回来!”
寒兰说完后,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迈着小短腿就往外跑。
“小少爷,小少爷……。”奶娘跟春草都不放心,想大声叫她不要去,却被寒兰突然如其来的冰冷眼神给惊了一下,立刻惊讶的住嘴。
寒兰一身白色旧衫,锐利的双眸收回警告的眼神,迈着大步,托着未痊愈的小身板,快速消失在房间内。
既然上官翼可以不顾娘亲跟她的死活,不给她们用药,也不请大夫,连酒水也不给一点,那他就别怪她连最后一点的亲情也不顾!
三岁的寒兰,一出主屋就见到那满院的奴仆,本该打扫院子却各自聊天。
她寒眸一冷,小小的身影迅速悄然的穿过长廊,闪身出了竹院。
寒兰十分熟练的躲过府中巡逻的侍卫,身手敏捷的来到以前一直居住的破院中。
破落的院子依然如往常一样,房屋破旧不堪,透风的木门敞开着,院中到处都是枯黄落叶,杂草丛身无一处干净地方。
她记得,这破院正好处于将军府后面一点,只要翻过这破院的围墙,就可以轻松的到外面的世界。
现在娘亲急需要降温,也十分需要吃药,她不能让疼爱她的娘亲出事。
不然,三岁的她将再次变成和前世一样的孤儿,她绝对不充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寒兰不再多想,撒开小腿奔着破院院墙边的一棵大树跑去,抱着大树,小胳膊小腿的往上爬。
只是那树也太大了点,她小胳膊小腿的,连树都抱不稳,爬起来还真挺困难的。
寒兰爬了一点高就掉到地上,摔得一身尘土落叶,又爬到树上一点高,再次摔下地面,连爬几次都失败告终。
寒兰在心中暗暗无奈的叹气,这枫叶帮她续命,怎么也不找个少女的身体,现在这三岁的小娃儿样子,她对这树还真是无能为力。
寒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满是尘土,变得赃乱的白色旧长衫,转身走向墙角的草丛。
她三两下便将杂草给拔到一边,露出了墙角小小的狗洞。
这狗洞是前身不经意间发现的,这次便宜她了。
看来,这现代的特工被困在这小小的将军府,也只能遵循最原始的行走方式,做一回老祖先的常归活动了。
寒兰左右看了看没人,四肢趴在地上,动作迅速的爬动洞外,反身顺手将狗洞的草给恢复。
只是她刚一爬出狗洞,就听到某少年愉悦的轻笑声,听起来好像心情不错。
但这笑声却让她本就郁闷的心情,变得更加的郁闷!
寒兰快速的站起身,抬头望向笑声的来源处。
只见,她所在的位置,正是破墙外将军府后面的小巷子。
小巷子的两边都是房子,在将军府后对面的也是豪华的府邸,看来应该是某位大臣的官邸。
此时,对面官邸的墙头,正横坐着一位俊美的少年,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模样,正嚣张的坐在墙头轻笑。
这男孩寒兰记得,就是前两日,在将军府花园中游玩的十几位少年中的一人,虽然她不知道他是谁,但绝对见过。
寒兰理都不想理这小屁孩子,右手弹弹身上的灰,转身就走,只是左手刚才悄悄捡的小石子,对准小少年随意的扔了过去。
刚一转身,就听到“啊……砰”两声。
少年从墙上摔了下来,面朝下摔个狗吃屎。
“呸,呸,呸……小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子,居然敢偷袭本……本少爷,你简直是找死。”
少年摇了摇头,从五体投地改为盘坐在地,拍拍双手不满的看着寒兰抱怨。
心中暗想,这将军府的嫡子有点意思,这么小居然就会耍心眼了,还半会点武功的他给打下墙。
他刚在坐在墙头,明明看到小娃儿扔的石头冲着脑门而来,头一晃轻易能避过。
只是这一避再回头,另一颗石头已经打中他的腿,脚一麻就跌了下来。
寒兰就像没有听到少年的不满的报怨,继续大步朝前走着,眼看着就要出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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