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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敢将我和他之间的故事呈现出来,害怕文字过分单薄,纸张缺少醇厚,又或者恐慌经由自己讲出来的故事过于突兀讽刺,添杂过多的情绪。歌里唱:有些故事还未讲完那就算了吧,有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也因此,我不止一次忧心忡忡地担心它们会在某个明亮而安静的清晨,悄无声息地随着梦境的苏醒而淡入淡出。

那个触手可及的少年,当真会变成我生命中教会我成长教给我爱的匆匆过客。

——写在文前的话

你好程云楠,我叫岑笙。

文/捡尽寒枝

part1:

【如果有一天,我们的感情变淡了,回不去了。那就重新开始认识吧。】

大学城沿街烧烤摊,油浸浸的木桌木椅一字横开。十几个意气风发的刺头小子卯着脑袋抢炭火架上的肉串。许是干吃没劲,不知谁提了句,“跳七,老规矩,输的人吹瓶。”

程云楠闷着声,食指一下下的摩擦着指关节脑袋半低在想明天的战术,头顶瓦数不高的白炽灯投在他脸上一晃一晃,角度问题,鼻翼以下格外清楚。想得精彩处时,嘴巴半抿,眼睛在暗处亮晶晶的闪烁着光芒。被旁边的队友撞了下胳膊,这才乏乏的丢了个数字。在一众人神清气爽的笑声中,才知道自己着了道。

他坐直身子手抵在鼻尖轻咳了下,没带一丝犹豫地拽下身上裹着的神色棉服,单穿件长袖t恤。昆明气温唬人,一会热的要死,一会冷的渗人,根本穿不住衣服。程云楠将棉服往一旁的空凳上一搁,“你们啊,一个二个的就可我坑,看下次训练不整死你们!”云淡风轻的责备着,边露着笑脸去捞桌边绿色的瓶子。

烧烤店的生意不错,他们这边都快散场了,又过来一拨人,在他们邻桌坐下。程云楠的目光只瞥了一眼,手够到瓶子就往嘴边递,仰头的时候眼睛斜斜的还盯着那个方向——应该不可能认错。

只知道她高考失利,本想着她去不了清华北大,怎么着也是北京上海这些重点里挑,不曾想竟会在这里遇见。不得不说,她变化挺大的,单是体重,比起之前轻了足有2/3。身高接近一米七的她,身材高挑,眉清目秀的,自然是丑不到哪里。

和她一起的三个女生,两个男生。女生打打闹闹的在起着哄,挨着她坐的男生格外的安静,静静地微笑着举着菜单问她吃什么。她却不没答,温软着笑容安静的两道目光越过油腻腻的塑模菜单,眉眼一弯笑意盈盈的对视上程云楠偷瞄的目光。

她看见他了,而且认出来了。

程云楠扔下瓶子,不经意的去碰嘴边粘上的泡沫,岑笙已经绕开两层人站在他身后。程云楠没动,舌头随意的在口腔里打了个转,回味着刚入口的若有似无的醇香。倒是同桌的队友,瞧着突然出现在队长身后的长发美女,觑两眼队长,再打量起女孩。

篮球队的男生本就不安分,整天流里流气的没个正型看见美女脚一软就欲上前搭讪,可细瞧,任谁都能看出来她是来意明确,唏嘘着哄笑作罢,提醒一脸淡定的队长,“嗳,身后~队长,身后!”

程云楠顺势侧头,脸上说不出什么滋味。旁人都能看出是得意,唯独他心里分辨不清。

岑笙笑,掌心往前一推,纸条上留着自己的手机号,“你好,我叫岑笙。”

他生硬地勾起嘴角,轻松了些:“你好,程云楠。”

part2:

【你那些为人称道的美丽,都不及我第一次遇见你。】

高二暑假,篮球夏令营。人员名单上突然出现的“岑笙”两个字,引得大家好一阵喧闹,无不有人在怀疑是不是班长统计时出现了纰漏。俱乐部主要面向男生,培训选拔一类的活动。也不乏有女生参加,做做志愿,拉拉队,热闹。但岑笙……

“就他那水桶腰大象腿,一人足有三个人壮的体型,能蹦跶得起来吗?”

“听说夏令营倒是挺多苦活累活的……这么一说,她去还挺适合。”

程云楠坐在最后一排,背抵墙,一下下有节奏的晃着蹬腿,痞气的瞧了眼门口的方向,刚进门的岑笙脚一顿扭头出去。也难怪别人说,一米七的她,体重也有170……公斤,小碎步走起路来,像是个移动的大皮球,随时都有被扎破气的势头。

他对岑笙还算有印象,除了那次,就是学校公告栏上,他被保送的喜报旁边,她优异超神的成绩单。最近,她借助她庞大而惹人注目的体型,不经意间就会晃在他面前。他勾勾嘴角,看着满脸鄙夷地正在叽叽喳喳的女生们,歪着脑袋加入前排男生的闲聊中:昨天的球赛谁的脚臭,谁的三分球帅。

那个年纪的少男少女的心中,有一个残忍但毫无恶意的认知:胖子和瘦子的区别,是一种类似于坐在角落的学渣和前排学霸的关系,咫尺天涯。

但,总有意外不是吗?

夏令营远离城镇,甚至远离郊区。坐标在一个罕见四轮车的穷乡僻壤。没有室内体育场,没有中央空调,没有任何一切让他们享受的事物,就连伙食,也是吃糠咽菜。

夕阳将人的影子拉得好长,恨不得横跨整个球场,男生嚷着喊着肚子饿纷纷离开。天色又暗了许多,程云楠才抱着篮球往回走。走几步看两眼四周,没人。于是也就不担心地在路边挑了个树,走过去,脱裤子撒尿。

他挺喜欢这的,天蓝风静的空气香。当然,自动忽略掉从地面上渗出来的那点尿骚味。周围是低矮的土培房,罕见二层洋楼。正前方是一块蔬菜田,摇摇晃晃的绿叶间隙里,眼尖的程云楠瞅着个人影。

手提了拉锁,过去。

岑笙难得穿的这样素净,一身白衣,风一刮,飘飘然,有些小清新……但更多的是诡异。天已经黑下来,头发被吹散开。她站的位置正前方是一个土坟头,土泥间应景的冒着几簇蓝盈盈的火苗,“鬼火——鬼火!”

他想唬岑笙,谁知后者无动于衷,像打量怪物一样的扭头瞧他,表情凝重。

程云楠演上瘾了,眼神瞟了眼墓碑上的刻字:“你不怕吗,那可是鬼火哎。”

岑笙煞风景的一脸淡定,摇头,“这是磷火。人体内的磷经过化学作用转化成磷化氢,磷化氢易于自燃就形成了这个。”她声音低低的,顺着风声,飘进程云楠的耳朵里,很耗神才能够听清楚。

也不确定他听清了没有,岑笙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从头低到尾。时间冷滞两秒钟,程云楠扫兴的扬扬胳膊,“走了!大晚上的,这里不安全,你也早点回宿舍吧。”

岑笙站在原地盯着自己脚尖看了会,别扭了好久,才后知后觉的抬头看他,紧攥着拳头出声,“那个,你吃饭了吗?”程云楠顿足看她,岑笙像是得到莫大的鼓舞一般,说话的声音也有了底气,轻松了些,“这个点回去留的饭也没了,我带你,找吃的吧。”

part3:

【岑笙是我程云楠的朋友,从今儿往后谁再欺负她,就是欺负我程云楠!】

丑胖子岑笙和帅帅的篮球队长程云楠做了朋友,任谁都是不肯相信的。岑笙也不解释,任由这不知道谁传出来的消息肆意的被口传疯长。她不曾对别人说起过,那就只可能是他说的。耳边的声音尖锐刺耳的讽刺意味明显,她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的拿起同舍女生的脏衣服,浸在木盆里。

默不作声的蹲在地上到洗衣液。之前被树枝划破的手背,伤口还未完全长合,这冷不丁的突然被浸在冲了洗衣液的水里,挲得慌。岑笙的心揪了下,从未有过的悲凉。

她无声的吮了下鼻子,周围嘈杂的故意说给她听得声音好像小了些。

岑笙抬头,程云楠已经停止她面前。所有人脸带笑意,极其讽刺的盯着他们,哦不对,是在盯着岑笙,站在原地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等着程云楠拆穿她的“谣传”。

所有人都在等,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岑笙也相信了,想程云楠这样帅气受人欢迎的男孩子,怎么会和她做朋友呢。但是马上,岑笙就否认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程云楠拽着她的胳膊,岑笙从地上站起来,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的侧脸,真好看,就像是用艺术家手中用刀片雕刻出来的一样,线条明显,棱角分明。只见程云楠谜之笑容绕着周围的人轮了一圈,最终胳膊一伸,手指着木盆,笑声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连衣服都不会洗吗?啊?”

他乐呵呵的说完,说有人一懵,还未完全回过劲来就听他继续道,像是宣布什么通知一样严肃而庄重,但语气仍旧透着笑意的,但是却比任何他任何一本正经时说的话要认真许多。那句话,就算隔了多年,程云楠的样貌在她记忆里已经不完整不真实了,但关于那句话,她忘不了。

当时他说:“岑笙是我程云楠的朋友,从今儿往后谁再欺负她,就是欺负我程云楠!”

天蒙蒙了,岑笙从宿舍的床上醒来双眸无神,她做了个梦,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夏令营,梦醒之后头昏脑涨的盯着天花板。昨夜大排档,不是偶遇。篮球比赛的录像,模糊的影像中,岑笙诧异的辨认出程云楠的身影,听人说他在大排档,于是铁了心的要来见他。

心急着不管经期痛的要死的身体,裹上外套,就攒伙着室友去了同一家大排档。谁知竟真的遇见了。见到他第一眼,岑笙就不知所措的失了神。个子高了些,壮了些。身上黑色的t恤愈发衬得他坚毅和爽朗,身上乖戾张扬的棱角愈发的浓烈。他安静坐着,瓶子中的液体随着他喉结的一上一下渐渐地下沉,液体到瓶脖子时,她终于鼓起勇气从凳子上起身,朝着他走去……

握着手机看了眼时间。因为惦记着程云楠,简单洗刷之后就往体育场去。

part4:

【心里有座坟,住着一个未亡人。】

场上篮球拍地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场边围着的拉拉队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球场上穿着黑色队服的,3号。黑色的队服,领口的地方有一条枚玫红色的镶边。岑笙视线投过去的时候,程云楠正曲着双腿,手掌撑在膝盖上弓着背脊,他的脑袋微抬,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正在传球的队友们。

表情凝重,嘴角微微一动,额头上耳边渗出的汗珠在温暖而明媚的暖日光线中散发着晶莹的光芒;他的长相打小在球队里出众,就算现在进了国家队,样貌也是出挑的。再加上他身上有一种让人挪不开注意力的偏执,程云楠几乎成了全场的焦点。

注视着他的岑笙,大脑一片空白,心眼神全部跟随着他跟着他的身影移动。

还未看真切,岑笙就被林若曦拽着去了一旁的休息椅。上半场靳青城因为受伤被替补换下来,现在只能在场外看球。温软如玉的他,尽管自己球队输了球,嘴角仍旧一直挂着笑,十分欣赏的神情冲对方队长比划了个赞。隔了段距离看见两个女生朝他走来,心里不禁一软,嘴角笑意深了些。

球进了之后,程云楠的嘴角终于不再是不动声色的沉寂和苦涩,悄无声息之间弯起了一个细小的弧度。但此刻的程云楠心情却没有以往进球是的顺畅和喜悦,不是因为这场球有多难打。而是……场外休息区,岑笙的身影挥之不去的游走在他的眼球上,想看不到都不行。

想起昨天的遇见,她那个大方自然的招呼,程云楠笑了,冲着场外岑笙的方向。岑笙盯着他的笑容,诧异之余是避而不急地扭头,收回视线让自己不要看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笑容干净乖戾,每每见到,她总会沦陷,这一次也不例外。

直到球赛结束,岑笙也没再往球场上看一眼。

好不容易挨到结束,岑笙才接机歪着脑袋在对方休息区找他,并未见着。身前一黑,来人的影子落在她身上。岑笙下意识抬头,是程云楠。他在和靳青城说话,注意力似乎并没有分给她一点,岑笙低着脑袋随意的划手机,心思却全在两人的对话中,得过了两分钟。岑笙才听见他说到自己的名字,于是后知后觉的抬头。

“有空吗,晚上聚聚?”他问的很随意,丝毫没有岑笙的此刻心中的波涛汹涌。岑笙让自己放松,强装镇定的露了个自以为没有破绽的笑容,捣了下脑袋。

靳青城弯着眼睛,笑,“你们认识?”

“恩,一个高中的。”岑笙抢先回答,她的心里挺害怕听到程云楠对他们关系定义。如果要他形容,他会说什么呢?同学?朋友?算了,这个困难的回答还是由她说吧。

程云楠目光从岑笙身上收起来,也没纠结岑笙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转而又和靳青城说话。到底说了些什么,岑笙就听不见了,神情恍恍惚惚的就落了心酸,全然没有了第一次见面的大方和镇定。

part5:

【—早知道这么好的资源我就自己先霸占着。—其实现在也不晚。】

聚聚,原来并不是两个人。岑笙站在站在程云楠身边,环视着包厢里的一大桌子人,一整个球队的人,岑笙突然觉着自己很好笑,竟会以为程云楠会单独约自己出来,出门前竟为自己穿什么化不化妆纠结了半天。到底是物是人非了。

“坐。”程云楠自己拉了张凳子坐下,给岑笙丢了句话也没再看她。

独留下的两个邻着的两个位置,他坐了一个,剩下的那个就是她的。可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坐在他的身边,估计这一整顿饭岑笙吃的都不安分,就这样踟蹰在原地也不动。逗笑了几句的程云楠扭头又看他,动动嘴巴要说什么,就见一旁的小子屁颠屁颠特狗腿的给她拉开凳子,嘴上乐呵呵的嘀咕着:“嫂子坐,嫂子快坐!”

岑笙听到被称呼的形容词,懵着一张脸,没解释,笑着坐下,然后青着一张脸的去看程云楠。是他说了什么吗?后者正专心的研究菜单,哪里分给她注意力。点了个荤菜将菜单往一旁递,一直以来的规矩,一人点一个,轮着来。递出菜单又专心地拆餐具的塑料膜,热水烫好再去看岑笙。

后者正被那几个不安分的队员逮着东问西问的,喜欢吃什么,有什么忌口,各种问题各种套近乎。程云楠丢掉手里揉成一团的塑料膜,瞪着眼睛看了一圈,众人这才收了好奇的一颗心,三缄其口。落得清静的岑笙低头,就见程云楠将烫过的餐具推给她,“烫好了,用这个。”偏头看他,后者正默着声拆原本她的那个,一丝不苟的认真的过分。

“谢谢。”岑笙小声嘀咕,拿眼睛偷瞄他,“听说你进了国家队,恭喜啊!”

程云楠停了手上的动作,笑着一双眼睛看她,“有啥好恭喜的,整天训练累死累活的,还是上大学好。”他呵呵的丢了句,很自然地带出,“你呢,不是说要考北京的吗,怎么来了这里?”

云南。云楠。她咧着嘴,“不是说云南艳遇多啊,所以就来了。”

“怎么可能,你还缺艳遇?”程云楠逗她,“挺难想象,你现在变化这么大,早知道这么好的资源我就自己先霸占着。”

“是吗?”岑笙弯着眼睛看着他笑,都是二十出头的人了,虽说还没懂得多少道理,但总知道该给自己留有后路。现在的他们,清楚自己的内心,但是摸不准对方的想法,所以不能像少不经事的时候一样,内心的想法一股脑的全部的倒出来,讲心全掏出来。

那样做的结果,除了真心换真心的幸运,就是处境难堪的尴尬。所以还是,隐晦一点比较稳妥,可总碍不住有人耐不了性子先说。

酒足饭饱之后,队员淅淅沥沥都后散了,只留了岑笙和程云楠。路边的太阳能灯板有几个坏掉的,路灯一闪一闪的即将有要罢工的势头。岑笙用脚踢路边的石子,看他,“其实现在也不晚。”

—早知道这么好的资源我就自己先霸占着。

—其实现在也不晚。

程云楠从手机上收了视线来看她,神情顿了几秒,笑,“九点。想打台球吗?”

岑笙抿嘴,点头。

part6:

【你该遇见谁不该和谁有瓜葛,这都是命定好的。不用着急不用紧张,该来的总会来,不是你的怎么勉强也不行。】

高中的时候,丑胖子岑笙跟在程云楠身后进过几次桌球室,现在还是这两个人,可心境却大不相同。程云楠挑了两根球杆,给她递一支,自己拿一只,发球。之前身体不协调的岑笙不会这个,挪着身子在桌球台旁是一个笑柄,但是现在不一样。岑笙的球技虽比起程云楠来说,算不上好的,可这发球的姿势确实一等一的雅观。

球落袋,程云楠吹了个口哨,优哉游哉的给她让位置。岑笙连进了三个,得意着一双眼睛看他,无声的示意自己早已今非昔比了。

几个球过去,每分胜负,纯图个娱乐。两人开始找到了点默契,话匣子慢慢的开始打开,可耐不住心里藏着秘密,所以聊天的话题总是防不住的往那上面偏。岑笙捞了个腻子,给杆头擦粉,脑袋不经意的抬起瞅他:“女篮里挺多美女的吧,现在还单着吗?”

“恩,多是多,毕竟打篮球的女孩太豪爽,我还是比较好安静点的。”

岑笙似有若无的笑意点头,进球,“你输了。”

程云楠摊摊手,无所谓的往一旁走,自动贩卖机里取了两瓶饮料。拉开可乐的拉环就往嘴巴送,清凉入喉,润了嗓子才严肃着一张脸看她,“明天我就要走了。”

岑笙还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没出来,听到他的话,显然一愣,随意才露了笑脸,压抑着情绪“哦”了一声。

经过昨天的重逢后,他本没想着和她有过多的交集,但总闹不住队里的那伙小子一遍又一遍的撺弄,想着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也该释怀了,于是才狠了心邀了她一起吃饭。总是真心对待过的人,所以一顿饭下来,默契虽恢复不了当初,可还算亲近。于是这即将离别的时刻总免不了有些惆怅和伤感。

他看着她,现在应该过得挺好的,在学校里受欢迎,有交心的朋友,也有追求的男生。倒不像是不过去那样身边只有他。程云楠半低着脑袋,盯着手指有一下每一下的再把弄着饮料的拉环,想想还是应该道个歉,他咳了声,“那个,”

岑笙闻声看他。

程云楠动动嘴巴,挑简单的形容词说,“当初招呼也没打就离开,”说抱歉也太浅薄了,可不说对不起,又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现在的心情。两个人之间就这样僵着,彼此沉默着,一个在思考该用什么形容词,一个在等待着对方会说什么形容词。于是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直到靳青城的声音打破两个人之间的僵持——

“程云楠,阿笙?”

两个人齐扭头,程云楠笑着打了个招呼,就当起了逃兵托词先离开。靳青城是被舍友拖出来的,没想到就看见了岑笙,想着心情就好,他往前走走,停在岑笙身边,弯腰将她落在脚边的饮料拉环捡起来,扔到垃圾桶,“要走了吗?”

“恩。”

“那我送你吧。”

岑笙睁着眼睛看靳青城,一咬牙拒绝了,扭头往外走,去找程云楠的身影。像靳青城这样温柔入静水浪漫似流沙的暖男,很多女孩子都喜欢吧,其实岑笙对他也不反感,甚至包括他追求自己的这件事情,大学里的情侣出出入入的其实她也羡慕,只是难得遇见合适的,所以靳青城的出现让她有些心动,如果没有半路杀出个程云楠的话,岑笙估计就同意他的追求了。

到底是命。

你该遇见谁不该和谁有瓜葛,这都是命定好的。不用着急不用紧张,该来的总会来,不是你的怎么勉强也不行。

part7:

【生活中到底是存在戏剧性的套路的,只是身为当事人的我们无从得知。】

在岑笙父母车祸去世之后,岑笙没想过还有什么消息比这个更让人震撼和难过。直到遇见了程云楠,直到得知了程云楠的父亲是车祸的“肇事者”。岑父岑母酒驾,所以一时还算清醒的岑父将车子开得慢慢的,但总耐不住旁边一辆横冲直撞驶过来的轿车。车祸发生,酒驾到底是酒驾,法律判定的罪魁祸首是岑笙父亲,而真正的车祸发出者程父却成了受害人,受了小伤。岑父岑母因为翻车,车毁人亡。

当日在副驾驶上目睹一切的程云楠因为或内疚或可怜的情绪和岑笙成为了朋友。直到无意间和好兄弟提起这件事情,直到这件事情传进了她的耳朵里面。

岑笙虽然没有正面和提起过,不过他仍旧可以感受到,因为这件事情,岑笙对他开始变得小心翼翼,甚至有时候会躲避。逃避如他,保送名额在手的他悄无声息没打一声招呼的离开高中,进了大学。

要不是这次见面,恐怕程云楠会逃避一辈子。

回了北京,紧锣密鼓的集中训练,也就不想了。偶尔闲暇和队友聊天时,谈论到某个女生时,程云楠会想起她,但仅仅是闲暇的时候。当初离开的时候,他也有过难过,但终究也是被高强度的训练淡化了。

这一过就是几个月。

临近春节,程云楠才得获小假期回家,无转达的机票,下了飞机的他恨不得马上就奔回家。

而彼时,从丽江回家过春节的岑笙站在人来人往的出站口,突然萌生出一种想法:小镇不大,怎么着还遇不见个活人,侥幸着一颗心思抬头张望,想着某个熟悉的背影或者某个临近的拐角,他就这么出现,就像当时突然出现在她生命里一样。

原地停了两分钟。并没有。丧着一颗心往外走。

门口一左一右的两辆出租车,两个人一个回眸的差池就这样错过了。生活中到底是存在戏剧性的套路的,只是身为当事人的我们无从得知。

程云楠回到家中听父亲提起那场车祸,于是愧疚着一颗心,一家三口去了岑父岑母的墓地。

而同一时刻,岑笙也正往目的去的路上。大巴进步了村子,岑笙只好步行过去,沿途和一辆路虎擦身而过,岑笙主动地侧身让了路,从父母去世之后,岑笙对于四轮的车子心生敬畏,这也就是她至今都未曾拿到驾照的原因。路虎过去,岑笙才继续前进。

程母看着一瞬不瞬往车后瞧的儿子,淡声,“怎么了?”

程云楠摇头,“看到个熟人。”

程母也跟着回头望了眼,“哦,也是,记得你高二暑假篮球夏令营来的就是这儿村子,不过话说回来,这里挺苦的,儿子你是怎么过来的?”

程云楠收了视线,嘴角挂着笑,没回答。他是怎么过来的?他记得那时领着一个小胖闺女,漫山遍野的摘瓜拔菜,意外得到一只野兔就能让我们高兴好几天。

part8:

【极具偶像剧趣味的套路,对别人而言是笑话和讽刺,但于我们而言,确实上天恩赐的缘分。】

岑笙和程云楠面对面站着。天空中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的,起初只是一两片,后来愈发的大,没几分钟,两个人的肩膀都已经白了。目不转睛盯着岑笙的程云楠突然就笑了,冷不丁冒出来句,“暮雪吹满头,算不算白首?”

“……”岑笙没说话,眼皮垂下,她在做一个很认真的决定,因为这一步迈与不迈,跨入的是两个世界。如果有一天,我们的感情变淡了,回不去了。那就重新开始认识吧。所以,岑笙抬头看他,高二那个夏天,也是在岑父岑母的墓前,她说带你去找吃的;隔了一年之久,同一地方,她想和他一起找自己。

嘴巴一张一合,这个决定的勇气似乎比当时开口问他“吃饭了吗”还有紧张,更加难以抉择。正当岑笙纠结不下时,她听见程云楠先开了口。

他说:“岑笙,我喜欢你。”

岑笙抬头看他,眸光闪烁不知是水花还是冷气。那个在众人面前承认和她是朋友的男孩,现在已经长成男人的那个男孩,一如既往的乖张暴戾,眸子里却多了执着和坚贞,“做我女朋友吧,这一次,我不会轻易离开。”

岑笙捣了下脑袋,很开心的笑了。

后来两个人一起看电视剧时,遇见那种弑父仇人杀母仇人的原因,男女主反目的梗,两人总会对着电视屏幕哈哈大笑,嘲笑着狗血和扯淡。

极具偶像剧趣味的套路,对别人而言是笑话和讽刺,但于他们而言,确实上天恩赐的缘分。

于他而言,他讨厌那次意外,但他还要感谢那次意外。他和岑笙的关系,开始于内心的自责和内疚,因为这些,两个毫无关联的人牵牵绊绊纠缠了好几年,他不认为这是一种惩罚,他更愿意将这形容成是一种上天眷顾和恩赐。

世界上千千万万的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有这样的际遇。那么多的人,并不是所有的同学可以在同一个班级,并不是所有的高中同学都可以在他乡重逢。他们的相识极具艺术性,但程云楠曾经问过自己,如果那次意外受害家庭的女儿不是岑笙的话,结局是不是还是一样。

现在程云楠终于可以告诉自己,一定不一样。

岑笙就是岑笙,也只能是岑笙。两个人注定要遇见的人,终将会结识,他们会以各种各样奇葩的方式遇见。

岑笙也是,一直从来没有怪过他。不管是在知道他就是肇事司机的儿子之后,她也从来没有怪过他。虽然她的内心,起初是有一些别扭和伤感,为什么是他?不过,后来她也就想开了,而且很幸运是他,父亲不听母亲劝阻酒后驾车,仔细算起来,被撞伤的程父应该算是受害者,程云楠都未曾怨恨过自己。她又有什么理由怪他呢?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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