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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来,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景物疑幻似真,真的下雪了!青然想不起自己以秒速多少飞奔出去的,直到雪花轻柔滑过脸庞,才发现已身处雪境之中。
抬头看着漫天晶莹的雪花,青然伸出双手小心翼翼触碰这轻飘飘的雪花,捧着满手的白雪,轻轻一吹,如棉絮飘散。她舔了舔落在唇上似盐粉触感的雪沫,冰冰的无色无味,瞬间就在嘴里欢快地隔化了。青然情不自禁随飘雪旋转,脖子上的粉蓝围巾如精灵般飘逸灵动,这是她人生的第一场雪。
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她流转的眼眸,青然以为自己晕头转向以至出现幻觉。她缓缓地停在原地,站在漫天飘雪的天地间,她这一世都不会忘记的那个人竟然不可思议地出现在此时此景!彼此凝望,直到眼前的白雪变得无比晶莹闪烁,两人紧紧相拥。这一切都似曾相识,感觉却是如此不真实!隔着厚厚衣衫传递彼此体温,青然这时才确定这股窜动的温热是真实的,她并不是在梦中!她曾无数次幻想过两人一起看雪的画面,蒋文迪承诺过要与她一起看彼此的第一场雪,在诺言等同慌言的当下,这一次承诺的兑现无疑是人生的一大奇数。
2007年未,他们又在一起。
窗外,雪夜冷冽,房间里一对情人,因爱恋而狂热燃起体内簇簇爱火,滚烫的身躯释放出世间最炽热的温度。
两日后蒋文迪就要离开。两人在候机室紧紧相拥,离别总是生出无限思念与愁绪。
“记得一定要想我。”
“我不走了,好吗?”
“当然不好!”
“看来你很想我走?”
“你不回去工作,那你以后拿什么养我”青然千千万万个不愿意与情人分别,也千千万万个情愿和他一起离开,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我们天天打电话!”电话、短信、视频等虽暂可缓解相思之苦,但这些没有肌肤之亲的东西,会让人更加思念成疾。
踏出机场,青然就开始后悔没有把蒋文迪留下来,他走了,房间温度急转直下,又要一个人面对天寒地冻了,好在,她还有热朱古力,冲一杯握在手里热乎乎、香喷喷!朱古力是爱情的注解,有人说它是甜的,有人说它是苦的,有人说它是心酸的解药,也有人说它是热切的期盼。
“昨天你送去机场的那位是你男朋友,你们很般配。”
“谢谢!”
“你们刚复合吧?”珍姐笑问青然。
“这你都能看出来,佩服!”青然对她竖起姆指笑了。
“因为我也年轻过啊。”珍姐又笑了,“复合期和热恋期男人都会对你特别好,唯有时间久了才能看出端倪,要是不合适的话就要趁早为自己找个退路。”珍姐好热心,“女人千万不能委屈自己!”
“那就要请教珍姐。”
“他很花心?”
“怎么说呢?我好像还不够了解他。”
“噢,这个男人有神秘感。”
“哈哈,确实。”青然承认。
“珍姐是过来人,对于男女关系也有些经验:你即使很紧张他,但也不可完全表露出来,千万不要让他觉得你缺他不可,更不能对他千依百顺,但又切忌管他太紧,男人嘛都喜欢自由,对男人就得像放风筝一样该松时松该紧时紧,而线始终都在自己手上,明白吗?女人无论是恋爱还是已婚必须要遵守三不规则:第一,不能让自己变丑;第二,不能没有私己钱;第三,不能没有自己的朋友,包括异性朋友。”珍姐意犹未尽,“与其时时对男人提心吊胆,不如让男人担心自己。”
“看来这有很大学问!多谢珍姐赐教。”其实青然在想:万一风筝线断了怎么办?她虽未尽悟,但知道这是珍姐的经验之谈。
珍姐年近四十,样貌身材保养尚算得宜,有一个正上初中的儿子。夫妻同在卡维公司任要职,珍姐经常各地出差,青然虽未曾见过她丈夫,但心中对他已有一翻轮廓,他无疑是一个有个人魅力的人,这从珍姐对自己的要求中可以反映出来。
自从听过珍姐的一席话,青然发觉很多已婚女人都喜欢款式亮丽的青春装扮,俗称装嫩;存款额绝不能如实告诉老公,因为经济独立是女人最终的底气;异性友人不可无,且乐意和比自己小的男人做朋友。当然这些并不代表什么,如珍姐所说的‘三不规则’,最终目的都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婚姻,若能取得最后胜利的女人是聪明的也是幸运的。
青然在思思的博客上看到她一辑超酷的滑雪照,原来她请了半个月假去哈尔滨滑雪。在MSN和Suki又聊了一会,她那边只穿一件针织裙外加一件小外套就足够,还有她说自己不负众望和李东同居了。而洋葱的女人整天问青然还下雪吗,让她发多几张雪景照过来,青然笑她,“网上多得是,要多美有多美,何必为难我这个业余摄影师。”“难得去了一趟外省竟然没有看到雪,你知道我心理有多不平衡吗?难道玉皇大帝他老人家不知道我第一次离开广东的原因就是为了要他赏点雪给我?”佩欣月初被老板派去长沙进货,其实确切说是她自动请樱,公干时间为三天还特意多待了一天,可是扭捏怕羞的雪仙姑始终躲起来连玉帝圣旨也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