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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迪生日将至,青然决定亲手给他做一个柠檬蛋糕。一大早带上两个昨晚在水果店精心挑选、青绿饱满的柠檬和一盒新鲜香甜的草莓直奔甜品店向仁仔师傅虚心赐教。
“一个柠檬的分量已足够。”仁仔师傅很好人,每个制作工序都尽心把关。
“不行,一定要放两个,因为他最喜欢柠檬。”青然边说边想流口水,但还是坚持把两个柠檬榨出的汁都用上。
“其实,当你男朋友也不是很好当。”仁仔吞了几下口水。
青然在师傅的悉心指导下开始做造型,她小心翼翼地把蛋糕彻成一个心型,十五分钟从烤箱取出,浓浓的柠檬味混合奶香。最后将草莓一分为二做成一个个红心把蛋糕围起来,周边撒上一些香草,大功告成!
仁仔师傅笑说,我敢保证只要吃过一口这个独特的柠檬蛋糕的人一世都不会忘记它的味道。其实青然也不想太独特,但蒋文迪很怪,传统的芝士、黑森林他似乎都不喜欢,他最喜欢和柠檬有关的东西,所以就想到做柠檬蛋糕。
终于盼到下班,捧着第一次做的心型蛋糕,哼着那首近期热歌连蹦带跳去找蒋文迪,想到他收到爱心蛋糕时那惊喜的表情,青然咯咯傻笑。
他昨晚弹了一夜吉它,这时肯定蒙头大睡。青然走到他房门口,在门外隐约听到他的声音,出于女人天生的好奇心,她将耳朵紧贴房门。
“她就是我的现任女友,你们输了。”谈话内容分明是关于自己,青然再贴近一些,“你以为我是认真?哈哈哈。”
这些字眼连起来的意思不就是:当初我只是打赌才追她,所以我不是真心喜欢她,如今我将她追到手了,我赢了,你们输了。
原来他只是把我当作一个赌注证明他的魅力而已?!蒋文迪简直是超级无敌大混蛋!人渣!恶魔!怒火中烧的她使出她的黄金右脚往门一踹。
“什么情况,”蒋文迪打开门,“站住!”
“你以为你是谁?叫我站住我就要站吗?”青然停下来将手中蛋糕狠狠往地上一摔,“蒋文迪我恨死你!”刚才那全力以赴的一脚踢得脚趾痛死了。
“干嘛摔东西?”他把包装盒都变了形的蛋糕捡起来。
“还给我,这是我的。”青然一手夺过蛋糕,再重重掷在地上,觉得还不够解恨,干脆把它当牛屎一样狠狠踩,可怜的蛋糕委委屈屈地从包装盒的裂缝中挤出来,一塌糊涂恶心死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他抓住女友双肩。
“你是不是和别人打赌才和我一起?”青然泪水在眼眶打转:“干嘛不吭声?我猜对了!”
“听我解释。”蒋文迪拉住女友的手。
“我不听、我不听,放开我、放开我!”青然的眼泪夺眶而出。
“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蒋文迪松开了手。
“我亲耳听到了,你还睁着眼睛说谎话!”
青然飞奔到楼下,上了一部刚好路过的士,擦着泪看着车后镜中越来越小的蒋文迪。
这场景熟悉得非常郁闷,难道只是上演一段女主误会男主,但幼稚女主怎么都不听慢好几拍而且还不说重点的男主解释这样的狗血剧情?
“你没事吧。” 晓夏帮青然收拾掉在地上的布丁。一个上午竟然掉落三个流沙布丁,老板仁慈虽没有当场开骂,但不代表不会扣人工。
“给我一个柠檬蛋糕。”第二天下午蒋文迪才出现。
青然走开,她发过誓绝对不会原谅他。
“服务态度可以好点吗?”
青然继续装聋作哑,不拿正眼看他。
“听我解释好吗?”他跟上来。
瞄见他双手插着裤袋,一副自在潇洒的样子,半点诚意都没有,心中更加冒火,“请你马上消失!!”青然发飙,店里的同事和客人不约而同望向两人。
蒋文迪脸皮薄,转头就走了。
“好烦啊!烦死啦!”下班以后饭也没心情吃,即使一个再怎么宽宏大量的人对于一个欺骗自己感情的人都难以释怀。
“以你的个性再烦也不会不吃饭。”晓夏将饭菜推到青然面前。
晚上青然没去上课,晓夏也留下来陪她,晓夏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
被吼走后,蒋文迪再也没有来过,而且连一个短信都没有。
三天后,青然终于收到他的短信[还在生气?]
有种喜出望外的感觉,青然对着手机傻笑,回复[请不要骚扰我!我不会原谅感情骗子!]
等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得到蒋文迪的回复,青然很不争气地想:难道是自己无理取闹?自己这样真的很过分吗?可是他有错在先!如果他只是跟朋友开玩笑,可以一五一十解释清楚、承认错误、请求原谅。现在他这个态度算什么?分明就是不在乎这段感情!或许这段打赌而来的感情,根本就一文不值。
“你一定要帮我把那个人挖出来,不惜任何代价!”
“你放心!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我!保证完成任务!”
“好吧!你办事我放心。”
“话又说回来,蒋文迪应该不会这样没品。”
“希望如此!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万一是真的呢?那你打算怎样对付他?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
“何佩欣,我先杀了你,净说废话。”
“好了,好了,杀了我,谁当你的私家侦探?放心,一有情况立马向你汇报。”
不到十分钟,佩欣来电,“千真万确、绝无花假,他果然是跟人打赌才追你!别说你气,我都差点被气死。”
“你都问了谁?”青然气得快爆炸。
“我问了一大圈,李志恒啊、陈焕勇啊,还有刘家其他们都说确有其事,你不信可以再问一下洋葱,他们蛇鼠一窝肯定清楚内情。”
“你确定!”
“骗你干嘛!你到底打算如何处置他?”
“拖出去,杀无卸!”将他千刀万剐都难泄心头之恨。
“你舍得?”佩欣清清嗓子:“他们说几个世纪前的事情谁还记得?况且他们一天打几百个赌?”
“我那天明明听到他还在说几个世纪前的事。”
“那天蒋文迪是和刘家其讲电话,主要谈话内容都不是这些,只是无意提到,偏偏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刘家其那个吊儿郎当的家伙高中时追过何佩欣。
“请你分清谁是敌是友。”
“男人都爱吹牛,特别是关于泡妞这件事,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
“我看错你了。”
“这样的结果有什么不好?难道非要分手才解恨?”
“我想分个明明白白。”
“那好,分手后记得请我吃饭贺一贺。”
“吃你个头,整天只顾着吃吃吃,肥死你啊。对了,你跟爆炸明还有联系吗?”
“他说原来坐花厅的滋味并不好受,发誓再也不进去了。”佩欣笑笑,“他永远是我的朋友。”
经过那件事,青然发现洋葱其实很关心佩欣,两个活宝分明是对欢喜冤家。女的说过:嫁猪嫁狗都不会嫁给死洋葱。男的说:即便全世界的女人都变成恐龙也不会喜欢何佩欣。
青然心里面有两个声音,一个声音告诉她应该相信蒋文迪,不要因为一个误会而分开;另外一个声音对她说,要分辩清楚他的心意,因为这对一段感情来讲很重要,不能不明不白。
“我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有无骗我?”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蒋文迪轻叹一口气,“你真是这样在意?”
自己正认真等待他的回答,但他好像跟这件事无半毛钱关系,凭什么他可以若无其事,“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青然说完转身就走。
“我们分手吧。”他说得很轻,轻到树叶落地的微小声息都足以将其掩盖。
“分就分!我才不稀罕!”她回过头怒视着他。
没想到几天后在路上遇见了蒋文迪,青然迎面从他身旁走过,气愤之余心仍是很痛。
“你没事吧。”
“拜你所赐,我好得很。”
“不要这样!”
“那你想我怎样?”泪水已在眼眶打转,“难道你要我说‘我很不好。’还是‘求你不要和我分手’?”本来不应该在他面前如此软弱但是眼泪不争气好像断线珍珠蔌蔌流下。
“还给你!”青然用力脱下他送的水晶手链重重掷向他,并将手上的东西摔在地上,行使分手时女孩独有的权利。
蒋文迪将散落的物品一件件捡起来,包括那条水晶链一起放回青然手上,然后他站在原地看着在落英缤纷的小路上飞奔而去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