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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卫珊好像真是和蒋文迪在一起,好几次宿舍阳台都挂着他的球衣。
第二学期结束前,同级的进行最后一场压轴篮球赛,二(3)对二(4),可谓冤家路窄。
经过一翻有你无我,你死我活的搏斗,二(3)班终于赢了,一雪前耻实在痛快。其实两班男同学打球还是很文明的,比赛结束还聚在一起说笑,并不像女同学打球那样又扯头发又用指甲掐人像打群架那样凶残。
“啊哈哈哈!我们赢了!YEAR!”佩欣眉飞色舞做个胜利手势。
“哼!”青然嘴角上扬,眼神向一抹不经意投过来的目光蹦出这个字。
考完高二最后一科,外面依旧烈日当空。操场边上的银面树排着整齐的队形接受阳光挑战,木棉树枝叶茂盛宛如一把巨型绿伞牢牢地撑在地上。一阵还带着些热气的夏风吹过,花坛里的婆娑的棕榈风情无限摇摆,脚下原本打瞌睡的小草也开始愉快起舞,姹紫嫣红的簕杜鹃攀在围墙上,一大簇还开出了墙外,树荫底下不时传出阵阵欢声笑语。
高二居然就这样结束了!
暑假期间到制衣厂剪线头,和正式员工相比暑期工轻松很多,当然薪酬也轻不少,不过能多多少少挣些零花钱也是不错的,而且还可以避开一些农活。这一年暑假比往年早一个月结束,因为高三要提前上课。
“哇,整整五百大元,足足比我多一百一。”佩欣瞪大眼睛数着青然的工资,她又抢过同级同学冯洁宁的工资袋,“你的也拿来,哇!还五百三十五,你们都太会赚了吧,请我饮冰啊。”
“不看我的吗?”阿彦娇声娇气,扬了扬手中的工资袋。
“你就是打发时间,赚钱买花戴。”青然挪谕她。
“哪里啊?人家也是想体验打工生活嘛。”阿彦噘噘嘴。
阿彦与青然同村同届不同班,她是家中么女,性格娇气但不娇纵的她深得家人疼爱,已出来工作的大哥大姐对她照顾有加,吃穿颇丰的她,却偏偏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身材廋小,肤色偏黄,但毕竟未吃过苦,皮肤尚算细致。常年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她和年级知名高妹冯洁宁是同班同学,两人关系很好,经常出双入对,由于两人身高悬殊,走在一起画面甚是有趣,就像电线杆挂鸟笼,还被嘴贱的男同学取笑她们是同性恋。开始她们都会跟他们急,后来两人干脆以老公老婆相称气死他们,其实,身材高挑、一头清爽短发的洁宁确实像个假小子。
“我猜她的工资肯定不超过三百,赌不赌?”佩欣就爱打赌。
“嘻嘻嘻,”阿彦捂着嘴笑。“超过又如何?你请我喝一个月红豆冰?”
“佩欣,你劝你不要跟她赌,谜底在她自己手里,划不来。”冯洁宁将信将疑。
“啊哈哈哈!她这是激将法,我才不会上当。我输了请你喝一个月红豆冰,你输了请我喝一个月西瓜冰,如何?”佩欣识穿阿彦。
“嘻嘻嘻,果然有胆识,本小姐服输了。”阿彦的工资袋里只有一张百元大钞,其余零散散的加起来一百五不到元。
“听者有份。”冯洁宁身高一七五居全级女生之最身材比例又好加上一张透出东方神韵的清秀面容,绝对有资本当模特。而她却对自己傲人的身高颇感苦恼,有时总是下意识的弯着腰走路。真正敢站在她旁边的男生没几个,有些见了她还识趣绕道而行。她还是冯卫珊的堂妹,眉宇间两人有几分相似,但风格却南辕北辙。
“洁宁,干嘛装得像个驼背!昂首挺胸不就:一览众山小。”多数女同学都羡慕她的身材,也喜欢和直率爽朗的她一起玩,而且站在她旁边会很有安全感。
“你们懂什么叫:高处不胜寒吗?”冯洁宁还是喜欢和大家站在在同一个高度说话,别人眼中的鹤立鸡群,在她看来是曲高和寡。
“你堂姐跟你堂姐夫最近怎样了?”佩欣开始八卦
“我堂姐夫?谁啊?”洁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不知道!?蒋文迪啊!听说他们一起过了澳门度假。”佩欣步步相逼。
“不可能!这个暑假冯卫珊跟我大伯娘一起去了台山探她外婆,前天两母女才回来。”洁宁应该不会说谎。
“哦!那他们两个到底是不是在拍拖?”。阿彥也很好奇。
“这个应该问当事人。”洁宁好像完全不知情,“高中生根本就不该谈恋爱,那是自毁前途!早恋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洁宁义正词严。
“我想十七八岁的爱情应该是最美好!”青然有感而发,但绝对不是祝福蒋冯二人。
“对啊,特别是高三,听说特别容易动情。”阿彦眯起眼睛,“我想我一定会在高三谈一场真真正正的恋爱,好期待呀!”她美滋滋的憧憬爱情。
“难道之前那些都不是真的呀!”青然捋逾四眼妹。
“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对吧,阿彦。”佩欣摇头晃脑。
“嘻嘻嘻,你们都好讨厌!”阿彦追打众人。
“警告你们,高三是特殊时期,最好别节外生枝。”洁宁一副大姐大姿态。
“好好好,高三尽量做个淑女。那说说我们以后吧,不知我们当中谁会最先结婚呢?嘻嘻嘻。”阿彦眉开眼笑。
“绝对不是我。”佩欣一口咬定。
“反正也不是我。”洁宁拍胸口保证。
“赌吗?”青然邀大家打赌。
“赌就赌!嗯,赌什么好呢?”佩欣捏着下巴,“赌我们几个谁先结婚好不好?我说一下规则谁先结婚,谁就要给其他没结婚的每人一千元红包,然后第二个结婚接着要给后面没结婚的一千元红包,如此类推,后面结婚的尽管在前面结婚的婚宴上白吃白喝而且还倒收红包。”那谁还敢先结啊?这个女人什么意思?
“那不是鼓励大家晚婚吗?早婚那个就亏大了。”阿彦已经开始心疼钱包,好像她就是早婚那个。
“现在国家提倡晚婚晚育,我们爱国青少年要义不容辞响应国家号召。”佩欣说得冠冕堂皇。
“那中途离婚怎算?”阿彦提出的问题很有必要。
“重新排队啊!”佩欣回答。
“哦,明白了。”阿彦笑嘻嘻,“前面亏了的还能赚回来。”
“不如赌注少1元,就999,长长久久嘛。”青然提议,她想反正自己也不会早婚。
“就这样定了,好意头嘛!”大家一致赞成。
“我想我们都结婚生子了,周胄还在读书。”青然为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好姐妹担心。
“那让她也参加进来吧,好歹有人给我垫垫背。”洁宁爽朗一笑。
“说不定她加入以后经我们互相督促会早点结婚,嘻嘻嘻,这个游戏有点意思!”阿彦眼睛咪成一条线。
“就是,就是,越多人加入越好玩,收钱收到手软。”佩欣贪玩本色表露无遗。后来青然不负众望成功邀请周胄加入了这个赌局。一个普遍得不能再普遍的少时赌局却可以把几个女孩的友谊串起来,哪怕后来没有时常相聚。
“幼稚!”冯卫珊昂首挺胸向众人走来。
“你要参加吗?”洁宁问她堂姐。
“搞那么多无聊事,何佩欣无非是怕嫁不出去,找一堆无聊人陪葬。”
“我们确实很无聊,哪有我们珊姐的感情生活丰富多彩!其实我还是想劝你加入我们的游戏,争取第一个嫁出去派钱给大家。”佩欣瞄了瞄她。
“意思是我不加入的话就嫁不出去了?!”冯卫珊瞪了佩欣一眼,“看来我不得不勉为其难加入这个无聊游戏,祝你们一个个都给我派钱。”难道班花为了这个赌注而不婚?
“给你钱可以,不过你要说出你现任男朋友到底是谁?”佩欣不到黄河心不死。
“不让你知,令你心思思。”卫珊才没那么好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