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虚（1 / 1）
“西游记你看过吗？里面有一句台词，叫做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这并不是一句空言。在我们的世界中，有一些地方，没有时间和空间，却有一种强大的力场，这种地方，叫做‘虚’！”
“根据我们的分析，在筒子楼里面，应该就有一个地方是‘虚’。‘虚’最喜欢吞噬的，就是灵魂。张晓萌，应该就是被‘虚’吞噬了。”
我瞪大眼睛，对方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明白，但是合在一起的意思，我却听不懂了。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要怎么样才能把她从‘虚’里面救出来！”
李凡天看到我着急的样子，伸手虚按了一下，示意我不要着急。
“这正是我们要和你商量的事情。‘虚’是一种能量，一种力场，一个地盘。它自己本身是不能作祟的。只有不怀好意的人控制了它，它才会作恶。就好像手枪自己本身不能杀人，杀人的，是握枪的人！”
我有点明白了：“你是说，让我和你们合作，对付那个利用‘虚’的人？”
李凡天笑笑：“首先，我们要确定是谁在利用‘虚’，至于对付他，就需要专业人士了。你和我，都不够资格！”
我老脸一红，确实，自己对这些东西一无所知，拿什么去对付人家……
李凡天看出我的心思，安慰我：“能够掌控虚的人，实力属于出类拔萃的存在，就算在整个特事处，有这个能力的人都不超过十个。”
“事实上，我们这只是根据所得到线索一步步推测出来的而已。至于与实际状况有没有什么出入，谁也不敢保证。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回到楼里面，配合我们观察，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你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李凡天盯着我，认真的说道：“你可以做到吗？”
我点上一颗烟，慢慢吸着，说实话，我现在对整件事情，还是云里雾里的感觉。我只是想找一套便宜的房子租住，怎么就变成现在的状况了！
我特么招谁惹谁了！
但是我还能有别的选择吗？最起码，我要把张晓萌救出来！就算做不到，我也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否则以后我根本无法坦然面对自己的良心！
“要我怎么做？”我盯着李凡天，声音有点干涩，却无比的坚决。
李凡天看到我答应和他们合作，脸上露出笑意：“别急，我还是先系统的和你讲一下这件事情的始末吧！”
他打开笔记本敲打了两下，整理出一个word文档，送过来，示意我看一下。
我很快看完了文档，上面详细讲述了国安九处为什么要介入这件事。
事实上挺简单的，我和柯灵那天遭遇大老鼠，柯灵报警让瘦猴警察过来。不过在路上，瘦猴警察他们的车辆遭遇了鬼打墙。
当时直升机都出动了，却依然一无所获，结果太阳刚一出来，瘦猴警察他们就找到了路。
车辆里面的执法记录仪清晰的记下他们的遭遇，让整件事情变得性质再也不同。
警局方面对上级做了报告，报告经过一些特殊的渠道来到国安九处。
国安九处负责所有超自然现象的案子，比如重庆红衣男童，成都僵尸等等事件，都是他们处理的。无一不是震惊中外的灵异事件。
鬼打墙这种事，对于他们来说连杀鸡牛刀都算不上。
但是偏偏，有九组成员无意中发现那栋筒子楼很眼熟，于是尘封已久的资料被翻了出来。
这栋筒子楼，在国安九处还真有案底。
事情要从那个叫做索沃夫的老毛子专家说起。
事实上，当时公安部的专员，只查到小孩子失踪和索沃夫有关，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吃小孩子肉。
不过在随后，抓捕索沃夫的时候，发生了一系列诡异的事件。几名抓捕索沃夫的公安干警居然开枪对射，自己人杀死了自己人。
后来还是索沃夫在逃跑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一辆汽车，被车撞死了。
当时的国情，正是扫除封建迷信，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时候，办案者本身就忌讳沾染这些诡异的事情。再加上对方的老毛子国籍也带来一些不便。这件事情就这么草草收场了。以至于这件事的档案语焉不详，并没有留下什么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这栋楼真正进入国安九处的视线，正是因为那三个保安的死亡。
但是后面的调查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九处将其列为悬案封存。
直到这次那个大老鼠变成人的尸体，又有警局内部人员可以确证。九处把这三件事归纳在一起，进行综合分析。
“总归是是因为那个地方太诡异，拥有邪恶的力量，所以才会发生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一块肉臭了，就会招来很多的苍蝇！”李凡天沉声说道：“这件事情也是如此，虽然你所讲述的事情很杂很多，但是我认为，那个操控‘虚’的人，就是一切问题的源头！”
我理解他的意思，就好像一个人得了艾滋病，自身免疫功能失去，自然而然的会患上各种疾病。但是……
“那个操控虚的人，到底是谁呢？”
筒子楼里面那些人的脸孔，在我眼前走马灯似地转过。
一脸憨厚的张诚，被繁重生活刻满皱纹的苏拉母亲，腰板笔直的黎叔，心如蛇蝎的文秋……
嗯，一定是她！文秋！
“能够操纵虚的人，必定是惊才绝艳之人，才情智慧远超常人，如果我们这么容易就能找到的话，那他根本就不可能拥有现在的能力！”
李凡天拍了拍我的肩膀：“所以你不能掉以轻心，也不要轻易被表象迷惑。我知道你怀疑谁，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意气用事，沉住气，协助我们找出真正的敌人！”
“我有一个要求！”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李凡天点点头，示意我讲。
“我弄丢了朋友借我的一个仪器，我现在没有钱，我希望你们可以把这个仪器还给我的朋友，就当成，我的报酬吧！”
那个测量辐射的仪器，当时我虽然在202看到了，可是后来若不是张晓萌和柯灵救我，我就死在文秋的手中，当我清醒之后，那个仪器再次不翼而飞了。
李凡天淡淡笑了笑，示意没有问题。
就在此刻，电影演完，响起了片尾曲《Demons》。
“好了，时间刚刚好！”李凡天向我伸出手，做出握手告别的等待。
我握了握他的手，他低声说道：“因为我们不清楚对手的实力，所以不能在你身上安装任何的仪器。你只能依靠自身的能力来行动。多加小心！”
“但是我相信你不会有事的。在你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很强大的人在保护你！”
说完，李凡天向着卫生间退去，向我挥手道：“让柯灵送你回去，以后，她就是我们和你之间的联络员，她会经常去找你，以……女朋友的身份！”
看过了这场电影，我的心境与之前再也不同，柯灵怯怯的看了我一眼，想像进来时那样，抱住我的胳膊。
不过我皱眉避让了一下，她敏感的停止了行动。
“陈阳……我……其实……”
“嗯，我知道，不用说了！”我摆摆手：“柯灵，我们好好配合，把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虚找出来。其他的，以后再谈！”
柯灵能够看出我的敷衍，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双手抄进裤兜，跳上电动车后座。
“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们很快回到了筒子楼，这次柯灵并没有随我一起进去。我们在大门口分了手，目送她骑着电动车远去，我转过身，传达室的门开了。
黎叔端着他那个怪怪的烟袋招呼我：“陈阳，进来坐！”
坐在传达室，黎叔如释重负的笑笑：“回来就好，我还怕你忘记时间呢！”
黎叔并不知道，如果不是在电影院遭遇了一些事情的话，我或者真的不回来了。
“那小姑娘人不错！”黎叔向我挑挑眉。
我知道他指的是柯灵，不置可否的笑笑。
黎叔其实本性是个挺古板的人，看到我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立刻转入主题：“那天我们说的那件事，你有没有再次考虑过？”
“你是说……”我这一天接受的信息量太大了，脑子里混噩一片，还真是没听出来黎叔指的是什么。
“合作的事情啊！”黎叔期待的盯着我：“我们两个合作，找出到底是谁在后面捣鬼，你觉得怎么样？”
又来了……我心里呻吟一声，怎么今天碰到的都是这种，都想和我合作……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抢手了……
等等，黎叔说的话有点不对劲。
“黎叔，你说……我们两个合作？”我诧异的望着他。
“对啊！”黎叔点点头。
“那徐若谷呢？”我心中一动，难道黎叔怀疑徐若谷？
“你不知道？”黎叔吃惊的望着我：“他没跟你说？他搬走了！”
搬走了？我脑子轰了一声，猛地站了起来。
他怎么可能搬走了？这货最怕死！他不可能搬走的啊……
“你刚才刚走不久，他就拎着行李出去了啊！”黎叔诧异的说道：“他没跟你说？”
我猛地跳起来，向着楼里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