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回(1 / 1)
人生四大喜,今日书生逢一喜,虽姗姗来迟但终归是来了,穆公子此时难掩兴奋之情,回身便将房门栓上,又将胸前的大红花摘了下来,放在一旁的桌上,这才拿了喜秤挑了盖头。
眼前的女子天天看,早就知道她美得似皎月,此时穿喜服的样子更是将他挑拨的心肝乱颤,那日在人群中远远的一瞥,就被撩了心怀,那是怎么样的女子啊,明明一身素服,却让她穿得风流婉转,明明只是乡村野妇,却似林中花仙不染尘俗,初春单薄的衣裳将她柔弱似扶柳的腰肢衬得曼妙玲珑,乌发白裳衬着芙蓉如面,轻轻的倚在参天古树下衣袂翩翩,便是像他这般清心寡欲的男子也不由一阵气息紊乱。
若只是空有一副华如桃李美貌容颜也就罢了,穆公子见过的美貌女子不计其数,偏偏她又冷若冰霜,傲似寒梅,气若幽兰,明艳时不可方物,淡雅时娇花照水,那眉目间浅浅的疏离和淡淡忧愁,让他辗转难寐直至牵肠挂肚,当缱绻情思已深入骨髓时,他不由自主之间便已开始步步谋算,处心积虑的接近她引诱她,甚至胁迫她,就为了让她成为他的妻。
穆鸿伸手轻轻捏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一双盈盈秋眸,低头便朝那丹唇吻去,慢慢吸,吮轻轻啜咬,伸手将她搂入怀中,满足的叹道:“娘子,为夫想你想得好苦。”
金花满脸羞红躲在他怀中,龙凤烛火照得屋内一片通明,让她不敢抬头直视眼前成为她夫君的男子,金花从未这般安定过,眼前的男子虽只一介书生,但就是让她莫名的安心信任,她低声叫了句:“夫君。”
穆鸿觉得世间最动听的词便是这两个字,他捧起金花的脸,低声哄道:“再叫一句。”金花贝齿轻咬朱唇,浅笑看了他一眼,重又唤了句“夫君”。
穆鸿眉宇间溢出笑意:“嗯!”从桌上拿了合欢酒,搂着她二人交手饮下,放下酒杯伸手便去脱金花的喜服,金花虽非初为人妇,但毕竟嫁了自己喜欢的男子,此时内心也是一阵紧张无措,不知如何应对。忽的想起一事,忙伸手阻止他,急急问道:“夫君,你如何有那么多银子?”
穆鸿啃着她的耳垂,哑声道:“回头再说此事,娘子可怜可怜夫君,先让我解解馋……”
金花被他撩得面红耳赤,又觉得他这样怎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只是还未细想,便被三下五除二的褪了衣裳,穆鸿一阵猴急的去了自己身上的喜服,就着烛火细细的抚着金花似玉般剔透的肌肤,轻叹道:“娘子定是喝了王母娘娘的瑶池琼浆,这一身的细,嫩,哪是人间所有?”
金花被他这般灯下瞧得一阵心跳害臊,只紧紧的闭上眼睛,不敢看他,穆鸿见她满脸通红,心中更是爱怜,轻吻她的眉眼,鼻尖唇瓣,一路往下便到了那人间仙,境,金花紧张的绷直身体,穆鸿抬头轻笑:“娘子不必紧张,为夫定会好好疼你!”
说罢埋头便是一阵吸,吮,金花脑子一阵眩晕,心中只觉得一阵怪异,穆先生在她心中一直是个正人君子,如何也懂得这些羞人的举止?但此时哪容她细想,某处传来的一阵阵酥,麻早已控制了她全身直至指尖,她有些不受控制的轻叫出声。
这无疑让穆鸿受到极大的鼓励,女子外表美貌只是一样,一开始会让男子产生遐想,但若是闺,房之间了无生趣,久了定是让人乏味,难得的是金花娇柔似水,只轻轻一点拨便牵动全身,只要往她身上看一眼,耳旁听到那一喘,便会让他心驰神往不能自已,何况现下他还有幸能肆无忌惮的探个究竟,穆公子只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子。
穆公子似久经沙场的将军,忽而投石问路点拨一二,忽而驾轻就熟戳中要害,金花被他撩得扰乱一,池,春,水,早已汗澿澿喘连连,穆公子见她敏,感神态已攀登到顶,端,这才喟叹着轻轻的进门恣意狂妄作为了起来。
只道这人间难寻的滋味总是让人久久不能轻易罢了,屋内几案桌椅,床柱牙板,都沾,满了金花的汗水,留下了二人的印记,也不知这书生哪来的力气,一个时辰下来气息竟还是不喘不急,往常看他脸色苍白,却没料到身体竟然这般健硕。龙凤烛火烧去半截,穆公子才猛然收手,金花被,捣,得弓,足颤,栗,不已,感受到了有史以来最强烈的淋漓尽致的放肆,灵感瞬间得到了升华……
狂风暴雨过后,屋内安静了下来,穆鸿拥着全身无力的金花躺在扎实的黄花梨木架子床上,休息片刻起身取了杯茶水,扶起金花喂她喝下,金花羞赧抬眼正要说话,突然看着穆鸿身上的某一处,她眼神定定看着那里久久没有移眼,脸色慢慢的越来越白。
穆鸿左肩颈有个牙印,深得有些触目惊心,但对于金花而言,让她心惊的不是那个疤痕,而是那个疤痕的位置,竟与她咬了贼人一口的位置一模一样!金花死死的盯在那里,身体一阵冰冷,穆鸿见她神色有异,唤道:“娘子?”
金花慢慢移眼看着穆鸿的脸,脸色毫无血色,目光又惊又疑又惧。小的时候,公爹经常跟她和兄长讲故事,有讲朝廷野史,有讲世家大族,有讲江湖义士,其中就有提到,江湖人士为行走方便,手段厉害的都会使一些易容术,但那只是传闻,并不曾真正遇到,金花对于此事非常好奇,一直不明白一个人如何能易成别人认不出来的另一副模样?
她慢慢的往床内侧挪了进去,眼睛死死的盯着穆鸿的脸,身上因惊恐而有些发抖。穆鸿皱眉看她,又唤道:“金花?”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这样。
金花慢慢的开口,冷声问道:“你是誰?”
穆鸿奇道:“我是你的夫君啊!”
金花摇头:“不,你不是,你不是!”她的声音有些急促,又有些发颤。
穆鸿闻言愣了愣,片刻后突然禁声不语,眼神眯了起来,立起身子站在床榻前看她。
金花见他这样心中更加害怕,她慢慢的将心中想的事情前后联接一处,两者吻合的那一瞬间,内心惊惧万分的“啊”的一声尖叫出来,眼泪吓得掉了出来,嘴里语无伦次的问道:“你是他,对不对?对不对!”
是了,每次穆先生在的时候,那男人永远都不会出现,还有那男人对穆先生的事情了如指掌,怪不得她拿到庚帖,等了数日也不见那男人来取,难怪方才他那些动作那般熟悉……
穆鸿转身将杯子放在桌上,回身爬回床上,金花见状不顾一切的跳了起来,便要往床下窜去,穆鸿哪里容她这般胡闹,伸手便将她拦抱住,又拉过被子将她的身体围住。金花被他箍在怀中用力挣扎,嘴里不断的一阵阵尖叫,此时也不顾什么怕被人听见,穆鸿眉头轻锁,想也不想伏下脑袋一口就噙住她的丰唇,尖叫声陡然成了呜咽之声。
时间久到金花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穆鸿才放开她,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花儿,不要闹了,听我慢慢跟你细说,嗯?”
金花根本不想听,她低头嚎啕大哭,眼泪似决堤的河水一样不断的往外涌,又一阵阵的抽噎,险些喘不过气来,穆鸿默默看她,等她哭了累了,才轻叹着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道:“我给你的玉镯,今日怎么没有戴着?”
这算是承认了吗?金花抬起泪眼怒视着看他,对着他哭喊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心里乱得一团糟,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觉得自己被欺凌得好苦,一直以被贼人侮辱为耻,没想到自己竟然一无所知,还主动问人家要不要娶她,天下间就没有她这样的傻瓜,自以为出了狼窝,如今其实才叫真正入了虎穴!
金花恨不得拿刀杀了眼前的男人,然后再剜了自己的眼睛,如此识人不明,还留着它作什么!
穆鸿见她满脸愤恨,不由得摇头轻笑:“怪只怪你迷惑住我,我想你想到睡不着,才使了这些手段。”金花愕然,他竟然还笑的出来!竟然还无耻到把责任推到她的头上!金花气得全身发抖,伸手抡起拳头便往他身上打去。
穆鸿岿然不动任她捶打,她那爪子似猫儿挠痒痒,根本不够看,金花又撕又咬,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一头乌发散在还未穿衣裳的出水芙蓉般雪白身子上,白与黑的极致美诱得人挪不开眼,她终是打累了,也哭累了,颓然坐在床上,低低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