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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20 冬日3: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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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 失落的记忆-20 冬日3:伤

雪夜,好冷。一个女孩骑着马儿慢行在冻土上,走得有些艰难。雪越下越大,路越来越滑,女孩下了马,慢慢拉着马走着,正是霜儿。她漫无目的,也不知要去哪里,她一直在想适才沐林的指责,越想越是觉得他说的没错,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自己做赢家义女,难道就没有过一丝念想可以有公主身份?接受赢书之情,固然是也有喜欢,可怎如今觉得爱上了沐林,就竟能这样放下赢书?救了项元,救了将军夫人和孩子,固然是为了救人,但难道自己敢说后来真没有利用过他们的感激之情?自己固然为王翦所利用做探子,但难道就不是自己利用这个机会逃出秦营?给王翦传信,自然是行使任务,但一开始目的便想寻机救沐林出来!原是从不愿怀疑沐林会叛秦,即便早料想他不是赢书,但当从他口中肯定了他真实身份,又见他帮了楚军,难道就真的没有怀疑过他一丝一毫?没错,自己为了救他,是可以不顾一切,那是因为自己相信自己不改初衷不变初心,可现在自己难道真的没有越走越远么?想到此处,沐林凌厉的眼神又浮现在眼前,他气自己不信他,失望于自己不再单纯善良,又怀疑自己人格,心一阵发紧,只觉胸口被他的话生生撕裂:“你我本是陌路人,便不再见”,霜儿喃喃着,也不知自己走到了何处,只觉雪越下越大,看不清前方,风刺骨的冷,抬头见前方天空中的乌云间,隐隐现出一丝月亮的踪迹,她已冻得神思恍惚,只觉身心俱疲,不想再走,便停下了脚步。不知又过了多久,感觉渐渐麻木,不觉得那么冷了,感觉不到自己手和脚了,也不再那样心痛了,觉得身体轻飘飘起来。雪渐渐小了,乌云也被寒风吹散,月亮露了出来,月色如纸,月上隐隐现出天宫阴影,看着它,心下渐渐平静了下来,自己原就是个多舛之人,自己身边之人也皆有坎坷,现下这样,孤身消失,倒也不错,那些错踪复杂的情感和人事,便都随它去吧,想着,便失去了意识。

过了许久,隐约间,仿佛两个熟悉的声音在叫着自己的名字,声音很远又空灵带着回声,听不真切。过了一会儿,只觉背心有阵阵暖意流入,但暖流一入得身体,便被冰冻掩盖,又毫无知觉。又不知过了多久,微微觉得眼前有光线晃动,片刻,只觉得有一阵阵热气裹着自己,她想说,别吵我,让我睡在这黑暗之底吧,可那热力却源源不断包围而来,不让她睡去,那热量又强力又温暖,感觉仿佛自己像是个蚕宝宝在暖和的蚕茧之中,又像是一个小婴儿在母亲温暖的怀里,渐渐地,觉得体内有什么被唤醒了,似有小株草籽在冻土中破土而出发了芽,又像一道光束刺开了无尽的黑暗,体内一种生的力量重新被唤起,逐渐地,那一线光束越来越强,自己迎着那光束走去,黑暗越褪越后,亮光越来越多,一步步走入光明之中,只觉手脚身体都恢复了知觉,身体渐渐暖了起来,便舒服地睡去了。

隐隐光线传来,项元有些醒了,只恍惚间,项元想起了昨夜的事,一个惊醒,见霜儿仍在怀中,却是轻轻动了动侧了侧身,不禁一阵欣喜,只觉霜儿身子柔软温暖,他松开了她,再仔细看,凌晨微亮之中,见她面色恢复,两颊还微微带着红晕,嘴唇颜色也正常了,气息均匀,似是睡得很舒适香甜。这时他才突然反应过来两人乃是肌肤相贴地拥在一起,赶紧轻轻放开她,从被窝中钻了出来。

项元穿上衣服,又轻手拿了自己干净的内里长衣将霜儿裹好,从屋中走了出来。屋外空气清冷,他从未觉得身体如此怕冷,一个寒噤,心中又一松,倒地晕了过去。

隐隐光线传来,霜儿觉得有人给自己裹了件衣服,她微微睁开眼睛,隐隐见一个身形出了屋去,眼前清晰了,原来是在一间厢房之中,片刻便认出这是将军府中。只记得自己昨夜在林中发呆,便逐渐没了知觉,之后何以回到府中的,却都不知了。

屋外守着的管家婆子见项元出来便昏倒在地,急忙叫人手忙脚乱地把他抬去了自己屋中。大夫也赶了过去。

霜儿听到外面响动,不知发生何时,穿戴停当,出了来,却正与将军夫人撞了满怀。

“霜儿姑娘?你,你无事了?”将军夫人见她行止正常,不禁喜道。

“夫人,是项大哥带我回来的么?”

提到项元,夫人瞬间满目愁云,又似乎有什么不好说明。

“夫人,昨夜,究竟发生了何时?”

“霜儿,昨夜你在林中受冻失去知觉,元弟便将你带了回来,他,他一夜运功为你去寒,只是太累了。”

霜儿心中一紧:“项大哥现在何处?可是在他房中?”说着便要去找项元。

“霜儿,”将军夫人拦住了她,“昨夜,元弟本只是要运功救你,只是,只是你寒气入骨,他不得已,才,才与你肌肤相贴。。。这府中功力深厚之人,也,也只有他。他是为了救你,霜儿,你,你别怪他!”

霜儿脑中懵住了,随即明白过来,红了双颊,如今这事,她多想无益,转念之下,还是急急向项元厢房赶去。

那大夫正安置好项元,项元已经醒了,正坐着喝姜汤,突然见霜儿进了,项元和那大夫都是一脸诧异。那大夫忙请她坐下,瞧了又瞧,惊异无比,又看了看一旁的项元道:“真是奇了,姑娘不仅无事,还完全恢复了,丝毫无任何寒气入体之迹象!”他一边在想着什么,一边喃喃道:“这怎么可能,真是奇了。。”

“如此甚好!”项元不在意是何原因,只要她无事便好,可一开口,嗓音却是沙哑,忍不住又一阵咳嗽。

霜儿见项元面目憔悴,脸色灰蒙如纸,看向一旁大夫诧异道:“先生,项大哥这是?”

大夫叹了口气道:“姑娘,你昨夜冻僵,项公子用尽全身功力替你逼寒气,只差一着就几乎废功,怕是要三五月才能复原了。”

霜儿大惊,泪水喷出,也不再顾忌二人曾肌肤之贴之尴尬,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说:“项大哥,你,你这又是何苦。”

项元只觉她手掌又暖又软,心内一阵释然,一夜的担忧都放下了,咳了两声道:“霜儿,我知我无甚资格说你什么,但,如若你仍愿当我是当初的大哥,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再作傻事?咳咳,无论发生何事,告诉大哥,大哥一定会帮你。”

霜儿见项元如此,心中更是愧疚不已,自己已欠他骗他,他却仍几次三番枉顾自身救她性命,自己万不能再因一时任性,因一已之身而害了他了,当下擦了擦眼泪,郑重地点了点头。

“霜儿,昨夜,我,”项元想到昨夜与她肌肤之亲,不敢抬头看她,也不知她是否已经知晓,只是自己虽是为了救她,却也是坏了她的名节。

霜儿伸出手指按住他的唇,丝毫没有责狠之意,满脸关切道:“项大哥,什么也不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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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林心中空落落的。他已收到消息,知道霜儿无事了。虽然详细情形不得而知,但总算是放下心来。他看得出项元为她可以不顾一切,知道她在项府中必然安全。只是此时,他独自一人被撂在大营之中,也不知道项元为何不来,又怕是霜儿再也不会来见他,只得闷闷待在自己账中,日日傻傻发呆。

好些时日过去了,霜儿一直在照顾项元。项元有美人在侧,虽不敢妄想,但毕竟天天被自己心仪之人温柔照顾,心情不愉悦是不可能的,短短几日便恢复了好多,虽说功力受损没那么快复原,但体质气色却是明显大好,日常行动已与常人无异了。军营中事务耽搁了好几日,项元不放心,回到营中,霜儿不放心项元,便也跟了去。只默默在旁照顾项元,也不来见他。

沐林心中吃醋,但听兵士议论说项元几乎耗尽功力才救了霜儿,也只能无话看在眼中,心中只是泄气,只想,他俩要是真好上了,自己也便成全吧,但却又觉得不甘心,总想要和霜儿认错一番。

转眼间又是几日过去,冬至到了,这几日,营内都在忙着过冬,沐林眼巴巴看着霜儿的身影,却不知如何开口,霜儿余光远远瞥见沐林,有心回避,只当没看见,待到沐林进了营帐,才向他那边望着,痴痴站着发呆。

适才项元帐中炭火烧完,起身要出去拿,霜儿却说他未复原,外头风寒,执意要自己去拿。项元在帐中等了半天,没见人回来,心中还有上次丢了她的后怕,出帐来找,却见霜儿望着沐林帐子痴痴呆呆。

“霜儿?”项元喊了一声,霜儿却完全没听见,项元只得走了过来,凑近叫她。

霜儿猛然回过神瞧见项元在近侧,吓了一跳,手中炭盆中的炭洒了一地,她忙蹲下去拣,此时项元也蹲了下去伸手去拿,不想一挥手正好打在霜儿额头之上,这下倒也不重,霜儿本能便用手撸额,不想手刚拣过炭,弄得满脑门儿黑乎乎。项元见她三魂丢了七魄,心疼不已,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帮她擦去额上黑炭印记。他知霜儿虽对沐林说不见,但心中却反而越是想念,每天早晚奔波于营中城间,说是不放心他身体,实则找借口想见沐林罢了,哪怕远远望着也好。自打上次他俩又是算分了手,霜儿话更少了,沐林也恹恹没精打采。项元因与霜儿那夜,亦提出过要娶霜儿以全她名分,但正如料想之中,霜儿拒绝了。项元知她心意不会再改,此刻,亦不再纠结于自己对霜儿之情,只默默关心着她,一边是他心仪之人,一边也是好兄弟,旁观他俩,分明两人就是都心中互念,却都对对方开不了口。项元只怕是霜儿心生芥蒂,自此不再不与沐林相处了。

霜儿似乎是完全没有回过神,只任项元手指在她额头上擦拭,一边伸手捡着地上掉落的炭块。这时,只见沐林突然从自己帐中出来,沐林抬眼一见到这个情形愣住了,心中说不清道不明地难受,只想飞奔过去,把项元踹了换成自己。项元和霜儿见到他看过来,也都愣住了,项元缩了手,霜儿却头一低,飞快地起身走去项元账内了。沐林见状,也一转身回了去,只剩项元不知所措地两边看看,傻在那里。

沐林下定决心要和霜儿讲个明白,谁知一出帐便见项元伸手在摸霜儿额头,他远远看不清情况,只见霜儿也未躲闪,却是让人觉得好不亲昵,当下一阵胸闷,不知如何是好,返回帐中。想了又想,只觉这样下去不行,便是自己硬生生把妹纸往外推嘛!上次之事后,二人都未说过一句话,他欠霜儿的何止一句对不起。沐林边在帐中踱步,边又鼓起勇气,准备无论如何,一定要同她好好谈谈,便又向帐外走去,刚一出来,却正和项元撞个满怀。二人都犹豫了下,沐林知项元必是有话要说,请了他进来,二人一如往常,坐下暖茶对饮,只许久却无话。

项元气色红润许多,只还有些许咳嗽。半盏茶过,项元从怀中掏出了块锦帕递给他,沐林认出,正是那日从他袖中掉出那块,疑惑不解地接过锦帕,只听项元说:“公子,这块锦帕,是霜儿当日在将军府中软禁时绣的。”

沐林又细看了看那六个小字,针脚细密,线条流畅,确是绣得认真仔细。

项元继续道:“不瞒公子,我。。。想必你也知道,我对霜儿有情。。。”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沐林一眼,“霜儿当时来大营看你,我回府中办事,因思念她,偷入她房中,偶见这锦帕,便忍不住收了起来,霜儿并不知晓。其实,这锦帕却是霜儿思念你时所绣。。。”说罢,叹了口气,“霜儿与我从未有男女之情,事已至此,我虽不知你二人缘何争执,但亦不想你因我而更为误会霜儿。”

沐林心中一阵放松,疑虑尽消,原来是这样,他轻抚那几个小字,对项元道:“项大哥,致霜儿如此伤心,全是我的错,与你确无关联。”说到此处,却又无法对他解释细节。

“只是。。。”项元突然站了起来。

“只是什么?”沐林见项元神色古怪,心中害怕起来,莫不是他知晓了霜儿是暗探一事?微微紧张一手紧握住那锦帕。

“我运功替霜儿逼出寒气,却是,却是与她肌肤相贴,我也想过还是瞒着你,但即便是如此,她也不肯,不肯嫁给我。此举原本实属无奈,我也只怕她因此不再见你,而她其实明明就只想着你,她来这大营,说是为照顾我,其实还是想见你一面。适才我见她额上涂到了炭,替她擦去,她都浑然不觉,仿似三魂丢了七魄。你,你要怪就怪我,千万别怪她!”项元说着,语无伦次,只觉羞愧,突然单膝跪地向沐林请罪。

“大哥,这!”沐林听到他说肌肤相贴,确实也吃了一惊,心中有些难受,但这古代又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治疗深度冻伤,项元本身已然非常不易,而且看这情形也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儿,再说了,就算真发生什么,要说在这古代还有谁不会计较这肌肤之亲,恐怕只有他李沐林了,当下赶忙扶起项元诚恳说道,“大哥快别这样,如若不是大哥,霜儿怕是。。。大哥实在不必为此担忧。”

“你,你真的不介意?”项元见他神情坦荡淡然,不禁吃惊不已。

“不瞒大哥,在我的世界,我的所处之处,这样的事本就很少人介意,更何况,大哥此举纯是救人。”

“你,你所处之处,是指,未来?”项元犹疑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沐林迟疑片刻,扶他坐好,点了点头,又反问:“大哥既已听到我对霜儿所说,可是信我?”

项元也迟疑了,此事他虽觉荒谬无比,但心中却是又的确相信于他,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想先解个疑问:“沐林兄弟,且先不说我信此与否,莫怪我多嘴问一句,你同霜儿之间,究竟发生何事?”

沐林叹了口气,他其实早没拿项元当外人,心想反正估计自己也就一直在这营中了,告知他知晓一些也无妨,只隐去霜儿任务便罢:“项大哥,此番惹的霜儿如此伤心难过,原都是我的错。霜儿当初之所以折返来找我,全是因为她在秦军大营中听得秦王知晓我被囚后旨意,便是“志在灭楚”。项大哥,其实王翦一早也已知晓我并非赢书,但就算我是赢书,恐怕秦王也不会顾我死活。霜儿也告知我她借王翦让她做探子之意图才出得秦营,那日,她正是来劝我投楚,这样我可能便不用再被囚于军营,或可至将军府避难。可是,我虽非此间人士,但我既然在这身体中,也不愿以赢书之身份叛秦,让他这名字在史上背叛徒的黑锅。可当日我心里一时生气,不仅拒绝了霜儿,还以为她已然投了你项氏,又指责她对赢书和秦国忘情忘义。。。”沐林在这古代环境久了,讲话也古了些起来,难得一口气解释这么多,虽仍旧半文半白夹杂,倒也算说清楚了。

原来如此,项元心想,难怪霜儿如此伤心,原来是被心爱之人如此怀疑指责,心下不禁很是责怪沐林,接口道:“沐林兄弟,霜儿虽不愿替王翦做探子,但亦未叛秦投楚。兄弟,霜儿性情看似温顺沉稳,实则刚烈执着,凡事皆只凭真情,知理知情可却并不疼惜自身。她连番遭逢变故,全只因有你在心中才能撑得下来。我看得出你对她实则也是真情实意,既然只是这些误会才致争执,那同她解释清楚便罢,只是,切莫再伤她心了。”

沐林未料项元会如此心思细腻又对他如此直白,忍不住认真地点了点头。

项元说完待要出账,却见霜儿怔怔站在帐门口,似是站了已久,早听到他二人对话,一时间,三人只静静站着,各怀情结。霜儿似有话说,便也进了来,看了看他二人,又看了看沐林手中锦帕,先对他二人福了个礼道:“沐林公子,项公子。项公子多番救我同二哥,霜儿无以为报。”项元忙上前扶起她道:“霜儿,我三人之间,谁救谁,谁谢谁,却是不要再介意了。”说罢看向沐林,沐林亦对着霜儿点了点头。霜儿却摇了摇头,继续道:“项公子,霜儿知道你对霜儿情义,只是霜儿此生无以为报,容霜儿仍叫公子一声大哥,霜儿能做的,也只能是尽力照顾大哥复原了。”

“霜儿。。。”项元不知该作何回应,见她寥寥不再多语,只得点了点头。

霜儿盯着沐林手中锦帕看了一会儿,又轻声对他道:“沐林公子,如今我等皆知你并非我二哥赢书,只是你我当时结义情谊亦在霜儿心中,霜儿自知愧对公子信任,如今我只盼公子无事,亦定仍会尽全力保公子无恙。公子之前既说不愿再见,从今往后,霜儿亦不再打扰。”霜儿深深看了沐林一眼,却是满眼疲累,又无力垂下眼帘,对项元说道:“大哥,我有些累了,便先回府了。”又转向沐林一福,“公子,保重!”说罢,便脚步虚浮着缓缓走出账外。

沐林只觉得一阵揪心,想张口叫她,却不知为何就是开不了口,项元不知所措地看看霜儿,又看了看他,见沐林对着自己微微点头,又低下了头,只得跟了霜儿出去。沐林拿着那块锦帕,用指尖感觉着小字突起的线路,缓缓坐了下来:霜儿,你同我李沐林之间,终究,还是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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