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睡觉(1 / 1)
以前,江山如画,而如今,乱世天下。
古老的蜀道上面走下一老一幼两个道士,树影斜斜,夕阳如血。
“师尊,您到底是不是骗人的啊?”
“为师怎么会骗你?且陪为师下山,除妖卫道!”
......
同样,在遥远的梵蒂冈,130个宪兵退褪去了华丽的制服,换为了最普通的灰色长袍守卫在圣彼得大殿,过去的这些天,存活下来的人们,惊讶的发现,这些护卫滴水未进,依旧目光炯炯,神色戒备,远处传来一声哀嚎,其中一个灰色长袍护卫,快速的奔跑过去,又迅速的回来,只是衣服有些凌乱。
圣彼得大殿,没有往日的游人,坐在首座的教皇咳嗽了一声,大厅停止了争吵,“以主之名义,让光的洗礼,遍及这个世界每个角落!”
......杜淳在夕阳的光辉下,静等了好大一会,在确定自己没有事后,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和大腿,杜淳长出一口气,坐在了地上,隐隐的感觉,这些红色的东西应该非常珍贵或者有别的用途,但是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但是接着杜淳又发现,并不是所有的丧尸都有,很多的丧尸完全靠着本能,而有的丧尸开始有着简单的思维逻辑,这让杜淳有些忧心忡忡,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夜晚缓缓的降临了,杜淳总算在最后的时刻躲在了肯德基卫生间里面,然后这次,里面却有一个不速之客。
一条黑色的野猫,在杜淳进来的时候直接用爪子挠向杜淳的脸颊,一拳击去黑猫躲了过去,而杜淳也顺利的爬了进来,赶紧将门关好,四周陷入黑暗之中,一股劲风袭来,杜淳退后一步,手臂校服出现三道裂口,卫生间很小,小的杜淳能够听到黑猫发出呜呜的叫声。
被动不是办法,迟早被这条猫玩死,而且这好像根本不像是平常的猫,更像是一个被丧尸同化的野猫,而且同样有了智慧。
缓缓的沉下心,杜淳这时候比以往更加的平静,渐渐的四周变得安静下来,黑猫也察觉到了不对,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气氛变得诡异,黑猫一个深蹲猛的跳跃起来,杜淳似有所觉,就像黑暗中拍蚊子一般,一铁锹袭去,感觉到反弹力,黑猫怪叫一声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弹了回去,正在这时,杜淳摸到了手电筒,突然间的光亮让黑猫没有适应,杜淳同样如此,但是杜淳是背光,所受到的刺激明显低于黑猫,跃起,锹落,黑猫变成一股烂泥,暗自庆幸,杜淳又用铁锹小心的撬开黑猫的头部,果然一颗红色的颗粒躺在血肉之中,小心的擦拭了一下,这时杜淳才发现一个奇怪的点,这个小颗粒在血水中完全没有变化,而且还不显眼,但是一遇到纯净水就立刻变成另一个样子,甚至有些萌萌的,虽然雨水或者别的水还没有机会试试,但是杜淳隐隐的感觉到,这个世界的变化或者和这些不起眼的红色小颗粒有关。
黑猫的尸体散发着恶心人的恶臭味,侧耳听听,外面更加安静了,前几天还有惊叫声,但是现在却完全没有任何的声音,没有到二十岁的杜淳,这几天如同变了一个人,以前稚嫩的脸颊变得有些棱角,以前跳跃的眼神变得更加内敛,轻翘的嘴唇渐渐的开始抿了起来,如果杜淳照镜子,一定会发现,自己变得更加像一个中年人。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连日的变故让杜淳渐渐的走出唐欣茹失去的阴影,“要是这个世界没有变多好,现在应该是晚自习的时候吧,英语课代表要去播放听力磁带,而自己则可以要求她在听力之前播放一下刘德华的音乐,或者谭咏麟的,当然周董的也不错,唉,这么大的一个学校,肯定不止我一个人逃出来,还有些人呢,他们在干嘛,现在......还活着吗?”
杜淳撕开一袋方便面,又咬断一根火腿肠,刻意无视恶臭,刚吃一口还是有些反胃,强迫自己吃下去,渐渐的对于空气中的恶臭也没有了反应。熄灯,准备睡下去,这一天,经历了太多事情了,杜淳什么都不愿意再想,脑海中出现谭咏麟的《讲不出再见》,缓缓的睡去。
第二日,天气晴朗,太阳高高的照着,炎热的天气,让浑身的都是破洞的杜淳没有感到多少的炎热,摸了摸口袋里唐欣茹的头发,舒了一口气。路上完全没有多少人,杜淳背着一个双肩包,这是路上捡来的帆布包,质量很不错,一只手拿着铁锹,一只手中拿着红色的小颗粒,遇到汗水没有任何改变,看到路边的品牌衣服店,杜淳也不敢进去,黑漆漆的,有些房屋也倒塌了,像是一个个贪婪的野兽。按照以往坐火车的方向,杜淳慢慢的往前走着,步行非常的慢,可惜的是也不会开车,而且路面也不平坦,杜淳万分犹豫下还是没有选择练练车,别车没练好,自己跪了。
渐渐走出市区的时候看到一辆自行车,骑上车,快速的往前面驶去,终于走出小小的市区时,杜淳蓦然回头,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孤寂萦绕心头。深吸一口气,又再次骑车往前面走去,一路上十几天无人打扫的街道公路等已经渐渐长出野草,荒凉了许多,有时会出现一个小鸟,但是片刻后又突然不见,天地间静寂的吓人,只有杜淳骑车的当当声,嘎吱,杜淳停车,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面色急剧潮红,猛的摔倒在路面,杜淳以为是自己太过于疲惫,赶紧控制深呼吸企图平息一下,但是越来越快如同将军令的击鼓声,让杜淳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一阵火热从手臂上传来,杜淳赶紧把衣袖撸上去,只见一条红色如同鱼叉一般的印记不断烧烤着皮肤,
“这是什么鬼?”杜淳吓道,一阵头皮发麻,印记越来越火热,仿佛一块烧的发红的煤炭,立刻扒出包里面的矿泉水浇了上去,呲呲呲......杜淳总算感觉凉快了下来,浑身舒坦,喝了一大口水,看着右手手腕处的印记,差点没被水噎死。“这是什么东西?”只见杜淳的手腕处,一个非常精巧的鱼叉形状图案若隐若现,用手抚摸极为细腻,又仿佛一直都在,未给身体带来任何不适,但是杜淳也感觉不到任何作用,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过若是真能够弃,杜淳却也是求之不得,等了好一会儿,杜淳再次确认没有问题了,才起身,想了想早死晚死都一样,也不知道前面道路会遇到什么,干脆又拿出了之前杀死黑猫的红色小颗粒,用矿泉水洗了一遍,立刻膨胀起来,有了之前经验,将红色颗粒对着印记处捏破,印记如同一个漩涡,全部吸收,依旧反应平平,没有起任何波澜,杜淳无奈,也只能抱着这个定时炸弹继续前行,只是又将印记用衣服遮盖了起来。
渐渐黄昏,杜淳环顾四周,并无遮挡之物,想要在夜间安全睡上一宿,却是有些麻烦,现在正是城乡结合处,道路破败,荒无人烟,但是正好有一个断裂的高架桥,从中而断,分为三节,当中孤立的杵着,而起始却是平坦,好在与地连接处并无断裂,想了想,杜淳调转车头,直接往桥上走去,破烂的汽车有几辆挡住了去路,杜淳只得把自行车抗了起来,到断缝处五十米路况才渐渐开朗起来。
有微风吹过,杜淳目测了一下,断裂最起码有十米远,也是桥面的最高点,四周并无绳索之类,有心撬开每个汽车后备箱,但是看了看已经卷了的铁锹又放弃了,叹了口气,却是忽然想起以前电影中的桥段,随即感到兴奋异常,赶紧把四周的杂物去除干净,又找到一个掉了的车门,放在断裂处的最中间,摩拳擦掌,将东西背好,登上自行车,镇静的说道:“嗨,杰克船长,我们该起帆了!”
“哦,当然!”
双腿猛的一蹬,自行车嗖的一下蹿了出去,砰的一声前车胎踩在车门上面双腿更加用力的一蹬,整个人带着车子冲向了对面,然而距离还是太远了,自行车也不是摩托车,加速力量不够,让正在制高点的杜淳吓出一声冷汗,猛的起身,双脚蹬在自行车的坐垫上,一个起跳,双手紧紧扒在断裂的桥梁钢筋上,往下看,自行车已经摔在三十米的地面变成粉碎铁渣,呼出一口气,杜淳赶紧爬了上去,大口的呼吸着,感觉就像是做梦一般,从未如此刺激过,兴奋的大吼一声,然后杜淳却不知道,正是这一大吼,夜里,一个惊喜在等着他,随便的打开一个没锁的车门,杜淳看着干净,便准备睡觉了。
把包一放,又走到断桥另外一边,一根绳索孤零零的垂直到地面,看来是之前逃跑的人系的,一段绑在轿车的车座,绳子没有完全到地面,但是也不高了,那些能够逃脱的人也是幸运,把绳子收了起来,想了想解下来,放在了准备睡觉的车里。
“睡个好觉吧!”嘀咕一声,杜淳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