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文淞(1 / 1)
意外的真相,惊扰了水冠玉的心,她静静的坐在江水边突出的一块岩石上。
无意间却是碰上这样一位角色,自己在充演着男子汉的主角,格外的撞上一位白雪善良的公主。
这算不算是她好好的捞上了一笔,谁能有这个福气撞上一位高贵而又温美的公主。
并且还赐了婚?
水冠玉唇角苦涩的笑了,真是荒唐,这样的好事就像是天上掉馅饼,砸到她了,她是最幸运的,可她恰恰是最不想要的。
水冠玉想破头也不会想到自己又一次掉进皇室的婚姻,若说是一场奇葩的缘分,还不如说是另一场阴谋。
三位姑娘远远的看着水冠玉,静静的坐在那里发呆,心中酷似十万火急。
花珑奇怪的问:“槿姑娘对宫主说了什么,竟能让宫主苦恼整整一夜。”
花叶歪歪脑袋:“我也……不知道。”
花珑“切”了一声花叶。
花蕊思索半天:“会不会和昨晚的事有关,还是槿姑娘知道了宫主被招为驸马的可能,当时虽然听不见她们两个说什么,但我看见槿姑娘最后的口型,像是红颜知己?”
花珑怪异的眼神望着花蕊:“你偷偷观察宫主与槿姑娘的秘密哦。”
花蕊笑笑说:“我也只是无意间看着像来着。”
花叶孩子气拍手道:“这还不简单吗,直接问槿姑娘或者宫主不就得了。”
花珑与花蕊无奈瞟了花叶一眼:“你想找死啊。”
花叶摇头说道:“既然槿姑娘昨晚悄悄的告诉宫主,就说明她不想让我们知道,但,毕竟我们是宫主的左右手,保护宫主是我们的职责,迟早要知道的,干脆点,直接问宫主不就一切解决了。”
花蕊拦住道:“等等,你昨晚说一句什么来着?什么草茶惹的祸,结果槿姑娘就说了悄悄话。”
花珑扯过她两个人的手:“好了,不要随便揣测宫主的心思,万一不是那么一回事,后果严重,你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还是叶说的对,直接问宫主不就结了。”
三人慢悠悠来到水冠玉身边。三人支支吾吾半天也张不开口。
花珑实在憋不下去:“宫主……”
水冠玉望着幽幽的江水,问:“你们说,槿姑娘与丞相、复古雨是不是一伙的?”
三人迷茫你一眼我一眼,花叶最天真:“槿姑娘那么好,怎么可能呢?”
水冠玉又问:“那个名叫槿画的王爷,是不是派槿姑娘来探水仙宫的城府的?”
花蕊笑了:“这怎么会呢?”
水冠玉再问:“皇上和太后是不是故意下了一道皇婚圣旨,招我为驸马?”
花珑大大咧咧:“这关槿姑娘什么事?”
水冠玉一手托腮,清澈的灵眸汨汨(mi)似潭水,笑的万般青睐,口吻温和,沉静:“驸马是我,公主是槿姑娘,你说关不关她的事?”
三人先是笑了,最后觉得宫主的话不对劲。
花珑结巴:“宫主……公主……”
水冠玉回头笑的灿若水粼:“嗯哼。”
花叶和花蕊傻了眼珠,花叶说话跟绕口令似的:“宫主的意思是说你是宫主,不是,你本来就是宫主,宫主是槿姑娘,呸卷舌头,槿姑娘是公主,槿姑娘是‘棉槿国’的公主。”
花蕊深吸一口气:“天啊!宫主配公主,宫主您赚大了。”
水冠玉望着三位表情各异,丰富无极限的姑娘,表情堪比瓷娃娃,哈哈畅天欢笑:“怎么,知道槿姑娘是公主,就这么大的反应,身份而已,怕吃了你们吗,我都不怕,已经是刀刃上的砧(zhen)肉了。”
花蕊镇静下来:“那想办法让皇上收回圣旨啊。”
水冠玉笑的快活:“皇上?皇上?真的是我曾经欣赏过的男子,他曾经这样对我,现在又来这样一局,好啊,好啊,好啊!”
花珑试问:“曾经皇上的赐婚宫主记得啊?”
水冠玉皱眉问:“记得什么?我有过一次同样的经历吗?”
三人急忙摇手:“没有,没有,我们只是随便问问。”
水冠玉瞪瞪的看着她三人。
小姑娘看着水冠玉发直的眼睛,直发怵。
花叶抖抖眼珠:“宫主,你干嘛这样看着我们,看的叶的心,慎得慌。”
水冠玉哈哈大笑:“没事,就是觉得挺有趣的,女驸马,多好,风光一次,闯闹一次皇宫,然后再轰轰烈烈的死去,人生真是丰富多彩。”
花蕊轻轻抚了抚水冠玉的额头:“宫主,你是不是被吓着了。”
水冠玉拍掉花蕊的手:“哪里怕她一个什么身份,雷公来了,本宫主也不怕,宫主配公主,有意思,走,我们去看一看抓来的丑八怪,顺便给他来上几刀子。”
花叶躲在花珑与花蕊的身后,怕怕的远离着水冠玉,小声说道:“宫主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宫主现在说话的样子,还有狂笑,好吓人。”
花蕊与花珑倒是不怕宫主的转变,槿蓉突然的身份,倒让她们警惕了起来,这中间似乎要有什么不利于水仙宫的事?
四人来到寒碜酸臭的冰牢,这里比外面的寒冬冷上百倍。
水冠玉命令道:“打开牢门。”
看守的宫女听令打开。
水冠玉静静的坐在一角,望着地上的干草,悠然的吐着:“水丹枫、谷风、洛冰、文淞……”
被绑着的人缓缓抬头,复杂的眼神望着水冠玉。
水冠玉轻抬水眸,含星的墨珠微笑:“您应该不奇怪我在说的是什么?不错,二十年前的四大神算,你就是其中一位,名叫文淞,排行第四位,曾经风流一时的大圣人怎么二十年后落的这样的下场,是乞丐,还是天天和街头的小孩子抢东西吃的馋狼呢?”
被绑着的人眼珠发亮,恨不得看透水冠玉。
水冠玉笑的深了:“不回答,是吧,我有的是办法,不过,要受点皮肉之苦,可不止哦。”
文淞泗红的眼睛:“你怎么知道这些,你是谁?”
水冠玉温柔微笑:“我为什么不能知道这些,就算当年的事封锁的在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个道理文神算应该不会不懂吧?”
文淞哈哈大笑:“姑娘,你真不简单,只是这些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以免将来你葬身火海,不但毁了水仙宫,甚至你自己。”
水冠玉坦然自若:“我不怕,我欣然接受老天的安排,命中注定我有这条命,我就有权利知道这些。”
文淞叹息:“姑娘,老夫还是劝你一句,凡事不要逞强,你无能为力。因为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到最后伤心的是你自己。”
花珑说道:“你是四大神算中的第四神算——文淞。四大神算不是死了吗,传闻死的凄惨,家中妻儿无一幸免。”
文淞望向说话的人,泪珠直掉了出来:“花珑,你是花珑……”
花珑诧异:“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水冠玉奇怪的望着激动的文淞,再望向花珑。
文淞慌忙掩饰说道:“对不起,老夫刚才掐指一算,你很像我曾经死去的女儿,所以,有感触发,算到了姑娘的名字。”
水冠玉站了起来,来到文淞面前,抽出花珑腰间的佩剑,剑光闪耀,把玩着,玩弄的口味:“文神算,我呢,不用说,你也知道我是谁,你想要白刀子进还是红刀子出呢?”
文淞仰天而笑:“水冠玉,你不会对我下手?”
水冠玉抬眸:“哦?”
文淞自信满满:“因为你需要我的配合。”
水冠玉微笑:“姜还是老的辣。水冠玉佩服。”
挥剑在手,乘风破浪,绚丽的斩断铁链,冷冷道:“你可以走了。”
文淞诧异的目光。
三蕊水仙揖手:“宫主,不能放他走。不然丞相会反参你一本。”
水冠玉冷冷道:“还不走,不然我会后悔的。”
文淞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拖着全身是伤离开了。
水冠玉顺手一掷,剑落入花珑腰间的剑鞘内,离开时说了一句:“花珑,你送文淞文前辈一程。顺便带上一些疗伤的药。”
花珑本有这个打算,不知道怎样开口,听见远去的水冠玉吩咐命令,欣喜道:“是。花珑听令。”
花蕊与花叶追逐水冠玉,花蕊问道:“宫主,他可是复古上河的手下,您这样放他走,不怕他将你的身份,还有水仙宫的住处说出去吗?”
水冠玉坚信道:“他不会说出去,他肯定会想办法,只不过他有可能要受丞相的一番苦肉痛打。只怕丞相会参我这个驸马一本,不出两天肯定要进宫。”
花叶怒怒嘴:“这个丞相怪老头,不折腾出点事,他心中不好受。”
花蕊迟疑问:“宫主,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水冠玉笑笑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是珑的事?”
花蕊不好意思挠挠头:“还是什么心思都逃不过宫主?”
水冠玉双手俯在腰后,思索道:“我不敢确定,但从文淞前辈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珑的相貌似乎很熟悉,就像是以前认识一样,而且他说掐指一算,就能算出珑的名字,这个谁会信呢,他又说珑像他曾经死去的女儿,这不合理,只能说珑长的酷似他们曾经的某一个人,当他望着珑的那一刻,泪珠直落,试问,有哪一个人见了陌生人会动情的落泪,只有猜测,文淞是花珑的父亲?或者……”
花叶与花蕊不可置信:“不会吧,这里的人不都是当时颜大人捡回来的吗?”
水冠玉质问:“颜大人?”
花蕊探问:“宫主该不会颜大人是谁都忘记了吧?”
水冠玉狐疑说道:“颜大人不是我爹吗,他不是姓水?怎么会是颜呢?那我之前叫什么?”
花蕊叹息:“宫主,你难道真的不记得自己之前的名字,你是颜清明,颜太师的千金啊。”
水冠玉苦思:“这么说,他们说的颜潇潇是我了?那我和那个槿画什么关系?”
花叶笑笑掩饰:“没什么关系,你们是一场误会认识的,宫主你可要防着复古雨那个小妖精。”
水冠玉的右手抚了抚无知觉的左臂,心痛哀伤:“这笔账我一定会算。莫名毁了我,我也要让她无偿的还回来。”
花珑快速追上文淞:“文前辈,请留步。”
文淞见来人,欣喜:“花珑姑娘,你怎么来了?”
花珑递过一些创伤药,还有内服,笑笑说:“是宫主让我来的。”
文淞无奈笑了笑:“宫主?”
花珑蹙眉,迟疑:“我可以问前辈一个问题吗?”
文淞敛住笑,内心紧张:“姑娘想问什么,知而不言,言而不尽。”
花珑慢慢张口:“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文淞心中一滞,慌忙一笑:“没什么关系,刚才只不过是和水宫主闹着玩的,你们宫主是一个好宫主,好好的照顾她,这就是最好的。不和你说了,我该回去了。保重。”
花珑心中长吁短叹,望着蹒跚离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