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驸马爷(1 / 1)
槿画突然的大喊圣旨,众人一惊。
沐龙岩坐在墙角,邪冷的口吻:“王爷,你在干什么?难道你曾经对颜潇潇的伤害还嫌不够吗?”
槿画勾唇浅笑:“怎么,你心疼了,告诉你,本王可不心疼,这么说,你是承认颜潇潇的身份了。”
沐龙岩冷怒:“槿画,你想找死。”
槿画冷笑:“怕你就不站在这里,难道你想插手朝廷的事?”
沐龙岩平生讨厌与朝廷来往,槿画明知故问,沐龙岩气的峻颜冷面,冷视着槿画。
复古上河心中的火,那叫难忍难耐,恨不得喷死槿画,眼看要到手的水仙宫,再次被槿画搞砸了,厉光之目似乎在算计着什么,槿画将复古上河的恨看在眼里,心中冷笑:“想杀了,门都没有。本王才不会怕你。”
水冠玉望着奇怪的三人,笑笑说:“大家都消消火,别气,别气,王爷,要宣什么,尽管宣吧。我是不是要跪下接旨啊?”
沐龙岩听着水冠玉的反应很生气,再听他最后一句话,冷冷的一张脸偷偷的笑了。
槿画诧异他的欣然接受,他心中一千个,一万个不想这么做,他不想水冠玉再次入宫,毕竟还是怕他的身份被暴露。那就很危险了。听到水冠玉问了一句白痴的话,温和的目光浅笑,无奈白了水冠玉一眼。
复古上河质疑道:“王爷,怎么,不宣旨,难道你在假传圣旨不成?”
槿画刚要回驳,未见其人,先夺其声,来人高喊一声:“水冠玉接旨。”
水冠玉再次吃惊,怎么又是一道圣旨,待回眸,惊煞了水冠玉的双眼。
玉紫童面,惊才风逸,视若等闲,波翠之美堪比雪海之胜。
水冠玉笑笑说:“这位公子,好相貌啊!”
千叶惊异又愤恨的目光望着水冠玉。
人群中哄堂大笑,其中一人耻笑说:“他是一个公公身份,不男不女,怎能用公子称呼呢?哈哈哈……”
水冠玉气急败坏,怪不得来人用愤恨的目光望着他,这不是在羞辱人家吗,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水冠玉怒气冲冲,挥袖一扫,庭院中一枝刚开的腊梅花鲜艳无比,瞬间决速,那人正笑的猖獗,忽然满口鲜血,血淋淋的舌头掉在地上,洁白的圣雪有着红晕格外刺眼,冰美之音冷冷道:“公公怎么了,公公也是人,我现在也是阉人啊,信不信本宫主也让你们变成阉人!”
复古上河大怒:“水冠玉,这是堂堂丞相之府,不准在此撒野,信不信本相立刻办了你。”
水冠玉冰魄的语气说道:“哼,是吗,难道‘棉槿国’的丞相府就是一群泼井市猴,一群无赖不成?”
复古上河气道:“水冠玉,休得侮辱丞相府。”
水冠玉冷笑:“你们一对父女心狠手辣,其女刁蛮泼辣,任性妄为,猖狂到了极点,我们侮辱,哪里胜过你们对他人的耻辱。骂你丞相府一群无赖这还是轻的。”
复古上河圆眼愤红:“来人,将水冠玉拿下。”
千叶没想到水冠玉是这般不怕死的与权倾朝野的丞相拼命对峙,更没想到水冠玉为了他这种低三下等人的身份,与复古上河冲撞。急忙劝说:“水宫主,你先消消气,听咱家……”
水冠玉心如刀割:“这些恩怨与千大人无关,您先站在一旁,我要和他算得不止今天被辱的账,还有……让复古雨出来。”
复古上河淡淡一笑:“水宫主,你与我们有什么仇恨啊,怎么,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因为刚才小女一时失手,又或者你在乱拨谣言,若是这样,本相定可治你诽谤之罪。”
水冠玉轻轻冷笑:“一时失手?诽谤之罪?说的倒是轻巧,丞相大人,你不觉得这样说话会打舌头吗!”
复古上河哈哈大笑:“水冠玉,你还真是菩萨心肠,本相以为你恨一个人,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埚,而你始终说不出口,就连骂人也是这般含蓄温和,可笑的是,以你这样性格的一个人,本相都怀疑你是怎么坐上水仙宫宫主的位置,又怎么掌控水仙宫,又是怎样立足在江湖血染的恩仇中,你就是一个废物,白痴,难道功夫如云,横霸江湖半壁江山的水宫主,就是靠一个女人的联姻换来的吗?”
丞相看似轻描淡说的口吻,却恰恰说到水冠玉的痛楚,水冠玉怒道:“你闭嘴,不要提女人。”
复古上河深深的笑了,因为他说的似乎动摇了水冠玉的心思。
沐龙岩忍无可忍:“复古上河,你休要挑拨离间。”
槿画愤怒:“丞相大人,难道你在耻辱太后与皇上不成?”
水冠玉愁眉紧皱,一个是以女儿身嫁给沐龙岩,另一个是以假小子驸马爷的身份娶公主为妻,不管怎样,都是一个女人衡量在中间,似乎水仙宫就是靠着联姻才能继续称霸江湖。她到江湖是在查江儿的身份,还有‘残夜之天’与他的不共戴天之仇,可如今一步一步却好像不是她能及的,路与她的目标相隔的越来越离谱。
花蕊扶着槿画慢慢来到水冠玉身旁,心疼难受:“水宫主,你不要被别人的胡言乱语而扰了你的心情,你要做什么就按自己的计划来做。我相信你。”
水冠玉轻抬眼睫,望着真诚的槿画。
千叶上前一步:“水宫主,接旨吧!”
水冠玉瞪瞪的看着千叶,有说不出的痛楚与难过。
槿画伸出玉指轻轻触碰水冠玉的左臂,示意他要跪下。水冠玉烟雾迷离的目光望着玉紫风貌的千叶。
槿画诧异水冠玉的眼神,这是为哪般?便轻轻勾上水冠玉的纤手,心跳的加速,沸腾的热血,他早就想这样牵着她的手,一辈子不放开。
恰在此时,水冠玉冷利的目光狠狠地望着槿画,惊天“啪”的一巴掌声响,冷冷的打在槿画的脸上,疾言厉色:“本宫主的手也是你能碰的吗?滚开。”
众人诧异,复古上河在一旁看着笑话般,堂堂的王爷当众被人羞辱。
沐龙岩吃了一惊,既心疼水冠玉又心酸,深底的眼神望向槿画,这莫名的怒气算不算与他有关呢?
水冠玉忍着双腿的疼痛,直直的跪下听旨,在她跪下的那一刻。
槿画生疼的凤眸,红光泪点已浸透在双眼中,宛若落山的红霞媲美。手与手碰触的那一瞬间,水冠玉的整个左手毫无知觉,他忽然想起水冠玉被人劫持,在雪山中,三蕊水仙奇怪水冠玉的举止,偏偏用的只有右手,倒底是何人所为?为什么这么残忍?又为什么她会记得每一个人,单单将他和颜潇潇忘记?
雪靡靡,风瑟瑟,纤细的美声畅响而起,圣旨上的恩宠再次宣誓。
千叶轻轻含笑,温柔的说道:“水宫主,接旨啊!”
水冠玉缓缓抬起长长的眼睫,靡丽苦痛的眼神,直直的望着千叶,莫名的说了一句:“千大人,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而且,我们不止见过一次,这样的画面好熟悉,为什么我的心是那般的痛苦、难过,入赘皇家,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可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偏偏我,为什么却想要逃?”
千叶叹息一声:“水宫主,不,驸马爷,您是皇上亲自选中的驸马,是万人中脱颖而出,您的相貌俊美,文武双全是世间多少女子倾心的,能得到公主,也是多少王公大臣想要的。何况,奴才是低三下等的奴才,宫主万种风逸,高高云端上雪莲神仙的宠人儿,怎么可能见过奴才这张丑颜,驸马爷,抗旨,以您这样学识渊博的人不会不知道国家律法吧。难道你忍心连累水仙宫?”
水冠玉的一颗心就像是一把烙铁灼灼的滚烫,水冠玉额头上冷汗岑岑,右手抚上心口,犹似万种蛊惑要将整颗心吞噬掉。
千叶举在半路的圣旨,等着水冠玉接下,槿画红红的眼眸,诧异水冠玉突来的痛苦,急忙上前,担心道:“水宫主,你怎么了?”
沐龙岩急切上前:“水冠玉,你哪里不舒服?”
三蕊水仙同样着急上前。
水冠玉吃痛难忍的表情,红唇已经变成紫绀,本来雪明剔透的容颜已变得苍白无色,伸出颤抖的手去接圣旨。
当水冠玉伸出的是右手,掠过槿画的凤眸,眉头皱的更紧更痛。
复古上河嘲笑道:“哈哈,水宫主抱的皇家美人归,竟然激动,发了病,真是恭喜恭喜啊!水宫主,您可别因为驸马爷荣耀的身份,皇婚在即,看到美丽的公主从此激动过头,一身孱病,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又或者成为威权在握的驸马爷,不知所谓的水宫主,您涂的是哪一种?恭喜恭喜啊。”
水冠玉颤抖的手,冷冷接过圣旨,冰魄深邃的眼底直视着复古上河。
沐龙岩搀扶起水冠玉,冰神无情的双眸眯缝的黯然深沉。
槿画忧心忡忡:“水宫主,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在说吧。”
水冠玉冷笑:“王爷?槿画?看来圣旨是您与千大人共同宣读的,王爷是在协助丞相大人成就什么吗?还是在成就别人?”
这样的质问,让槿画手足无措,槿画辩解道:“不是这样的,我一直想办法让你避开这一场圣旨皇婚,可笑命运,却……”
水冠玉仰天苦笑:“你不用在说了,江湖不问政事,却偏偏糊里糊涂的入赘了皇家。我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似乎曾经也有过一次。问离人,原来如此,故人又回归。”
犹记初节昔时事,红紫粉黛落残颜。
今儿后袭入皇婿,风逸翠容坠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