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第 132 章(1 / 1)
贺谣将闵闲临死所说的话,传给了元妱。
元妱手忍不住掌住了自己的头,感觉到自己似乎把所有人都推往了绝境。而造成这个局面的人,她竟然没有什么头绪去查明。
“如今怎么办?我们是要继续这里查下去,还是按闵闲说的....”贺谣有些拿捏不定,毕竟这关乎到很多人,如果放下这里的事情下山,那山上发生的事能不了了之么?如果不下山,说不定还会有新的一波危机,在等待那几个碑她们赶下山的人。
“出去!!”元妱感觉到自己很难受,是身体难受,头也炸开一样的疼,她复又坐到床沿,对两人挥了一下手。
“是否全权交由我处置?”贺谣不想将事情全揽在自己身上,可如今她不出面,元妱又有病在身,不可能指望水衍初来破案吧?
“出去,你们都出去...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元妱靠在床边,双目无神,不知看向何方。
“好,那我先出去,水仵作,麻烦你帮助闵家处理闵闲,简敏后事。我将会前往祠堂继续拓下浮雕。”贺谣说着,和水衍初一起走了出去。
水衍初依言前往前堂,将简敏尸身从笼子中放下,而后,向闵家借用了拆房,为简敏清洗之余,也要看看她究竟是死于溺水还是其他。凶器又是什么。
贺谣回到祠堂,祠堂由元家侍从把守,她进出倒也安全,虽然现在萧月尸身仍旧存放在此,后院又有那诸多尸骨,她应该害怕不已的,可为了真相,她必须早点找出真相,才能早些下山,她不想,见到那个呆子有事...
贺谣关上祠堂大门,第一眼,就看到了放置在案上的枕头,她走了过去,用手抚摸了一下,说到“如果你真有通天彻地的本事,能否告诉我,究竟如何平息这件事?”
贺谣将枕头抱了起来,希望看看有什么机关,或者是闵荣不小心落下了什么。在枕头的底部,她看到了有两处红痕,因为枕头是木制,那红痕像是被枕头剐蹭而落下,贺谣立刻将枕头反转放平,靠近上去,用手轻轻的摸了摸其中一处。一处是鲜红,一处是很深的红褐色。
鲜红处肯定不是血...因为是血早就变了颜色。
而那处红褐色的,摸在手上没什么感觉,因为量太少,也闻不出味道。
她只好将目光放到了鲜红色的印迹上,随处看了看,看到了水衍初的箱子,她立刻打开,挑了一把又小又薄的小刀,在下面用力的搓了两下,那鲜红色十分轻易的,就变成了屑子掉了下来。
贺谣认真的看了看,确认,那是红烛燃后,留下的蜡烛痕迹。
她立刻想起了她在哪里看过蜡烛,也想起了这两天的遭遇。将闵荣的事情从头到尾的想了一遍,贺谣这才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如此..”
贺谣立刻大喜,她找到了关于闵荣案的证据,她抱着枕头急忙向闵家奔去。
元妱此刻,心乱如麻,她什么都不想问,什么都不想动。
心里很乱,看向床上,就看到了枕头,想到枕头,就想到了闵雅的话。
“听说那是个极为神奇的东西,能让人灵魂出窍,长生不老,甚至,还能穿越时空。”
虽然闵雅不知道是何物,但是村里唯一有这样传说的,就是玉缕金带枕。
萧月来此为了它,送了命,现在闵闲也因为五石散的事送了命。可简敏,是为了什么而送命?谁那么恨她?
元妱从不相信鬼神,即使她从小是在道观长大,受的教育也是充满了各种轮回之说,但是她并不相信,特别是十八岁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她更不相信时间上有鬼神。
可如果玉缕金带枕真的那么神奇,甚至能长生不老,穿越时空,那不就说明世间上仍有这些不能解释的事情存在么?
她本不喜欢这些,可杀了那个大夫之后,她突然想要这个枕头真实存在。
因为,因为如果惹欢或者其他任何一个出了事,她都不想接受,如果能逆天改命,就要得到这个枕头。要拿到这个枕头,就必须破解开浮雕中的暗藏着的迷。
几百年来没有人能参透,她也不一定可以,可是,如果不试一试,不去找,谁能解救惹欢?谁能解救她元妱?
西宁村的事已经近在眼前,现在下山那就是弃之不顾,几条人命已经没了,不能再搭上更多的人命,为今之计,只能快速的解决这里的事。
如果真有玉缕金带枕,元妱也要找它!
打定了主意,元妱想要站起身来,可身子虚弱,她才想起自己也有许久不曾用过饭,看过萧月,简敏尸身之后,能够下咽的人,绝对是心理强悍的人。
关于杀害简敏的凶手,元妱倒是有了一点头绪,但是关于那人为什么要杀简敏,她很困惑。两人之间应该没什么爱恨纠缠才对。
元妱抬头,长叹了一口气,在想事情却不知道眼睛要看向何处,于是,就干脆看向了放在桌上的油灯。
油灯朴实无华,一点灯火摇曳,突然炸开了一声轻响,元妱微微震了一下,站了起来,走到了桌前坐下,继续看着油灯。
就好像油灯,给了她一段往事。她很用心的看着,少顷,才浅浅的松了一口气。
就在她明朗这故事的时候,贺谣匆忙的打开了门,两人隔着不远,寂静无声。
可贺谣看着她桌上的油灯,气喘吁吁之余,将枕头下面的痕迹给元妱看。元妱轻轻的点了头,贺谣也轻笑道“你也知道了对不对?”
元妱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贺谣急忙扶住了她。
“我想去个地方。”元妱说。
“我也正有此意。”贺谣回到。
不过多时,两人来到口中所说那处,看着满屋的书,元妱坐了下来,贺谣走上前去,照着元妱说过的话,在上面翻找,因为有些匆忙,书都掉在了地上。
元妱一边坐着,一边用手指轻敲桌面,环视此处,拿起放置在桌上的火折子,点亮了烛台。
过不多久,贺谣就抱着个盒子走了过来,吹了吹灰尘,而后,将它放在了桌上。
“最好,不要用手直接碰。”元妱说道,瞧见书案上有一把扁扁的戒尺,就取了过来,在贺谣打开盒子之后,递了过去。
贺谣看见里面的东西,用戒尺小心的掀开。
“这...这不是....”贺谣说道。
“这才是真迹.”元妱说道,让贺谣翻到前面,属于为姒臣的页面下,有九页是图。
分别画着玉缕金带枕,而后,是八张图,从第一页上看起来,画的正是那八面浮雕。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姒清似乎是慌忙中赶了来,脸上泪痕还未干。
元妱看到她,也当做没看到,继续翻着,姒清急忙上来要抢,元妱顺手一挥,将桌上的东西再次挥到了递上。
姒清一楞,立刻蹲了下来,首先捡起了,烛台。
她正用手擦着烛台,突然,元妱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近自己
“一个烛台而已,为什么,如此在意?”
“这是龙凤烛台,意义...是不同的..”姒清说道,挣脱开了元妱的手,将烛台放回原处。
“那这对,对你应该是没意义的吧?”贺谣走到门边,将自己刚才放在门后的一对烛台拿了出来。猛得扔进了大雨里。
姒清脸色立刻变了,立刻冲进了雨里,将烛台拣了回来,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跪在地上用衣服擦拭。
“你说是龙凤烛台,自然应该是一双,我倒想请问,何来两对?你又曾说过这是闵荣所制,应是天下无双。你又怎么让两对几乎一样的同时出现?你能否解释解释?”元妱冷冷的看着她。
姒清默不作声的擦着。
“闵闲刚走了,你不在乎。爱你的人你不在乎,为了这对烛台,你倒是费劲了心机啊。”元妱十分严厉的说。
“姒清!闵荣如果那么值得你在乎,你何必招惹闵闲?你心心念念的将闵荣的物件当宝,甚至能为了他,甘愿杀害萧月...”贺谣轻道。
姒清闻言,立刻回到“我没有杀萧月!!”
“这烛台就是凶器,如今就在你手里!当天你是第一个见到现场的人,有一半的几率你就是凶手,如果是情杀,这个几率翻倍!”贺谣蹙眉说道。
“她都已经是要死的人了!我杀她?真的有必要么?”姒清回。
“情杀,只为情,不论理!”贺谣说。
“这意思就是我的的确确就是凶手?如果我真的是,我又何必处处帮着你们。”
“你有帮我们么?难道你以为你借我文房四宝就算是帮我?你真的杀了萧月,我想萧月当夜对你说的,你肯定没有告诉我们实话!”
“人不是我杀的。这烛台也不是凶器。”
“人是不是你杀的,我们且后说。不如先说说这凶器,如何?”元妱挥手,让贺谣停下,她伸手至对面,请姒清坐下。
姒清并不想坐下,而是站着,元妱也没阻止。
只是看着烛台,对她说到“你曾说过闵荣为你制一双龙凤烛台,那是夫妻之物,闵荣退婚之时,也许是觉得此物留着会让萧月心生不爽,就直接赠与了你。而他,为了讨萧月欢心,又重新打造了一双更为精美的烛台。此事,你不该不知。”
“我知道。”姒清眼瞧着地上,轻轻回到。
“你也曾说过,杀害萧月,而不见凶器可以有许多方法,但是,姒清,你是常年居于此地的平常女子,平常人会将这些杀人方法记的那么严实?如果你真的早就看过有关记录,有杀心,就不会是在闵荣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