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 42 章(1 / 1)
“司空府,平安京十大家族之一,祖上为开国名将,后归于田园。门庭至百年起开始没落,至司空律时代起,方有好转,司空家代代相传武器库,即使落魄都无子孙肯出售武器度过难关,司空律精通商场,二十年时间,扭转家族生死,半百之年,司空律过劳而亡,将家产交于三位公子的手中,司空福,司空禄,司空寿。”钟直抱着搜集到的资料,以及府库资料汇总,对元妱说到。
此刻的司空府乱成一团,司空沙背着司空禄回到家,立刻喊道“快去请大夫!请流芳堂的大夫来!快!”
丫鬟小厮立刻乱成一团,该请主母的请主母,该请大夫的请大夫。小厮将司空禄背到后厢屋中,伺候他躺下。
司空沙坐立不安的在他窗前走来走去,突然,门外丫鬟一声“夫人来啦。”
司空沙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只见一慈祥妇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见司空沙跪着,立刻心疼的搀扶“沙沙为何跪着,快起来,让二婶看看,瞧瞧这小脸怎么惨白着的?你们到底是怎么照顾大小姐的!这哪来的血啊?”
看着司空沙背上的血,不由得惊吓道。
“二婶,对不起!二叔他....”司空沙本不想哭,一听她这么说,反而掉眼泪了。
妇人立刻上前看了看司空禄,有些紧张的握着司空沙的手“沙沙啊,你叔叔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我也不知道,二叔去官府救我,刚刚带我出来,就晕倒在地,是我不好,二婶,你骂我吧。”司空沙哭道。
妇人虽然紧张却没有过多的责备司空沙,而是轻道“小傻瓜,年轻的有几个不犯错啊!你叔叔啊,就是想救你急的,大夫马上就来了,你别哭,你这一哭,婶婶这心....”
“司空沙父亲司空福,在司空沙五岁,因与山贼交手,不幸死于刀下,他夫人随之殉情。留下女儿司空沙,并委托司空禄代为照顾女儿。”钟直继续说着。看着元妱漫不经心的看着远方,有些疑惑自己要不要说下去。
“继续。”元妱伸了伸手。
“司空禄,如今的司空老爷,夫人张氏,成婚三十年相敬如宾,两人对待司空沙视如己出。除司空沙以外,两人育有两子两女。”
门外突然又是一阵急匆匆的跑步声,伴随着哭腔“爹!爹你没事吧?”来者,是一清秀少年,穿着宽大的长袍,散着长发,面带泪痕的跑了进来。
“哭什么哭!像什么样子!”张氏转身冲少年道。没有像对司空沙那样的和颜悦色。
“姐...”少年有些畏缩的缩在司空沙身后。
“昊儿,你怎么会来?”
“小厮来书院告诉我的,我担心爹,就赶来了。”司空昊说道。
看着床上的司空禄,想要走过去。却被张氏阻止。
“屋里不准有那么多人。”张氏吩咐道,丫鬟小厮只好全都退了出去。
“司空昊,司空禄的小公子,大公子司空烨常居云南,大小姐司空理,二小姐司空欣。都是平安京中容貌上等,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钟直说着,看见元妱闭起的眼睛。
正打算放下资料,元妱却猛然睁开眼睛,眼神雪亮“司空寿一房呢?”
“司空寿,将司空律所留家财尽数充为高利贷,于数年前被人全部骗走,如今意志消沉,成日流连青楼,他育有两女,司空蕊,司空筱。都非正室所生,正室未育子女,却对两女视如己出。此两女也甚是高傲,长相中等,气质高雅,三步不出闺房,是典型的闺秀人物。”钟直说完,将资料放在了她的眼前,就走了出去。
元妱沉默的靠在椅子上躺了一会。脑海中都是司空家的人的特征。
提笔,在纸上画下司空府的关系,然后,沉思了起来。
说是情杀,司空沙跟江历能有什么情杀关系?司空沙性格莽撞,唯有一个可能会使司空沙杀江历,那就是,江历喜欢司空沙并且用了强,但是江历根本打不过她,还被她给差点捏断手臂。
说是仇杀,那好,司空沙与那么多人结怨,在平安京虽然是霸王,但是一般民众不讨厌她,在走访民众中,觉得司空沙傻的可爱的占大多数,即使是被她调戏过的人,都说司空沙就是爱个热闹而已,如果真有人要调戏自己,司空沙反而会站出来帮她们。那么引起仇杀的原因肯定是因为那些泼皮恼羞成怒了?
那这个算法可就海了去了。可如今没有什么办法能证明不是仇杀,所以只好安排人下去,一个个的去抓跟司空沙当面有过过节的人回来询问。
而私心里,元妱觉得应该不是仇杀,而是家族纷争。
司空禄十分疼爱司空沙,并且是一直以代家长的身份替司空沙处理司空府事宜。
所以说,所有的家产,都是司空沙的!而司空禄,只不过是带着一家寄居在司空府里的客人。
司空府一直有在帮司空沙招婿,但是条件甚高,应该是等到司空沙成婚之后,就会将所有权利转至她的手中。
司空家虽然不是豪富,却在平安京也算的上是个大家族,家族里可以分财产的人很多,肯定有人不服司空沙一家独大。
“贺谣,不知道,你有没有想到这一点!”元妱想到贺谣,不由得微笑起来。
终于还是下起了雨来,等贺谣跑到司空府门前,正好看到大夫下车。她急忙跟了上去,却被小厮拒之门外。
门外瓢泼大雨,贺谣连躲得地方都没有,她急忙贴在墙边站着。
突然,她看到来了一辆马车,马车至府前停下来,只见一个长相不俗,一身短装的小美人从马车里跳了下来。也不打伞,蹦蹦跳跳的就往府门口跑。
马车里又下来了一位女子,一个长相中等,眉目中有些凄哀的少女。
下人举起了伞,她伸手接过,下了马车来,慢慢的行到府门。
抬眼,就看见贺谣站在墙边,她迟疑了一下,轻飘飘的走了过去,对贺谣说“昨夜,对不起姑娘了。”
贺谣满头雾水,这是什么跟什么?眼前的人又是谁?
“斯容快来啊!干什么呢?”鱼惹欢跳了过来,凑近叶斯容的伞下。
贺谣认出来这个女子是谁,是昨天跟在知府后面鬼鬼祟祟的小美人。
“哇,哪来个大美人在外面淋雨,给沙沙看到,一定会心疼的,快来伞下躲躲。”惹欢说到,将贺谣拉了进来。
“看来沙沙没有告诉你昨夜的事,姑娘一身泥泞,怎能再受这狂风暴雨,随我们一起进去吧,歇歇脚,好么?”叶斯容轻道。
贺谣从她的语言间听出一丝丝的亏欠,难道昨天晚上司空沙真的对自己做了什么?想想真是气不打一出来,表面上却仍是古井不波“小女子初来乍到,分不清路道,不好意思,麻烦两位了。”
三人这才相伴走进司空府里。
司空禄的一子两女都聚了过来,司空寿的夫人和女儿也都来了。此刻正聚在司空禄的门口,等消息。
司空沙感觉自己背后传来了几道想杀人的目光。灰溜溜的就想走。被张氏拉住“沙沙,怎么了?你二叔醒来一定会第一个见你,你走了我怎么跟他交代?”
“是啊,沙沙姐,您可别走,我爹可是把你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你这要是他醒了不在跟前,指不定老爷子大发雷霆呢,遭殃的,可是我们。”司空理说到。一副高傲的表情瞧着司空沙,极为不满的哼着气。
“大姐,你啊就别乱说话了,这当家的不是你,等人家正牌上位,您那,还敢这么嚣张么?还是赶紧先回去收拾一下自己的首饰,看看以后能典当过几日吧。”司空欣冷冷的说到。冷冷的撇着司空沙。
“姐姐们,爹还在里面呢,你们这么闹,不怕爹等会生气吗?”司空昊急忙从中揽情。
“是是是,无谓让二老爷生气了,二嫂啊,我看您也站了有一会了,不如我陪您先去隔壁坐坐?”司空寿夫人,杨氏。长的是慈眉善目,与张氏都是属于柔情似水的类型。
“也就三妹懂我了,这帮小兔崽子,在一起就闹腾,我都老了,哪能经得起这么个闹法。来,咱们妯娌到边上去坐!你们啊,慢慢说!”张氏说着,与杨氏相相携着去了隔壁。
两个年级大的一走,司空理和司空欣立刻走到了司空沙的面前,用手指戳着司空沙的脑袋“我说你这么大个人你怎么就不懂事?在外面你怎么闹那是你的事,凭什么让我爹给你摆平?我们家欠你的啊?”
“理姐,欣姐,沙姐不是故意的,你们别这样。”司空蕊急忙用手护着司空沙的头。
司空沙默不作声的低着头,即使被她们说成这样也没有反驳。
“我爹我娘为你费了多少心思,嫁,你嫁不出去!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学武,学个三脚猫,天天在外面惹是生非,司空家祖上是不是也欠了你?”司空理一把拨开了司空蕊,继续说道 。
旁边下人也不敢多嘴。
张氏李氏不是不知道她们会欺负司空沙,可是根本就阻止不了,司空沙也不会告状,被她们欺负的连家都不能回,只好住在客栈里。
张氏背后骂她们越凶,就让她们越生气,一找到机会就会找司空沙的麻烦。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家庭和乐最重要,这是司空沙小时候,司空禄告诉她的,她一直记着。所以即使受欺负了也不会还手。
“还有,我说你个庶出的你插什么嘴?哦?知道未来是这位主事,现在就拍起马屁来了是吧?哟,我看您还是真是想到哪是哪啊!她司空沙就这德性,司空府在她手里,绝对超不过一年,那就得破产,你知道不!”司空欣说到。
“姐姐们,求你们了别吵了!爹要是听到怎么办!”司空昊急忙上来拉。
虽然是个少年,但毕竟还是有点力气的,一下子就将两边各推开几步。
“昊儿,蕊儿,你们走开些。”司空沙怕牵连其他人,只好用力将两人推开。
“喝,好个英勇就义的司空大小姐,来,今个我们就来说说,你说你,你要继承司空家,你有这个脑袋么?你有什么真才实学?你有什么本事?你是能让人臣服啊?还是能让人对你死心塌地啊?”
“有何不可!”突然,一阵馨香飘散开来,来人声音细软,足以陶醉所有人。
司空沙抬头,只见贺谣站在她的面前,一身湿漉漉的,模样娇美,将在场所有女子都比了下去。
浑身湿透,丝绸白衫勾勒出曲线,未施粉黛,却让人惊为天人。
司空沙立刻就脱了自己的坎肩,丢在地上,将里面尚算干净的一件袍子脱下,裹住贺谣。
“两位姐姐,你们是要比什么?跟我的沙沙比?不如跟我比?比才学?还是比美貌?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没有两位姐姐的艳光四射,人.尽可夫。两位姐姐如此倾城貌,却是妲己般的心肠。最适合的就是认识幽王般的人物,烽火诸侯然后大家同归于尽!”
“你....你还汉宫飞燕呢。”
“谢谢姐姐盛赞!汉宫不适合我,我承认我容颜倾国,却也只为一人!不似两位姐姐,半点朱唇万人尝!”贺谣冷冷一笑,足以表达她的愤怒。
“你...你骂我?”司空欣急忙上来想动手,贺谣一挺身子,司空昊立刻挡在她的跟前。
“有么?我这不是回应姐姐思维敏捷的夸赞于我么,怎么,我有说错?还是说,两位姐姐自认是丑八怪?”贺谣笑道,回神,抓住了司空沙的臂膀。
“沙沙,你姐姐为何要这么对我?人家好伤心,怎么办?”
“没,没事...我,我先带你去换身衣服.”司空沙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刚才司空沙说了什么她一句都没有听到。
只感觉到脑袋里嗡嗡的响。谁也不想理,扶着贺谣就走。
临了,贺谣仔细看了这些人一眼,细心的整了整司空沙的发丝,低眉冷漠的瞥着他们,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话里,充满了威胁““她自然是蠢!却也容不得你们来奚落!如若不服,无论口诛笔伐,抑或是大动干戈,乃至是引起祸国殃民,我贺谣,都随时奉陪!她,无论对错,只有我能说!你们?哼!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