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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除了神出鬼没外,并盛第一学霸泽田纲吉还是个毒舌的沉默寡言。由于做事不拖泥带水,但聊天时每每插中要害暴击溅得当事人满脸血,渐渐也就没人找他玩了。
明明是令人仰望爱慕的男神,但碍于男神的高攻,愣是整整三年没人敢跟男神告白。
就这样,单身男神一边散发着诱人的味道一边升上了并盛高中。
其实就和把并盛町当作自己地盘的风纪委员长云雀恭弥一样,泽田纲吉自带清场效果。至于为什么他走到的地方瞬间空出一大块儿来,或许是男神的爱慕者为了保护男神不被鬼之委员长咬杀而做出的下意识反应。
由于体育课总是请假,也没加入什么社团,以致没有人知道学霸男神的斗级比鬼之委员长高了不止两千这种传说。
但有心人都发现了,学霸男神和鬼之委员长从未正面相遇过。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对于泽田纲吉而言,云雀恭弥这个名字只意味着麻烦。
他不就是小时候被咬杀的时候反咬杀暴击超神了么,用得着每天碰上了就嚷着咬杀扑过来么!?
为了躲避麻烦,用超直感作弊的泽田纲吉十年如一日的和云雀恭弥错过,这让鬼之委员长改了多少次巡逻路线都没用。在学校唯一能抓到泽田纲吉的地点是教室,但爱校成狂的鬼之委员长不能在上课时间把称霸了全校成绩排名的男神叫走或者拎出来打。
在校外遇不到,学校内又不能动手,三年下来,云雀恭弥索性对泽田纲吉视而不见,权当忘记了当初泽田纲吉干过的好事。也许只是把泽田纲吉从必须咬杀的草食动物挪到了暂时咬杀不了的肉食动物名单里,后面应该还加上了看得见摸不着着实心烦的备注。
从学霸男神升级为大众情人只可远观不可告白的泽田纲吉闭着眼睛都知道默默地在心底表达爱意的那帮人想的什么,他可是乐得清闲。这世界上只有妈妈是最好的,谈恋爱什么的等妈妈提出来再说吧。
当然,如果能找到一个面不改色吃下自己料理的另一半就太棒了!泽田纲吉一边异想天开一边对着十年没正脸碰面的守在大门口的云雀恭弥打了个招呼,踩着关校门的铃声走进了教学楼。
泽田纲吉这么反常的打招呼必然被时刻准备着在校园外遇到后咬杀他的云雀恭弥注意到了,且不管一干风机委员因为泽田纲吉的行为惊得掉了下巴,云雀恭弥抿着嘴皱起了眉。
太明显了,鉴于他们都是学霸,泽田纲吉的暗示云雀恭弥怎么会不清楚。
看来最近并盛会不太安全,需要加强巡逻和咬杀了。
云雀恭弥把泽田纲吉归于肉食动物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肉食动物必然有着很强的领土意识,所有没有受到邀请便进入的陌生气息都会被清理出去。和泽田纲吉相处了这么久,云雀恭弥在承认泽田纲吉也是肉食动物后将并盛町自己的领地分享出去,他承认泽田纲吉有资格与他共享,更何况泽田纲吉比他还要强。
泽田纲吉没工夫干的事情当然是都扔给了云雀恭弥,除了给鬼之委员长又添了几笔不败战绩外,没人知道和泽田纲吉有什么关系。
把事情扔给云雀恭弥当然是有原因的,泽田纲吉认识云雀恭弥这么多年了,自然知道云雀恭弥风口很近,就算那个杀手去了也不可能从他嘴里敲出来什么。更何况,并盛町是一个平民小镇,里世界的一切都不应该发生在这种小镇里。八年前发生在并盛町的那件事没人知道,参与者早都已经死去,除非翻陈年旧帐。
早晨留信的英俊的帅哥没有跟过来,这也是泽田纲吉直接给云雀恭弥暗示的原因。
从今天开始,他们的接触会越来越多。
“谈谈吧。”泽田纲吉躺在树荫下,樱花树旁的花坛里,被发现了行踪的小婴儿索性从花坛里跳了出来。“沢田家光同意了,他必然同意的。”
“你是杀手么?”泽田纲吉翻个了身,侧着脸仰望盘腿坐在花坛上一身黑的小婴儿,棕色的眼眸波澜不惊。“你身上的气息我很喜欢,死亡、罪恶与鲜血的味道。”
“直觉告诉我还是不要说出你的年龄比较好。”
“嘛,相互试探到此为止。虽然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来是为了什么,但我想亲耳听你说出来。”泽田纲吉起身坐在草地上,平视对方。“初次见面,我是泽田纲吉,你为之而来的那个人。”
“超直感么……”显然这些结论被得出的前提必然是超直感的存在,看来当年彭格列九代并没有完全封印他的死气之炎。不过正如泽田纲吉所说,这件事沢田家光必然同意。既然泽田纲吉看出了他杀手的身份,那就开门见山,礼尚往来。“我是里包恩,一个杀手。”
“我是奉了彭格列九代的命令,为了将你培养成出色的黑手党才到日本来的,你身上流淌着彭格列初代的血脉,注定有资格成为彭格列十代。”
“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本来打算狠狠锻炼你一下,不过看起来比我预料的资质好许多。我知道你有很多远程大学的学位,但是很多涉及黑手党相关的专业知识你还需要学习。先解开你的封印好了,成为彭格列首领最重要的标准是熟练的使用死气之炎,你需要尽快掌握对于死气之炎的使用。”
绿色的变色龙从帽檐上爬下,变成□□被里包恩握在手中,顶住了平视自己的泽田纲吉的额头。如果没有遗憾,那便是真正的死亡。里包恩豆大的黑眼睛看不清情绪,婴儿软糯的声音中也听不出丝毫担忧。他可是杀手,就算是婴儿的身体他依然是世界上最强的七人之一。既然是奉了命令,就算泽田纲吉不愿意,只要他认为没问题,扳指还是会扣下去的。
“你准备好,死一次了么?”
“如你所愿。”
枪响,泽田纲吉倒了下去,脸上依然带着温润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