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1 / 1）
关妍蹲在爸爸旁边，两手绞在一起，心里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爸爸做家具，谁也不知道做出来的成品会是什么样子。
几天前，家里的早餐店顺延开业，生意慢慢好了起来，林玉芬请了好几个人帮忙，关妍就闲了下来。一天到晚除了做做练习，大多时间就跟着爸爸留在家具店里。
关明这几天的时间都放在雕刻上面。关妍觉得新鲜，看着也喜欢，正在犹豫要不要学雕刻的时候，第一笔生意就来到了眼前。
“我家小孩，读高中了。这书啊，越来越多，纸箱里都快放不下了。这不听说他们同学买了个书柜，他也想要嘛。可是看来看去，他都不喜欢。”找上门来的是位四十岁左右的妇人，手里还拿着一张白纸：“他说在哪看到特别好看实用的，在外面转了几圈都找不到。我这沿着路边一顺溜在往下问，终于找到你们家了。”
妇人看看空荡荡的店铺，迟疑了下：“这，你们家能做吗？”
关邵笑笑：“阿姨，我们家的店还没有开店。不过，我们也能做的。只要你把想要的书柜说清楚点，我们优先给你做。”
“什么？还没开业啊？”
“阿姨，我们家因为做好的成品不多，所以才没开业的。您看，那边正在做呢！”关妍指着刚刚爸爸快要做好的柜子。
关明知道自己手艺不行，就把外面的雕刻弄的好看一点。他擅长的是浮雕，喜欢雕的花样是些动物及花草，也不算难。但这也仅仅是他个人的看法。这几天关妍都盯着那浮雕看，只觉得很是不易。好几回看到刮刀快要削到手时，提着口气都快叫了起来。更别提手上刮到的小小的伤口。看着这么不易，她也在心里也下定决定，一定要好好帮忙老爸把这门生意做好做大。
妇人顺着关妍的手看过去，一看就喜欢上了。不为别的，那雕刻刻的动物憨厚可爱，栩栩如生。手艺一看就是好的，当下立马就把手上拿着的白纸递给关妍。
打开一看。是一张画图。图上是一个书柜，关妍也只能看明白这个，剩下的不说这个图画的不好，就是再标准和图她也看不明白。把图纸递给老爸，让他看看能不能做出来。
“怎么样？老板，能做吗？”
听到老板两个字，关明与关妍都愣了一下，店没开张。还没人这样叫过关明，关妍笑眯眯。嗯，这个称呼不错，挺衬她爸的。
“能做。只是，这图画的不标准，做出来可能会有些差距。能不能，您给我口头上说一下具体的要求？”
妇人摆摆手：“可以，这也是我儿子不知道从哪看到画下来的。他说书柜要高2米，宽1.5米。每层的都要宽一点，你也看到了，最下面一层要隔出几个小间隔。他说可以放其他东西。其他的他也没说了，我就要求一点，质量要好，要耐用。”
关明点点头，拿起笔在图纸上在标注些数字，这个书柜还要他能力范围内，只是上面两层做法还是他第一次尝试，这里得小心一点。在心里暗暗比划一番，觉得更有把握了。他放下笔，向那妇人问道：“两边需要雕刻些花纹吗？”
妇人眼睛一亮，再次看到一边那憨厚可爱的动物，她喜欢的不得了，刚刚自己也想问来着：“要要要。我都想问老板能不能加花纹上去的。”
关明笑笑：“这个容易，只是雕刻需要时间，您也看到我这就一个人。书柜可能没能那么快做好。”
“没关系。反正现在也是暑假，时间挺多。你看，要多久才做得好？”
脑里走一遍流程，关明告诉妇人，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因为买来的木板都是已经切割好成片的，自己只需再切割成适用长度，不需浪费时间再。
妇人一听时间也不算多，满口说着没问题，到时她就来店里拿。两人谈好价格，又互相留了电话，妇人欢欢喜喜的离开店铺。
关妍直到妇人的背影再也看不到时，一把跳了起来：“老爸万岁，还没开店就有人找上门来。这可真幸运呢！”
关明也笑得开心，听了关妍的话，点头附和道：“这不就是幸运嘛。走，关门回家，老爸今晚下厨给你做好吃的庆祝庆祝。”
“哦耶，老爸万岁！”
从租下店铺时就来到店里的木板终于有了用武之处。关妍坐得远了一点，只见她爸拿着卷尺开始在一堆木板中选料。买来的木板大小长短都不一，很快关妍就看到她爸从里面挑出一些木板拿到一旁的空地上。
关明把那张简单和图纸又修改了不少，宽度长度每层的间隔都标上数字，还画了平画图，连雕刻的地方都画好了。那妇人说了他儿子的属相，关明打算就着两边刻上属相。
关妍看着她爸拿着卷尺在较长的木板上开始比划，书柜是五隔六层。量好木板的全长，然后分成六层。每一隔之间量好距离后，关明就开始在上面标注。然后拿起另一块同样长度的木板，卷尺一量比对着距离，也在上面同样画标注好。
标注好后，关明又把工具箱拿到手旁边，一一拿出适用的工具。关妍说不出工具的名字，这几天惟一知道的也就是雕刻用的刮刀，剩下的就只是平时常见的锤子钢锯了。锤子和凿子拿在手上，关妍就见她爸开始在标注好的地方凿孔，孔的两端大小不一致，开口半边大半边小，小的一边是正梯形，底部比开口处宽。关妍看着眼熟却又叫不出这是什么。很快一块木板上，画好间隔的地方都凿开这样的小孔。
接着又见关明拿出五块同样大小的木板，在木板头的中间用刀削出一个像燕尾的小方块。看到这里，关妍终于明白，这是什么了。虽然名字还是叫不出来，但她也知道，制作木家具是不需要用到钉子和粘胶的。当需要把两块木板拼起来的时候，就要用到这个了。
凿好孔，削好方块。关明把每块木板扣紧，每块木板都来回扣上去取下来好几次。直到觉得每块木板都能边接很牢固。
再拆散的时候，关明没有把组装上去。而是拿着两块较长的木板到店里最左边的雕刻工作桌上去。关妍知道，她爸这是要开始雕刻了。雕刻的工作很是不易，要小心易易还很枯燥，常常一天做下来可能都只完成一小部分。
之前单单挑板材，打磨，制作修整什么的，这些都得花费好些时间，可雕刻却更浪费时间。
剩下的时间里，关妍也帮不上忙，天气也越来越热，关明就把女儿赶回家里。关妍也自觉帮不上什么忙，只得回家老老实实去预习。
家里的早餐店已经上手，林玉芬每天有大半的时间待在那里。就算招了帮忙的人，自己也得看着。若说家里谁的变化最大，一定非林玉芬莫属。关妍想起几个月前还老实的妈妈，再看看现在麻利的老妈，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都会以为前后是两个人来的。对于妈妈的改变，关妍很高兴。家人的变化越来越多，老爸越来越有干劲，老妈越来越开朗。关妍挠头，好像就好没什么变化的。
和客人约定好时间来拿货的那天，关妍跟着爸爸一早就来到店里。10点钟的时刻，就见到妇人带着一个男孩走进店里。
“老板，我订的书柜做好了吗？”
“好了，就等着你来验货了。”
书柜就摆在店里中央，关妍也是打算着让书柜给店里打打广告的。妇人一进来也是看到了的，却还是再确定一问。得到关明的答案，她走向书柜来回看了几遍。关妍看着她脸上一直未消下去的笑容，就知道第一笔生意成了。妇人看完向后招招手，男孩上前一步，也是绕着书柜来回看了几遍，还伸出手摸了摸旁边的浮雕，爱不释手的样子，给关妍再加一个肯定。
“好漂亮，妈。这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啊！”
妇人笑着指着关明说：“这是老板做的，能不好吗？”说完又转过头再开口：“老板，您这手艺很不错啊。”
关明笑着说了声客气，两人一手交钱一手拿货，双方都皆大欢喜。关妍全程没开口，可也止不住的开心。
“老爸，这可是我们家的第一笔生意，没想到能让客人这么满意。”
“哎。虽说是满意。可这加工费却没多少，除去成本时间，总共也就几十块钱。”
“老爸，我们就当开门红啦。第一笔生意意义重大，以后还会有生意来的，钱要留着慢慢赚。”
“咳，你说得对。这次是因为开店比较赶，买的木板都是从家具厂拿的，切割好的是方便，可也不便宜。等以后生意好了，我们可以直接购买成型圆木，自己切割这样可以省下一大笔钱。”
关妍笑着听她爸爸的计划，脑里憧憬着自家家具到处都能看见的场景，一定非常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