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春归何处 > 14 僵局

14 僵局(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除非黄土白骨,我守你岁月无忧 [犬夜叉]幽月祈莲 TFboys之初夏爱情 鱼不换与猫无缺 重生之虎牙妻 穿越1713/穿越1713之霸龙求凤 火影之—我的情敌是佐助 错嫁良缘之盛宠妖妃 心理学恋爱 一抹荷香

张太妃一行人从西山回宫时,她正忙着应付突然上门号称一叙兄妹情谊的宋轶。

“老妹儿,你要封个官给我!”

刘璃被他劈头盖脸这么一句话给震得目瞪口呆,运了半会气,这才开口说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当官了?”

“皇亲国戚连个九品的芝麻小官都够不上,说出去太丢人了!”

“你识字吗?”

“不识!”

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和和气气说道:“我朝于官员受制颇多,一去不了赌场,二去不了欢场,像表哥这等风流人物,怎能被一官职拘束,失了快活?”

“此言有理,此言有理啊!”宋轶摸着下颚许久,一拍脑袋,三白眼放着精光说道:“那陛下借点钱给我吧!”

“干嘛?”她本能地做出一个捂住钱袋的动作:“我很穷的!”

“以前没事做,整天我就琢磨着赚钱的门道,一直苦于没有本金,这下好了,借着咱表妹的东风,还怕吹不到大庆朝的大江南北!哈哈哈!”他笑得前俯后仰,仿佛眼前已经堆满了金山银山,又伸出五根指头:“五百两银子即可!”

刘璃不知道五百两银子自己拿不拿得出手,反正她是不好意思去找户部开口的,自家私事动国库的败家娘们她做不来,内帑一向都是崔姑姑在保管,她从来都是甩手不管,想来也是寒碜的很。

二人正为这钱头疼之时,就有太监几步跑过来哆哆嗦嗦抖成一团:“陛下,陛下不好了!张太妃回…回宫了!”

“回来就回来,慌什么?”

“还有…还有太后!”

话音刚落,便见一宫装丽人伴着侍女莲步轻移进了殿。

她是后辈,位置爬得再高见了太妃也得按规矩来,可她却是转个方向,冲着那装扮朴素的侍女俯身行礼:“母后回来也不通知儿臣,倒叫朕怠慢了!”

太后本家姓徐,小字依人,虽已年过四十,依然姿容艳美,光华耀目。这会听了刘璃一番言辞,柳眉一竖,连声冷笑道:“陛下祭祀大典,哀家怎能缺席?”

她笑得和煦,一脸动容:“儿臣体恤母后年老体弱,这才命张太妃代劳,早知母后如此心系儿臣,假扮侍女也要回来为朕庆贺,儿臣一定早早亲自去西山接您了!”

徐太后亦笑得慈爱:“陛下一向纯孝,哀家很欣慰,宋太妃想必也能含笑九泉!”

宋轶看着这两个女人刀光剑影地你来我往,干脆往柱子后面一躲,娘们就是麻烦,他心想。

刘璃一听她提到宋小花就要炸毛,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没有当庭撕破脸,命人将畏畏缩缩的张太妃和一副胜利者嘴脸的太后送走,冲着柱子后面叹一声:“看到了吧!我都处境堪忧,那钱够悬!”

宋轶眼睛一闪:“姑父的私房钱呢?”

她呆了呆,才惊觉他口中的姑父是指父皇,宋轶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看,姑父、表妹兀自喊得顺口,这会子连父皇的内帑都惦记上了。

她气急反笑:“他的钱我哪里知道藏哪了?一把火烧了也不会留半个子给我的,你省省吧!”

“要是我有办法弄到手呢?”他笑得一脸奸滑,那两条打眼的吊梢眉都快挑到头顶了:“他老人家当了这么多年皇帝,没少屯钱吧?咱们国库不是缺钱嘛,反正你爹留着那些钱也没用,拿出来多救济几方百姓不是更好?”

刘璃倒是有几分动心:“他要是回来知道了还不得宰了我?”

“哎呀!到时你就给他扣几个高帽,立碑树撰什么的,再让学子们写上些吹捧文章不就得了!名利名利,可是名在前啊!”

她还是不放心:“你打算怎么做?”

宋轶附耳低语数句,她越听越乐,情不自禁拍掌,阴阴一笑:“佩服!佩服!”

“你是我表妹,我不帮你谁帮你!”他几乎就要得意忘形地拍上她的肩膀,在接收到门口传来的一声冷哼时,生生顿住,半空中划了个圈,往胸膛上一拍:“再说我也看不惯那老女人!”

她被他这么一哄一逗,笑得见牙不见眼,对这看不上眼的表哥倒有了几分情谊,真心感叹道:“表哥,以后咱们兄妹同心,其利断金!”

宋轶噎了噎,搓搓手又挠挠头:“别断啊,好好的金子留个整的不更好?”

她嘴咧得更开,一偏头终于发现一直站在殿门口的某人,就听见宋轶在一旁碎碎念:“哎呀,我先走了,最不想跟这死人脸打交道!走了!走了!”

薛审熟视无睹地与他擦身而过,气得宋轶嘴角抽搐,又不敢发作,无声地骂骂咧咧着出了宫。

刘璃这几日想明白了,薛审不是对自己无情,不然那天也不会啃她嘴,只是如今她与他之间隔着身份,世俗,他顾虑重重,小心翼翼地收藏着这份感情倒叫她也不舍得质问他,只好随他,由他,而她亦要为二人的将来做打算,朝朝暮暮她不稀罕,长长久久方是所愿。

“陛下见过太后了?”他拱拱手,做足礼数。

她以前气他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臭德行,如今也乐得配合他:“东厂眼线众多,太后下山一事督主为何不早早报与朕?”

他却勾勾嘴角:“难道陛下不想看她扮作下人,一路跋涉,风尘仆仆的样子吗?”

她当然想!但是此举未免有些大不敬且大不孝,她只亮了亮眼睛,又沮丧地揉揉额角:“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当这座皇宫没有让她留恋的东西,只是人间地狱,伤心之地时,她自然会走!”他嘴角那抹笑容魅惑而又残忍,玉面花容下,冰凉的眼神里透着森然,又有一丝难掩的悲伤,刘璃心里隐隐升起一缕说不清的惧意,连忙甩甩头,将这不安从心中赶走。

“怎么了?可是那日夜里受了凉?”他伸手欲去探她额温,却被她避头躲过,掌心一空,他不由得愣在原地。

刘璃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躲了这一下,但当看到他脸上明显的怔仲时,为了破解二人之间这无言的尴尬,急忙挑起话题,张嘴就问:“对了,沈遥芩有消息没?”

这一下,薛审的脸色便彻底沉下来。

他今日本就是为了沈遥芩赴鞑靼一事而来,可如今见她这么关心他,他便犯了性子,又不想告诉她了,反正迟早她也会知道,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马顺还没有传消息过来,沈大人洪福齐天,定能顺利带回太上皇同先太子!”

她料想也是,沈遥芩去北地,沈家也不会毫无准备,沈从哲日日在朝廷上气定神闲,想必也是因为儿子差事办得不错。

时值岁寒,殿内的四尺掐丝珐琅香炉正徐徐发散着零陵香,她不喜龙涎香的浓重,却偏爱零陵香的清幽,炉顶上的金猊张牙舞爪地吐着袅袅轻烟,她脑子里突地冒出一句: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可不就是她如今的写照?

正兀自发着神,薛审却一掀曳撒,重重跪倒在地。

“东厂自高祖创办起经七代帝王,深受皇恩,夙兴夜寐,战战兢兢,不敢虚领其职!东厂领天子之命,行缉查之事,行事、手段上未免苛严,于朝野、市井更是名声在外,人兼称:京师亡命,诓财挟仇,视干事者为窟穴!臣在东厂多年,对于东厂的沉疴流弊自是心中通透,为了陛下的圣誉,也为了东厂长远计,臣请改制东厂!”

薛审这一跪本就惊到了她,这番话更是让她瞠目结舌,东厂名声臭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帝王做事又怎会顾忌爪牙的声誉?她之前对东厂也是诸多不满,但继位之后发觉东厂确实是把趁手的利器,皇权的延伸与巩固也要倚靠东厂的威慑。

东厂改制,可大可小,薛审有心破除东厂积弊,破旧出新,她没道理不支持,斟酌一番,她几步扶起他,郑重说道:“你拿个章程出来,我也好特批特办!”

他许是十分着紧此事,见她应了,便领命匆匆而去,刘璃目送他离去,他身后两个小太监佝偻着身子,唯他身体绷成一根瘦竹,又挺又直,脚步轻快,束手而行,完全没有后宫太监们常见的扭捏与畏缩。其实若不是他面相太过俊美,声音又有些阴柔,乍一看,没人会知道他是太监!初到仁寿宫时,她甚至看见他在偷偷擦粉,还好这个习惯近年倒是戒了,只是偶尔端茶时翘着的那兰花指让她有些不适。

其实她同意薛审改制东厂,多少有点自己的小心思,无非是不希望有人骂他作阉党罢了。即便身体残缺,人也要体体面面地活着,薛审不应受到一丝一毫的折辱!

薛审回了司礼监,便唤人招来赵初年。

他行至窗前,目光越过窗棂,不知是谁在地上洒落一把米粒,招得大大小小的麻雀落了一地,小尖嘴们不断刨啄着,叽叽咋咋声落满庭院,倒是给素来清静的司礼监添了几分热闹。

听到脚步声,他未曾回首,只是淡淡问道:“初年,陛下同意了,你认为第一步应该怎么走?”

赵初年面露喜色,说话掷地有声:“翻案!”

薛审斜刺了他一眼:“这不是打自己脸吗?”

“这些年东厂名声不好,无不跟大兴冤狱有关,重塑东厂,挽救民心,首当其冲便是要为那些冤假错案平反!东厂是属下的家,各位兄弟都是属下的家人,请督主相信属下与督主对东厂之情是一样的!”

薛审拍拍赵初年肩膀,安抚他激动的情绪,低声叹道:“因羡春光觅远芳,才停一树又奔忙。风寒翎羽声声乱,破草屋檐饮严霜!初年,我跟你们是不一样的!”

赵初年楞楞的看着他,方才他那一身的哀伤,仿若陌生人,那幽深的双瞳里翻滚汹涌着的到底是什么?

目 录
新书推荐: 内娱街溜子,开局带劫匪狂飙 睡完不认后,被阴湿继承人强宠了 绝爱囚笼:千金的男装救赎 江州囍事 重生七零,我在京市开饭店致富 什么叫我是怪谈? 完了,我把仙家的香炉摔了 仙子,求你别再从书里出来了 他发癫,她贩剑,恋综画风被带偏 前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