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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記憶拼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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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耍蠢貼這篇之前少貼「小秘密」那篇,不知道怎麼從中間插文章只好用修改大法囧

有看到的人可以回頭再去看看那篇,這樣時間點才剛好接上。穿着草绿色神官服,头带黑色神官帽的高大男子在刀炉前站立着,面容平静温和,一如往昔。

「我是石切丸。」他微微笑着。「您期望的是病情痊愈吗?……唉呀,原来不是参拜者吗?」

化为人身有了知觉,第一眼看见的便是眼前狼狈的身影,苍白着脸身上尽是干涸的血迹,看着他像是想说些什么,下一刻却软倒在地。

鬼时神差的,他喃喃道:「……审神者吗?」石切丸看着面前昏过去的女子,渐渐收了唇边的微笑。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应该认识这个人。

这个记忆,是谁的?

他不动声色的抱起昏迷中的女子,没有发现一向爱洁的自己对于她身上的狼狈与血污毫不在意。

「石切丸?!」

一开门就是刀剑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却又在众人的惊乍之际消失无踪,还没开口眼前这群人却能喊出他的名字,石切丸不明究理。

「请放开她。」烛台切向前一步,金色的眼眸像是燃着火焰。

石切丸看着这个黑发男子片刻,轻轻的将审神者放进了他的怀中。

烛台切看着昏厥中的黎依,眼中的火焰瞬间熄灭的只剩下灰烬一般的恼怒,随即转身离开。

鹤丸站起身,准备跟随着烛台切的脚步,临走前经过他眼前时顿了下。

「欢迎回来,石切丸。」

……他来过这里吗?

他看着鹤丸眼中充满探究,后者只回以他一个意味不明的轻笑。

※※※

在石切丸身为刀剑漫长而悠久的历史里,几个月的时间不过沧海一粟,他从未想过原来他会因为这短的不值一提的记忆而裹足不前。

其他刀剑们对于自己分外熟悉,却又对此三缄其口,最后也只知道自己是再度被唤醒于此地这件事——虽然他对此一无所知,他隐约觉得自己像是丢失了什么,但当他认真思索时却又一片空白。

从审神者苏醒后,他每日会在一早拜访她,为她做个简单的祈求病愈的祭祀,而无法动弹的她虽然表面上应对十分正常,偶尔也会开开玩笑,却常在不经意时会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着他——他只是故作不知。

而从她恢复后,也不再有每天单独见面的理由,直到她去现世的前夕,他看着靠在缘侧边一脸倔强的审神者,既无奈又莫名觉得有点心疼,如果能帮她承担肩膀上的重量,是不是她就会露出像梦中那样的笑靥——

是的,梦中。

在成为付丧神之前,石切丸从不知道原来刀剑也是会作梦的。

每次与她有所交集后,他总会在夜深时,在那黑甜的梦境中看到些什么。刚开始不甚了解,内容是片段的甚至有些只是一帧画面,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与那名审神者有关,但她的脸总是像罩着一层白纱般始终看不真切。

那些梦境中的她,对他来说是如此陌生又新奇,他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曾展现过这些面貌。

『噢噢噢我终于有大太刀啦!!!』面前的她笑得恣意又猖狂,与记忆中女子该有的温柔娴静模样完全扯不上边。

『远征任务卡好久啦就拜托你了!!』她站在大门前挥手目送着即将远征的他,风将她的短发吹的散乱飞起,他却觉得她唇边应该正漾开着笑。

她躺在长廊边睡着了,看到一半的书册搁在一旁,书页随着风翻动着。午后的太阳似乎有些刺眼,她下意识皱着眉头,路过的他停下脚步替她挡去了阳光。

她眼也没睁的呢喃,『石切丸啊……』声音听起来宁静而满足。

而坐在一旁的他只觉得自己高大的身形终于派的上用场了。

这些梦,就这样断断续续的出现,就像是块散落的拼图,零散而不完整。而等她去现世后,他停止作梦了。

这样也好,石切丸想。

做完梦的隔天总让他特别难以定下心来,这让他觉得困扰。

这样的平静持续了半个月,直到她回归本丸,也不晓得是否已得偿所愿,他知道她是为了替身御守而去——很快的,他知道她得到了。

在黎依回来不久的下午拜访了他的房间,在这之前她从未踏足。

石切丸看着她非常熟悉的从放置坐垫的地方,抽出了一块紫藤色的坐垫——原来那是她专属的吗?他之前才疑惑他房内为何有一块不属于他风格的坐垫。

原来她是为了将御守交给他而来。

——是啊,除此之外她又怎么会来呢?为什么总觉得她以前应该来过?那个坐在紫藤色坐垫上的画面像是与曾经的梦境重迭在一起。

而为了制止他将御守别在刀鞘上的举动,她不小心摔了一跤扑到他身上,额头狠狠的在刀鞘上撞了一下,他觉得像是撞在他身上一样,原本平静的内心震荡不已……他搞不清楚那种感觉是不是本体刀与自身的连结所至。

她慌忙的抬头,手忙脚乱的爬起身来,手还捂着额头表情皱在一起看来撞得不轻。

那个扑进他怀中的动作,石切丸尚未清晰感受就飘然远去,总觉得有什么熟悉的感觉一闪而过。

石切丸并没有错漏刚刚她抬头时眼底淡淡地青影,想来应该是为了御守勉强了自己吧,他迟疑了一下,用了消除头上肿包的理由留下她。

这是石切丸头一次说了谎。

他为她做的祭祀念了安神的祷文,平心静气的作用一如他所料,黎依坐着头点着点着就睡了过去。而石切丸在她尚未倒下惊醒之际,轻巧的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躺在坐垫上安睡。

他在一旁看了良久,最终迟疑的伸出手拂开额前的发,额上的红肿在她苍白的肤色上显得特别突兀,轻轻的将手覆于上头。

她的神魂果然有点虚弱,是这阵子都不得安眠吗……身为御神刀在这方面的感应能力比较强烈。

这时石切丸才缓缓念着拔除病痛的祷文,宽厚的大手一直放在她的额上,直到红肿消除了,他还是没有抽回手。

他就这样端坐着一个下午,直到夕阳即将西偏下沉时,才像是回过神来的轻轻起身出了房间,转身就敲了隔壁邻居的门。

她应该不会想在睡醒时看到他,恐怕会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吧,石切丸微微笑想着。

他的好心情就算青江出言调侃也丝毫不减。

果不其然,这天过后没多久他又开始作梦了,直到他终于梦到了尾声。

就像是遗失的拼图终于捡回了最后一块。

梦中身为大太刀的特性注定了他成长速度比其他刀种还快,再加上黎依对他的特别关照,没多久他就入了第一队主力队伍。

那阵子时空特别不稳定,但为了开拓新区域还是持续出征,却遇上了混在敌阵中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敌人。

她一时分神,敌人的刀光却冲她而去,离她最近的自己什么也没想的,挡在了前头,用尽全力挡下了攻击。

在刀光与飞溅的血色之间,细碎的光从她脸上落下,逐渐灰灭的是他的刀身。

在意识消逝之前,最后余下的是他的歉意与隐隐的心痛。

最后一幕是他这些日子以来看的最为清晰的画面——她痛苦而悲伤的脸。

真不愿让妳露出这样的神情……

天光将亮之际,躺在床上的石切丸缓缓睁开眼,他终于知道这些不是什么梦境。

「……那是你的记忆。」

「不是我的。」他慢慢握紧了拳头。

自现在的他被唤醒后,再也没看过她对他露出记忆里欢欣而愉悦的表情……每天早晨在走廊上相遇,她总是有礼却带着点生疏的问候;轮到他出阵时,她坚持一定要同行,像是害怕他受伤般的小心翼翼;她给了他称得上是本丸里最好的待遇,但他只觉得莫名空虚。

他想,她对于现在这个没有从前记忆的自己感到失望吗?

他想,以前的那个石切丸就这么让她念念不忘?

他想,他分不清她看的究竟是谁。

最近她会在深夜开了门探看——像是为了确定自己是否安好。她以为他毫无知觉,实际上他都知道。

瞬间他有股冲动,想在她再次开门时开口留下她,彷佛想用此证明些什么——是证明自己是过去的他?还是证明他已不是过去的他呢?

或许当他开始追逐她的目光,羡慕起以前的自己时,就已经不再是那把神圣的御神刀了。

石切丸陷入了纠结。

※※※

过去与现在的两份记忆让他既混乱又迷惘。

唯有在出阵时,将自己化为刀剑最原始的战斗状态,让他暂时忘了自己是一把御神刀,只有如此才能放下心中的矛盾。

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但长时间的出神让太郎察觉了不对劲。

「虽然对于尘世之事不甚了解,但你似乎被什么困扰着。」太郎正经八百的说,「若不嫌弃在下愚钝,或许能为你分忧一二。」

他迟疑良久缓缓说道:「我不知道到底该当过去的石切丸,还是现在的石切丸。」没有前因后果的一句话。

但太郎似乎听懂了,「你介意主殿的看法是吗?」如果不是在意他人的观感又何必矛盾。

石切丸不语,一贯温和的面容失去了笑容。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我想对主殿来说都一样是你。」太郎冷清的面容像是带了点温度,「拥有以前的记忆只是让现在的你更加圆满,何须困扰?」

那为何内心总是不肯妥协?是觉得这样像是抹杀了现在的自己吗?

石切丸泡在已空无一人的浴池里沉思,直到他觉得脑袋一片空白才起身。

他知道自己这阵子常常恍神,但没想到会落到忘记带换洗衣物的境地。等到他泡澡泡到忘记时间,有点晕头转向的出来时,看见只放了条浴巾的置衣篮以及放置换下衣物的洗衣篮不见踪影后,才后知后觉的感到有些不妙。

唯一庆幸的一点是他至少还带了条浴巾。

轻叹了口气,将浴巾围上就朝外走去,仪容不整就不整吧,这么晚了大概也遇不上几把刀。

冬夜吹起的晚风带着股涩然的寒意,原本被云层遮住的满月逐渐显露出来,撒满一地银光,才刚下过雪的夜晚气温比白日更低,但这对于连温度也慢半拍的石切丸并感受并不深。

结果遇上了他此刻最不想遇到的人。

「石切丸?」黎依披着件宽大的男式羽织从庭院外走进回廊,看到只围着浴巾头发还滴着水的石切丸时加快了脚步。

「……主殿。」他低声问候。

「忘记带换洗的衣服了?」黎依皱了下眉头,她飞快的将披着的羽织取下披在他身上。

「为什么你们一个比一个高啊……」她嘴里仍不忘碎念着。

石切丸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投射进长廊的月光在她的脸上渡了一层浅色的光晕,连略为懊恼的表情都看得如此清晰。

他还能让她露出如同记忆中的笑容吗?可他连那样的笑都记不真切了……石切丸很明白他的心情与过去有着些许差异,也不想否定现在的自己回归从前的那个他,两份不同的记忆就像彼此抵触着,谁也不愿靠近谁,他究竟该如何是好?

石切丸脸上的神情无意识的纠结了起来。

一向只在石切丸脸上看过稳重又包容的微笑,黎依第一次在石切丸脸上看到这么人性化的神情。

「头痛吗?」她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她微凉的手贴在额头上,似乎扬起了一股淡淡地香气,说不出那是种什么味道,残存的记忆中没有这样的印象……是以前没注意到吗?还是这是只属于现在的他的记忆呢?

「我觉得你体温有点高啊。」黎依这下担心起来了,难道重新锻造的刀体质比以前虚弱吗?是不是因为加了其他配方进去造成的不良影响?难不成是混了她的血结果拖累他吗?

「你先回去换好衣服,我去药研那等你。」她随即放下手转身想先去通知药研。

但石切丸随即握住她微凉的手,低头看着她白皙的掌心中,那些交错纵横的伤疤如今已变得浅淡,但曾经刻划的力道却是如此沉重。

「很痛吧?」他低低的问了句。

提起了过去,她脸上闪过一瞬怔然,「其实……也还好。」那时根本没有留意手上的伤,倒是去过神社后连疤痕都快消失了,大概是泉水的功劳。

「……抱歉。」迟疑了一下,他最终还是说出口了,「这并非我所愿。」他只想她能平安喜乐。

黎依闻言抬头看着他,微微瞪大的眼像是不可置信。

「你知道这伤怎么来的?」其他刀剑们应该不会跟他提这件事才对,详细内容她下过封口令,她不想过去的记忆成为他的包袱。

石切丸微微低头,微湿的发上有水珠滴落,在她的衣服上晕开了深色的痕迹,就像夜晚绽放的花。他看着黎依原本应该乌黑的发,如今却开始像是褪色般渐渐变得如同晕开的墨色。

「因为……我记得。」石切丸想微笑,却露出个有点称得上难过的表情。

他还是承认了过去的记忆,就算再不甘心也无法抹去。

如果他不是以前的那把刀,她还会是一样的态度吗?有点可笑的,居然对以前的自己产生了像是羡慕更甚至是嫉妒的情绪。不知不觉,他不再甘于现状……是因为变成人形了吗?

黎依怔怔的看着石切丸露出她从未见过的神情。

她轻轻的挣脱他的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向前一步很用力的给了他一个拥抱,像是想将她的力量分予他一般。

她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明明之前什么都不记得啊,对本丸一点印象都没有……

石切丸一时之间有些局促,「……最近才逐渐想起来一部分。」他悬着双手不知该放向何处。

「这是你最近总是发呆的原因吗?」不要以为她没发现,她只是没追问。

他深吸了口气,「——是。」像是放弃争辩的垂下肩。

黎依忽然理解了石切丸的矛盾——就如同她曾有过的矛盾一样。

究竟要将他如何定位呢?他不是过去的他却又是现在的他,是要分开看待还是要合而为一?她一度认为用过去的方式对待现在的他,像是否定了过去的石切丸,又像是对现在的他的一种不认同。

因为她隐约觉得现在的石切丸跟当初的他并不完全一样,虽然不晓得原因出在哪里,一度曾想过或许是重锻的原因。

而一直相处到最近她才渐渐体会,无论他变得如何都是石切丸,属于她的那把御神刀。

就像同一个灵魂重生后不见得就会与重生前完全相同,但就算个性不完全相符,本质却还是一样的。

「就算你不记得过去,也是石切丸。」抵着他的胸膛,黎依慢慢的说着,像是说给自己听。「是我亲自唤醒的那把御神刀。」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所以别觉得不安好吗?她的拥抱像是在传达这句话。

他悬着的双手有些迟疑的回抱着她,觉得怀中的她就像是个琉璃制品,既脆弱又坚强——让他忍不住驻足于此。

不知不觉他心中的骚动悄悄的安静了,总是围绕在心中的迷雾随之散去,那些看不清的画面逐渐清晰起来,过去与现在的记忆逐渐拼合在一起,嵌合的毫无缝隙,就像他们原本就是同一张拼图——

「……以前妳也曾这样扑到我怀中。」他像是想到什么般开口,语调似乎有点怀念。

以前的他来到本丸那日,她那时多么热情又开心,而现在的他,一直以来只有礼貌而保持着距离的待遇,想想就觉得有点不平衡。

「我——」什么时候做了这种事?

认真搜寻记忆才想起那是她的疯狂行为开端,不由得头上爬满冷汗,那简直就是形象全无的初始记忆。

「你到底想起多少事?」她抬头看向石切丸,故作冷静的问道。

以前的黑历史一箩筐啊——像是强迫他一起跟她进行奇怪的开运仪式、或者说她想穿他的神官服锻刀(但衣服太大只好带帽子了事),再不然还有在他房间改编祭神舞(根本就是渎神)之类的蠢事,后来太郎来了之后也被强迫加入过几次……因为他脾气实在太好,就算要求很奇怪最后还是会允诺,就像她心中的模范哥哥一样,她忍不住就任性妄为起来。

石切丸只是微笑不语,看着这带着熟悉感的淡定笑容她突然大惊失色,该不会全部都记得吧?!

糟糕,本来还想说要重新建立起高大的形象,拿出身为审神者的风范啊,这下全毁了……她懊恼的碎碎念着。

石切丸想起她以前为了锻刀所做的种种荒唐行为,不由得低低的笑了起来,黎依靠着他都能感受到从胸膛传出的振动。

「那些事我从不在意。」他低头闭上眼在与她相隔一掌的距离,隔空许下一个虔诚的印记。

不论过去、现在,抑或未来,我依旧会竭尽全力为妳消去一切灾厄。

不仅仅只是身为御神刀,是以身为妳的刀而存在。

「为什么我只是去替主殿拿她的外套,回来就变成这样?」在重重树影之后,和泉守挑眉说道。

原本明明是他邀了主殿散步……想说在月夜下漫步特别有气氛,偶尔他也想单独跟她聊聊天,平常很难找到空档。而现在……石切丸身上披的那件羽织还是他的呢。

「兼桑,别难过。」堀川一脸同情的拍拍和泉守的手臂。

「我、不、难、过。」这是愤怒!愤怒懂吗!

一向从容自信达到自恋程度的和泉守脸上似乎带着点窘迫的红,不过被树影笼罩之下,堀川看得不太真切。

应该是看错了吧,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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