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再重来，我还是选择离开（1 / 1）
PART 10:再重来，我还是选择离开
“小哀，醒醒……”一个好听的女声传入她的梦中，她微微睁眼，晨曦的光洒满一室。
眼前拥有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的女孩，温柔地对她微笑，“小哀，你醒啦？你怎么会在这里？要不要喝点粥？”
“不用。”自己出现在这个房间，还靠在他身上睡着了，她有点不自在。
但解释不是她的风格，工藤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松开，她看一眼仍然昏睡的他，起身欲离开，身上的小毯子滑落。一定是她为她盖的。“谢谢。”
“不吃一点早饭么？呃……”她对她的背影说道，“谢谢你昨晚帮我照顾新一……”
她一言不发地走了。
独自在病房呆了一会儿，换了衣服，白马便来接她。
“来了。”灰原哀整理着东西，简单地问候。
“我帮你办了出院手续，行李都在车上，我送你去阿笠博士家吧。”
“等等，我还没告诉博士。”
“在等他醒来吗？你那么确定他会在你走之前醒来？”白马锐利的眼神一眼就看穿了她。
“医生……医生……”毛利兰慌乱地从隔壁跑出来，惊喜若狂地叫着。
“看来他的确醒了。”白马咧嘴笑了，由衷为他高兴。
“我们走吧。”她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率先走出病房。
工藤新一的病房炸开了锅。毛利兰一一通知了他们，毛利一家、工藤夫妇，侦探团，目暮，高木……可以说想得到的都来了。
一屋子人把隔壁房都闹得不得安生。
工藤新一垫着枕头靠着，一一应答他们的关心和问候。
可是在病房搜寻了一遍，独不见她与白马两人。
难道她身体还没好吗？
他忆起昨晚半夜，他迷迷糊糊听到有个声线清冷的声音对他说了好多话，还伏在他身上哭得声嘶力竭。
他很想醒来擦干她的泪，给她一个安定的拥抱。
他的意志一遍遍唤他快些醒来，他终于吃力地睁开眼，看到他身上睡着的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平日里骄傲的灰原哀。
月光映衬下，她的脸有些苍白，眼眶红肿，长长的睫毛凝着泪珠，带着月亮的清辉晶莹剔透。
他不禁有些心痛。伸出手，轻轻为她拭去眼泪，她脸上早已一片冰凉。
下一秒，拉过旁边椅子上的小毯子，小心地为她披上。
就这样，不知看了她多久，自己也沉沉睡去，直到早上醒来。
“灰原怎么样了？”他看向博士问。
“她昨天已经醒了。今天可以办出院了，刚刚收到小兰的电话就急着来看你，还没去看她。我这就去告诉她你已经醒了……”博士高高兴兴往隔壁走去。
白马的车上。
灰原哀沉默地看着车外，出了神。
“怎么不看看他再走？”白马率先打破沉默。
“醒了就好。看了又不会让他早点康复。”
“不是说还没通知博士你要搬回去吗？那现在去哪儿？”
“机场。”她平静地说出这两字。
白马差点撞上前面的柱子，还好他眼明手快。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就算他再了解她，他也万万猜不到大病初愈的她什么事都还没做，就又要离开。
“你不至于这么惊讶吧。我才出院，可不想又因车祸躺在那里。”
“刚办完入学手续，又要办辍学手续。还没和博士和那群小鬼说一声，又要离家出走。还没订机票，就要去机场。你这些想都没想，就要逃了吗？”他恢复平静，理智地一一分析给她听。
“何必想那么多，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如果不是失忆，我本来就不打算回来。机票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反正我也不知道去哪儿，看机场有什么班次最快起飞，我就去哪儿。”她转头，一脸胜利地看他，狡黠地对他笑了，“日本方面，你会帮我收拾烂摊子的吧。”
“呵~”他苦笑，额上多了三条黑线，宠溺地看向她，抱怨了一句，“任性的家伙。”
她的手机响起。
“博士。”意料之中，他们应该着急了。
“小哀，你出院了吗？和白马一起吗？怎么没告诉我们一声？”
“哦，因为没什么事，所以就没告诉你们了。不必担心。”
“是这样。新一醒了，你要不要来看看他？”
“不了，他有那么多人照看，我就不去了。”
“那你现在要回到白马家吗？”
“呃……博士……”她顿了顿，毕竟他们迟早都要知道的，所以，“博士，我要离开日本了。去哪儿我也不知道，我会很好的，不用来找我。”
“什么！”他仿佛晴天霹雳，失而复得的亲人又要离开自己，他激动甚至气愤地大声对她说出他一直不忍心说的话，“小哀！你到底要逃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你不肯诚实面对，哪怕尝试一次！你连让他知道你心意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你怎么知道他的心到底是怎样的！为什么你不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逃避能解决什么问题？你怎么那么自私，你只想让自己逃开他，你有没有想过我和侦探团都不想失去你啊！”
“博士……”她的心软了，她承认博士的这番话，都是她的死穴。博士一定很生气，但她狠了狠心，还是把所有的动摇和犹豫生生咽下去，“我，也有很多舍不得。请您原谅，灰原哀从来就不够勇敢，她可以面对组织面对黑暗，但她面对不了自己的心。博士，您是那么了解我，请原谅我的自私和任性。不要来机场，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小哀！小哀！”博士对着手机，老泪纵横。他气她，但没办法怪她。
他心疼她，自然也不忍心让她看着工藤与小兰快乐地在一起而自己心如刀割。
所以，他只有尊重她，无条件地支持她。
挂掉手机，她用力地长按关机键。
低下头，长长的刘海覆盖住她的眼睛，有什么东西在细密的睫毛下支离破碎。
白马看着她，凝重地叹了口气，“你这又何必……”
博士沉重地走到隔壁，一屋子欢快雀跃的气氛很快冷了下来。
“博士，怎么了吗？”光彦看着博士垂头丧气的样子试探地问了一句，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
“小哀走了……”博士语气低沉得近乎呢喃。
“走了是什么意思？出院了吗？”毛利兰疑惑。
“离开日本了。”
“什么！为什么！”工藤一激动，又连续咳嗽起来。
这家伙！他为她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躺在医院，她倒好，一出院就远远逃走了！到底是有什么原因她非离开不可呢！
他收紧了拳头，眼神充满不理解和愤怒。
“我打给小哀问清楚。”步美。
“没用的，她关机了。”博士重重叹了一口气，“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吗？”
大部分的人都看得出他对工藤的感情，几番思量，便也不再过问。
只是大家都没有明说，气氛变得沉闷严肃起来。
“我的确不明白！你们这什么反应，有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
——只有工藤新一，他永远也不会明白。
“对啊，我也不明白啊……”毛利小五郎的无知很适时地让气氛轻松起来，妃英理白了他一眼。
“小兰，明白什么啊？”园子也偷偷凑到小兰耳边问，小兰心绪凝重。
“高木老弟，他们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啊？”目暮警官摸不着头脑，高木自己也不知道，只能傻笑。
“光彦，大家怎么啦？”元太扯了扯光彦的衣服，他也不明白。
工藤夫妇相视一笑，彼此心知肚明。
“我要去机场！”工藤新一猛的掀开被子，打了石膏了脚动弹不得。
大家见状，争相劝着。
“新一，小哀不希望我们去找她。”博士。
“新一，医生说你的脚还要修养3个月呢。”有希子。
“工藤，你好好养伤，追查她的下落就交给我吧。”平次。
……
好说歹说，总算稳住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