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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维以永怀 第一百一十一章 倾城挽歌(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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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倾城挽歌(4)

琅琅读书声自屋内传出,只见一男童眉目清朗,煞有介事的在房中摇头晃脑,手中紧握书卷,八字步缓缓迈开。

“为将之道,知礼有谋;知兵之将,安危之主;武力为表,智谋为里;善于战者,择人任势;众未居胜,少未居败……”那一甩头一摆尾,还颇似模似样。末了,他忽然眨着眼睛看向马良:“大哥,这‘众未居胜,少未居败’和解啊?”

哪知马良竟呆呆的看向窗外,兀自喃喃念叨着:“女子善怀,亦各有行。异世相慕,寄情国家。”

“大哥……”那男童禁不住走到马良身前,摇了摇他的臂膀,“你在想什么?我问你话呢!”

“嗯?”马良回过神来,见是马谡,便笑道,“幼常啊,有事?”

马谡只得又重复了一遍问题:“方才读到孙膑兵法上说‘众未居胜,少未居败’,我不太明白。”

“呵呵。”马良闻言,站了起来,“这‘众未居胜,少未居败’其实是对战争的质疑。决定战争胜负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是人力、财富、武器装备?还是其他的?一场战争的胜负到底由什么来决定?时机、地形、还是智谋?”

“这……”马谡挠了挠脑袋,“‘武力为表,智谋为里’,自然是智谋了。”

马良却轻笑着摇了摇头:“恐怕不然。”

“为什么?”明亮的眸子一瞬不顺的盯着他。

“其实,战争的结果有太多的变数,不是十分容易预料的。智谋定然重要,但是,人心、正义却不能忽视。所有的因素加在一起,才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败。方才我列举的那些,皆可算作是成败的因素。以寡敌众的例子并不少见,不说远了,单从官渡之战、赤壁之战便可见一斑。然而,孙膑这句话恐怕不单是在讲战争,而是隐着更深的含义——国家富强了也莫要发动战事,人身体强壮了也莫要挑衅滋事。恐怕,这才是真正的智慧所在吧。”

“哦!”马谡点了点头,随后眸子忽然一闪,笑嘻嘻的对马良道,“大哥,我方才听到你念什么‘女子’什么的,是怎么回事啊?”

“你……”马良面上一僵,摆手道,“你听错了。”

“我哪有!”马谡急了,大声道,“我刚才分明就听到你在念女子……”

话还未说完,马良便捂住了他的嘴:“嘘,小声点!大伙该听到了!”

马谡掰开他的手,气鼓鼓的道:“我确实听见了!”

“好,好,你听见了,这就当是我们的秘密,好不好?”马良无奈,只得低眉顺眼的哄着弟弟。

“那……”马谡的眼珠滴溜溜一转,“除非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否则我便说出去!”

“你这……唉!”马良走到房门口看了看,随后掩好门,对马谡道,“你还是别问了,此事你便当没听到吧。”

“为什么?我偏要听!否则——”马谡忽然深吸一口气,声音蓦地提高,“我方才听见你在念……”

“我的小祖宗!”马良立刻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告诉你就是了!”

“嘿嘿!”马谡露出一个得胜的微笑,坐了下来,“你说吧。”

马良顿了顿,神色忽然迷离起来,悠悠道:“有一女子,心怀国家,爱上了一个同样心怀国家的男子,然而那女子已出阁,那男子也已娶妻,于是二人便守着彼此的情感,一直默默不言。女子为了男子,曾四处奔波,直到,终于为了国家的安定而毅然赴死……”

许久,只是沉默。马谡的眼中,似有什么晶亮的东西在闪跳。半晌,他哽咽道:“然后呢?”

“然后……那男子独自出去缅怀,至今还未回来。”马良说着,轻轻叹了口气。

“那女子是谁?”马谡站了起来,牢牢盯着马良。

“这……我不知。”马良扯了个谎。

“你一定知道!”马谡蹲到马良面前,摇着他的手,“好哥哥,你便告诉我吧,这也算是你对这位女子的致敬不是么?”

“唉!”马良重重一叹,“其实我军中许多将领都识得她。她是东吴大将的夫人,前几日,她夫君遇害,她来我军中暂住……”

“莫非她是乔夫人?!”他早听军中传言说有位乔夫人年轻貌美,却注定苦命,死了夫君不说,竟连自己也在几日后丢了性命。

马良点了点头:“正是。”

他不禁问马良道:“大哥,那乔夫人生的什么模样?”

马谡思索着,一双眼放出光来:“要说那乔夫人,果是个与旁人不同的女子!她美而不艳,娇而不俗,袅袅婷婷,顾盼生辉。她何其兰心慧质:流波含情,似有千言蕴在其中,芳唇未启,眼眸已代为倾诉。她坚强、淡定、胸怀大义。”

“那……”闻此,马谡已加倍好奇,微微蹙眉道,“那位男子是……”

马良别开脸,缓缓走向窗子,叹道:“诸葛军师。”

“是他?!”马谡倒抽一口凉气。几年前,他便听说了诸葛军师的威名,如今听闻这么一个故事,他对诸葛亮的尊敬更是多了几分,对那乔夫人也是心存敬仰。这么一个奇女子,只可惜……他无幸见到了。

就在此刻,他忽然下定了决心:若学有成,自己,便投诸葛军师去!

朦月照明了一池湖水,鱼儿轻跃在被风吹皱的水面。

半倚在床边,施茜蹙了蹙眉。她知道,这一次确实不一样了。许多日没有喝药了,毒,终于发作了。早就知道铅暴露会引起心血管硬化,也早就知道心血管硬化会引发心肌梗塞,这一次,或许是她命大,也或许,是老天不忍让他们就此离别,想给她一个与诸葛亮道别的机会。

此刻,她忽然后悔了。为什么不喝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期盼已久的幸福,就这样悄悄来临了。他怀中的温暖,是她今生都再也抹不去的回忆。只有他,才能给她一个完完全全安魂的怀抱。

如今,看着他安然沉睡的面庞,她无论如何都无法说服自己离开。可是,难道自己真要死在他面前么?她答应过他,会等他的。然而,她,做不到了。

口中喃喃着“我们不会分开”,她缓缓的抽出了手帕。

已有云雀飞上枝头,日头快要出来了,他,就快要醒了。若他醒来看到自己这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他会难过么?不,一定要让他心存希望。哪怕是自己真的死了,他,也要等下去。毕竟,再过二十年,他,便会再次遇到自己了……

只是,当时的自己,多么的单纯,多么的稚嫩,多么的依赖那个淡泊睿智的孔明。

艰难的走到桌案旁,她紧咬嘴唇。分别了么?

孔明,对不起,我不能等你了,但请相信,我在二十年后等着你……

轻蘸磨砚,怀着菊香的衣袖拂过桌面。娟秀的字体盈盈跃上手帕,如同一个个踮足起舞的女子,在时光飞旋中,恣意等待。

一面写着,熟悉的对话一面掠过耳边,那琴瑟挑起的《闺怨》仿佛也在这一刻伴着曾有的对话缓缓漾开。

“我们会分开么?”

“傻瓜,等回到隆中,我们便成亲。”

“你老了以后,想做什么?”

“老了之后……和你归隐山林,耕耕地,下下棋,看看书。”

“我们隐居在此?你,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也许我今生注定了与你为伴,我们就在此处,不回去了。”

孔明呵……

泪,悄悄滚落。

你归隐的愿望,再也无法实现了。而我……也再无法助你了。原谅我,孔明,原谅我……

纤手一挥,离别的话语便从此镌刻在了这手帕上。

“你可知道我的心愿么?累了,我们临水而居,擎一把纸伞把古道送远,阳光拉到眉睫边;倦了,我们拥云而眠,就一缕暗香将青灯捻细,月色关在眼帘外。暮色渐落时,看前世的嫣红,如何淡如何远;细雨敲窗夜,听来生的雨吟,如何了如何悟。你可了解颠沛千年的孤独,你可明白穿越千年的缱绻?当我能在飘香染绿的一季里离世出尘,就让我旋叶为盏,醉倒在你月白风清的气韵里,水墨娇颜,偎依在你白衣胜雪的胸前。如今枯枝化笔,只为书写温柔,留下我在这个烽火年代的最后一页。可还记得,当残月下帘,我轻轻唱起‘日暖催梧碧,雨薄惜花疏。最是东风多事,掀动枕边书。惊起妆台慵坐,闲展胭脂水粉,信手倦容涂。’昨夜的沉沦和坠落,是我这一生最无悔的眷恋。可怜都道人聪慧,待长留,无计空嗟。弃卷临窗,看夕照,强依天际。若将来,我有幸化为古风里的某位佳人,你可还会记得我?我不会忘记那日在漫天曼陀花雨中,山岭青翠,碧水孱湲,佳气葱郁,你执起我的手,轻点我的鼻头,对我说,你愿意伴我到老。可惜,可惜,天何不宽。你可知,这历史,便如银涛无际,暮霞散绮。如今我怀抱的,是无穷的追忆,无边的寂寥,无数的天风海雨,无尽的暮暮朝朝。春天到了,花儿开了,我却要走了。若我还会回来,你会认得我么?春庭月午,摇荡香醪光欲舞。步转回廊,半落梅花婉娩香。轻云薄雾,总是少年行乐处。不似秋光,只与离人照断肠。Darling,Iloveyou!”

盯着这一字一句,泪水一发不可收拾,顺着她的面庞汹涌滚落。

对不起,孔明,我无法等你了。

别了,孔明。保重。

只请你,等我……二十年。

走出房间的时候,泪水已被风干在脸颊。

她淡淡笑着,对施建国道:“还有一个人,需要道别。”

“谁?”施建国走上前,轻轻搀住她。

“诸葛亮。”

“这……”施建国一愣,“你方才不是见过了么?”

“不是他。”施茜摇头。

“那是?”施建国不解。

“二十年后的诸葛亮。在五丈原的诸葛亮。”

施建国愕然,回头看了看范伯,眼中似在询问:你能做到么?

范伯看着施茜眸中的固执,长长叹了一声,对施建国道:“我可以帮她。”

“真的?”施茜眼中一亮,“你真的可以?”

“傻丫头。”范伯涩然一笑,“刚才那次是把你送去另外一个地方,所以没有成功,这次只是穿越个时空,有什么难的,你没看我穿越来穿越去么?”说道此,他眼中却有难掩的酸楚,心中暗忖,他多年的研究,竟还是错了。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了一切的真相……

施茜欣喜道:“那送我去吧。”

范伯点了点头,看向施建国:“你也去么?”

“那是自然!”施建国抱起施茜,“她都这样了,我能放心她一个人去么?我们一起去吧,随后从那回现代。”

“好吧。”范伯淡淡颔首,将他们二人带到一处偏僻地方,吩咐道,“闭上眼。”说着,他轻轻开启了手中的仪器开关。

蓦地,只见一道红光照亮了天际,在“呵”的一声巨啸中,施茜与施建国被双双推入了湖中,范伯自己,也跃身而入。

浪花冲天,哗哗作响,却在遇见红光的那一瞬,缓缓淡去。一切都似雾气般,在蒙蒙细雨中,被空气同化了去。

恍惚间,施茜仿佛听见了儿时她最喜爱的一首乐府古曲,飘飘荡荡的传入耳际:

十三与君初相识,王侯宅里弄丝竹。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再见君时妾十五,且为君作霓裳舞。

可叹年华如朝露,何时衔泥巢君屋?

何时……衔泥巢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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